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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6章 神煒來了

  嘯聲中,陸玄炆等人是沖身而起,朝著牛妖一劍斬落。


  「唉!」向罡天幽幽嘆出聲,這一幕,倒是出乎自己的意料。在自己的計劃中,可是沒有想要陸玄炆等人蔘手的。但既然已經動手,那自然是沒有什麼好客氣。說實話,此行出城,早就算定這些妖不會退走。


  勸退,只是做給人看的,不想讓人覺得就知道殺!但心中真正想做的,還是殺!


  向罡天閃身而動,沒有動用靈力,一手金吾劍,一手星辰劍,一劍可開天,一劍可斷岳!所過之處,無妖可擋,一劍誅殺!

  而他腳踏龍行步,身如鬼魅,縱是那些天脈大妖,想要避開他都是不行,眾妖根本就無法把握向罡天的行跡。


  須臾間,被向罡天斬殺的天妖,已經是有數十名之多。這一殺,當真是殺的諸妖膽寒心顫,雙方交戰不至二十息,諸妖已然是生出退意。而那些隱藏於暗處的法脈境大妖,目光鎖定在向罡天的身上,蠢蠢欲動。


  終於,當向罡天又是一劍,斬殺一蛇妖時,有大妖終於是忍不住出手。這亦是一蛇妖,顯然,剛才向罡天所斬殺的蛇妖,是它的後裔。


  不等向罡天移動,一張帶著腥臭味的大血盆大口憑空出現,朝其凌空咬落。長達尺許的獠牙,猶如寶劍一般銳利,能輕易地撕裂神靈體。


  這蛇妖速度極快,攻擊的角度也是夠刁鑽的,重要的是,它躲在暗中伺機而動,猜到幾分向罡天出手的軌跡。這一擊,可謂是恰到好處。


  但是,它錯估了一件事,那就是向罡天的肉身堅硬度!

  從聖池出來,向罡天的肌膚早已經是變得幽黑,甚至在陽光下乍一看都是會生黑色的光暈。這是意味著,他的身體抗攻擊的能力是比之前又提升不少,足是能承受法脈極境強者的全力一擊而無恙。


  這蛇妖雖說是強大,但它的修為也不過是法脈初境,想咬碎向罡天的肉身,顯然它是高估了自己,低估了向罡天。


  獠牙咬合,如同利箭一樣刺在向罡天的身上,但是沒有如它意料中的那樣血霧迸射的情況出現,而是激起一連竄的火花,這一咬如同咬在神鐵上一樣。


  感覺到不妙,蛇妖的第一個反應便是退。可是,向罡天又怎麼可能任他退離?

  才是起念,向罡天已然是納劍入體,雙手化拳,交替轟出。每一拳都是蘊含著恐怖至極的力量,打在蛇妖的獠牙上,竟是將那堪比極品神靈器的獠牙生生打碎!只是須臾間,蛇妖嘴中最長最鋒利的四顆獠牙,已然是帶著精血掉落於地。


  而在此刻,蛇妖才是得以退離。


  黑煙滾滾,蛇妖身影陡然縮小化成人形,卻是變做一黑袍男子,三角眼,倒吊眉,一幅陰狠的模樣。此時他嘴中血流四溢,更是為其陰狠的模樣平添三分狠意。雙眼中綠芒閃爍,死死地盯著向罡天。


  恨之入骨!


  「姓向的,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打碎本座的牙,你該死!」


  說話間,反手探入其背後,手指抓住脊椎骨將之抽出來!


  妖氣森森,那椎骨離體,便是化成一條數太長的蟒鞭。而這蛇妖身子是隨風輕舞,當真是柔若無骨一般。


  「看來,你是有點手段,不過那又如何?」向罡天咧嘴一笑,根本就沒有將欲拚命的蛇妖放在眼中,身影閃動,直接後退。


  隨著他的身形,陸玄炆等人也是棄開對手,後退!


  禁衛大軍,如同潮水一般,縮入羅漢伏魔大陣中。


  妖軍蜂擁而至,但是它們進不了城,甚至是連靠近都不敢,因為大陣所聚的八面羅漢,凶威早已經足夠震懾群妖。


  蛇妖顯然是沒有想到向罡天會退,對這大陣它也是忌憚幾分,不敢上前,只能怒吼出聲:「姓向的,膽小兒,滾出來受死!」


  「出來?爺在這裡依然是能殺你,為何要出來?再說,如果出來是送死,那爺豈能如你所願?你當小太爺傻嗎?」


  「殺我?」蛇妖聽得雙眼微眯,騰空而起,立在數十丈的高空長嘯道:「就是騰鈥老兒也不敢在本座面前誇此海口。行啊,本座現在就站在這裡,倒是要看看你能如何殺……」


  砰!

  蛇妖的話還未說完,眾人是聽到一聲清脆地響起。但見向罡天手持一古怪的兵器,對準了蛇妖出手。


  眾人沒有感受到任何道力、法力的波動,蛇妖已經是眉心流血,從空中跌落,尚是未落地,已然是顯化出妖身本像。


  這是意味著,它死了!

  被向罡天殺了!


  這一幕,當真是嚇到不少的人,也是嚇到不少的妖。特別是看到蛇妖的腦袋居然是在瞬間化成一灘黃水,發出令人作嘔的臭味時,眾人看向罡天的目光充滿畏懼之色。


  不管是妖還是人,對這種陌生卻是又能威脅到自己小命的東西,都是本領地保持著敬畏之心。


  向罡天一臉邪笑,手中所持的,自然是那狙擊槍。論修為境界,同是法脈下品境。但論及天賦道脈,蛇妖不過是八脈,而狙擊槍所能用的可是九脈之力,何況其中尚是有黃泉弱水。試想,蛇妖又有何借口能不死?

  不僅是死,而且還是死的干盡利落。


  一槍狙殺,向罡天的眼中閃過一絲冷意,不用查探也是知道,此一幕必定是在落在騰鈥的眼中。既然如此,那就乾脆讓他見識下狙擊槍的厲害。


  砰砰砰……砰砰……


  向罡天再是提槍,聖念展開,妖軍儘是在聖仿感應範圍中,隨後勾動手指,一槍奪魂。


  所殺之妖,儘是天脈之境。對付這些大妖,向罡天甚至根本就不需要動用九脈之力、黃泉弱水,一脈之力足能要了它們的命。


  槍聲密不絕耳,眾妖潰於潮水,轉眼間,數萬妖軍退離,留在城前的是一具具化回妖身的大妖!

  直到諸妖退出射殺範圍,向罡天才是收起狙擊槍,朝身邊一臉震驚的陸玄炆道:「清理戰場,記著,那熊妖的四隻熊掌都給我送來!本候今天要好好的一飽口福。」


  「是,大人!」陸玄炆應中,心神猶自震驚難安。驀然間他發現,自從向罡天來到魔龍郡后,自己所說的話,似乎就是方才這三個字了。


  隱藏地暗中的法脈境大妖,沒有再現身,它們對向罡天也是生出忌憚之意。自然,殺心也就少了!此時所想的,不是如何殺人,而是如何才能抵擋得住向罡天的神秘攻擊手段。


  回到禁衙,向罡天取出狙擊槍,卻是開始重新煉製起來。


  之前槍入九紋,可同時融入九條道脈之力,但現在,向罡天卻發現有些不夠了!


  狙擊槍內有黃泉弱水,威力自是大,而且可遠攻,可速殺,防不勝防,實為利器。但是,只能貫入九脈之力,卻是有些限制了。


  現在自身有二十脈,為何是不能動用最強的力量呢?

  在殺蛇妖時,向罡天心中已經明悟此點。


  狙擊槍雖是厲害,可如果碰到那些十幾脈天賦的大妖,那是遠遠不夠的。所以,得重新煉製一番。現在聖魂強大,之前不能做到的事情,對於現在來說是能輕易達成!


  聖念為筆,靈力為墨,一條條道脈隨意在槍內形成!而隨著道脈的增多,狙擊槍也是變得古樸,猶如遠古神器一般,充滿著厚重之意。


  陸玄炆等人歸衙,見到向罡天在忙,自是不敢打擾,將那四隻比門板還要粗的熊掌放在廳內,悄然退出,守在外面。


  此一戰,聲勢不大,與以往相比這隻能稱之為小戰!但戰果卻是勝於以往,單是天妖便是誅殺近百,其它的小妖更是有數千之多。再加上一法脈蛇妖,可以稱得上是大功。


  當然,如果是論功行賞的話,這一戰的軍功,可以說七成都是向罡天一人拿下的。


  面對如此兇殘的統領大人,陸玄炆等自然是不敢胡來,所記載軍功,不敢有絲毫的糊塗。


  足足是用了一天一夜的時間,向罡天這才是收手,重新煉製后的狙擊槍,比之前要短了幾分,但是內雕刻的道脈紋路卻是從九條變成二十條。而且,新增入數千神鐵,足夠讓狙擊槍的品質不亞於上品神靈器。


  一槍在手,足能讓向罡天能動用最強的力量。


  辛苦一天,倒是真感覺腹內空空,見陸玄炆等人在外,向罡天直接叫人進來,去除那熊掌上的毛髮,準備好好的吃上一頓。見大家忙的一通,向罡天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到最後,乾脆是讓陸玄炆等人將熊妖的屍首全都送到內院來,與大家同吃同飲。


  正當眾人吃得熱鬧時,傳送陣內,光芒閃動,一行十餘人隨之出現在陣中。一個個錦衣玉冠,一看便不是普通人。此時,如果向罡天在的話,肯定是會認出來。因為為首之人,正是之前在聖池峰下遇到過的神煒皇子。


  此時的神煒,與數月前大是不同。現在的他,儼然是突破天脈,踏入法脈之境。而此番前來的目的,其目的自然是可想而知。


  之前在聖池時向罡天的手下吃憋,身為皇子,自是不想就此罷休的。至於隨他而行的人,則是其親衛!這些人的修為也儘是不弱,最弱的都是有著天脈下品境的修為。


  走出傳送陣,神煒極目四望,卻是有些看不明白。魔龍郡城,他是從未來過的。


  好在,此時是大白天,城中行人如流,隨便找人問幾句,見他們氣度不凡,也是無人敢不答的。


  有人指路,很快的一行人是來到禁衛衙前!

  尚未入門,便是聞到了酒肉的香味,神煒不由地嗅了嗅鼻子,臉上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好酒,肉也是好香!只是怎麼會從禁衛衙內傳出來?難不成本皇子走錯地方了?」嘀咕著,神煒大手輕揮,朗聲道:「上前通報,便是舊友前來拜訪,問問他們統領向罡天可在?」


  如果是別人,那自然是說要讓人出來迎接的。可面對向罡天,神煒卻是不敢說這話。對方手掌帝令,可是讓他牢記在心的。在其面前擺架子,只會讓自己難堪。


  這一點,早在聖池峰時便是已經領教過的。


  隨從才是走上前幾步,神煒念頭轉變,感覺自己似乎是有點太示弱了,叫住其道:「算了,不必通報,持我身份牌,咱們直接進去。」


  神煒興起好奇心,想知道這堂堂的禁衛衙,帝國重地怎麼會傳出酒肉之香。或許,自己可以趁機敲打敲打,出出憋在心中多時的一口怨氣。


  一行人上前,神煒不等那守在門前的巡城衛出聲,是揚起手腕,一道法力引動身份牌,顯露於人前。不料,守在門處的一眾巡城衛並沒有因此退讓,反而是伸手攔住諸人:「諸位!統領大人有令,未經召喚相請,擅闖禁衛衙者,殺無赦!」


  這巡城衛仿若是沒有看到神煒的身份牌樣,不卑不亢地說道。其它諸衛也是隨聲盯過來,目光中戰意如潮,似乎只要神煒等人敢闖,他們就敢執行令諭。


  看著這一幕,神煒的心中不由地升起一股邪火。


  「有意思,我倒想看看,他是否真的敢殺人!進去!」隨著他的令下,一隨從是欺身而上,不等幾名巡城衛反應過來,已然被他打倒在地。


  神煒自是趾高氣揚地推門而入。


  門外的動靜,自然是驚動門內的人。


  神煒才踏入禁衛衙,便是看到眼前一片璀璨的劍芒衝來,出手的,赫然是兩名天脈境的副統領。這一劍,可是一點留情的意思都沒有,殺意騰騰,勢在殺人。


  不過,神煒怎麼說也是小動脈境的強者,雖說是有些吃驚,但也沒有慌亂,伸手化掌,掌中毫芒如潮,擋住劍芒,也是震退兩副統領。但是這兩人才退,接下來是更多的劍芒有如繁星籠罩下來!


  神煒定睛一看,禁不住怪叫出聲,這也太狠了!自己震退兩人,居然是引來十餘人出手。而且,居然都是些天脈的修士。


  不過,在這時間內,他的隨從也是反應過來,數人連袂而動,出現在神煒的面前,擋住眾人的劍勢。但是,在看到出現的天脈境是越來越多時,神煒有些忌憚了。


  他倒不是怕殺人,問題是這些可都是禁衛,是皇家最為親信的人,而且更重要的是他們沒有錯,那又怎麼能隨意殺?一時間,神煒氣急,高呼出聲:「向罡天,本皇子應經而來,這就是你的迎客之道?」


  這話,說的是極妙,不僅點明了自己的身份,也是告訴眾人,自己是受邀而來的客人。果不其然,聽到這話,一眾副統領立時住手,有人朗聲道:「你們是大人的客人?那就先在此等著,再往前一步者,殺無赦!」


  神煒聽著,眼睛都有點綠了!敢情自己方才的話是白說了,他們是不當回事啊!

  好在,不等神煒再開口,向罡天已經是從內院出來,他雙手不空,左手提著一截熊掌,油脂直流,香氣撲鼻。右手所提的,則是一酒罈,異香正濃。看著神煒,向罡天沒有說話,而是拿起熊掌又咬了一口,囫圇吞下,又是仰頭,將壇中的酒都倒入嘴中,然後才是咧嘴一笑。


  「真的是你,來的倒是巧啊,本候請你吃熊掌!」


  「我……」神煒哪會這般容易聽人的,正要開口,卻是見說向罡天扔掉酒罈,右手一指劃過熊掌,是分出一半,朝著神煒飛來。


  見是這樣,神煒那還顧得上說話,下意識地伸手接住。


  接在手中,香味更濃。


  神煒突破法脈境不久,肉身變得強大,正是鞏固之時。此時乍聞著這肉香味,有些忍不住了。而他,也不是什麼要面子的人,想吃便吃,拿著是直接送到嘴邊,大口地吃起來。


  這熊掌,是向罡天以天髓炎烤的,更是用青雷煉製一番,入口即化。再者說,熊掌三是聚集熊妖一身精華,可以說是其氣血最濃之處。對神煒這種剛突破的人來說當是真正的吃得心滿意足。


  一口接一口,看得兩邊的人都是一臉的不可思議。特別是神煒的隨從,可是真的從未有見過這樣的十五皇子,驚掉一地的下巴。


  「單是吃肉有何樂趣,來,再嘗嘗這酒!」向罡天笑容滿面,揮手甩出一壇龍魂香,感覺,這個神煒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都已經放開吃了,還有什麼好客氣的?吃了他的肉那就再喝點酒又怎樣?神煒伸手接住,震開封泥,如向罡天一樣,仰頭大喝起來。


  不多量,他手中的熊掌是全都落肚,大感痛快。而龍魂香的玄妙,更是讓他雙眼放光。


  「好!好吃,更好喝,還有嗎?」


  「有!有酒,不過熊掌可是沒了,但內院還有更好吃的。」向罡天嘿嘿一笑,伸手朝神煒招了招。


  後者將手中的酒罈與骨頭往地上一扔,樂呵呵地朝向罡天走去。


  一眾隨從跟上,但是陸玄炆等人迎上來,五十人對十餘人,就是打架都不怕,何況還不是打架。


  待隨他們來到禁衛衙的後院后,神煒與其隨從們怔住。這後院,哪裡是官衙重地,分明就是是屠宰場。一眾妖獸之頭堆積如山。天上飛的,地下跑的,應有盡有。重要的是這些妖獸分明是死去未多時,能感應得到它們殘存的氣息,那都是天脈大妖!而在這中間,赫然還有法脈大妖。


  向罡天笑眯眯地站在神煒身側,淡淡地道:「算你運氣好!接下來咱們要吃的是這大蛇,它生前可是法脈境的修為。妖身氣血濃厚,是能抵得上你入聖池修練數日。」


  咕嚕!


  神煒聽著,喉嚨翻滾,很明顯地咽了咽口水,這番境像是讓他太吃驚了。回過神來,神煒才是一臉不相信地道:「法脈大妖,你確定要吃了它?」


  「要不然呢?」向罡天聳聳肩,淡淡地道:「它可是曾差點吃了我!它能吃,我為何就不能吃?」


  「這……倒也是有理!」神煒看著那已經被烤成金黃色的蛇身,已經是能聞到肉香味,他是忍不住又咽了咽口水。


  「那……還要多久才能吃?」


  「快了!」向罡天示意陸玄炆給神煒送來一壇酒,然後是漫不經心地道:「你來此,是真的想陪我打過陰河去?」


  「不是陪你,而是在你打過陰河后,本皇子願意為你先鋒,誅妖屠魔。渡陰河之前,我可是只看熱鬧的。」


  「看熱鬧,好啊!」向罡天眼中鋒芒畢露,神色淡然地道:「方才你在來時,為何不讓人通稟啊!」


  「沒事,本皇子不拘小節,你子不必太過多禮,什麼恭迎的事情,無須多提。」


  「呵呵!」向罡天笑了,不過只聽笑聲,臉上卻是毫無笑意。


  皮笑肉不笑,冷笑!


  「這麼說來,你是帶人闖衙啊!門口的巡城衛是你出手制住的?還是你的隨從?」


  這話一出,有些不對勁了!神煒不是傻子呀,心中明白幾分,原來這廝不是和自己客氣,而是在與自己算帳。


  闖衙的帳!


  想著,他心中不由地升起一股傲意,自己乃是皇子,郡王!就算你手掌帝令,自己又不是違背帝國律法,難道還真敢殺人不成?此念一生,神煒放下手中的酒罈,笑眯眯地道:「不是本皇子出手,但是我下令的。出手的人,是他!」


  說著,神煒一揮手,那在門口處出手的隨從上前一步,神色自然。至於神煒,則是一臉的挑釁之意。他倒是要看看,向罡天能如何處理此事。


  「明白了!所以說起來真正闖衙的人是他而不是你,你們不過是隨行罷了。這也好,免得本候難辦!」向罡天點點頭,一幅明悟的模樣。


  看他的樣子,此事似乎是就此揭過。但在下一秒,向罡天的神色陡然轉變,沉聲道:「擅闖禁衙者,殺!這話,你可知道?」


  目光赫赫,盯住那站出來的隨從。


  能成為皇子隨從,自然也是有幾分傲氣的!此人哪會當眾說謊。聞言是大聲應道:「聽了,但是他們擋住的是煒皇子的路!該殺的是他們。但煒皇子仁慈,並沒有下令擊殺他們,他們才是能倖免一死!」


  「好,說的好!看來我禁衙在你眼中,是視若無物了!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你不過是皇子隨從,本候又豈能放過你這種狂妄之輩?殺!」


  向罡天一聲沉喝,早已經來至那隨從身帝的陸玄炆,應聲一劍斬出。


  居然真的敢殺?


  神煒楞住,他所有的隨從都是楞住,甚至是包括那個被斬殺之人。自然也就無人相救,他自己也是避讓不及。


  劍落,腦袋落!


  陸玄炆又是一拳轟出,將其腦袋震碎,令其身死道消!

  一切,可以說是乾淨利落。


  直到陸玄炆收手,神煒才是反應過來,一聲輕嘯,手化大爪,直接朝陸玄炆抓去。他也是心有顧忌,明明離向罡天近,而且這殺人令也是向罡天下的,但他還是下意識的沒有朝向罡天出手。


  只是,他動,向罡天也動。


  神煒的手爪都未來得及落在陸玄炆的頭上,便是感覺後勁一緊,一隻大手扣在脖子上,整個人都被提起,鎖住。耳邊,響起向罡天陰冷的聲音:「煒郡王,如此衝動,你不會是自己想承擔闖衙之罪吧?嗯?」


  說著,手臂用力往前一送,神煒整個人是被扔了出去,狠狠地撞在數十丈外的牆壁上,再是滑落於地。


  神煒震驚,沒想到向罡天的身手也是如此厲害。但心中哪會服?自認是自己不注意,招其暗算所致。腳一沾地,便是要衝起而出手。


  可是,他才是轉身,面前寒意頓生,一柄長劍直指眉心,而這劍的主人,赫然是向罡天。


  「煒郡王,不要再試圖動手,你應該知道,我敢!」


  這兩個字,讓神煒身形一顫,心中升出一縷懼意。旁人不知道,他卻是清楚向罡天這兩個字是什麼意思!

  他敢!


  他是敢殺自己!


  感應著逼近眉心的金吾劍,神煒點點頭,認真地道:「我知道!」說完,他氣息內斂,再無動手之心。


  見他這樣,向罡天咧嘴一笑,金吾劍隨意斂隨意斂入體內,一手搭在神煒的肩上:「對嘛,這才像話。走,喝酒吃肉去,這些不開心地事情,咱們忘掉好了!」


  「你……我……」神煒為之無語!

  這是什麼意思?死的是自己的人,殺人的是你,怎麼說起來倒像是我的錯了呢?


  前一瞬還殺氣騰騰的,后一息卻是一臉善意。


  這傢伙,分明是屬狗的啊!

  神煒心不守舍地『哦』了聲,有些接受不了向罡天的這種轉變。


  不過,向罡天可不理他,與之勾肩搭背地走回座位處。有人送上蛇妖之肉,眾人是吃起來。


  死了一人,神煒感覺自己顏面掃地,但蛇肉伴酒,吃了幾口后,感受著體內的變化,也是懶得再與向罡天計較,分心煉化蛇肉所產生的氣血。


  如他一樣,眾人都是吃的紅光滿面,吐氣如龍!

  一時間,倒也是賓主盡歡!

  夜深,禁衛衙大廳,向罡天與神煒兩人左右而坐,向罡天目光若星辰,看著帝邊的神煒,朗聲道:「說真話,是想在這玩玩,還是想坐鎮魔龍郡城?你我聯手,好好玩場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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