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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1章 代師收徒

  「少將軍客氣,請入院說話!」向罡天朗聲開口,並沒有因為符商的折節而有所變化,一如之前的冷靜淡然!


  這份心胸,自是讓看的眼中的符商大是點頭。就是跟隨在側的藍啟山也是露出異色。換地而處的話,自己可是做不到如此淡然的。山莊內何時來了這麼個人物,自己居然是不知道,倒是有些失察了!

  至於圖豪,在看到向罡天時臉上便露出笑容,有符商在,他自然是不會上前,眼神交會間,便是明白一切。


  隨著向罡天的相請,符商步入小院。


  藍啟山和圖豪相隨,只是,未等兩人進入小院,符商沉聲道:「藍先生,圖執事,你們且在處等候片刻,我有話與向先生單獨說!」


  「是,少將軍!」兩人自是不敢違背,躬身應著。藍啟山的目光落在向罡天的身上,目光凌厲,旋即是化成笑容。


  他這番神態,意思自然是很明顯,對向罡天是充滿著警告的味道在內。敢說,如果向罡天敢亂來,他是絕對不會輕饒的。


  只是對於他這種威脅,向罡天視如未見,與符商一前一後進入院中。


  看到兩人的身影消失,藍啟山幽幽地嘆了口氣:「圖豪,此人真是東郭的弟子?」


  「回藍總執,此事不假!他入山莊為執事,夫人也是知道的。」


  「夫人也知道?那應該是可以信任的。」藍啟山不再多說,微微閉上雙眼,聖念展開,注意著四周的動靜。


  至於院內的情況,他卻是不敢查探。倒不是怕向罡天,而是唯恐引來符商不快。


  小院廳內,兩人分左右坐下,屁股剛是沾椅的符商卻是又站起身,朝向罡天欠身拱手道:「先生,還請救我!」


  「少將軍!為何這樣說?」向罡天笑眯眯地開口,反問出聲!

  「先生,符商不傻,早在獄中便是已經知道,出獄即是死路!但若不出獄,那也是只有死路一條!幾百年的時間,讓他已經失去耐心了。家父歸墟,便是最好的佐證。如此一來,也是讓他行事無所顧忌。再者說,他也沒有選擇的餘地,只有我也歸墟,那位置他才能真正名正言順的坐穩了。」


  聽著符商的這話,向罡天不以為意地輕笑:「少將軍,你我只是第一次相見,你便如此信我?」


  「信!不為別的,只因你是東郭先生的弟子。憑此一點,我便信你無疑!」


  「為何?」


  「數百年前,家父歸隱南岫山莊,第一個來投的人便是東郭先生。得家父允許,我也曾得先生教誨多時。如若未入京遭此難,此時,先生你怕是得稱我一聲師兄!」


  「原來如此!倒是未聽師尊說起過。」


  「是嗎?」符商展容一笑,知道向罡天這是不相信自己,當即是眉毛輕挑:「先生你成了東郭先生的弟子,那麼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現在先生應該也是太元門的掌門,對吧?」


  這話一出,向罡天的笑容消失,看著符商,腦海內念頭轉動,倒是明白過來!


  他說的是真的!


  自己那師尊至所以投靠南岫山莊,怕也是看中他們父身是皇室血脈,身蘊天子氣!只是可惜,師尊的運氣還真不是一般的差,弟子尚未收到,他們父子便雙雙遭了劫。如若不然的話,怕也是輪不到自己。


  想著,向罡天笑出聲:「少將軍,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倒是可以代師收徒,這掌門一位也可傳與你,如何?」


  「真的?」符商此刻倒是有些遲疑猶豫了。


  「先生,符商身遭此劫難,可謂是九死一生之局,先生真願意代師收徒,從此與我生死與共?」


  「這是自然,不過生死卻是談不上的,我可不想死。說吧,你可是願意?」


  「符商自是願意拜入師尊門下,只是接任掌門一位卻是不敢。」


  「隨你!」向罡天淡淡地道:「只是,既然你已經同意,那麼現在你還在等什麼呢?」


  「符商拜見掌門師兄!」


  如此明白的話,符商如何聽不明白?當即是身子躬下,欲大禮參拜。


  「意思意思就好!師尊已經歸墟,這些禮節我相信他也是不會看重的。今後,你便是我太元門的副掌門!用師尊的話說,從今日起,本門是又有兩人了!實力翻倍啊!」


  符商聽得尷尬一笑,說起來,太元門比起現在的南岫山莊更是要慘。不過,相信一切都會變好的。因為,兄弟齊心,其力斷金。


  「師兄,這裡是風林府,距離南岫山莊尚是還有千萬里之遙,咱們要如何才能安全回庄,還請師兄教我!」


  這是符商的目的!

  甚至可以說,前面所做的一切,便是在為此事做鋪墊。


  對於他的這點心思,向罡天心知肚明,但是樂得成全。因為執事只能算是下人,掌門師兄這個稱號可比執事要順耳的多。而且有了這個身份,自己行事也是要方便的多。


  所以,與其說兩人一拍即合,倒不與說兩人是各取所需!但不管怎樣,兩人的目的算是達到了。而解決眼前的這一難題,是兩人能否維持這關係的前提。如果符商死在回歸的路上,那一切也就成了泡影。


  所以,在聽到他的話后,向罡天也露出認真之色,輕聲道:「師弟,我且先問你,回到庄內你便能保證一定能安全嗎?那位倘若真有殺你之念,可是有太多的手段來對付你的。僅憑山莊的力量,能抵禦他的算計嗎?」


  「那依師兄的意思……」


  「山莊在明,太容易被算計。如果山莊中沒有可以與整個帝國抗衡的力量,那我勸你不如化明為暗,唯有這樣,你才是有一線生機!」


  「化明為暗?」符商沉吟著:「去邊疆?家父鎮守邊疆多年,縱是現在也是多有舊部在。如若我去,應該……」


  「應該?這麼說來師弟你對此也是沒有十成的把握?那不如再想它法!」向罡天搖頭,去邊疆,這可不是個什麼好主意。


  符商現稱得上是一窮二白,而符賢手握一國之力,在邊疆亂地對付他是輕而易舉。重要的是,那些戰王的舊部,還能對符商保持忠心嗎?


  如果這些人真的是忠於戰王,那在聽到戰王歸墟的消息后,緣何沒有絲毫的反應?

  戰王之死,誰都知道與當真的聖上脫不了關係。可符賢就是敢如此做,那麼是否也可以說,這些年,那些忠於戰王的將領已經都被他收買分化的差不多了?

  如若不然,他不會冒著邊疆不寧的後果動手的。如果他是敢如此不管不顧,那早在幾百年就動手了,又何必等到現在?

  「那就去他國?天靈帝國!師兄你認為如何?」符商像是想到什麼,神色堅定地開口。


  向罡天聽著也是緩緩點頭,知道符商的意思。去天靈帝國,投靠大小姐。如果大小姐符災在天靈帝國得寵的話,倒是比留在古仙帝國要強得多。就算是她不得寵呢?只要自己去了,那也是有辦法助她的。


  這也算是目前最好的一條路,向罡天點點頭,表示同意。


  目的地算是決定下來,但要如何才能化明為暗,舉庄遷離,這卻又是一難事。一旦讓人發現,那可將是會引來無窮盡的追殺!

  天靈路遠,怕最後能到天靈的人,也是剩不了幾人。


  符商意識到這一點,沉默下來!良久,向罡天道:「師弟,其實我們可以先行!」


  「師兄的意思是說……不行,絕對不行!」符商搖頭,堅定地道:「我不能丟下家母不管不顧,也不能拋棄庄中追隨的眾人。師兄你比我清楚,一旦讓人察覺,他們可是不會心慈手軟的,會毫不留情滅掉整個山莊的生靈。以眾人之命來換取我活命,這不可能!」


  「那就只能讓夫人他們先行一步!我等在這風林府吸引眾人注意,待夫人到達天靈后再想辦法離開!」


  「這倒是可行,只是連累師兄一起涉險,卻是讓符商心中難安!」符商說著欠身一禮,說是心中難安,但實際上可是沒有給向罡天拒絕的機會。


  「呵呵,好吧,那請藍總執和齊總執他們進來吧!」向罡天不以為意地再開口,符商知道他是有話吩咐兩人,當即是聖念傳訊。不一會的時間,藍啟山兩人同時進入廳中。


  看到向罡天和符商兩人居然是平起平坐,他們的臉上露出不解之意,也是有種淡淡的怒意。不過兩人並沒有發作,而是朝符商躬身施禮:「少將軍,不知您喚我等前來有何吩咐?」


  「藍先生,齊先生,從今日始,我便拜入東郭先生門下,向執事是我師兄!以後還請各位以禮待之!待他如我,符商感激不盡!」


  「原來如此,少將軍言重,見過向先生!」


  藍啟山兩人都是山莊的老人,跟隨符商父子多年,也知道符商曾是跟隨東郭元雲修練些時日,如果不是出這事的話,這個弟子的身份那是早已經落成的。現在雖說東郭元雲歸墟,但其弟子表現不俗,用人之際,拜入其門下,於情於理也是說的過去。


  符商如此吩咐,兩人自然不敢再當向罡天為普通執事,口稱先生,以禮相待。


  「兩位總執客氣!請坐吧!」向罡天微微欠身,待兩人在下首坐定后,才是再道:「師弟,那我說了!」


  「師兄拿主意便是!」符商應著:「一切,都聽師兄的!」


  「好!藍總值,你與圖豪兩人留下,照顧師弟。至於齊總執,你是立刻帶領所有的人以最快的速度趕回山莊!上稟夫人,打點一切,舉庄遷移。至於目的地嘛……」


  向罡天看了眼符商,後者領悟到他的意思,沉聲道:「天靈甏郡!」


  「這……少將軍,您這是……」


  「此處不留人,咱們只能再尋一留人處。不過你們大可放心,有朝一日,我符商會帶著大家光明正大的再回來,到那時無人可以再威脅我等。」


  見符商已經是下定決心,兩人相視一眼,齊聲道:「是,少將軍!」


  「齊總執,務必告訴夫人,輕裝簡行,以速度為主!若夫人有所遲疑,你便告知她,少將軍身懸虎口,夜長夢多!若到那時怕是悔之晚矣!」


  想到那位大將軍夫人的性子,向罡天是多了幾句。


  「是,先生放心,齊欒即刻便帶人啟程。」


  「嗯!對了!」向罡天心有所感,以命運之法暗中推算,另有所得!朗聲道:「齊總執,沿途你們可以適當的放出消息,便說少將軍有意在風林府安家,爾等回庄,舉庄遷移風林府!明白嗎?」


  「先生放心,這等掩人耳目的事情,我等知道怎麼做!」


  符商又是交待一番,齊欒才是眾人匆匆離開,這一走,倒也不用再掩藏行蹤,別人若是問起,正好可以趁機將一些話說出去。


  眾人走後,向罡天將圖豪也叫進入,四人在廳內坐下,向罡天是再開口:「師弟,接下來,便是你登場了!」


  「師兄吩咐,符商定當照辦!」


  「稍後,咱們去趟風林府衙,師弟可借府衙之名上奏,請聖上封爵賜地,至於封地嘛,就是這風林府好了!」


  「這……如果他不答應呢?」


  「他自然是不會答應,但我等志不在此,只是讓他誤以為而已,這樣的話,也是能給給夫人更多的時間。」


  「但如果他同意了呢?」符商嬌忍不住又問了句。


  「那是不可能的!風林府離京師太近,且坐擁精兵十萬,不可能會將此地交於你!除非,他是想養虎為患!但我想來,這位聖上是不會如此糊塗。」向罡天淡淡地道:「最好的結局也就是答應你封爵,至於封地吧?我想應該是會給你個窮凶極惡之地!可控可殺也能讓你不得安心,如此一來,縱是讓你活著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那樣的話,他或許是不會再急著對你下手。至於你想的邊疆諸地,那也是不會給你的。」


  向罡天像是看透符商的小心思,淡然地說著。


  「如果他真答應,那至少也得給我一郡王的封號,窮凶極惡之地嗎?要想與封號稱宜,或許是非泗洲一郡莫屬!」符商說著,見向罡天一臉不解,知道他是不知自己所說的地方,當即道:「藍先生可是帶有帝國地圖,取來讓師兄一觀!」


  「是!」藍啟山翻手取出一光球,迎空拋起,光球隨之顯化,化成一數丈大小的地圖。


  「泗洲!」符商輕喝,但見那地圖一陣波動,隨之再生變化,化成一片綠洲之地顯現在眾人眼前。符商指著這片區域,朗聲道:「泗洲郡,為長河之沙堆積而成,約是有三百萬里大小。長河連通深海,故是多有深海妖魔沿河出現在泗洲郡。長河天險且妖魔善於驅水,故這一郡地廣人稀,如非是在帝國內地,怕是早已經棄之不用了。」


  「長河之險,怕是鍊氣士也難輕易渡越吧?」向罡天也是起身,眯著雙眼看著,臉上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是!長河寬十數萬里,河內更是多有妖魔為禍,稍有不慎便是會被妖魔暗襲。」符商說著是頓了下,臉色有些難看地道:「還有就是,泗洲郡為帝國流放之地,一些帝國罪人流放於此,一個個也是難以鎮壓的。窮凶極惡,放眼帝國境內,可以說非此地莫屬。」


  「這樣一來,倒也是相當將師弟你也流放了,看來這真是個好地方了!」向罡天笑了,朝符商道:「如果真是如此,那倒是可以假戲真做,留在泗洲,也不見得非去天靈帝國!」


  「師兄如此說,那咱們可得加快步伐行事,盡量在齊先生回到山莊前有結果。如此的話,倒也免得大家受奔波之苦。」


  符商沒有問向罡天有沒有辦法平盪泗洲,而是相信他。既然如此說,想來也是有把握的。說做便做,幾人當即是離開小院,往風林府衙走去。


  符商並沒有爵位,但其父乃是皇子,是戰王,皇族血脈,子繼父位,縱是有降一品爵,也是有郡王之封的。不過,如果符商不主動,以符賢的行事手段,怕是也不會輕易開這金口的。


  因為,如果他是有這麼大度的話,那符棣也就不會死了。


  所以,有些事情,還是要自己親自去做的。


  來到風林府衙,亮出身份,府衙的人自然是不敢輕怠,迎符商入內。


  想符商死是符賢,可下旨赦免他的人也是銜賢。世人所知的,是符商得了自由身,也是知道他剛出煉獄,在京師城門口便大開殺戒。風林府衙的人不是傻子,自然是不會得罪他的。


  奏摺,很快是傳到符賢的手中!

  符賢,其實看上去倒是和符商有著三四分的相像。說起來,兩人可是親叔侄的關係。只可惜皇家無情,符賢也不是個有情人。一眼掃過,符賢那充滿著威嚴的臉上並無任何的反應,而是將奏摺往案上一放,輕聲道:「此等小事,交由三皇子處理!」


  「是!老奴這就將奏摺送過去!只是,倘若三皇子問起來,聖上可是有話交待?」


  立在符賢身近的凈面老者以陰柔的聲音說道。如果當日那些城門守將在此的話,定是會認得,這老者便是當日之人。


  「告訴三兒,這小子終是朕手中的螻蟻,生死皆在一念間。但他既然想玩,那朕就陪他玩玩好了,記著,不要讓他死的那麼快便成!」符賢的目光透著一絲無情,冷漠!


  「是!老奴告退!」


  說著,凈面老者雙手拿起奏摺退出大殿。騰空而起,疾飛離去。


  三皇子——符秣!是符賢現在最為器重的皇子,如果說,符賢欲要傳位的話,目前來說,最大的可能便是傳給符秣!


  事實上,能將這樣的事情也交由符秣去處理,對他的器重也是由此可見一般的。


  凈面老者是符賢的近侍,但在符秣面前,他也不敢太過放肆,不用符秣相問,是將符賢的話都說了遍。


  他倒是能把握這中間的分寸,一字不多,一字也不少。


  符秣與符賢有著八分的相似,錦袍玉帶,氣度不凡。聽著凈面老者的話,他微微思量,臉上露出笑容:「符商,皇伯父獨子!他們那一脈也就剩下這麼一根獨苗,請封的要求倒也不過份。何況,父皇已經赦免了他,那就讓世人都知道,父皇不是殘忍無情之人。馬靖!你說說,給他一個郡王的封號,父皇會不會不高興?」


  馬靖,也就是前來送奏摺的凈面老者,聽著這話,他是輕笑道:「三皇子說笑了,老奴是什麼身份,豈敢妄自揣測聖上的心意?不過,聖上既然是將此事交由三皇子你處理,那三皇子便是可大膽地去做,聖上會滿意的。」


  「哈哈……近侍之中,馬靖你是最會討人歡心的。」符秣大笑,眉毛輕揚,囂張之意盡顯:「那就傳旨吧!封符商為泗洲郡王!令其不得在風林府停留,限一月內前往其封地泗洲郡!」


  「是!」馬靖離開,當然,他也沒有立刻頒旨,而是奏稟符賢得知。


  對符秣的處理,符賢顯然是合心意的,聽聞輕輕點頭,一道聖旨便是由京師傳出,出現在符商的面前。


  得知聖旨的內容,向罡天倒是沒有露出意外之色。


  一切,自是在推算中。


  相對於向罡天的平靜,符商幾人卻是喜不自禁。意料之中,這是好兆頭,當得慶賀。


  「走,咱們現在就動身,前往泗洲!」符商笑容滿面地開口,甚至於有些迫不及待的意願在內。不過,當這話說出后,看到向罡天在搖頭時,符商笑容斂去,一臉詫異地道:「怎麼?師兄你覺得不妥嗎?」


  「是有不妥!」向罡天開口:「師弟你接到旨意便立刻著急動身,在世人看來,或許當你是遵旨從命,是忠臣。可在那位看來,你這行動卻是暴露了自己的心念。說不定咱們人還未到泗洲,下一道聖旨便又降臨了!」


  「那依師兄的意思呢?」


  「第一,自是傳訊齊欒,將此事告知他們,一個月後,舉庄遷往泗洲郡,此事不必再隱晦行事。第二,師弟你即刻再上稟推辭,請另封他地!」


  「師兄,他不會同意的!再說……」符商搖頭,事情雖說沒有做,但結果如何,那是可以預料得到,是無用之功。


  「我知道!所謂金言玉律,聖意難違,但是在其拒絕後,師弟可緊接著再上奏,請求賜軍三萬,帶兵前往!」


  「這更不可能!」符商又是搖頭,驀然間,腦海內靈光閃動,脫口而出:「師兄的意思,是想讓他們認為我是真不想去泗洲,故在萬般推辭,對嗎?」


  「不錯!只有讓他們認定你不喜泗洲,那才會逼著你前往的。如此一來,泗洲郡咱們必得!」向罡天露出笑容。


  「不錯!一步接一步,以退為進,他們定然是不會料及,向先生當真是好算計!令人佩服!」藍啟山聽的大是點頭,拒絕,原來也是可以這樣用的。


  「好,我聽師兄的!」符商領會到這中間的意思,眼中精芒暗顯,臉上也是露出笑意。


  至於圖豪,也就是在旁跟著傻笑,動手他是可以,但這些事他可是插不上話的。


  將三人的表情收入眼底,向罡天露出自信的笑容。在這一刻心中明白,儘管自己來於低位面,但比起這些高位面的原居民不一定就弱。


  不錯!他們是擁有著低位面無比比擬的資源與際遇,也是輕易便能成為鍊氣士。但他們也有不如自己的地方,比如三千大道的妙用,比如這推算之術,自己便是遠勝於他們的。


  兩者或許是有一比,相當於鄉下人和城裡人!


  城裡人是有城裡人的優越,但鄉下人也是有自己的特長,城裡人看不起鄉下人,但並不是說就能全面地勝過鄉下人的。


  藍啟山目光落在向罡天的身上,笑容微斂,輕聲道:「向先生,我去追齊先生,不知可好?」


  「理當如此!咱們幾人中也是以藍先生你的修為最強,此事非你莫屬。至於師弟的安全,藍先生不必擔心。風林府衙,此刻還是很安全的。」


  向罡天淡淡地說道,聽他這樣一說,幾人俱是露出笑容。


  現在既然光明正大地露了行蹤,那自然是不必再回那湖邊的小院,就在風林府衙住下,大好!


  藍啟山離開,前去追齊欒不說。


  而向罡天和圖豪兩人,則是陪著符商在風林府衙住了下來。風林府的府主對此雖說是極為不滿,但現在符商有了郡王的身份,可也不是他能指使拒絕的。


  一天後,藍啟山回來。而因符商所奏的第二道聖旨也是傳至。如向罡天所說的差不多,聖旨上廢話居多,但歸根到底就是一句話,更換封地那是不可能的事!


  符商依向罡天所言,消停了兩天,才是上第三道奏摺!

  三皇子府,符秣看著馬靖送來的奏摺,臉上不由地閃過一絲暴戾之色:「好個符商,可還真是得寸進尺啊!就是不知你這是真傻還是在給本皇子演戲!但不管如何,泗洲郡你是去定了!」


  「馬靖,你再給我擬一道旨!告知符商,限三日內離開風林府,一月內到達泗洲郡,違背聖意,可是大罪!到時,休莫怪律法無情!」


  「是!」


  馬靖離開,很快的,第三道聖旨落在了符商的手中。


  接到這一道旨,眾人心中明白,泗洲一事,已經是無可更改。只是,泗洲之地,如何才能站穩腳跟,卻成了大難題。面對這一難題,藍啟山也是自認無策,三人的目光,毫無疑問地看著向罡天。


  「師兄!可是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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