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9章 七煞七殺
沒有讓向罡天等多久,幾息的時間,一行四名戰蠻,擁簇著一長袍男子,走上向罡天所在的高台!
「一個人?連追隨的戰蠻都沒有?就你這樣的廢物也敢上台鬥法?簡直是活的不耐煩了。看來,現在院中的巫司也是一代不如一代!」長袍男子的臉上同樣是露出不屑,朝身旁的四名戰蠻道:「誰解決他,本公子可為他再添一段蠻紋!」
蠻紋,對戰蠻而言,便是戰力提升的象徵。四名戰蠻聽到這話,一個個都是露出兇狠之色,不分先後的朝向罡天疾撲而來。誰都是想殺死向罡天,從而換取一段蠻紋。
在他們四人的眼中,向罡天此刻就是一塊香饃饃。
高台本是不大,四人的速度也是極快,轉眼間便是離向罡天不到一丈。這樣的距離,對巫司來說是太近,是極為不利的局面。因為巫司所善長的遠攻,如果用比喻的話,巫司相當於法師,戰蠻則是戰士!讓戰士近身,對法師來說自然是種悲哀。
可是,向罡天並不是眾人心中所想的那樣,他不是單純的巫司,準確一點來說的話,他連巫司都不算,他是修仙者。
面對四個戰蠻近身,向罡天是一點都懼意慌色都是沒有,深吸一口氣,引動天壇道台上的紋路,剎那間,右手紋路密布,一拳轟出,雷霆憑空起。
蓬蓬蓬……
四蠻尚是未得及出拳,甚至那臉上的狠色都未來得及變換,只感覺胸口刺痛,隨即是一陣眩暈起,再然後人已經是飛出高台落在地上,氣息滅絕。
一拳,定生死,分勝負。
殺掉四人,向罡天並沒有就此停下,身化奔雷,疾閃出現在男子面前,手指點出,因果線面帶邪笑地道:「你欠我一命!」
因果線動,因果咒起!
男子楞住,待他醒悟過來時,詛咒之力已經加身,容不得他反抗半分。
「你……你真是巫司?你怎麼……怎麼能?」男子的臉上露出哭色,這太欺負人了!
「怎麼?你認為巫司便不可以修蠻嗎?告訴我,誰說的?」向罡天一臉的認真,問出這個藏在心中已久的問題。
「這……沒有人說過!」男子認真地想了想,回應著。從古至今,的確是沒有人巫蠻同修。因為似乎也沒有聽說擁有巫始紋的同時,還能覺醒蠻始文。
沒有聽說,這並不是證明就沒有。
男子見向罡天臉上的殺意斂去,他心中明白,自己算是撿回了一命,趁著對方還沒有改變主意,他是連忙拱手道:「厲害,我輸的心服口服!你贏了!」
「好!」
向罡天伸手相請,面帶笑容。不過,在眸子深處,卻是閃動著邪魅之意。這男子可不像表露出來的這麼老實。他實則是一陰險小人。看他的樣子,似乎是真如他說,服了!可實則是心懷不軌,另有企圖。
不過,能讓向罡天改變主意而留他一命,卻也正是因為如此。這是向罡天所期盼的!就是希望有人能挑事,鬧的越大越好玩。想著,向罡天是微微一笑,走到高台一角靜立,等候下一人的出現。
再守一關,便是能擁有自由身。到時候,可接受任何的挑釁,也是可以隨意殺虐任何人。巫蠻院,將會成為修羅場。
承認敗服的男子沒有立刻離去,就在高台下站著,似乎想看看向罡天能否再贏一場。但是,他有不起眼的小動作,因為在此後不多時,向罡天所在的高台處是來了十幾人,為首的是一王境巫司。這樣的修為,放在殿中諸多試煉者內,那是顯得極是耀眼。
此人來到近處,與之前落敗的男子交談幾句后,是輕輕地點了點頭。當即,從他身後的人群中,一巫司模樣的男子帶著一名戰蠻上台,朝向罡天微微拱手道:「師弟,我奉命前來邀請你加入七煞堂,你可是願意?」
「不願意!」向罡天搖頭,沒有絲毫考慮的意思,更沒有半點的猶豫。說白了,此行前來恢復自由身只是第一步,第二步便是拉仇恨。
如果一開始便找個勢力投靠,那還有什麼好玩的?再者說,如果說此人的背後是巫九或許是可以考慮下,因為巫九是棵大樹,可以用來拉攏更強大的仇恨,甚至是可以替巫九招惹一些他都惹不起的人。畢竟,他只是第九序列。
但就一個這麼一個小小的王境,還如此耀武揚威高高在上的,沒意思。
「好,你贏了!」男子似乎對這答案一點都不意外,聽著是點點頭,朝向罡天露出一個陰笑,便是要離開。
他不打,上台的目的其實只有一個,不管向罡天是否答應他都會認輸,目的便是讓讓向罡天順利成為自由身。如此一來,才能讓後面的人繼續。
向罡天呵呵一笑,目光朝那立於大殿上首的人看去。那人似乎並沒有看到其它的事,伸手輕點,一縷光芒落在向罡天的身份牌上。
隨之,身份牌是變了顏色,變得與普通的巫司一樣。也就意味著,從現在開始他是自由身。隨時隨地,可被人殺,也可以正大光明的殺人。
以向罡天的閱歷,在此刻,居然也是有種氣血翻滾的感覺,有那麼一些小激動,終於可以光明正大的大開殺戒,似乎,都聞到了血雨腥風的味道。舔了舔腥紅的嘴唇,向罡天輕輕地握了下身份牌,從高台上下來,往殿外走去。
在他身後,那名巫王緊緊跟隨,還有五名強大的蠻將!俱都是蠻王境的強者。顯然,這五名戰蠻是他的追隨者。
至於其它的人則是落後一步,拒絕七煞堂的善意,眾人都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特別是那召集眾人來的男子,眸子更是露出興奮之色。那模樣,似乎是極想親眼看向罡天隕落才能出出心中的惡氣。
出了大殿,向罡天停下,背負雙手,目光看著那巫王,朗聲道:「現在你應該沒有顧忌了,說吧,你待如何?」
「聽聞你巫蠻雙修,也算是個人才。所以本公子破例再給你一次機會,加入我們七煞堂,你所得到的將是超出你的想像。要不然的話,今天你怕是回不去了!這是你獲得自由身的第一天,也有可能會成為最後一天。一切,看你是否識時務!」
「廢話真多啊!你真是聒噪!要打便打,要殺便殺,何來這麼多的廢話?」向罡天的臉上露出不耐煩之意,聲音也是變得陰狠起來。
「你死了,身上的所有東西都是我的,這是規矩,對吧?」
「放心,你死了將什麼都沒有,從此一了百了,殺!」巫王怒了,被向罡天最後一句話激怒!隨著他的喝聲,三名戰蠻奔掠上前,另外兩人則是守護在他的身側。
顯然,他們是對向罡天起了戒心,不敢大意。
「疾奔,如雷霆!」巫王結印,出聲詛咒。
這道詛咒,是針對那三名戰蠻。得到他的詛咒之力加持,下一秒三人的速度是加快數倍都不止,當真是化身雷霆閃電,一步間三人已經是來到向罡天身前。
三道刃風,隨三人的手臂而生,往向罡天的身上落下。
向罡天看在眼中,臉上是露出狠辣之色。如果這便是巫蠻族的本性,那自己便是大開殺戒。思量時,腳下重重一跺,人是騰空而起。論速度,不比三名戰蠻慢,甚至是還要更快一發。人在空中,已然是手指連點,口中疾喝:「因果咒,欠債還錢,欠命——還命!」
一言出,因果結!三名戰蠻的身影是隨聲僵住,而後身體微顫,倒落地上,生機已然消失。
欠命還命!這便是向罡天的因果咒恐怖之處!破不了他的因果咒,便是只能還命。
巫王境的男子楞住,不敢相信,三名戰蠻可都是蠻王境,怎麼可能連抵擋一次詛咒的力量都沒有?這是什麼詛咒?怎麼會如此霸道?
而就在他驚詫之時,向罡天的手指卻是再次點落:「你們——同樣,還命來!」
蓬蓬蓬!
巫王男子倒下,他身邊的兩名戰蠻也倒下,三人如之前的三名戰蠻一樣,生機已絕,靈魂已滅。
向罡天卻像是沒事人一樣,來到那巫王的屍首前,將他手指上的儲物戒取下,帶在自己的手上,然後又是將那五名戰蠻也是搜刮一番。那手段卻是看的四周的諸人心中發毛,人人心中暗忖:這傢伙如果不是窮瘋了,要不然他上輩子肯定是蝗蟲,搜刮的當真是寸縷不留。如果不是幾人身上的獸皮長袍只是普通之物,怕是也會被他剝掉的。
之前認輸的男子也在人群中,向罡天看到他,臉上露出優雅的笑容:「合作愉快,這些是你應得的。」說著信手揮動,在男子的身前是出現一堆東西,正是之前從巫王幾人身上搜刮下來的。不算是很多,價值一千魂晶左右,絕對是能佔了六人身家的大半。
似乎,這是在告訴眾人!他是個地道人,合作的話,不虧。
此刻,沒有人會注意那男子欲哭無淚的表情,眾人看著那堆寶物眼睛在發光。一千魂晶,這對一眾變通的巫蠻而言,可是個大數目。
轉眼間,向罡天是消失於眾人的視線中,那男子也是離開,有些失魂落魄,面前的寶物,他是分毫未取。當然,他不要並不代表沒有人要,為了爭奪這些寶物,在向罡天離開后,可是又死了好幾人才算是完事的。
回到院中,向罡天並沒有入廳內,而是大開院門,坐在院中等候著。那巫王說他是什麼七煞堂的人,顯然,這個名字代表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群人。那麼,今天他們的臉被自己踩了,只要是稍微有點血氣的人,都會立馬來報復的。
而在這巫蠻界,好像最不缺的就是這種熱血上頭便不顧後果的人。懦夫,在巫蠻界要麼是生存於最底層,要麼早已經變成了他人手下的亡魂。
事情沒有出乎向罡天的預料,對方來的很快,不到半個時辰,足是出現五名巫王境,近三十名蠻王,為首的是一巫皇,在此人身側,一名強大的戰蠻手中,提著一血還在滴在腦袋,那是之前那名巫司的。
他算計向罡天,向罡天伸手連斬六人,安然無恙。而面對向罡天的算計,他卻是搭上了自己的命。這便是實力所帶來的差距!
在這些人的身後,尚是跟隨著上千的人,這些人,顯然與七煞堂的關係不大,他們只是來看熱鬧的。
向罡天睜開眼,目光看著來人,最後是落在那巫皇身上。
「你好大的膽子,不僅拒絕本公子的善意,還敢殺本公子的人,現在,你準備好怎麼死了嗎?」
言出法隨,這人看似問責之話,卻是暗蘊詛咒之力。向罡天感應到,不由地雙眼微眯,一股暴戾之氣從身上散發,整個人瞬間變成窮凶極惡殺人如麻之輩。
「你才是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對本公子動手?既然如此,那本公子也不與你客氣,還命來!」向罡天手指點出,因果線成,往這巫皇的靈魂落去。
巫皇境,放在巫蠻院的大小勢力中,也能算是一尊人物。可是,他也抵不住向罡天這一喝,當那因果線鑽入他的靈魂內時,整個人立時僵住,生機消散!
命,只有一條,還了命,了卻因果,卻也是死了!
這一手段,頓時是嚇得眾人腿腳發軟,有人認得這巫皇,能一言將其咒死,再看向罡天的目光是充滿著驚恐。但是,眾人也知道,這事情是鬧大了!
這巫皇,可不是普通的巫司,其祖便是在這巫蠻院內,有著極高的身份,是名巫祖境的存在。這樣的人物,平時眾人根本就見不到的。但此人極是護短,而這巫皇是他子脈中天賦最好的一個。滅此巫皇,如同滅殺他這一脈,自然,是不能饒恕。
這樣的心思,不只是一眾低境的巫司戰蠻是如此想,縱是巫蠻院內的一些高層,在被震動后,都是收了其憐才之心,無人敢保向罡天。
在眾人眼中,向罡天已經是死人一個。
但身為當事人的向罡天卻是沒有這覺悟,咒殺巫皇,並沒有就此罷休,手指連點,那些隨巫皇而來的諸修,都是轟然倒地,被他滅殺。
轉眼間,小院中是倒下數十具屍首,向罡天笑了,笑的極是開心,開始收取自己的戰利品,搜刮諸屍首身上的寶物。而他這乾淨利落的手法,自然是看的眾人目瞪口呆,不敢相信,世上居然是有如此貪財之人。
待向罡天趁著進廳內時,眾人發現,地上的幾十具屍首除了身上的衣袍獸皮,其它的是什麼都沒有剩下,如同被洪水沖洗數天過一樣,乾淨的很。
巫皇隕落,赫赫有名的七煞堂被一新得自由身的人滅絕,消息有如狂風一樣的傳散,不消幾息時間,巫蠻院內眾人皆知,甚至是驚動了院中一些神境強者。巫神蠻神,若在祖庭便是主宰境的強者,這樣的存在已然算得上是真正的強者。
巫皇之祖的報復沒有如同眾人所料的一樣降臨,但是,向罡天的小院中,卻是迎來了客人。這人大家倒是認識,是城中大商行的掌柜,是向罡天找來處理戰利品的人。
巫西關!
看著向罡天擺放在面前桌上的儲物戒,臉上露出怪異之色,他可是知道,在一年前這位是個怎樣的存在。而現在,單是他手中的這些儲物戒便是能賣出數十萬魂晶來。
何況,儲物戒內明顯不是空的,裡面有寶物,當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青天老弟,你這段時間不會是去搶了那家勢力的寶庫吧?」巫西關問出聲,他也曾是巫蠻院的弟子,對院中的規矩自然是知道的。而且他也是早知道,向罡天不是什麼心地善良的人。
「嘿嘿!」向罡天臉上露出羞澀的笑容:「我只是殺了些人而已,原來他們還有寶庫啊!看來這次是我失算了。第一次做這種事,果然是沒經驗。」
「你……你殺了多少人?」
「應該算是整個七煞堂吧?我也不是太確定。不過在交易后,去他們的老巢看看就知道了!」
「七煞堂,看來老弟你是闖了不少的禍,不過你放心,只要你去見了九公子,這些小雜魚保證蹦都不敢蹦一下,這不算是事!」
「西關兄,我現在可不能去見九公子,而且,我的事你也不能告訴他。」向罡天搖頭,看到巫西關臉上的笑容消失時,他是輕笑道:「如果這點小麻煩都擺不平,那我與廢物又有何異?九公子的身邊想必也不需要廢物吧?」
「你……說的有理!」巫西關認真地想了想,自己那位主子的確是不要廢物。但是,這事不是自己兩人說了算的。所以,巫西關是繼續道:「但此事由不得你來做主,一切,還是得等公子的決定!」
「好!」向罡天應著,也不與他爭。
現在算是看出來,巫西關與自己相交,那是因為利益,他是忠於巫九,自己在他心裡,是連巫九的一根汗毛都比不上的。所以,爭執下去不僅沒有用反是傷了和氣。
不再談及這個話題,向罡天將桌上的儲物戒往巫西關面前一推,輕笑道:「西關兄,還得請你看看,這些能值多少魂晶。」
「你是說連儲物戒在內?」
「自然是,這玩意我自己留下一個就好了,缺的話,別人有!」
「好吧!」巫西關聽著,臉上是露出苦笑,自己倒是看走了眼,從不曾懷疑這位居然也是個狠角色。
巫西關拿起儲物戒,每個都是仔細地探查了一遍。
在商言商,此刻的他,是個合格的掌柜。
約摸是近二十息的時間后,巫西關放下最後一枚儲物戒,閉上眼睛微微思量,隨後是看著向罡天道:「不讓老弟你吃虧,但也不能站商行沒魂晶賺。這些東西,做價一百萬魂晶,老弟你看如何?」
「西關兄,這個價,商行真的還有得賺?」向罡天的臉上露出羞澀的笑容,小聲地問道。
「當然,至少還可以賺兩成!」巫西關也是笑了:「老弟你大可放心,公子的利益,還是得保證的。這一點是鐵律,為兄也不敢亂來。一旦查出,那可是會要人命的事情。」
「如此,那小弟便謝過西關兄的關照了!」向罡天應著,這事情就如此定下來。
巫西關將桌上的儲物戒收起,翻手是取出一片晶片,遞給向罡天。
「老弟,這是魂晶卡,五十萬的一張,十萬的四張,剩下的十萬,為兄則是給你準備價值一萬的卡,方便你用,你看可是妥當?」
「西關兄行事周到,自然是妥當。」向罡天伸手接過,微微查看后,將那一萬的魂晶卡抽出五張,還給巫西關。
「老弟,你這是……」
「這些時日,也得幸虧西關兄照顧,這點魂晶權當感謝。至於剩下的……」向罡天從中擋出一張一萬的魂晶卡,剩餘也都推到巫西關面前,笑眯眯地道:「剩下的,全都用來購買些藥材,我想嘗試煉製新的養魂丹!」
「好!不過這五萬魂晶為兄可是不敢要!公子定的規……」
「西關兄,如果你連這點魂晶都不願意收下的,那——咱們這兄弟也就只能做到這一地步了!從此以後,你我各不相干,行如陌路。」
向罡天淡笑說道,這是在逼巫西關收下,從而了結因果。在參悟因果咒后,對於因果的感悟是比之前更強,自然也是知道,因果對修士而言是有多大的壞處。特別是要想成為真正的神靈,更是得了對所有的因果。
巫西關有恩於自己,贈他魂晶,便是在了結因果。
聽到這話,巫西關臉上的笑容消失,露出認真之色。他在考慮向罡天話的認真程度,因為他是清楚,能煉製出養魂丹的人,在九公子心中是有怎樣的地位。
這人,是自己不能得罪的。
巫西關最終是點點頭:「好,既然老弟你都這樣說了,那這五萬魂晶為兄便收了,這下,可是如了你的心意?」
「理應如此的!是西關兄你太客氣了!」向罡天微笑著,能感應香到,體內的一線因果在消失,這是與巫西關有關的因果。
巫西關也是一笑,自是等候,向罡天很快是又例出近千種藥材交給巫西關,讓他帶回商行準備。臨離去之時,巫西關是舊事重提:「青十萬老弟,當真不去見公子?你是聰明人,不要為兄的說你也應該知道,有公子關照,你的修行路會好走很多!」
「西關兄所說青天自然是明白!」向罡天應著,臉上卻是露出認真之色:「但我現在尚是踏入修行路,所以,我想盡自己最大的努力,看看將來能走多遠。如果有朝一日,青天想找一個?身之地,那必然是會來投靠九公子。」
說著,向罡天在心裡是暗暗地又加了一句:「如果,那時他還有這資格的話!」
巫西關聽著,眼中露出羨慕之色,曾經,自己也是有著這樣的心,但現在呢?如果當年選擇另一條路,或許,將不是現在的自己。嘆了聲,巫西關沒有再多說,朝向罡天拱拱手,帶著藥單飄然而去,在那桌子上,他是留下了一枚三指大小的令牌。
「老弟,你有大志,為兄只能祝你能早日成聖入君。此令乃是公子所賜,便留下給你護身。」
隨著他這聲音,人已經是消失不見。顯然,巫西關是怕向罡天不會要,故意如此做的。
「人情債,因果線,果然是最難了結的。」向罡天面露苦笑,此刻他是感應得到,與巫西關之間的因果線本已經消失,現在卻是又出現了。而且,比以前更濃。事關性命,這是大因果。
拿著令牌,向罡天坐在院中微微思量,最後還是下定決心,待再見巫西關時,將令牌還給他,這因果,自己不能再受。
看熱鬧的人已經散去,向罡天將令牌扔入儲物戒中,臉上露出狠辣之意。
「七煞堂!應該不會只有這麼點人!他們不現身,那自己就找上門去看看。要鬧,就鬧場大的。」
一念起,向罡天是往院外走去。
他並不知道,此刻,在巫蠻院的深處,一尊巫祖正從修練中醒來。
血脈震蕩,有自己的至新血脈隕落,這讓他不得不停下修練。這人,自是向罡天所殺的巫皇之祖——巫隸酉。
離開修練室,守護在外的男子也是睜開眼,朝他微微彎身,臉上露出恭敬之意:「巫靖恭迎隸酉兄!」
這人,是巫隸酉的追隨者——巫靖,同樣是祖境。不過,他是蠻祖。
巫隸酉的微微點頭,目光透上遠方,有些淡然地道:「靖兄,最近院內可有什麼事情發生?」
「無甚大事!」巫靖守在隱秘之地,並沒有得到向罡天滅殺七煞堂的消息,自然是不知道,巫隸酉的血脈後裔已經隕落的事情。
但是,當巫靖看著巫隸酉的目光所望之地時,他很快就意識事情有些不對勁,微微凝聲道:「隸酉兄,要不要我去看看?」
「也好!」
巫隸酉點點頭,事實上,不用去查看,他已經知道自己的後裔隕落。不過,他想讓巫靖去,看看是誰敢滅殺自己的血脈。
巫隸酉的眸子中有寒芒在閃動,不管是誰,都得組出自己一個交待。
巫靖離去,所去的方向,正是七煞堂。
而在他前往時,向罡天已經來到七煞堂外。
七煞堂,倒也算是有些勢力,從他們所居處的地方也是能看出一二來。
向罡天站在七煞堂外,心中大是感嘆,這地方,與自己所居的小院比起來,那可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完全沒有可比性。別的不說,單是殿外傳散出的安魂香味,便是奢侈之物。
安魂香,可以說是巫蠻界特有的寶物,巫司在修練時,若能點燃一支安魂香,足是能將靈魂修練速度提升數倍。巫始紋越是強大,增幅的效果也越是恐怖的。
這東西,向罡天也是一直在用!但這不是在巫蠻院兌換的,也不是買的,而是以丹從巫西關的手中換取的!
價格昂貴,一支筷子粗細,尺許長的安魂香,便是要十枚魂晶。而能用的時間,不足一天。當然,效果是不錯。如果能持之以恆,向罡天相信自己的靈魂突破二品主君境是可以縮短一半以上的時間。
這就是安魂香的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