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0章 好戲開場
日子過的不錯！數月後，向罡天再進一品，成為二品鍊氣士。
但是，這樣的好日子總是有盡頭的。這一日，向罡天從修練中醒來，走出小院，便是感覺到庄內的氣氛有些古怪！與往日相比，庄內的人顯得忙碌許多，人來人往走個不停。看他們的表情，一個個神情悲憤且是凝重，似乎……是有大事發生。
看到這一幕，向罡天心中大是好奇，難道——這就是師尊所說的機緣不成？想著，人是朝東側門而去。
要想知道發生庄中發生什麼事，最好的方法，自然是去自己的幾個手下。
收買人心的事，向罡天自是不會比人差的！而且手下的六人也算是忠厚之輩，自然，雙方相處的也算是不錯的。
其實，不只是這六人，對整個山莊的人感覺都是極不錯的，哪怕是庄內的普通護衛，都有著軍士的作風，令行禁止，這讓向罡天有種置身於軍營的感覺。至少，這種感覺不陌生。
在這樣的環境中，於向罡天看來，庄中的人自然都是不錯的。
走出小院沒多遠，向罡天的腳下頓住，眼睛看見圖豪飛奔而來，看樣子，這分明是急著來找自己的。不等他靠近，向罡天朗聲道：「圖大哥，急匆匆的而來，可是有要事？」
幾個月的相處，自然是能夠斷定這圖豪是一可結交的人，在向罡天的有意施為下，兩人的交情倒是不錯，不修練時多在一起，也是能稱兄道弟的。
聽到向罡天問話，圖豪點頭，人幾步間來到近前，壓低聲音道：「不錯！的確是要緊的事。怕兄弟你沉浸於修練中不知情，我特意過來與你說聲。」
「是嗎？圖哥，那說吧，庄內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大事！天大的事！」圖豪頓了下，以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兄弟，大將軍——歸墟了！」
「什麼？大將軍？你說的是咱們莊上的大將軍？他——歸墟了？」向罡天不敢相信，在這幾個月的時間，從圖豪的嘴中可是打聽到不少的事。
這南岫山莊的主人符棣大將軍，可不是普通出身，乃是古仙帝國當代仙帝符賢的同胞兄弟。大將軍只是他在軍中的稱號，爵封戰王，可是顯赫於世間的存在。
數十年前，其生母歸墟，符棣入帝都送母。但是，卻因身為大將軍，未奉召進京而被符賢下令打入獄中，連同關押的還有隨行的長女符災和其子符商。
一時間，悲雲籠罩，整個南岫山莊當家做主的，也就剩下個大將軍夫人。
本是親兄弟，而且在符賢稱帝后，符棣所表現出來的也是溫馴恭良，根本就沒有反心。諸人都是認為符賢在藉機立威，畢竟戰王的名號在古仙帝國內太大，本以為是關上些時間，打壓一番后便會放人。但怎麼也沒想到，等來等去，數百年的時間，所等到的卻是這個結果。
符棣能成為帝國大將軍，封號戰王，自領軍始，可稱得上是戰無不敗。由此可知，其修為是不弱的，入京前，他已經是達到二十五品的仙氣士。如此修為，區區幾百年的時間，豈會歸墟？
事情透著古怪。
可獄中的事情，消息封鎖，南岫山莊的人根本就不可能探得到。無奈，縱是不甘也只能接受。但這並不是唯一的壞消息，緊接著又是傳來消息，大將軍長女符災被勅封為郡主，由聖上賜婚，遠嫁天靈帝國。
這事，那絕對是雪上加霜！如此一來，整個南岫山莊的希望，都是寄托在少主子符商的身上！
好在，事情沒有持續變化，等了些時日，總算是傳來了好消息。而眾人今日之所以如此忙碌，便是因此。符商於下月後被赦出獄！為了保證他的安全，夫人親自下令，選取人前往京師迎接。
明白前因後果，向罡天倒是清楚明白的很。符棣之死和符災的遠嫁，其實應該都是那位符賢仙帝的手段。
說起來，這也怪不得別人，完全算是符棣自尋死路，取死有道。
要知道，世間傳言他才是應成繼承帝位的人，只因當時身在軍中鎮守邊疆，錯失了機會，才是讓符賢登了帝位。
而在這傳言，十有八九是真的。因為當年的符賢，無論是從哪一點來說都是比不上符棣。且符棣為長，更是沒有可能傳位於他的。
如果符棣就此擁兵自重，鎮守邊疆不奉召令，那也許是不會有事。畢竟他當時手中掌控著整個帝國三成的精銳大軍。軍中威名顯赫，沒有萬全的把握，符賢也是不敢動他的。
可惜的是，這位大將軍為了不引來符賢的猜忌，居然出乎人預料的主動放棄兵權，歸隱於這南岫山莊。
本是林中王，偏生是自棄爪牙，現在落得如此下場，能怨得了誰？
向罡天心中念頭急轉，抬眼看到圖豪那急切地目光，不由地道：「圖大哥，你不會也想參與進去吧？」
「當然！主家有難，正是用人之時，我等鍊氣士豈能退縮。兄弟，你去不去？」
「你是確定要去？」向罡天沒有回答圖豪的話，而是認真地問道。
「確定！」
「那就多加小心吧！我正是修練緊要關頭，而且只有區區二品的修為，縱是有心怕也是選不上，是不能與圖兄同行了！」
「這倒也是！」圖豪並沒有意識到向罡天是在推辭，因為庄中實力比向罡天強的人多得是。而此行又只選取百來人，所以，向罡天的話倒也是真的。
「兄弟，你也不要氣餒，為兄我便先行一步了！等回來后，請你喝酒！」圖豪咧嘴一笑，大步離開，倒也洒脫。
不再多勸，除了自己向罡天選上的幾率極低外，圖豪也是意識到，此行怕是會比較兇險，一個二品鍊氣士參與其中不見得有多大用，倘若是平白因此丟了性命，自己一番好心可就成害了他。所以，圖豪沒有再說，選擇離開。
目送圖豪離開，向罡天閉目推算，臉上露出苦笑：「殺機重重，稍有不慎便是全軍覆沒！老圖啊老圖，你可是真會找麻煩的。」
想了想，向罡天轉身朝自己的頂頭上司總執所在之地而去。
在圖豪等大隊人馬離開庄后不久，得到允諾的向罡天也是悄然離庄。外人只知道他是為突破三品境而離庄修練，根本就不知道向罡天真正的想法。
圖豪一行近百人俱都是鍊氣士，趕路的速度是極快。不過，向罡天有風雷翼，憑藉二品鍊氣士的修為，完全可以飛行趕路，倒也不怕被他們落下。
古仙帝國，京師九黎城，距離南岫山莊千萬餘里！以眾人的速度，日夜兼程，也是需要近一月的時間。可離符商出獄的時間真是不多！眾人可不敢慢了，若是因此而讓符商發生意外，那眾人可就成了整個山莊的罪人。
不過，他們趕的再急，對用風雷翼趕路的向罡天來說，倒也是不算太辛苦。庄中所選的迎接之人大都是些五品左右修為的鍊氣士，在行出數十萬里后，眾人的速度銳減，讓向罡天是大感輕鬆。以至於趕路的他，還能分出些心思記下眾人所經過的地形。
風餐露宿，一路急行！終於，用了近一月的時間，眾人來到京師九黎城！算算時間，距離符商出獄尚是有兩三天的時間，眾人這才是放下心來，尋地方恢復。
此行為主的，是山莊的兩名總執！
藍啟山和齊欒。
這兩人實力相當，同是八品。一為靈氣士，一為魔氣士！在南岫山莊中，他們這樣的修為，已然算是頂尖的存在了。
而且，兩人素是有謀士之稱。在山莊總執中，威望也是極高的。要不然，也不可能勝得了此任。
向罡天在離得遠時便收了風雷翼，混在人群中，先一步悄然入城。
一路自是暗中跟隨，當看到他們尋得的落腳之地時，向罡天心中免不得為之搖頭嘆氣！這些人，似乎並沒有自己想像中的那麼聰明，但也許是他們的行事方法與自己不同。可不管怎樣，此事從現在來看，他們是太大意了！
「想要靠他們護送那位回庄，除非是那位真的願意饒他不死，要不然的話，這樣大張旗鼓行事，怕是只會給自己招來殺身之禍。有時候，招搖行事，不見得會讓人顧忌的、」向罡天嘆聲離開。
對於符商這個從未見過面的陌生人死活，向罡天其實是不在乎的。自所以跟隨來，完全是擔心圖豪，不想讓圖豪因此事而隕落。當然，私心也是有的，如果自己那師尊東郭元雲說的機緣造化是真的，怕是也與此有關。
至於東郭元雲是怎麼知道的，卻不是向罡天現在所想的事了。
眾人都是如此不急，向罡天自然也不急，在離眾人近地方尋一店住下，運轉太元經，恢復修為。
一夜無話，第二天大早，向罡天發現，藍啟山等人是有了行動，有大半的人不在店中，顯然，他們是被派出去打探消息。
「這可是京師啊，你們這般做法，可真是沒有將他人放在眼中！佩服！」向罡天嘀咕著，微微沉吟后也是離開住處。
既然來了，總得找點事情做。坐等對方動手，可不是什麼好事。
符商所關的大獄，是古仙帝國讓人談之色變的煉獄！
傳言，煉獄分成十八重，守衛森嚴，越是罪重的人，所關押的地方便是越往下。十八重煉獄，據說是有三十品以上的鍊氣士鎮守。好在符商不是符棣，所關的地方倒也算是還好，就在第一重煉獄中。相對而言，花些手段倒也是能打探到一些小道消息的。
打探明白這些，向罡天清楚，自己想入獄救人，那是不可能的事。別說驚動獄中那些恐怖的存在，就是煉獄中那些普通獄卒，單打獨鬥，現在的自己怕也不是對手。
現在能做的，還真是只能等符商被放出來。
到這一刻，向罡天赫然發現，就算自己換成藍啟山兩人，在沒有見到符商之前，也是生不出什麼有用的辦法來。而且，南岫山莊的行動，應該逃不出有心人的眼睛。一旦讓人發現端倪有了借口，怕是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殺掉符商。想著，向罡天驚出一身冷汗，自己暗中行事，能不能逃過對方的監查？這一點向罡天沒有把握。
如此想著，遂是下定決心，先離開京師再說！
說起來，符商回南岫山莊的這條路，是只有在京城這一段是最為平安的。那符賢想要堵住天下人之口，不會人未出京師便動手取人命的。
事情倒也是如向罡天猜測的那般，南岫山莊的人連同他在內，一舉一動都逃不過旁人的監控。對於向罡天的離城，也很快是被人稟報了上去。
好在，對方沒有拿這事做文章的意思，對於一個只有二品實力的鍊氣士，也是入不了對方的眼。三天後，煉獄大門開啟，一身形瘦弱的男子從中走出。
藍啟山和齊欒等率眾人早已經等待多時，見到這男子，兩人連忙率先迎上前。
這男子，不用說，自然就是符商，人稱小將軍、小戰王！
面對眾人，符商沉默不語，那單瘦的身子緩緩後轉，眼睛如焰，看著那有如怪獸大口的煉獄大門，足是數息的時間，才是沉聲開口：「走，回庄！」
「是，少將軍！」藍啟山和齊欒兩人上前一步，一左一右護在符商身側，諸人有在前開道，也有在後拱衛，一行數十人，在來往眾人的注目下，朝著城門方向急步走去。
一路急行，如向罡天所料的那樣，倒也沒有什麼事情發生。但是，當一行人來到城門處時，事情還是發生了。
有人，顯然不想看到符商如此輕易的離開京師。
就在一行人出城門時，守衛城門的軍士轟然而上，將眾人給團團圍住。一守將模樣的男子，身披重甲，大步來到符商身前是矮身跪拜於地。
「少將軍，我等已然等待多時，願意追隨少將軍，護送您回南岫！」
這話一出，所有的人都是楞住，這是什麼意思？身為京師城門守將，護送一個剛出獄的大將軍之子離城，這事情怎麼就透著陰謀地味道呢？
藍啟山和齊欒兩人相視一眼，正待要開口時，卻聽到旁側有人大喝出聲。
「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陷小將軍於不義，殺！」
眾人側目，發現開口出聲的人居然是人群中毫不起眼的圖豪。而此時的圖豪，在眾的注視下不僅是沒有住嘴，更是隨聲出刀，一刀斬落。
刀勁如虹，重重地砍在這守將的頸處。
守將沒有反抗！
顯然，這守將沒有想到會有人對自己下殺手的，所以他是都連反抗的念頭都沒有，要不然的話，以其修為，根本就不是圖豪能取其性命的。
事出突然，但不管怎樣，死的是這守將，腦袋被圖豪斬落。
倘大的身體轟然倒下，在血霧中化成靈芒消失。這意味著他是真正的隕落，聖魂破碎，圖豪沒有給他奪舍轉世的機會沒有留下。
如此狠辣的手段，倒也是驚醒符商、藍啟山等人，符商臉色陰冷，揮手朝著近前軍士也是一拳轟出，口中大吼出聲：「心存不軌，你們這是要造反嗎？殺了！」
這些守城的軍士，自然不是藍啟山等人的對手。普通軍士中，能達到鍊氣士之境的人可是少之又少的。
幾息時間，圍繞過來的城衛被眾人殺人干盡，血流一地！符商一言不發，陰沉著臉，率先出城，揚長而去。
在距離城門不遠的高樓中，一名臉凈無須的男子笑眯眯地看著這一幕，在他的身側，尚是站著幾名披甲大漢。但是，看到這一幕的大漢，此刻一個個是面如土色，一點也笑不出來。
「不愧是大將軍之子，行啊！此事老奴自會上稟。至於你們這些廢物，也準備好領罪吧！京師重地，爾等職責是護衛京師安寧，結果是比廢物還要廢物，留著爾等又有何用？聖上，可是會生氣的。」
「這……這……還請大人救救我等！事後小將們必有厚報！」幾名大漢聽著，連忙是躬身求饒。凈面男子聽著，不以為意地一笑：「要老奴救你們也行！但是你們得先做出些事情來讓聖上高興，不用老奴明說吧？爾等可是知道怎麼做了嗎？」
「大人放心！我等立刻去辦！」幾人起身，目光落在符商一行人離去的方向，殺氣衝天。
「嗯！倒也不算是太笨，不過，這可是你們自己做的，與老奴無關，明白嗎？而且，從這一刻，將戰甲留下，你們可不是帝國的軍人！」
「是，小將等銘記！」
說完，在凈面男子的揮手中，幾人是急步離開。不多時，一行數百人，儘是目露凶光，跨騎妖馬出城而去。為首的，正是方才幾名軍漢。只是，現在的他們卸了戰甲，換上錦袍。
城門守衛被殺，這可是大熱鬧的事。城門處來往人眾多，自然也是不缺看熱鬧的人。在看到這追出去的諸人後，人群中一面容普通的男子的臉上露出怪異的笑容，隨之也是出城。來到一無人之地后，男子是騰空而起，肋生雙翼，飛掠而去。
這人，不是別人，自然就是向罡天。之前離城辦了些事，算準時間，變化一番又返回來在城門處等候。方才圖豪的忽然出手，也正是向罡天傳音指引所為的。
於符商而言，向罡天是在無形中替他化解了一次殺機。要知道，如果真的上了當，那有人便是可以光明正大的派出軍士以叛亂之罪追殺，更是可以順手將整個南岫山莊都滅了。而到那時，這些人投順的人再來個帶功立罪，符商等人怕是想不死都不成。
如此計策也算是陰狠，只是讓向罡天這麼一弄，落在旁人眼中，符商倒是還得了個忠心於帝國的名聲，可算得上是因禍得福。
藍啟山等人，俱是鍊氣士，自是不需要藉助妖馬趕路，飛掠疾奔，速度是不比妖馬慢的。
向罡天則是飛於高空，不多時，是追了諸人。
之前在離開時，圖豪早已經得了向罡天的傳訊。而由於之前斬守將的緣故，符商對圖豪的印象也算是不錯。聽他所言，棄了主道，遁入山林中藏了身跡。
對於圖豪的表現，藍啟山等人只是感覺有點意外，倒也沒有什麼不悅的。他們本是符棣的親衛，對符棣忠心耿耿，只能護住符商，兩人心中倒也沒有什麼爭功的意願。
疾奔數千里，圖豪暗自觀望，當看到出現在前方的山洞時，他那粗粗獷的大臉上露出真切地笑容：「少將軍，藍總執，咱們怕是得分道回庄，少將軍不能與眾人同行。」
「圖執事，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細說！」藍啟山盯著圖豪，眼中精芒閃動，仿若是能一眼看透他腦海中的念頭一般。符商雖然是沒有開口，但也是目光灼灼，等著圖豪回話。
這番場面，讓圖豪不由地心中一慌，也顧不得向罡天的話了，高聲道：「少將軍，這……這我也不知道，一切都是我那兄弟授意的。」
「你兄弟？那是誰？圖豪，你也算是庄中的老人，可不要讓少將軍失望，勾結外人那可是死罪！」齊欒一聲冷哼，人是上前，聖念鎖定圖豪。只要圖豪敢有絲毫的不對勁，他便會出手將人擊殺！
看諸人虎視眈眈地樣子，圖豪倒是心靜了，深吸一口氣道：「少將軍，我這兄弟不是外人，他也是庄中的執事，而且少將軍應該也算是熟識，因為他是東郭的弟子！」
「東郭先生？」符商詫異，在看到圖豪點頭后，是朗聲道：「東郭先生也算得上我半個師尊，他的弟子那自然是可信的。圖豪，你便如實說吧！」
「是，少將軍，向執事說此山洞內有一地下暗河，下游出口在數萬里之外的風林府。地下水雖說水勢湍急，但正好可以讓咱們借水遁離開此地。地面上諸人引人注意，少將軍由此由明化暗，足是能安然回庄的。」
「少將軍，這倒是個妙法！」符商聽的眼睛一亮，藍啟山和齊欒兩人也是心念大動，齊聲道：「少將軍，我等願意率領眾人引開追兵，還請少將軍立刻離開。圖豪，你帶幾人隨行。記著，一定要保護少將軍的安全。」
「不行！」符商打斷藍啟山的話，在眾人不解的目光中輕聲道：「我不能為了自己活命而將你們置於險境不顧，那樣的話，縱然能活著回到山莊我也將是於心難安，要走大家一起走！」
「這……」藍啟山大急，想要分辨，卻是聽到符商的聲音再響起。
「不必多說，這是我的命令！相信家父若是在此，他也不會丟下你們而獨自逃命的。」
「是，少將軍！」眾人領命，熱淚盈眶。唯有圖豪是心泛古怪，腦海內，不由自主地想起向罡天的話！
「不愧是東郭的弟子，這都能算得到啊！」心中念著，圖豪是開口：「少將軍，既然同行，那咱們可得抓緊時間，前來的蹤跡也得遮掩一番。還請你下令，派十人隨我前去處理此事。」
「這也是向執事教你的？」
見圖豪沒有否認，符商點點頭，朝藍啟山看了眼：「藍先生，派十個兄弟隨圖執事一起去。聽著，大家動作快點，我等在此地等你們歸來同行。」
「是，少將軍！」
圖豪掠起，領著十人朝來時的方向飛掠而去。
向罡天人在高空，施展靈煞眼倒是能看清下面的動靜。看到這一幕，對這符商的為人也算是了解幾分。不是個陰狠無情之輩，但慈不掌兵，以他的心性，領軍為帥卻是有點不足了。
有其父必有其子！
看來，這符商倒是符棣親生的。
想著，雙翼掀動，人是破空遠去。
風林府！
離京師九黎城四萬六千里，算得上是京師重府，此處屯兵號稱十萬，拱衛九黎城的安危。
向罡天利用之前那三天的時間，將這些事情打聽的清楚。
地下河的出口就在風林府城內清波湖，知道眾人會選擇這條路，向罡天是早有準備，在清波湖附近是買了處小院，四周人煙稀少，倒也不懼人發現。
圖豪領著眾人，從地下河中出來，稍是辨認，對證向罡天的話，他在前領路，往岸上而去。符商自是緊隨在他的身後，至於藍啟山和齊欒兩人則是護在符商的身側，一臉小心謹慎的模樣。
前行的圖豪不停地打量著，當看到岸邊林間的屋檐時，他咧嘴一笑，知道自己是沒有尋錯地方，這才是轉身朝符商道：「少將軍，咱們到了！兩位總值，你們看是不是……」
「少將軍，我帶人在外警戒，藍兄，你陪少將軍進去。」齊欒明白圖豪的意思，當即搶先說道。
聽到他的話，藍啟山點頭，亦是沉聲道：「小心點，發現不對立刻逃！不要管我們。」
齊欒點頭，心中清楚，這個『逃』字可不是說藍啟山在關心自己等人，而是要讓自己等用這行動來分散對方的力量，唯有這樣，才是有更大的把握讓少將軍安全離開的。
「放心，我懂！」
說完，齊欒朝符商微微欠身，領著大半的人四下散開。
見眾人散離，圖豪也才是再動身，領著眾人朝小院而去。
小院清靜，院門大開。門口處，向罡天一身白袍負手而立，謙謙君子，溫潤如玉！
「圖豪，這便是向執事嗎？」
符商開口，目光看著向罡天，第一印象倒是不錯。
「回少將軍，正是！」
「執事向罡天參見少將軍！」向罡天遙遙一禮，倒也是風度翩翩。
「多謝向執事活命之恩！符商感激不盡！」符商沒有託大，掠身上前，扶住向罡天的手段，認真地說道。
事前是不知曉，但現在回想起來，符商可是明白的很！
城門一殺，地下河逃命！
這可都是大恩情！
雖說向罡天是山莊執事，但在符商的心裡，可不敢將他當成一個普通的執事看待的！想著，他是退後一步，朝向罡天拱手施禮道：「向先生，接下來你看如何行事？自我之下，任憑先生差遣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