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2章 虎鯊族
「北月，那你現在準備怎麼辦？」向罡天問出聲，倒是感覺有點不好意思。
凰北月將這前因後果說出來，本是有意要讓自己解決的意思，可問題是現在那株天火蓮已經沒了，自己縱是有心也是無力，解決乏術！
聽到這話，凰北月先是一怔，顯然有些不相信自己耳朵所聽到的，繼而是失落地低頭道：「老祖放心，北月定是會妥善處理，絕對不會耽誤老祖大事。實在不行，那就答應他的要求，下嫁於此人也無不可。」說到後面，凰北月的聲音中透著一絲無奈和委屈。若是有其它的選擇，也斷然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向罡天聽得滿心不是滋味，自己此行前往凰族，雖說是有渾水摸魚、悶聲發大財之意，但也斷無可能讓這女人為自己犧牲這麼多吧？如果自己真是凰冥，倒也許能說的過去。可問題自己是假冒的，一旦真是如此，這中間的因果以後可是不好斷啊！
想著，向罡天沉聲道：「倒也不必，我凰族的公主豈能下嫁虎鯊小族之輩？你可與他說，待再歸來時必將天火蓮葉雙手奉上。但如果他執意不允，那本尊也不介意拿他的妖體去燉湯喝！虎鯊湯，嘿嘿，應該是很補的吧？」
「是，老祖！那請老祖稍待，北月現在便去處理此事。」凰北月盡量讓自己保持著平靜，可向罡天的這番話，還是讓她激動到難以自持，差點失態。得到了向罡天的許諾，凰北月底氣大增，也不再藏匿行跡，大方地化回自身模樣，朝那紅船掠去。
「北月公主，你急急忙忙地是準備去哪？我家盟主有請，你不會是想躲著不去吧？」
去虎嘯盟？那是不可能的事！自己還沒有蠢到這境地，真要是去了哪裡，還能輕鬆出來？但她也沒有因此動怒，展顏笑道：「回去告訴四公子，妾身有要事在身，耽擱不得，只能下次再去拜會他。讓四公子放心，下次見面，承諾之物北月定是會雙手奉上的！」
「是嗎？不過這話倒也不用我等轉告，四公子已經來了！你的話，還是親自與我家公子說吧！」男子說話間，是露出得意的笑容。
凰北月不由地扭頭朝臨海城的方向看去，這一看頓時讓她花容色變，真如此人所說，沙千之正駕著妖雲而來，就這一短暫的時間他已經來至近處。此時，自己縱是不想見他，那都是不行。
沙千之，名字聽著是有幾分儒雅之意，可實際上卻是個五短身材、體形粗壯如豬的人。當然這不是他的錯，整個虎鯊族男女老少其實都是這樣的。
向罡天遠遠地看著，忽然之間明白為何凰冥的記憶中會對虎鯊族如此不屑，敢情，那也是個看錶相的主。不過，真讓凰北月這樣的大美人下嫁給這沙千之，就算自己這個外人看著也是彆扭的。怪不得之前凰北月一番話，說的是那麼的憋屈，而聽到自己的話后，又是那般的激動。
與凰族相比，虎鯊族這外形真的是不配。
在向罡天思量時，那邊，沙千之一雙芝麻大的眼睛大放亮光，看到凰北月，他整個人似乎都充血了。
「北月公主，你可騙得本公子好苦哇！」
一開口，這話便是曖昧至極，那色眯眯地模樣更是令人看的作嘔。就是尚在遠處的向罡天，此時也只感覺腹內濁氣奔翻騰，大有忍不住一泄千里之勢。在這一刻只能轉移目光不再去看那廝，因為只有這樣，心中才是好受些。
凰北月的眸子深處，自是毫無例外地顯露出濃濃的厭惡之意，但忌於大局，她還是勉強笑道：「四公子說笑，北月可不敢騙你！實則是有苦難言，待下次、下次再見，北月承諾之事定然是會實現的。」
「是嗎？都是身外物，無妨——無妨的。難得北月公主來臨海城，我沙千之在這地方也勉強能算得上半個主人，對北月公主儘儘地主之誼，料來你是不會拒絕我這好意吧？」
沙千之的雙眼眯成一條線，眸子中寒光閃動，有如鋒刃一般，顯然，如果凰北月的回復讓他不滿意，那接下來他可就會不客氣的。凰北月心中有數，勉強一笑：「四公子客氣！只是不知四公子這地主之誼是想怎樣呢？」
「也沒什麼！我府中有好酒，請北月公主飲酒——作樂！哈哈哈……」
凰北月的眸子中，閃起金焰，她本以為沙千之會顧及虎鯊族的顏面，說做事間總會留幾分臉面的，沒想到他是無恥到了這一境地。作樂是什麼意思？縱是自己不懂，看周圍這些人的表情也是能猜得出一二來！再說讓自己與這樣的人飲酒作樂，又有何歡悅可言，怕是酒未入喉人已吐！本是想好言解釋，暫時壓下此事，但既然這沙千之是不要臉，自己再和他客氣又有什麼用？
凰北月冷哼，臉上帶著不屑之色輕笑道：「怕是真要讓沙四公子你失望了！與你飲酒作樂，於北月而言那是毫無樂趣可言，只會想吐。四公子也算是聰慧之人，不會連這點自知之明都沒有吧？如果沒有，那本公主便直言相告，回去照照鏡子，看你自己會不會吐，滾吧！」
「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北月公主的確不愧是凰族公主，嘴皮子利落啊！就是不知待你到了本公子的床上，求饒的時候是否也是有這般動聽，哈哈哈……」
話音落時，沙千之大手化爪，直朝凰北月抓來。看他的樣子，是準備強搶。
「你敢動手？那便是在找死！」凰北月只是不會任他動手，嬌喝聲中亦是一拳轟出。拳頭之處，火焰顯化，凝結成火焰大拳。只是，被向罡天奪了不滅聖焰，凰北月現在實力大跌，這一拳的破壞力那是遠不如以前。
拳爪相交，立時是化成一道霹靂聲，氣勁外翻，掀起一道道氣浪，四下奔涌。那些看熱鬧的人見著一個個驚呼不已，有些修為偏生又離兩人近的人竟是直接被震飛，被震成重傷。
凰北月退後數步才是站定，盯著沙千之道：「四公子，你真要動手，可別怪我祖將你斬殺與此地。」
我祖兩字，凰北月說的有些含糊，落在沙千之耳中，只當她說的是我族。
這讓沙千之不以為然。
遠水解不了近渴，待凰氏的人得到消息從浮島趕來，小花都被採好幾次了！所以……沙千之聽后搖頭：「北月公主，奉勸你一句，最好是別掙扎了！以後你還是乖乖地做本公子女人吧！放心，我是不會虧待你的，看在你是凰族小公主的份上，本公子至少也會給你一個妾的名份。」
說著，他踏步上前，再是一拳轟出。這一拳，聲勢浩大。
前一次出手，他只是想抓住凰北月，但在動手后發現事情不易，現在是改變想法，這一出手準備傷人了。
聽著對方的話，凰北月是氣得直咬牙，身為凰族的小公主，自己什麼時候被人如此輕怠過，就在她準備拚命時，腦海內，卻是響起向罡天的聲音。
「北月，試試這力量！」
話間落時，凰北月便是感覺自己的體內炙熱，一道堪稱是恐怖的火焰出現。
這火焰，只有一縷，甚至是細若髮絲！可是，有了這縷火焰，凰北月能清楚地感應到自己的戰力與前一刻相比有著天上地下之別。
這一絲火焰，能輕易地壓制自己體內的本命之火。
不用懷疑，凰北月自是知道，這是自家老祖的手段。當即是嬌喝出聲：「沙千之，你敢辱我，便是對凰氏不敬！看我如何可斬你！」
喝聲中，右手探出，指尖出現火焰化劍，斬落。
「調皮，不過本公子喜歡你這樣的！嘿嘿嘿……」沙千之不以為意，對於凰北月的實力，他是一清二楚。兩人的修為相差一品，但凰北月有異火不滅聖焰伴身，倒也算得上是實力相當。可不知為何，她失了異火，那兩人再動手，自己自然是能輕易地碾壓她。所以，沙千之才是敢將心中那大膽的想法變化行動。
而且，適才的交手已經感應到凰北月是動了全力，所以還有什麼好擔心的？自然對他的話是不以為意，沒有放在心上。
沙千之甚至是將力量都收回兩分，怕將凰北月傷的太重，誤了作樂之事。
可這就是在自尋死路！
向罡天暗中出手，將一縷本源天炎送入凰北月的體內。而觸及本源之力，沙千之等人根本就不能發現這一小動作的。
凰北月沒有掌控本源之力是不假！但是，這便如同你用一台配置垃圾的電腦去玩遊戲一樣，現在借你一台配置高的電腦，那遊戲難道就不會玩了嗎？
當然是會的。
所以，凰北月這一出手，自然是能引動那一絲本源天炎！
炎劍斬落，與沙千之的拳勁相撞，竟是有如快刀切豆腐樣，拳勁被一劍破滅。而沙千之那右臂也是乾淨利落地掉在地上，化成灰燼。而這一劍的威力並不是止於此，一絲火焰殘留在其斷臂處，竟像是扔入油棉上的火星樣，瘋狂地燃燒起來。
「賤人，你敢陰我？你居然敢陰我？你找死！」沙千之大駭，口中咆哮怒罵，人是飛入長河水中，化回百丈妖身。
巨尾輕抬，平靜的長河上立時掀起一道百丈巨浪，朝著凰北月襲來。那聲勢極為浩大，給人的感覺竟是有如天崩地裂樣。
凰北月自是不懼，雙臂展開，人騰空而變化成一隻火焰纏繞的鳳凰，雙翼輕舞，一聲長唳，從嘴中吐出一道火焰。這火焰落地化成火牆，將那巨浪擋住在外，焰炎騰騰，白霧飄騰。
長河內的沙千之想喝酒作樂，結果是變成了掀風作浪。但是他只有這一次機會，因為在下一刻，眾人看到，那長河水仍舊是在翻滾，白霧騰騰，未幾，卻是從中鑽出一道火蛇，水底下更是傳出沙千之痛苦的咆哮聲。
他顯化妖身落入水中想借水滅火，可長河之水只是普通凡水，又怎麼能滅得了本源天炎。不多時，慘叫聲滅！長河恢復平靜，河面上浮露出一百丈大小的虎鯊，赫然就是沙千之的妖身。但讓人古怪的是，沙千之被焚燒的只是那顆大腦袋，身軀是保存的極為完美。
像是被斬下腦袋后焚殺的一樣。
凰北月，眾人眼中的始始作俑者，看著這妖屍，眸子深處也是有所懷疑！她能肯定，這是自家老祖有意而為的。可留下個妖身做什麼？不會真拿來燉了吃吧？想想沙千之化成人形的模樣，凰北月便是感覺嘔心，想吐！
就她心有所念時，向罡天的聲音響起：「北月吶，這妖屍能裝入船嗎？不能的話，便拴在船后帶走！這是好東西可不能浪費了。」
「是，老祖！」凰北月強忍著想吐的衝動，傳訊應著。
沙千之一死，他的那些手下自然是一轟而散，不敢再與凰北月動手。而其它看熱鬧的人更是不會站出來自找麻煩。畢竟，凰北月一劍斬沙千之，可是足夠給眾人震懾力的。
對於向罡天所吩咐的事，凰北月實在是不想親自動手，遂是吩咐船上的人去做。對此向罡天是沒有意見，這事誰做都一樣的。因為他的目的是只想將這妖屍帶到無人之地，送入識海內給瘋和尚煉化，到時就有本源液分了！
對向罡天的小心思，他不說，自然是無人知道！
目送凰北月的紅船離開，駛入深海，這一消息卻是有如風暴一樣，迅速在臨海城和妖族中傳開。幾乎是所有的人與妖都知道，凰北月不僅實力強大，而且口味也是怪。
妖吃人，倒是說的過去！可妖吃妖，這簡直是大恐怖。
消息傳開，眾人倒是對沙千之身隕之事不敢宣揚，就是虎鯊族的人，也不敢將消息輕易傳回去。
對於這種議論，紅船上的人是不知道，在入海數萬里后，向罡天對凰北月交待幾句，便是大模大樣地去閉關了。而在他閉關的時候，那半截妖屍也是隨之消失不見。
對此，凰北月盡量表現出平靜和模樣，而船上其它的人，更是不敢多說半個字。
卻說向罡天，說是閉關修練，實則是意念沉入聖魂內，準備研究瘋和尚是怎樣將生靈血肉煉祭成本源液的。
準確的來說，是偷師！只要能明悟這中間的道理，那自己的浮屠大陣或許是可以不只煉血丹了！本源液那是多好的東西，遠比血丹要珍貴的。
而對於向罡天的小動作，悟真心知肚明，卻也無法。誰讓自己一時貪念起，自忖是天大機緣，在這低位面能碰到掌控本源之力的人呢？而是忘記了這大機緣往往是伴隨著大危險的。一個不好，可就是會有殺身之禍。
所以，明知是不要為，但還是只能為之！
向罡天在看，在見著悟真的手段后，只在瞬間便是明白過來！所謂的煉祭，其實便是獻祭，與自己以前獻祭的手段一樣。
不過，這瘋和尚是借本源塔，勾通本源界的天意獻祭才是能得到本源液的。而且看他這獻祭之術，著實是差啊！遙想自己當年，那可是想要啥便有啥，只要付出足夠的祭品就行了。
心中有些鄙視，但向罡天的腦海中卻是念頭急轉，繼而是有了個大膽的想法。
「悟真吶！」
「哥！你叫我啊！煉祭完了，這是哥你應得的本源液！一共五滴，你拿四滴，我只留下一滴。」悟真出現在本源塔的二樓，看著向罡天，臉上儘是好之色。
「別這樣客氣啊，哥是來和你商量的。你說我若將本源塔重新煉製一番，可好？」
「哥，這……這不好吧？」悟真大是搖頭，說著，他那肥肥的臉上旋即露出諂媚之色：「哥，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和尚我不應該貪心，這裡還有四滴本源液，你都拿走吧！」
「藏私啊？」向罡天接著，臉上的笑容斂去，化做怒意。
「哥，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還想有下次？告訴你，那是絕不可能的事。」
之前，向罡天還有猶豫不決，感覺是對不起這瘋和尚。現在卻是下定決心！這和尚太陰險了，必須得重煉才行。只有這樣，自己才是擁有對這本源塔的掌控權！而且，若是能為自己所用，本源塔可不只是用於獻祭的！用來砸人應該也明不錯的效果。
不顧瘋和尚那驚慌失措的小模樣，向罡天的意念回歸肉身，開始搜尋記憶。
重煉本源塔，不容易！因為此塔可不是什麼仙器祖器，而是從本源界流落下來的寶物，而且是生出了器靈，自是得詳細的研究研究才行的。重要的是，對於本源之器是從未接觸過，這才真正的難處所在。
在這一刻，向罡天是又深深地感應到自己的底蘊不夠。用通俗點的話來說，就是沒文化！當然，沒文化不可怕，怕的是沒文化還是想學習，不思進取，那才是真正的大恐怖。向罡天認識到自己的不足，倒是願意去學習。遂是結束閉關，傳訊讓凰北月前來見自己。
聽完向罡天所說，知道他是想看書，閱讀典籍，饒是以凰北月的聰慧也是楞在原地。
「怎麼？本尊就只是看看書而已，這對你而言也很困難嗎？」
「老祖，我們妖族的傳承，盡都是在血脈中，從未有典籍記載。北月……北月船上真是沒有任何的典籍。」凰北月一臉懵逼地說道，從生至今，活了十三萬兩千年，還是第一次聽說妖族也要讀書的。
向罡天聽到這話，也大是尷尬！歸根結底，自己終究是人而不是妖，考慮問題時，總是以人的思維方式去考慮的，這不行啊！不過，尷尬歸尷尬，向罡天臉上神色平靜，卻是見不到半點的尷尬之意。
「看來，倒是本尊受這人族記憶所影響了！不過不管怎樣，書還是要讀的。人族的記憶中，讀書是件妙事，吸收他族精髓棄之糟粕，這才是大修行大長進。我妖族看似強大，可億萬混沌紀，從未能真正的走出深海妖域成為陸地霸主，你知道是什麼原因嗎？」
凰北月搖頭，向罡天則是繼續道：「你是不知，妖族其實又有幾人在考慮這一問題。但現在，從人族的記憶中本尊倒是似乎知道了！納百川入海，合天下萬法於一身，這才是人族強大之所在。我妖族依靠血脈傳承，所傳承的只能是血脈之法！他族之法不可得！形同人族所說，這就是閉門造車。我們不能攻戰陸地，原因得從我們自己身上找！」
「是！」凰北月應著，念頭隨向罡天的話而思量，發現倒是大有道理。可隱隱中，卻是又感覺有些不對勁！妖族，不同人族，形體血脈受限，就算是得他族功法，也未必是能修練。你可是見過，飛禽遁地？走獸御水的？
想是這樣想，可在向罡天面前，凰北月是沒有敢說出半個字來。
「北月，你知道接下來應該怎麼做了嗎？」
「北月明白！老祖，其實說到典籍，有一處地方倒是有的！但……」凰北月遲疑猶豫，似乎是有難言之隱，不敢說出來。
「哪裡？你是說在這深海之中，有妖族藏書嗎？」
「是！北月也是曾聽聞，有一老龜曾被人族大能降伏，供其驅使數個混沌紀！那人族大能搬山有術，在其龜背上建有洞府，傳聞是留下大量的典籍，似乎還有那大能的傳承！」
「然後呢？」向罡天聽得雙眼放光，這真是個不錯的消息。
「聽聞，那大能后感悟本源，飛升本源世界，那老龜得了自由，但甲上的山峰卻是脫離不得，只能馱著那峰和洞府回到深海之中。據傳，它身化海島，存在於虎鯊諸島之中。」
「虎鯊族？所以，你的意思是說要尋此老龜，咱們得去虎鯊族的地盤走一趟？」
「如果老祖你要去的話，倒也不算繞道，只是剛殺沙千之，現在便闖虎鯊族的領域，此行怕是太過危險，畢竟老祖您的修為尚未恢復！而沙千之一脈視其為一脈中興之選，怕是其強者會冒犯老祖！」凰北月小心地說道，生怕向罡天會因此話而動怒。
聽著，向罡天陷入沉默中，心中自是推衍算計一番，數息后朗聲笑道：「去看看也無妨！虎鯊族有人還欠著我人情未還！真要有人敢亂來，未必便是禍。」
「是！」凰北月識趣的沒有再多說，因為她知道，縱是再說下去也是沒用。這位老祖一生行事乖張跋扈，一經決定的事情可從未動搖過的。
其實，依凰北月所說，去虎鯊族的地盤，向罡天一開始是拒絕的。但一個成功飛升的強者傳承，論誘惑力之大還真讓人難以抵擋。重要的是，在經過一番推算后，向罡天發現，此行福禍相依，來虎鯊族是有大禍，但也未必就沒有大福。弄不好，這虎鯊族與凰族開戰，對自己而言可就成了渾水摸魚之勢，趁機取走天火蓮的好機會。
有了這兩個原因，向罡天自然是執意去走這一遭。
至於說底氣，還真是有！
深海妖域，海水無窮，掌握了水本源，向罡天可真是一點都不懼，甚至都有躍躍欲試的衝動。想試試，這些橫行深海的妖族，究竟是有著怎樣的神通。
行船之事，自是有凰北月去操勞。
向罡天回到自己的房間內，取出那本源液，沉吟著。
這東西，依瘋和尚所說，是能助人感悟本源和修練本源之力。真要是如此的話，此物倒是比天火蓮都要厲害了。想了想，向罡天從中取出一滴，送入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