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3章 本源液

  本源液是獻祭而得，與生靈血肉倒是沒有什麼直接的聯繫。送入嘴中只感覺異香撲鼻，在這須臾間是又清楚地感應到了那些遊離於虛空中的本源力量！依靈經之法而修，倒是和瘋和尚所說的一樣，的確是比平日修練要好上許多。但感悟本源之力，卻是沒有效果。或者說，這本源液可以提升本源力量，但是無法助人感悟本源。


  當這滴本源液的力量耗盡后，向罡天結束修練，意念沉入聖魂，來到本源塔前。


  「瘋和尚，哥來了，出來說說話！」


  向罡天這話聲剛落，立刻，本源塔二樓的塔門打開，悟真出現在門口，看到向罡天，他是露出一個諂媚的笑容：「哥，您來了哈！」


  「來了，來找你算帳的。」向罡天露出一個邪魅的笑容。


  「哥，我……我又怎麼了？小僧這幾天可是老實的很，並沒有惹到哥啊？」


  「是嗎？你認為騙我不算是惹到我嗎？來吧，解釋一下，本源液可助修練，但你所說的感悟本源呢？你倒解釋解釋？」


  「感……感悟？」悟真一臉懵圈地看著向罡天，吃吃地道：「哥，你不懂，和尚我不怪你。但是你不懂得虛心請教啊！可不能這樣一幅問罪的模樣，小僧膽小，遇到這事會害怕的，阿彌陀佛！」


  說到後面，向罡天清楚的看到，悟真的臉上，那是不加掩飾的鄙視模樣，是在鄙視自己！不過，他這話說的倒是真的對，自己的確是不懂。對於和本源有關的事情，著實是知道的太少了！

  「好啊，那你說來聽聽，如果有理的話，我可以考慮在重煉本源塔的時候，不將你抹殺！」


  「嘿嘿……阿彌陀佛，哥啊，前一時小僧腦袋糊塗，是被你嚇到。但現在已經想清楚這中間的關鍵，你倒是嚇不到我，哈哈哈……」悟真一改之前唯唯諾諾的模樣，在這一刻整個人是變得囂張起來。


  向罡天也不生氣，而是淡淡地道：「是嗎？那要不你告訴我，這又是為什麼呢？」


  「好！」悟真一臉的得意，笑嘻嘻地道：「哥啊，這兩個問題，容我一個一個的給你解釋。」


  「第一，本源液的功效你不必懷疑，至於說只有修練之效而無法助你感悟本源，那是因為你已經掌握了本源之力！嗯……簡單一點和你說吧！本源液，就像是通往本源的鑰匙，你要是沒有掌握本源之力，它自是能助你感悟，但當你掌握之後，本源液對你也就只有輔助修練之功，明白了嗎？」


  「嗯，行吧，你這解釋我可以勉強接受。那再說說第二件，你為何現在不懼怕我重煉本源塔？」


  「嘿嘿，自然是不懼！哥你是天才不假，而且是有著逆天的氣運，未入本源境居然掌握了……嗯……」悟真沉吟，隨後臉上露出古怪之色：「厲害啊，五種本源之力，哥，你這就是在本源界，都是萬古不出的妖孽，呵呵，看來，你還真有資格做小僧的哥！」


  「是嗎？不過你這好像是正題無關吧？所以，廢話少說！」


  「好呢！咱們言歸正傳！哥你雖然是大才！」悟真沒有了之前的囂張，小小地拍了下馬屁，見向罡天臉色不悅，連忙是笑著道：「但這裡不是本源界，你體內的氣勁未能全悉化成本源力，算不上是真正的本源境。想重煉本源塔，你現在辦不到。」


  「本源器，在本源界稱之為源器，分低天地人三品，每一品又分低中高極四階，本源塔乃是地品極階，只差一絲便能晉陞入天品，哥，不是和尚我小瞧你，本源界的那些煉器大師怕也沒有幾人能輕易重煉本塔的。」說著，悟真是忍不住又露出得意的笑容，一幅你奈我何的賤樣。


  向罡天微露尷尬，遂又是輕笑：「地品極階，聽著的確是夠牛的。但那又如何？不依然是被我困在識海內嗎？」


  「嘿嘿，那是那是，哥你威武霸氣，小僧自是只能受禁！」


  「算你識相，對了，有沒有什麼本源禁法，拿出十種八種的給哥參悟參悟！」


  「這真沒有！哥啊，小僧只是區區一器靈，怎麼可能有禁法秘術呢？你看看我，在你手中都是毫無還手之力要真是掌握有秘術，那小僧也不會落得今日這般下場，對吧？」


  「也罷！算你說的有道理！」向罡天知道是休想從他的嘴中知道這些，遂也是不再說，魂體變淡，融入星辰大海，而意念則是回歸肉身。


  睜開眼，想了想，向罡天臉上露出笑容。這個悟真，看來身上有大秘密啊！不過如他所說，現在自己是真的拿他沒辦法，要想對付這小子得慢慢來才行。


  再是吞下一滴本源液，繼續修練！

  這樣的修練方法，自己必須得習慣。而從悟真的話中，向罡天也是意識到，踏入本源境並非是非要達到三十六品之境，只要將體內的氣勁轉化成本源力，那怕只是一品鍊氣士都是可以稱為本源境的。


  明白這其中的道理，向罡天自然也就知道，接下來的修練方向是什麼！

  太元經可以停下來不再修練，有本源液輔助修練，修練靈經，待體內氣勁全都轉化為本源力后，自己可就是這雙月界的本源修士了。


  向罡天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而如果此時有人能看到的話，會發現遊離於虛空中的本源力正在以極快的速度鑽入向罡天的體內，變成他的力量。


  而他體內的氣勁也是在被被煉化，化成本源之力。


  修練無日月，瞬間可千年！

  向罡天房間修練，從悟真手中得來的本源液是全部用完，而體內的氣勁也是轉化兩成有餘，算得上是大收穫。


  此時的向罡天，因為氣勁被煉化的緣故，氣數下降，看上去是只有十六品左右的修為，但實際上他的戰力可是一點都沒有下降的，反而是提升的極為恐怖，足是之前的幾倍。


  不過，向罡天自是知道，自己的修練進展是緩慢的。原因無它，除了因為靈經太過低級外，雙月界虛空中的源力過於稀少，這也是主要原因。如果不是因為有本源液，自己怕是要花費足要數百年之功才是能達到現在的境地！


  本源液，是真寶物。


  向罡天現在，是相信悟真那瘋和尚的話了。


  沒有本源液，修練的速度是更慢，至於說修練太元經，卻是有幾分倒行逆施的感覺，想著，遂是乾脆結束修練，準備再尋些血肉給悟真，讓他獻祭成為本源液。


  這一閉關修練是用了近五天的時間，感應到向罡天從修練中醒來，凰北月立刻是掠來參拜。


  「北月參見老祖！」


  「有事？」向罡天掃了她一眼，看到其眸子中的顯露出焦灼之色，有些意外地問道。


  外面平靜，並沒有發生什麼事。聖念探查，千里內，也是沒有任何的動靜。向罡天說著，心中升起一個古怪的念頭：「北月，可是到了虎鯊族的地盤？」


  「回老祖，我們離虎鯊族還有一天的行程！大約在明天日出之前，可以到達三明島！」


  「嗯！那就到了再說，你慌什麼？他們動手了？」


  「老祖，請恕北月失態！實則是在昨日，虎鯊族已經有人來過！」


  「是誰的人？」


  「沙礫的人！」凰北月回應，隨後是生怕向罡天不知沙礫是誰，是又接著道：「此人是沙千之的生父！」


  「這麼說他知道了？」向罡天微微搖頭：「不對啊！如果真是知道他兒死在我手中，豈會如此隱忍不發？他應該是還不知道吧？」


  「北月不敢妄自猜測，但想來應該是不知，要不然的話，便不會是派人前來探望，而是刀兵相見了！」


  「嗯！這話是有道理的！他的人來此說了什麼？」向罡天眼睛一轉，再問出聲。


  「是前來詢問我等是否從臨海府城而來，說是在數天後虎鯊族將在三明島舉行賞寶大會！歡迎各族俊才前來參與，若是有緣，那是可得厚寶相贈！」


  向罡天聽的心中一動，朗聲道：「這是什麼意思？對方可有明言？」


  「有，據說是虎鯊族的老祖沙仙陌得到一柄源器，是以邀請各族強者觀賞。」


  「沙仙陌！這人本尊倒是有點印象。現在的他應該已經踏入三十品了吧？」向罡天從凰冥的記憶中，得到一些模糊的印象。知道這個沙仙陌存在久遠，是虎鯊族真正的大能。


  但與當年的凰冥相比，他只能是個後起之秀，略有印象。


  「回老祖，聽聞三千年前他突破三十三品，當時虎鯊族通告各族，世祖都曾前來道賀。」


  「三十三品！嘿嘿……」向罡天的笑容顯得有些意味深長，凰北月只當他是在感嘆，卻是不知向罡天心中的大膽想法：三十三品，不知現在自己在不動用普度眾生陣削弱的前提下，能否與其一戰？

  「凰族還有人來嗎？」


  「有！聽聞來的是凰于飛！」


  「凰于飛？在族中的地位怎樣？比你要高嗎？」


  「是！凰于飛乃是凰塵世祖的九世嫡孫，無論天賦還是修為都比北月高，他在族中年輕一代，排行第三，上還有凰明若、凰月玄兩人！」凰北月唯恐向罡天不知曉凰族的動態，是以全都說出來。


  不過，向罡天這個冒牌貨是真不知道！畢竟，凰冥飛升失敗，僥倖留餘一縷殘魂，一直是寄於一株開天火蓮內溫養，對外面的事情自是不知。


  至於凰北月為何會聽從凰冥的話，甚至是將不滅天炎這樣的消息都告知，其原因倒也是簡單，因為她是屬於凰冥一脈的。


  以前，凰冥在世時，他們這一脈自是地位崇高，諸脈稱尊。但隨著凰冥的失敗，他們沒有強大的老祖坐鎮，自然是備受其它諸脈的排擠欺凌。說實話，如果凰北月這一脈尚是有與凰塵差不多的老祖坐鎮，上一次天火蓮未必不能全部取來。


  要知道，這可是凰冥的私物，可不是屬於凰族的。


  現在的凰族，能稱得上真正大脈的只有三脈，凰章一脈，因為凰月玄的緣故，有取代凰塵一脈的勢頭。還有就是凰越一脈，因為凰明若的緣故，與凰章一脈一直是在針鋒相對的竟爭。


  至於凰冥這一族，也就剩下凰北月在支撐著。可是，因為沒有頂尖的強者坐鎮，無論資源還是要其它的都是弱於其它三脈太多。論天賦，凰北月至少是不會弱於凰于飛，可論修為，卻是相差兩品。


  這個差距，對步入二十品以上的鍊氣士來說，這已然是天塹，很難逾越。重要的是，像凰于飛等，可以享受足夠的資源，安心修練提升便是。而凰北月卻是得自尋機遇！如此下去，不用說，兩人間的差距是會越來越遠的。


  這些，不用她明說，從她的念頭中也是窺探到一二。


  在這時，向罡天算是明白，為何當初奪了她的不滅聖焰，會是如此激動了。想了想，向罡天伸出手，指尖出現一縷火本源所化的火焰。


  「此焰你先納入體內，細細感悟，或許是能有所得！咱們先不入島，傳令下去，先繞行三明島一周，看看他們的風景。」


  這一縷火焰內蘊什麼向罡天沒有明言，但以凰北月的聰慧，自然是能猜的出來，她連忙是躬下身子：「多謝老祖賞賜！北月即刻便吩咐下去！」


  「嗯，去吧！」向罡天揮揮手，凰北月欠身離開，他則是往船頭走去。


  盤坐在船頭上，以他的超然身份，自是無人敢來打擾。一夜無話，當第二天太陽升起時，視線中，看到那屹立於海水的群山峻峰！這就是虎鯊族的領地——三明島。


  此島，是以三座大島連結而成，島內山峰林立，有虎鯊族強者設府居住，成為深海妖域中的強勢之地。


  三明島，疆域足是有近三十萬里大小，對虎鯊這樣的妖族而言，其實是不算大的。只不過，虎鯊族的小輩大多是居住在海水中，方圓三百萬里的海域，足夠讓他們生存的。


  繞島而行，向罡天指尖不時的在彈射，一道道肉眼不可見的陣牌從他的指法射出，沉入海底，消失於無形。


  以紅船的速度，繞島一行用不了多久的時間。而虎鯊族的人，似乎也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初時是有十幾虎鯊跟在紅船後面，但在跟了一段時間，發現向罡天等人是在看風景后，便是各自散離。


  對向罡天的小手段，以他們這些小輩的修為，自是不能發現的。


  再次來到碼頭處，凰北月走上船頭：「老祖，是否登島？方才，北月接到虎鯊族的傳訊，在詢問我等是何人？要如實告訴他們嗎？」說著，凰北月的眸子中透著一絲擔憂。如果真將身份告知，一旦沙千之的事情傳過來，那可就得承受凰族的滔天怒火。


  而如果在此地出了什麼事情，自己這一脈可就真的完了。


  凰北月相信，如果兩人都在此隕落，凰族或許會因此與虎鯊族開戰，但在族內，也是會不遺餘力地打壓自己這一脈，直到被諸脈分之吞噬，不復存在。


  一句話，卻是關乎生死！

  向罡天聽著，臉上卻是露出笑容：「告訴他們！讓他們上稟沙仙陌，此行我凰冥不是來看他的破源器，而是來討公道的。」


  「啊！」凰北月聽得一楞，這話，可是自己想都不敢去想的，說的難聽點，這簡直是在自尋死路。


  「啊什麼啊？去吧！告訴他們，我凰冥來了！」


  「是老祖！」凰北月聽到這話，后北不由地冒出一身冷汗，這時候他才意識到，自己是在質疑老祖，這是不可饒恕的大罪。


  待她離開，向罡天的臉上露出一絲邪魅的笑容：「冰霜封靈陣！希望你們虎鯊族不要惹我生氣，要不然的話，可別小爺心狠，滅你半族那都是輕而易舉能做到的事。」


  「阿彌陀佛，哥啊，你這是大手筆啊，瘋和尚佩服佩服！」


  識海內，悟真的聲音響起，外界發生的事情，顯然他是知道的。當然，這也是因為向罡天沒有不允許的原因。


  「少廢話，到時你就儘管悶聲發大財好了。對了，再給我五滴本源液，有大用！」


  「哥，這真沒有！」


  「真沒有？」向罡天反問，聲音中透著淡淡的邪意：「悟真吶，其實我一直在琢磨如何煉製本源器，趁著今天有時間，要不我來試試？」


  「哥，你——做人得厚道，不來你這樣的好不好？」悟真的臉色頓色變得苦澀起來。


  之前自己所說的是不假，但問題這是個掌握著本源火的怪胎，而且又是掌握雷本源，和他真的是玩不起。帶著幾分肉痛之色，悟真哀求道：「哥，要不一滴怎樣？我這都是用來養命蘊靈的啊，沒有本源液，我也就玩完了！」


  「三滴吧！這是我最低的底限，不許再討價還價的。你應該知道，除非你是有能力衝出我的識海，要不然的話，你沒有與我討價還價的資格。」


  「你……你這是……欺負小僧，是不道德的。」悟真忿然出聲，但也無可奈何。而隨著他的話聲，在向罡天的掌中，赫然是多出三滴本源液來。


  兩滴被向罡天收入儲物戒內，另一滴卻是留在掌收，朗聲道：「北月！」


  「老祖，北月在，你有何吩咐？」


  「感悟的如何了？」


  「回老祖，北月愚昧，暫時未能參悟出其中的玄妙！有負老祖栽培，還請老祖責罰！」


  「呵呵，責罰便免了！本源之力本是難以感悟的。雖說老祖我賜你一縷三源火，但要在短時間內讓你感悟其存在也是強人所難的。不過，你自幼與火為伍，與其它的人相比，也算多了幾分可能吧。這樣，你再將此液納入聖魂中，看是否能成？」


  說著，向罡天手腕輕揮，掌間的那滴本源液是朝凰北月飛去。


  「是，北月多謝老祖賞賜！」凰北月自是不會懷疑，眉心裂開，將這滴本源液送入識海，納入聖魂中。旋即，她的眸子中金焰大起，整個人在下一秒是陷入金焰中。


  向罡天目不轉睛地看著，臉上露出明悟之色，似乎是明白，感悟本源時自己是何狀態了。


  凰北月悟道，登岸的時間自然是往後推。


  虎鯊族內，真的是無人注意向罡天一行嗎。顯然不是！紅船的動靜可以說一直都是有人注意！面對紅船的異樣，自是有人上稟至前。而這些人的幕後之人，不是別人，正是凰北月口中的沙礫！


  沙千之，虎鯊族的四公子，身份超然。可以想象，他的歸墟是會造成怎樣的轟動，豈能無人上稟虎鯊族？早在向罡天一行人來臨之前，沙礫便是已經知得到消息。可以說，向罡天一行人能得到邀請，事實上都是沙礫暗中的手段。


  沒有他的吩咐，凰北月又怎麼可能在茫茫大海中遇到虎鯊族的人，又怎麼可能從對方的嘴中輕易得到消息？


  紅船繞三明島一周，沙礫知情，對於紅船停在碼頭，船上的人不登島，更是在第一時間知道。面對這些消息，沙礫那極是肥胖的臉上露出陰冷的笑容，聲音冷冽地吩咐著：「聽著，給我盯死他們，一旦若是有離島的意向，立刻給我動手滅殺船上之人，替我兒千之報仇。倘若他們登島，那就待時機成熟再動手也不遲。不管怎樣，船上的所有人，都必須為我兒陪葬！」


  「是！」眾人領命，這些人赫然都是沙礫一脈的人。沙千之是他們這一脈的希望，殺他者便是如有殺父之仇，不共戴天。


  對於虎鯊族內發生的事，向罡天等自是不知道，也沒有必要知道。此時的他所有的心思都在凰北月的身上，因為向罡天是想知道，本源液是否真的有如悟真所說的那般奇效！


  凰北月，全身都浸於金焰中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的在她身上的金焰中出現了讓向罡天為之熟悉的氣息！

  這氣息，自然就是本源火！

  「果然是有此妙用！有意思。」向罡天喃喃地出聲，這話似在說給自己聽，但實際上卻是說給識海內的悟真聽的。


  識海內，本源塔中的悟真，聽著是一臉的苦相：「哥啊，小僧是真的沒有騙你，這本源液在這低位面可是至寶，你得慎用，不要誰都給，會招來大禍的啊！悶聲發大財，這事小僧都懂，哥你不可能不明白啊？」


  「放心，我心中比你清明！自然是知道。但是，我更知道，要怎樣做，才能將利益最大化。你啊，就放心好了，也別心痛，跟著哥，本源液自是有你用之不盡的時候。」說著，向罡天的臉上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


  瘋和尚說的是不錯，亂給人是會招來禍害，但如果用的好，那可就是大福！那時，招禍的可就是它人了。


  足是有近四個時辰，凰北月才是從參悟中醒來，一經睜眼，看到身前的向罡天，她立刻是翻身拜倒在地：「北月叩謝老祖成全大恩！」


  「嗯，起來吧！本尊也算是奪你造化，今賜你機緣，也算是了卻一因果！從此以後，你也算是有了踏入本源之境的根本，好自為之吧！」


  「是，北月謹遵老祖教誨！」


  凰北月起身，一雙鳳目，再看向罡天時，透出的不止是尊敬，更是有敬仰！


  此時的她，別說是護著向罡天，便是要她替向罡天去死，怕是都不會遲疑半分的。


  「老祖，咱們現在便登島嗎？」凰北月開口，現在，也是時候了！


  「可以，此事你自己拿主意便行！我會在適當的時候開口。」向罡天開口說道，但就在此時，遠處，一艘大船飛馳而來，看著那船身上飄揚的旗幟，兩人不由地均是雙眼微眯！


  大船飄揚的旗幟上，有一個碩大的『凰』字，而在這凰字的下方，尚是有兩個小字——于飛！

  凰于飛！

  「老祖，是凰于飛來了！」凰北月輕聲說道，言語中，透著一絲緊張之色。


  「凰于飛，你現在難道還怕他嗎？」向罡天冷聲開口，腦海中念頭急轉：「北月，登島之時，暫且以你的名義吧！」向罡天說著，臉上的肌肉蠕動，卻是變回成自己原來的模樣。


  當然，這在凰北月眼中，卻是認為他在變化。


  「是，老祖！」凰北月沒有問為什麼，而是點頭應著。也不再看那飛馳而來的大船，布下令諭，帶著幾人往三明島落去。向罡天，自然是跟隨其中。


  幾人一經站定，虎鯊族的人便是迎上前，有人笑眯眯地迎上前：「仙子是何方何氏，還請報上名來！我等也好上稟，不會失了禮數！」


  「我乃是……」


  凰北月尚是未有說出來，便是聽到有人高喊出聲：「凰族三公子凰于飛到！」


  聽到這話，那些虎鯊族的迎客者，立時都循聲望去，然後，眾人是頭也不回地朝凰于飛掠去，將凰北月一行人是置於原地，無人理睬。


  「豈有此理，簡直是目中無人！老祖，北月現在就去給他們一個教訓！」凰北月鳳目含煞，虎鯊族這些人的做法，讓她大是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