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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1章 伏不朽司驁上位

  「如此也是可以,誰讓本尊是個好人呢?牧老,請你立下本命誓言吧!一旦誓成,本尊就立刻出手助你恢復仙體!」


  向罡天點點頭,這本是意外之事,當是意外之喜,滿意了!不過,他略顯得意的樣子,不說牧玄戈,就是司靈鳳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當然,她也是不想再看。一個想殺自己的人卻被一個自己想殺的人所收伏,想看,那才是怪事。帶滿腔的怨氣,司靈鳳是直接飛掠離開。聲音遠遠的傳入向罡天的耳中。


  「本宮現在去處理牧天城的事,給你半個時辰,時間一到,立刻跟本宮走人!」


  「這女人,還真當爺慣著你了!」向罡天搖頭嘆,目光再是看著牧玄戈,也不出聲催促,等他自己來做決定。


  「在立誓之前,本尊尚是有些話想問,你可是能回答?」牧玄戈帶著幾分遲疑,神色間竟是透著猶豫不決,似乎生怕向罡天會不答應一樣。


  「牧老請說!不過你也應該明白,知道的越多那你可就越不能反悔,要不然的話本尊只好讓你徹底的消失。不要懷疑,話我說的出就一定能做得到!」說到後面,向罡天的臉上凶光閃動,聲音也陰冷如霜。


  看到他這表情,相信,沒有人會懷疑他說的是假話。


  牧玄戈遲疑了下,還是開口。


  「從一開始,本尊便知道你是來自學院的向罡天。景昌魚敗在你手一事,年輕一輩或許不知,但在我們老一輩人耳中是傳的甚廣,只是很多的人想來和本尊一樣是不敢相信也不願意相信,敢問,你是真的掌握了本源之力?」


  牧玄戈說著,手指點了點自己仙體上的傷處,用意明顯的的很。


  「不錯!這已經是很明顯的事,牧老,可是還有問題?」向罡天大方承認,反正現在在自己的心裡,這牧玄戈只能是兩種人:要麼是自己人,要麼就是死人。


  而結果是無論他成為哪一種人,都是不會將自己的秘密泄露出去的。


  牧玄戈聽的楞了下,顯然是沒有想到向罡天是如此痛快的承認,他的神色變的更是猶豫,足是有十幾息之後才是再開口:「可否讓本尊看看你的骨齡!」


  「有何不可?」向罡天能猜到他的用意,不論一個人的修為是有多強,有一點永遠都是無法改變,那就是骨齡。而骨齡恰是驗證是否為天才的最佳標準。同境內,骨齡越是年輕的人自然是潛力為大,這是不用懷疑的。


  而驗骨齡一事對向罡天來說,可是最佳的裝13方法,自然是爽快答應。說著是大方的散去身上的禁制,讓牧玄戈看個清楚明白。


  「你……」牧玄戈是看到了,卻也是給嚇得一時間都說不出話來。


  無它,實因時間沙可加速流逝的時間,卻是不會改變骨齡的。試想,向罡天的修為達到不朽,戰力能與他牧玄戈持平,可骨齡卻是不足兩百歲。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他現在擁有著被同境之力更為悠長的生命,自然,也就擁有了更多的機會。


  「本尊牧玄戈,在此以神魂立誓,願意……」牧玄戈沒有再猶豫,痛快的立下本命誓言。


  「牧老,果然是爽快之人,本尊喜歡!」


  「多謝主……主上!」牧玄戈說的有些艱難,臉色更是大為難堪。想想,以他不朽圓滿的修為,平時是稱尊道祖逍遙自在。現在卻是要喚人為主,心中能爽才怪。


  當然,如果不是知道向罡天領悟了本源之力,又是擁有著比別人更強的機遇,他是絕對不會答應的。


  「行了,既然是自己人,牧老你也別太客氣。」向罡天自是看的出來,輕輕一笑,伸手落在牧玄戈的身上,是將留於他體內的本源力量全都抽出來。


  沒有輪迴本源的阻擋,牧玄戈是感覺一身輕鬆,道元流轉,仙體很快是又恢復如初。只不過,現在恢復也沒有用,立下本命誓言,就算是不朽強者也不敢違背。


  天道反噬,可不是輕鬆之事的。


  「以後,還得請主上多加指點。」牧玄戈拱手一禮,這話,是在提醒向罡天,卻也是有寬慰自己的意思在內。


  「牧老放心,本尊答應你的事,自然是不會落空的。不過,指點的話,本尊怕是還不夠格!」


  「什麼?你……」牧玄戈一聽這話,氣得是老臉通紅,怒不可耐。這是什麼意思?不夠格?這不就是在反悔嗎?


  牧玄戈是雙手捏碎,鋼牙咬的咯咯直響,如果不是有配合誓言約束,他怕是早已經暴起動手,與向罡天拚命了。


  「這人,簡直是太無恥了點。」


  「牧老,你先別激動!本尊再介紹介紹一人與你認識,如果在此之後,你依然是認為由本尊來指點的好,那時必然會滿足你的要求。」


  向罡天只當是沒有看到牧玄戈憤怒的樣子,笑眯眯地說著,隨後是伸手劃破虛空,朗聲道:「龍老,可否現身一見?」


  他的話音剛落,一道瘦小的身影便是出現在兩人的面前。


  這人,當然是龍蝠。他看到牧玄戈,不用向罡天多說,立刻是明白其用意,稍是顯露出一絲威壓,躬身道:「龍蝠拜見殿下。」


  「龍蝠?你是諸龍皇宮內的那位?你突破了?」牧玄戈一臉的驚異,以他的見聞,是有聽說過龍蝠的。但顯然是他沒有想到,現在的龍蝠已經是踏入那一境。


  「得殿下相助,僥倖而已。」龍蝠微微躬身,對向罡天他是不敢失半分的禮數。這話,卻也是驗證了牧玄戈的猜測,現在的他,是始君境的強者。


  這一刻,牧玄戈明白向罡天之前的話中意思了。相對而言,龍蝠這位真正的始君自然是比他更有資格指點自己。可轉念一想,牧玄戈卻是汗透重衫!這向罡天身邊居然是有始君隨身護衛,豈不是說如果真的要殺自己,他自己不用出手都能辦得到。


  看來,之前是真的手下留情了!

  牧玄戈躬身一拜:「多謝殿下饒命之恩!」


  「牧老不必客氣,也就是你有這資格,其他的人,殺了也就殺了!」向罡天伸手扶起牧玄戈,話是說的雲淡風輕。


  如果是換做別人,牧玄戈肯定是不會相信。可說這話的是向罡天,他卻是大為贊同的。就算龍蝠不出手,向罡天自己要斬殺不朽圓滿,也是能輕鬆辦到的。因為事實擺在眼前,自己就是折在他的手上。


  想到那詭異而霸道的本源力量,牧玄戈可不敢認為向罡天是在說大話的。而在他的心中,看向罡天的眼神也是多了絲敬畏!

  念頭再轉,牧玄戈臉上的驚愕之色是更為濃烈,他想到龍蝠見向罡天時的稱呼。


  殿下!


  這個稱呼是只有稱那些皇子皇女才用的。


  龍蝠是諸龍的人,像他這種大妖是不會背叛原主的。而且縱觀三大皇室中沒有姓向的,更是沒有像向罡天這樣的後輩。如果是真的有,怕是早已經傳揚的天下皆知了。


  可是,偏偏龍蝠是如此的稱他,更是傳聞這向罡天是真龍血脈,那麼他的身份簡直是呼之即出——諸龍皇室!

  只有這個解釋,才是能說的通!

  而如果他是諸龍皇室中人,那麼……牧玄戈不敢想下去。看來,這天下終歸還是諸龍的!試想,司氏有個司聖弦,可他這邊呢,就算是現在動手,怕是也有能力斬殺司聖弦了!


  牧玄戈如此想,可不是胡亂猜測,而是向罡天本身的戰力和龍蝠的存在。如果再加上自己,真要是和司聖弦動手,對方是必敗無疑的。


  只要司聖弦一死,碧霜帝國怕就是要散了一半,有龍蝠坐鎮,誰敢不歸心?

  如此想著,他看向罡天的眼神更是敬畏。


  對其心中所想,向罡天不用天眼察看也是能猜到幾分。畢竟,自己的身份和最大的底牌都讓他知道,如果是再猜不出來,試問是得有多傻?


  牧玄戈,可是怎麼看都不像是個傻子的。


  「龍老,牧老之事可就交給您了,還望多多費心!」向罡天稍稍欠身,對這龍蝠他還是保持著尊敬的。


  龍蝠卻是不敢託大,不說向罡天的身份,單是其已經領悟本源力量來說,就當得是成同輩對待的。他是不等向罡天的身子變化,已經是伸手托住向罡天的雙臂:「殿下可是折煞老臣!但請殿下放心便是,龍老臣服定不遺餘力助他踏上始君大道。」


  龍蝠是極為認真地說著,他的話倒不是大話。而是他相信牧玄戈!一個老牌不朽強者,只要能有適當的引導之法,相信他是能悟得通,那一步是指日可踏出的。


  話別,龍蝠帶著牧玄戈是回了他的仙府。待虛空通道關閉后,向罡天才是嘿嘿一笑。


  這一趟,就算是得不到那藏星閣的財富,也能算是不虧了!一旦成為台君,那可就不是法則碎片、寶物能換來的了!


  司靈鳳離開並沒有歸來,想著藏星閣的巨額財富,向罡天的心中卻是多出個念頭:牧滄浪可是一個想鑄龍庭立帝國的人物,那麼牧天府內是不是也有著一筆巨大的財富呢?

  這念頭一起,向罡天便是再也按耐不住那躁動的心,放開神念四下查探起來。還別說,這一查看,真是讓他有所發現,牧天府是毀了,可他們設立在地下的寶庫卻是無恙。


  向罡天笑了,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現在牧天府的人是死的差不多,牧玄戈也算是成了自己的人。那麼,他牧天府的寶庫自己自然也是能順理成章的接手。


  想著,向罡天眼睛一轉見四下是無人注意自己,身體雷芒泛起,人是直接遁入地下。


  卻說司靈鳳在離開牧天府所在的位置后,是直接去了城主府!


  牧天府,統御著臨界的十幾座邊城!牧天城只是其中之一。但他牧天府在此城,自然城主就是牧滄浪兼任了!而城主府卻是因此成了一座空府。


  現在牧天府被毀,司靈鳳是只能前往城主府。同時傳訊,讓離諾派來的人趕來城主府見自己。


  牧天府中發生的事,離諾和東陽仁也是經司靈鳳所說而知道。現在司碧閻沒有臨朝,兩人哪敢安排旁人,這麼一合計,派出的人是為司氏支脈的。


  這個決定,顯然是最好的!主脈的人,怕被暗天樓盯上,不敢讓他們出碧霜城引來殺身之禍。旁人,是不信任。司氏支脈的人,恰是難滿足這兩個要求。既是能得司碧氏的信任,又是死了也沒多大的關係。


  是再好不過。


  兩人考慮的,是不想讓自身沾上麻煩,卻是有些忽略了這所選之人的本身能力。


  被他們選中的人,名為司驁。這人修為倒也是不錯,道君初境,以實力而論倒是足能勝任。但其心性卻是不足,為人極為貪婪,可以說,是貪婪成性。


  得到任命,司驁立刻意識到自己這一脈的崛起的機會到了。當即是帶著幾名追隨者,立刻從所居的城中趕來。一出傳送陣,司驁並沒有立刻閃往城主府見司靈鳳,而是朝身後的追隨者一番耳語。


  這些人是追隨他多年,個個都是忠心耿耿,聽後人人面露笑容,閃身離開。待眾人走後,司驁才是不慌為忙地往城主而去。一路上,免不得是統御者的目光打量著這牧天城的一切。


  花了小半個時辰,司驁才是來到城主府前。看到守候在府前大門兩側的護衛,不等幾人有何反應,司驁是拿出一道上諭奉於手中,高聲大呼:「本尊司驁,奉命前來接管牧天府,爾等還不快快上前參拜?」


  上諭,是離諾和東陽仁兩人聯手下達的,散發著兩人的氣息,不會是有假。幾名護衛見到,是連忙跪拜迎接。


  眾人的反應,自是大合司驁的心意,足是等了數息的時間,他才是淡淡地出聲:「行了,都起來吧!府中還有何人?本尊到來,速速通知他們出府來迎接。」


  司驁是個好面子的人,現在有著這機會,自然得是賺足了面子。幾名護衛聽命起身,聽到他後面的話,那為首的護衛是微微一愕,繼而道:「大人,公主殿下已經在府中等候多時,說是大人到了便立刻入府拜見,小的們……」


  「什麼?公主在此?是……是哪位公主?」


  司驁聽得心中一驚,一股不安的念頭湧上心頭。前一秒對離諾兩人還是大為感激,現在,卻是在心中暗罵不已!這兩個老貨,話也不說清楚,分明是在害人吶!

  「回大人,是靈鳳凰以主!」護衛首領哪敢說假,自然是實話實說。


  聽到說是靈鳳公主在府中等候自己,而自己卻是在府門處拿架子,司驁是感覺自己的小心臟飛速地跳動起來了。顧不得再與這些人多說,是急步入府。


  護衛首領見著,連忙是急步跟上帶路。


  很快的,兩人是來到城主府大殿。尚未入殿,司驁已經是看到了坐在主位上一臉寒霜的司靈鳳。他心中一咯噔,連忙是快步入殿。


  「老臣司驁參見公主殿下!」


  離著司靈鳳尚是有著數丈的距離,司驁是拜伏於地,恭敬有加。


  「請起!」司靈鳳面無表情的伸手相請,卻是因為在生向罡天的氣,不想多說。而司驁見著,哪會明白其中的原委,尚是司靈鳳是在生自己的氣,懾其威名哪敢起身,反是將身子壓的更低。


  「殿下,老臣有罪,請殿下責罰。」


  「有罪?」司靈鳳聽的一楞,這離諾和東陽仁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派個有罪之人前來呢?難道說倘大的碧霜帝國是無人可用?她一雙鳳眼微微睜開:「既然是有罪,那就從實招來。讓本宮來聽聽,你犯的是何罪?」


  「老……老臣……」司驁一臉的懵圈樣,但看到司鳳不像是在開玩笑,遂是訥訥地道:「老臣不知殿下在此,跚跚來遲,是為大罪。」


  「就這事?」司靈鳳搖頭,再次懷疑起離諾和東陽仁兩個的眼光。如此人物,看似忠誠,實為投機取巧之輩。讓他來接替牧滄浪的位置,實屬不智。但司靈鳳也是知道,自己是沒時間耽擱,只能讓人先留下以後再酌情處理。


  心中有了主意,司靈鳳的臉上露出笑容:「此罪可免。司驁,本宮尚是有事,你暫且接令吧!」司靈鳳玉手輕抬,一道流光從她掌中飛出,來到司驁的近身化形,卻是那牧天城的城主令。


  這東西,自然是她殺牧滄浪等人時,順手取來的。


  「是,多謝殿下!」司驁大喜,臉上倒是不敢顯露半分,伸手接過城主令,隨後是將其煉化。


  待他再睜開眼時,司靈鳳是早已經離開。


  手握城主令,是意味著在這牧天城,自己就是天,就是地!是無人敢違背的主宰。司驁是呼吸都變得有些粗重,立刻是傳訊,讓幾名追隨者回府。


  卻說向罡天,遁入地下,來到牧天府的寶庫前,發現其禁制早已經是被摧毀,也用不著費手腳,直接以大挪移術遁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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