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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2章 前往烈林縣

  蓬!

  悶響聲中,呂子堯一聲慘叫,人是倒飛出去。撞在高台的防護罩上,又是慘叫連連,重重的摔在地上。他的背上,血肉侵蝕,仿若是被利刃削過一樣。那是高台防禦罩所造成的傷。


  看著一臉殺意的向罡天,呂子堯的心中升起一絲懼意,但很快的,這絲懼意被衝散,他面色猙獰地起身:「小子,你可知道我是誰?家父乃是赤木縣的偏將呂林升,你敢殺我?家父定然是不會饒你。識像的,跪在地上求饒,或許爺爺一時高興,還能饒你一命。」


  「赤木縣?偏將?那與我有如關係?現在你我在這挑戰台,生死無怨。縱是殺了你,這也是規矩。」向罡天伸手,掌間寒芒閃動,星月劍出現在掌中。


  看到這劍,呂子堯不由地一愕:「這……這是帝國兵器,你……你是什麼人?怎麼可能擁有此劍?」


  呂子堯有些眼光,他清楚地知道,星月劍縱是下品,那也是只有參將才有資格佩戴的。尋常兵士根本就不可能擁有。


  此等兵器可成祖傳,但是絕無買賣之理。向罡天能擁有此劍,這是意味著他的祖上至少是有人封將爵。


  直到此刻,呂子堯都是沒有意識到,向罡天就是一參將。


  對他的話,向罡天沒有回應的意思。掌中的星月劍幻化成一道流光,破開空間,瞬息之間,已然是從呂子堯的喉間劃過。


  劍刃鋒芒畢露,儼然是充斥著狂暴的青雷之力。劍刃劃過,呂子堯陡然僵住,從他的眉心處至下,一道細密的血珠湧出,繼而是噴涌如霧,整個人被這一劍劈成兩半。


  劍身,充斥著吞噬的力量,劃過,呂子堯肉身的血氣生機是消失大半。但這不算是恐怖的,真正讓人心寒的,是這一劍居然斬了呂子堯的聖魂!

  魂滅,那是真正的隕落。


  呂子堯的氣息消散,轉眼間,聖魂化成精純的力量回融於天地間,縱是天脈境的強者出手,也是無法讓他再復生。


  直到這時,向罡天才是收回星月劍,將呂子堯屍首上的儲物戒取下,施施然地走下高台。


  「你……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殺呂兄,有本事的話……」與呂子堯同來的幾人中,有人對向罡天色厲內荏地吼道。


  不等他說完,向罡天朝其露出一個邪魅的笑容:「廢什麼話?你也想死嗎?要不要我給你機會?」


  這話一出,說話的人立時後退幾步,一臉驚恐的搖頭不已。此人的修為,比呂子堯都要弱。親眼見到呂子堯被向罡天一劍斬殺,他如何敢應聲。


  「廢物!聒噪!」向罡天不屑一笑,目光在其餘幾人身上掃過:「你們呢?有沒有想與呂子堯為伴的?我可以成全你們!」


  無人出聲!


  這些人與呂子堯相交,以呂子堯為首,論修為,縱然不是弱於他,那也是相差無幾的。如果呂子堯勝了,他們不介意欺凌向罡天一番。但現在死的是呂子堯,那是無人敢出聲!


  向罡天嘿嘿一笑,揚長而去。


  證技堂的事傳散的很快,特別是呂子堯的身份特殊,更是引來學院一些人的注意。有些人,想攀上呂氏的高枝,意欲為他出頭。不過,當這些想替呂子堯出面的人打聽到向罡天的身份后,一個個選擇了偃旗息鼓。


  偏將是不錯,但如果呂林升不能再上升一步,那呂子堯到頭也終是一參將而已。而向罡天現在本已經是參將,手段狠辣,未來不一定沒有機會再提升。


  重要的是,人死如燈滅。呂子堯死了,他完了,什麼都沒了!這些人基本上都是與呂子堯交情不深的,人死情散,想想,更是沒理由替他出面。


  如此一來,倒是讓向罡天有些小失望,日子似乎是又回到以前的狀態:看書,修練,遇得學院中有人講道之時,便去聽道。這樣的日子,是有些枯燥,但不得不說,這種日子能讓人沉下心來修練,這讓向罡天的修為增長極快,短短一月的時間,子脈是達到二十之數。


  這對普通人而言,如此修練速度堪稱恐怖,足能是讓人自傲。


  不過自家的事情自己知道,向罡天沒有自傲的根本,這一切,除了自身的積累,最重要的是因為神靈經的強大。在學院看書日久,向罡天越是有此感覺。學院藏書極多,向罡天曾是費心搜尋,也是未能得到絲毫與此經有關的信息。


  有此神靈經,再加上十倍的時間加持,才是能有此突破,在向罡天看來,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沒有自傲的資本。


  不過,真要說起來,也是讓向罡天有些小小的自傲。


  凝聚二十子脈,算是踏入百脈境,雖說在百脈境內是屬於低階,但若是匯聚十六道脈之力,便是相當於擁有三百二十條子脈。這樣的力量,縱是在千脈境,也能不算是低階的。


  這一日,如同往常一樣,向罡天從藏書院歸來,離著小院尚是有些距離,遠遠的便是看到小廝在院門口處東張西望的,小臉上露出焦急之色,似乎是在等待什麼人一樣。


  「在等我?」向罡天心中暗忖,倒不是他自戀,而是這些小廝從小便被賣身為奴,鮮與外人接觸的。他們所接受的訓戒,便是主子的利益至上。


  而現在說起來,自己正是他們的主子。能讓小廝如此著急,也是只能與自己有關。


  果不其然,當向罡天的身影出現在小廝的視線中時,小廝立時是飛奔上前,雙手奉於前,手上雙奉的是傳訊玉簡。


  「公子,急訊!」


  小廝自然是不敢去觀看傳訊玉簡的內容,當然,他也沒有這樣的這樣的實力。這些小廝,可不什麼神靈境的修為。真要是突破神靈境,那他們也就脫了奴籍,是不用再與人為奴的。他能分辨出來急緩輕重,是從玉簡形狀分辨的。


  這樣的能力,也是為奴必須掌握的。


  聽到小廝的話,向罡天的心中升起一個不安的念頭:自己在這神靈界那是真的舉目無親,唯一有那麼一點關係的也是只有那艾司流。


  但是,他身為元脈強者,掌控一縣之地,手下有數千軍士,怎麼會在這時傳訊於自己?而且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難道說,自己的身份出了問題,被人識破了?

  此念一生,向罡天只感覺後背心一陣發涼,在學院的這些日子,別的東西不敢說學到多少,但對神靈帝國的強大卻是有著清楚的認識。真要是帝國不容自己,那在這個世界自己還真是無法活下去。


  帶著幾分驚恐與不安,向罡天運及一絲道力貫入玉簡內。猜測是沒有用的,看到的,聽到的才是真的。


  玉簡隨之化成靈霧,靈霧飄幻,在向罡天的面前形成一道虛影,正是艾司流無疑。不過,儘管是虛影,向罡天也是看的出來,他這是身受重傷,怕是傷及道脈,在短時間內難以癒合。


  見他這幅模樣,向罡天反倒是鬆了口氣。可以確定,應該是與自己的身份之事無關。


  果不其然,虛影艾司流苦笑:「罡天老弟,縣裡發生一些事情,衙內三名參將戰死,兵士損失四成以上,為兄我也是身受重傷,你現在是本縣唯一未受傷的參將,在我療傷時間內,你得速回烈林縣坐鎮。」


  「好!」


  向罡天沒有猶豫遲疑,聞言直接應下。


  他這樣的反應,倒是讓艾司流有些不適應,是再出聲道:「你可放心,他們都死了!」


  這話說的有些古怪,但向罡天聽的卻是明白!艾司流的意思是那些與那倒霉父子交好的人都死了,現在縣中除了艾司流,無人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份。


  向罡天沒有回應,只是微微點頭,嘴角微微上翹,這回是真的鬆了口氣。雖說知情的人還有艾司流,但是向罡天清楚,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最不想自己身份泄露的人,那肯是艾司流。因為,一旦東窗事發,他的下場是比自己會更慘的。


  小廝乖順地站在一旁,不敢言聲。


  向罡天倒也不擔心,艾司流的話說的隱晦,就算小廝聽著他也不明白是什麼意思。就算是他真能猜到幾分,但以他一介小廝的身份,所說出的話又是會有誰相信呢?


  「回去吧,若學院有人問及我的行蹤,你便告訴他們本公子回縣中協助偏將大人處理事務,多則十日便可歸來。」


  「是,公子!」小廝躬身應著,見向罡天沒有別的吩咐,這才是轉身回了小院。


  向罡天立在原地想了想,沒有回小院,自己的東西都帶在身上,該吩咐的話也是說,回小院也沒有什麼用,當即是轉身直接出學院,往城中的傳送陣走去。


  學院出入自由,對院中弟子的管理並不嚴。他們不在乎過程,所在乎的是結果,只要學院弟子能在年底的考核中通過,能達到學院的要求,就算是一直不在院中修練,也是無人會責罰的。


  向罡天的吩咐,其實也算是沒有意義,只能說有勝於無。畢竟,他只是剛入院的修士,而且還是個一脈天賦的人,像他這樣的人,真心引不來學院高層的關注。


  當然,事情也不是絕對的,關注他的動靜,想知道他下落的人還是有的。在他踏入傳送陣前往烈林縣時,一道傳訊符是破空而起,帶著有關於他的行蹤往赤木縣的方向而去。


  很快的,這傳訊玉簡是出現在赤木縣偏將呂林升的手中。


  「臭小子,終於是肯出來了嗎?本將還以為你會在學院中躲一輩子。既然出來,那就別回去了,我兒,需要你陪葬。」呂林升一臉陰狠地喃喃說道,臉上殺意甚濃。


  殺子之仇不共戴天,只是因為向罡天一直龜縮於學院中修練,他沒有機會動手而已。現在既然離開學院,呂林升如何還能隱忍?至於說向罡天那個參將的身份,呂林升是一點顧忌都沒有的。


  參將!


  只是參將而已!


  從傳送陣出來,向罡天的表情有點古怪。烈林縣,對自己而言是個熟悉又陌生的地方。說其熟悉,是因為之前艾司流傳了一段與縣城有關的記憶,怕被人問及時向罡天不知道而出紕漏。說陌生,卻是因為這地方真的從沒有來過的。


  辨認一番,與記憶相對應,向罡天辨別方向,朝艾司流的府邸走去。


  艾司流是烈林縣的掌控者,說起來是整個烈林縣最大的官,也是最強的人,所居住的府邸自然也是最好的,而且也是離縣衙臨近,處理什麼事情也是方便。


  向罡天一路急行,雙眼不時地打量著街道兩邊的情況,與青州郡那樣的大城相比,烈林縣是要小得多,城池也就是千里大小。論及繁華,看上去倒是不錯,街道兩邊商鋪林立。不過街上行人的表情,卻是帶著一絲驚恐不安,似乎,他們是剛經歷了什麼大恐怖的事情一樣。


  這樣向罡天很自然地聯想到艾司流所說,心中泛起狐疑之念。


  烈林縣城所位居之地算是神靈帝國的腹地,並非像帝國邊疆那樣妖魔縱橫,按道理來說,就算是妖魔出現,那也是些剛剛入魔成妖的小角色。有艾司流在,應該不會造成什麼大的損害。


  這一點,不是猜測,而是有據所尋。從烈林縣城的駐兵也是能看的出來。


  烈林縣城,所依據的是帝國正常編製,駐兵五千!偏將統御。偏將之下,設有三參將,各掌兵一千!

  至於多出一個向罡天這樣的存在,卻是有些意外的。他算是承蔭受封,實力未逮,所以是其成長的時間,所以,烈林縣城內才會有四名參將。也才是像艾司流之前所說的那樣,向罡天麾下的軍士只有一百。實際上,如果他不只是參將之名,還有參將實力的話,御兵也是應該有一千的。


  當然,這些向罡天是知道的,艾司流沒有隱瞞他。因為希望向罡天能快點成長起來。如果能留在烈林縣內任參將,有其照顧,對大家都好。


  如果他成長的太慢,將來被調離烈林縣,那可就是難說了。實力不行,命不由己,到時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這是好事,是艾司流對自己的照顧,得承他的情……


  正思量著,向罡天眼前一亮,出現在視線中是出現一座氣勢恢宏的府邸,看到那府門上的牌匾,這才發現自己已經是來到艾府前。


  艾府,自然就是艾司流的府邸。


  整了整身上的衣袍,心念動間,沉雲甲是隨念浮現在身上。身穿強甲,自是有一番氣度,而且,這沉雲甲所代表的還是參將的身份。府門守衛在兩側的軍士見著,無一人敢阻,而是躬身相迎,任由向罡天大搖大擺地走入府門。


  他的出現,自然是會驚動府內的人,很快的一名管家模樣的男子領著幾名小廝從內走出,看到龍步虎步披甲而來的向罡天,管家的臉上露出一絲敬畏之意,隔著數丈之遠,已然是躬身拱手:「大人,您總算是來了,老爺等你多時,早有吩咐,你一到便請您內廳相見。」


  「明白,還請帶路。」向罡天收了沉雲甲,臉上露出一絲和善的笑容。


  亮出沉雲甲,只是向艾府的人表明身份,如今既然對方已經知道自己是誰,那自然是沒必要再顯擺!

  向罡天客氣,管家可不敢在他面前擺架子,連忙是低首應著,喝退小廝,親自在前引路。很快的,向罡天在府邸內院,看到了躺在一張寬大木椅上的艾司流。


  此時的艾司流,狀態比在傳訊時所見的更差,臉色蒼白如紙,唇色青黑如墨,眉宇間隱隱透著黑色之氣,那是死氣!

  向罡天心念一動,眼中靈芒微閃,運用命運之眼觀望起來。


  艾司流受的不只是傷,體內更是有魔氣纏繞,而這並不是最糟糕的事,真正讓他難以恢復變成現在這模樣,是因為道脈上的傷。他本是擁有四條道脈,此刻體內的一條道脈是出現破裂,如果沒有修復的手段,怕是用不了多久這條道脈破碎,自至跌為三脈天賦。而且,極有可能從此以後是止步於元境,斷了入天脈的路。


  也就是說,這他劫他度不過,那這一生都毀了。


  向罡天的神色微凝,表情有些沉重:「艾大哥,我回來了!」


  聲音不大,但是能驚醒閉目養神的艾司流。看到是向罡天,艾司流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回來就好,我這也是沒辦法,縣中不能無人主事,這些時日只能讓你坐鎮了。」


  說這話時,艾司流的臉上露出一抹擔心之意。他是擔心向罡天的修為太低,真要有事情發生的話怕他難以處理的了。


  向罡天明白他的意思,認真地道:「艾大哥你放心,縣中的事我自會處理。只是你的傷怎麼辦?可是有處理的法子?」


  「兄弟,你不必為我擔心,這些年我好歹也是積累了些軍功,你來了,我便立刻動身前往青陽郡以軍功兌換聖葯,倒也不會礙事。兄弟,縣內的兵士這次也傷了不少,五千人馬,連帶傷者不足三千,縣城只有你一人在,可是得小心。」


  「明白!艾大哥你盡可放心,我會照顧好傷者守好縣城,等你回來,保證他們都是恢復到巔峰狀態。只是,這次令縣中駐軍損傷如此大,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艾大哥可否告知一二?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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