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4章 九竅神源心
「何必呢?這樣不也是挺好的嗎?咱們本就只是來見識下,而且我們的目標是什麼你也應該記得!尋找那老龜,得到人族大能的傳承洞府,這才是重中之重。些許掃顏面的事,可以忽略不計的。」向罡天搖頭,阻止凰北月的動作。
「是,老祖!」
說著,凰北月示意諸人前行。
不與他們計較,便眼不見心不煩,不見為凈!
但是偏生事與願違!就在眾人動身時,耳邊卻是響起一道悅耳的笑聲:「哈哈哈,四妹,遠遠便看到你的旌旗,怎麼?不想見三哥我嗎?這可由少量你。見面也不知道上前行禮參拜?四妹啊,看來你在外面的時間久了,都忘記族中的禮數了。再這樣下去,我凰族的臉面都讓你給丟盡了!」
隨著這話,一男子跨空而來,落在眾人身前擋住去路。
這人,顯然就是凰北月口中所說的凰于飛,在這地方也是只有他才有資格稱凰北月為四妹,因為他在凰族年輕一代中,排行第三。
凰北月的目光微動,但很快是想及向罡天之前所說的話,壓制心中的怒意,盯著面前的凰于飛冷笑道:「閉上你的嘴!這裡不是凰族,你要想丟人的話,恕我不奉陪。」
說完,便是掠身朝一旁而去。
凰于飛面帶笑容,倒也不再阻攔,只是看著跟隨而來的虎鯊族人,輕笑道:「據本公子所知,我凰族只派本公子降臨三明島賞寶,其它的人若是擅闖,失禮之處可是與我凰族無關吶!萬一她心懷叵測,心有奪寶之嫌,那你們的罪過可就大了!」
這話,是說的有點過份,有挑撥離間之意。
虎鯊族的諸人聽著一楞,顯然他們並不知道凰北月是受誰邀來的。聽聞到這話,一個個都是露出緊張之意,真要是出事,將自己的等人的腦袋砍上十次八次都是不為過的。為首的人一動念,立刻是有數人飛掠上前擋在凰北月身前。
「你不能登島!既然凰族只派凰三公子一人前來,那麼請你立刻——滾!」為首的人開口,言詞間大是不善。一雙眯成縫的眼中射出兩道厲芒,殺意四起。
隨著他這話,氣氛瞬間是變得緊張起來。
凰于飛得意地嘿嘿一笑,朝凰北月搖搖頭,往島內掠去。在他想來,凰北月是不可能再登上島,虎鯊族的人不可能再允許她進入的。因為,自己已經將話挑明!他們如再讓凰北月入島便是打自己的臉,便是不給自己老祖面子,那也就意味著得罪自己這一脈。
現在凰族內的強弱之勢,相信虎鯊族的人清楚明白,沒理由因為一個凰北月而得罪自己的。
而凰北月也不可能強行闖島,真要是那樣做的話,那可就是真的自尋死路。在這裡放肆,虎鯊族的人縱是將其鎮殺,凰族也是無話可說的。
事實,倒也是如此。可問題是凰于飛不知這中間的緣故,不知道凰北月一行人被引來的真正目的是什麼。
所以,結果註定是會讓他失望的。
凰北月的一雙鳳目中,閃過滔天之怒!但想到向罡天的話,她是再次將這怒火忍住,淡聲道:「讓本公主滾,放眼深海妖域你是第一人。好大的膽子啊,行吧,報上你的名來!」
聽到她這話,虎鯊族的諸人立時怔住,特別是那說話的人聽后更是露出悔意:被一族公主記恨在心,這可不是什麼好事來的。
「怎麼?不敢說了?就你這樣的膽量居然也敢與本公主叫板?就你這智商,也就是給人做刀罷了,但你最好是自己弄清楚,要不然的話,到時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本公主也不與你一般見識,你——還要擋我去路嗎?」
說完,凰北月是輕移蓮步,繼續往前掠去。
眾虎鯊族的人看著,一個個都是幅怒火中燒卻又是忍而不發的模樣,直待一行人的身影消失於諸人眼中,眾人才是收回目光,面面相覷。有人忍不住開口:「大哥,這怎麼辦?真讓她闖上去,那凰三公子問責的話,誰來承擔這一後果?」
「怕他?他算什麼東西?這裡是我虎鯊族的地盤,讓誰進不讓誰進是我們說了算的。他問責?他有資格問責嗎?」男子一臉不忿地說道,經凰北月提醒,他現在是意識之前被凰于飛糊弄了,因此他倒也不惱凰北月。而且,反倒是相信凰北月!
若非是受相邀,又怎麼會恰在這時登島?如果她真的會鬧事,族中自有強者出手鎮壓,那也不是自己這些小輩能操心的事。
但平白給人做了回刀,任誰都不會有好脾氣的。
聽到他這話,其它的人大是點頭,對這一點倒也是贊同。
不說他們怎樣,凰北月一行人入島,前行萬里后,向罡天悄無聲息地按下雲頭,揉揉臉,臉上的肌肉立時發生變化,瞬時間,看上去倒是和那虎鯊族的人有些相似了。
雖是未曾說及,但凰北月似乎是早知向罡天會有此異動,倒也未曾停留,繼續前行。
向罡天的離開,自然不是為觀這三明島的風景,而是準備去搜尋那老龜的行跡。至於凰北月一行,則是繼續去賞源器,免得讓人生疑。
而他這一行會不會因為少一個人被發現,倒是不可能。說起來,這也算是凰于飛之功,若非他鬧那麼一出,那一行人自是有虎鯊族的人帶路,向罡天想在中途離開也是不便。而現在,無人領路,此時來三明島的人又眾多,誰又會去關心他們這一行多一人或者是少一人的事呢?
縱是那沙礫,他的目標也只是在凰北月身上,可沒有注意到向罡天的。
不說凰北月一行人如何去尋那賞寶之地,向罡天落地化形后,隨即是施展遁地術,遁入地下,以靈煞眼四處查探起來。
對於那老龜,自是未曾見過。但是向罡天自有辦法,這老龜背馱山峰,若在地面上,自是難辨別它。可若是在地下尋找,只需要尋到地下何處有血肉所在,便是能斷定。
靈煞眼,眼融血蝕煞!而在以血蝕煞證得煞本源后,威力更是大增。搜尋血肉生靈,比聖念都是好用。
向罡天在地下遁走,雙眼中不時地射出一縷細如髮絲的血蝕煞氣,鑽入泥石中而走,尋找血肉氣息所在。
三明島,對於向罡天這樣的人而言,其實並不算是極大。用不了多長的時間,便是基本上都查探明白。但結果卻是讓人失望,沒有任何的發現!
從地下遁出,向罡天的目光落在一處,那地方是整個三明島的主峰,只有那裡未曾去探查,不是不去,而是因為在那裡感受強大的氣息。
那地方,有強大的存在,重要的是還不止一個。這讓向罡天心生忌憚,不敢輕易前往!如果所料未錯,那地方應該是整個虎鯊族的核心地帶,在那裡的強者自然是虎鯊族的強者。
但是,心中明白,可越不敢去惹,向罡天心中便越是懷疑!
因為,這中間也的確是有讓人生疑的原由。
按道理來說,像他們這樣級別的強者,就算是閉關修練,也應該是在各自的洞府才對。可感應其氣息,幾人分明是在同一處。這讓人不得不懷疑,他們是不是在守護著什麼。
虎鯊妖族,如凰北月所說,傳承是在血脈中,修練資源,也不可能要如此大費周章的看守。思來想去,發現如果真值得他們聯手守護,除了那大能的傳承,應該也是沒有其它的東西。
念頭飛轉,驀然間,向罡天心中湧出一個念頭:「如果虎鯊族是因為那大能的傳承而留居於此地,而他們現在的所得的源器是否就是出自於那大能的洞府呢?如果是這樣的話,豈不是說他們現在已經破開那處傳承洞府的禁制?」
向罡天相信,如果凰北月所說的是真的,那自己的這個念頭,所思所想的也極有可能是真的。而這一切不管是真是假,哪怕是只要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是真的,那都值得自己親眼去看看,才能讓人心安!
向罡天眼睛急轉,有些拿不定主意。思量數息后,眼中遂是露出一縷堅定之色。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要想探清這一切便只有冒險去探上一探。要不然的話,便是不要再動這心思。
有了決定,倒也不急著行動,而是推算起來。
對於那大能的傳承洞府,著實是算不出有關的東西,因為那洞府有大手段遮掩。但推算虎鯊族的幾位強者,向罡天倒是有把握的。
虎鯊族的幾名強者,修為應該是在三十品左右。而向罡天現在的聖魂強度,也相當於三十品的鍊氣士。能有這樣強大,完全是因為服用本源液修行的緣故。所以,他敢推算,就算因此要承擔些反噬,那也是可以受得住的。
隨著時間的推移,向罡天的臉上是露出笑容!事情倒是和自己的擔憂有所不同。虎鯊族的這幾人雖說強大,但相對而言,卻是不如人族修士那般精通禁術,妖族所修的多是術而不是命!所以,推算他們根本就炒怕懼怕反噬。
倒是讓人白擔心一場。
十幾息后,向罡天是睜開眼,臉上露出笑容,就算那地方沒有傳承洞府,憑這幾人的守護那也是值得自己冒險的。
運轉時空大道奧義,向罡天的氣息立時消失不見。他人雖說還在原地,可隨著那時空奧義力量運轉,他的身體實則已經是處於不同的空間中!
這等手段,自是比任何的藏匿手段都要高,除非是同樣掌握時空大道的人,要不然是極難發現他的。再次施以遁地術,朝著那防守嚴密的地方遁去。
離著那地方尚是有著千餘里的距離時,在向罡天的識海內,那本源塔卻像是瘋了發出嗡鳴之聲,有如人在咆哮一樣!感受到識海內的異樣,向罡天當即是停下,意念沉入魂體,出現在本源塔前。
「瘋和尚,怎麼回事?你這蹦噠的這麼歡,是在挑釁哥嗎?信不信哥現在就讓你嘗嘗雷火煉體的滋味?」
「阿彌陀佛,哥啊,你這是什麼話?說的小僧好像膽很大似的。這與我無關,完全是它的問題。」悟真聽聞,連忙現身,一臉委屈的模樣。雖說他是知道向罡天無法重煉本源塔。
但怎麼說他也是掌握雷火本源的人,真要是以雷火為煉,那滋味也是不好受的。
重要的是,煉塔他是不能。但如果他要毀掉本源塔的話,卻是有著足夠的手段。這一點,才是悟真最為害怕的。
「你說本源塔?是怎麼回事?」向罡天一臉的不解,雖說悟真的話聽著讓人感覺極是便扭,但對他話中的意思,倒是能聽得明白的。
「它——或許是感應到了極其適合其提升品階之物,所以才會如此興奮!」悟真有些模糊其詞地說道,說話間神色變得有幾分古怪,不敢看向罡天的眼睛,似乎是有些心虛。
「所以,你便如此縱容它亂蹦亂跳的引起哥注意,然後想借哥的手將寶物奪來,是這意思嗎?」
「哥,你這可是冤枉我!得寶的是塔,提升品階的也是塔,與小僧可是沒有半點關係的。」悟真一臉的委屈,似乎是真受了天大的委屈樣。
不過,向罡天可不相信。
「是嗎?真要是這樣說的話,看來是除了真信你我也別無選擇啊!」向罡天笑嘻嘻地說道,就是悟真也露出笑容時,他卻是適時的閉上嘴,淡淡地道:「可惜的是,我真不信你。」
這話一出,悟真頓時笑容僵住:「哥,那你是不去了?」
「嘿嘿,你猜!」向罡天邪笑,人已然是遁地前行,所去的方向正是那地方。
悟真在識海內自是能感應得到,話到嘴邊他是適時的閉上嘴。這主,不能和他好好說話。
不過,他也沒有入塔,而是站在本源塔的二層門處,凝目看著,是在看向罡天的所行所為。
千里之地,對向罡天而言用不了幾息的時間。來至近處,以靈煞眼透過泥石觀看。
目光所及,地面上是一座三尺大小的木祭壇,在離這祭壇不到十米的距離盤坐著四人。這四人,看上去不修練也不參悟,一個個都是雙眼微眯地看著那三尺祭壇上。這祭壇上,擺放著一個白色透明的箱,裡面擺放著一顆看似心臟的東西,在跳動著,發出有如雷鳴一般的響聲。
更讓人震驚的是,這心臟散發著強大的生機,堪稱為恐怖。向罡天自認感悟木本源,不死體已經是足夠強大的。但與這心臟相比,卻是有種小巫見大巫的感覺。
向罡天不知此為何物,他的注意力更多的是落在那四人身上。這四人的修為個個都不凡,以觀氣數之法窺探后,向罡天是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四人,如同自己之前的感應,都是三十品以上的修為。最強者,更是有著三十二品的境界、這樣的實力,顯然,無論在哪裡都已經稱得上是頂尖了。
四名三十品以上修為的強者,坐在這個似為祭壇的地方,守著一顆充滿生機的心臟,這一幕,著實是讓人感覺詭異,有種寒毛倒立的感覺。
向罡天在看,識海內的悟真也是在看。驀然間,悟真像是失控了樣,驚叫出聲:「九竅神源心!天吶,這居然是傳說中的九竅神源心!哥,你發啦,你真的發啦!哈哈哈……哈哈哈……」
猝不及防的咆哮,嚇得向罡天差點都暴露行跡。好在他是施以時空奧義,及時的收斂心神才是險險的沒有讓人發現。
「瘋和尚,看來哥給你起的名字還真是沒有錯啊!我問你,鬼叫什麼呢?什麼是九竅神源心?」
「嘿嘿,哥,哥,你別心急,我傳一段記憶給你,你很快就會知道什麼是九竅神源心。相信我,你在知道后便會明白這是什麼樣的大機緣!九竅神源心吶,這在本源界那都是萬世難求的異寶。」
悟真沒有多說,將一段記憶送入向罡天的識海內。自是融入聖魂中,稍是感悟后,向罡天的臉上也是露出驚喜之色。但旋即是感覺有點不對!
「瘋和尚,依這記憶所傳,這九竅神源心是只能生靈可用!本源塔乃是源器,根本就不可能融入的,它——緣何之前會那般興奮,你可是能解釋下嗎?」
「這自然是能!」悟真和尚毫不遲疑地道:「哥,本源塔的玄妙又豈是只在煉祭本源液?時間長了,你會發現它給你的驚喜那是會有很多很多的。至少,現在你可以當成它能探寶!」
這個解釋,的確是有些勉強!
向罡天自是不會輕易相信,不管悟真所說的是真是假,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他是沒有說實話。可在心中一番推算后,向罡天肯定,悟真至少是沒有害自己。當即不再多想,開始動念,怎樣才能奪得九竅神源心!
至少,從悟真的記憶中知道,這的確是個稀世珍寶。好東西,便應該據為己有啊!
向罡天念頭轉動,思量著要怎樣才能眾這四人的眼皮子底下奪取九竅神源心!
巧取?強奪?
這兩個念頭在心中纏繞翻轉!
巧取?難!四人全神貫注,怕是虎鯊族被滅族,他們也不會離開此地。所以,巧取這條路,基本上算是斷了。
那麼,剩下的也就是強奪這一條路!
四人吶,都是三十品以上的修為!就算是施展普度眾生大陣,也不見得能困住他們多久。重要的是,妖族妖身力量強大。普度眾生大陣的缺陷,可削弱修為,可就是難以削其肉身力量。此陣對他們而言,沒有多大的用。
那麼,唯一可行的便是……
向罡天心中隱隱是有了主意。
身隨意動,人是緩緩地靠近四人。
驀然間,向罡天出手。
「定定定定……」
手指連點,那四名虎鯊族的強者,隨聲而定,在這一刻,四人是連手指都不能動彈半分。而後,他們是眼睜睜地看著,那玉盒四周的空間塌陷,隨之消失不見。
定身術,能定住四人,但以四人的修為,要衝破這禁制用不了半息的時間。可就在這短時間,九竅神源心已經不見。
如此輕而易舉地得到寶物,向罡天可不敢停留,立刻是遁入地底深處。
「哥,玉盒上有多重禁制,一時間怕是難以解除,不如你將此物送入本源塔,也免得讓人發現端倪,你說呢?」
悟真在識海開口,這話說的,聽上去似乎是真的在替向罡天著想。只是,對於他這好心,向罡天是下意識地拒絕。不為其它的,就只因為不相信悟真。
「不必,我自有手段!」向罡天的臉上露出邪意。
方才悟真傳來的記憶,怕向罡天不相信,是將九竅神源心的融合之法也告訴了他。所以,不給。
當然,對別人而言,融合這九竅神源心是需要漫長的時間,可對向罡天而言卻是不難。因為,他有不死體,更是掌握到五道本源之力。而另一重要的原因,便是那玉盒上繁瑣的禁制。可這些對向罡天而言,要破解也不難。
以因果推算,結合陣道奧義,向罡天手捏指印,一層層的禁制在他的指下如雪融一般消失。
守護之地,四人從定身術中掙脫,均是怒氣升騰,視其為奇恥大辱。相視一眼,同時長嘯出聲!
吼吼吼……
聲音平地起,有如狂雷奔涌,瞬間傳遍整個三明島。
島上的虎鯊族,在這一刻如臨大敵,所有的人都是目露凶光,殺性四起。
賞寶大會,實是還未開始,因為受邀前來觀寶的人並未齊至。而突如其來的嘯聲示警,是讓所有的人都發懵。沙礫亦在賞寶之地,他是負責賞寶大會的安全。當然,他真正的目的自然是為殺凰北月而來的。聽到這示警聲,心中頓時起念,這可是個大好機會。
「亂我虎鯊族,定是凰氏的人!老祖傳聲示警,不能放過凰氏的人,現在拿下他們,若有反抗,殺無赦!」沙礫沉聲開口,吩咐出聲。
他這算是因公謀私,也算是藉機生事。可是虎鯊族沒有人會違背他的令諭。在此地,他的身份可是比其它的虎鯊族要高的。聽到他這話,一眾虎鯊族的人立刻將目光盯在凰于飛身上。
無它,只因為凰于飛太過顯眼,凰字旗迎風而舞,在場的人誰都知道,他是凰氏的三公子。反觀凰北月,倒是未有什麼囂張跋扈的氣焰,靜坐於一處,不顯山動水的。自然,也是不怎麼引人注目。
受邀前來的妖族眾多,但在聽到沙礫的話后,這些妖族都是原地不動,大有看熱鬧之勢!其中,倒是也有與凰族交好的。但沙礫所扣的這頂帽子的確是有點大,讓他們也不敢貿然參與其中。
對於這樣乍起的局面,凰于飛雙目微微一眯,怪笑道:「這話誰說的?是想挑起兩族的開戰嗎?好啊,不怕死的給本公子站出來,看看你能不能殺我!」
唳!
說到後面,凰于飛一聲長嘯,人騰空顯化妖身,雙翼輕展,飄騰於口。隨他一起的凰族人,俱是化回妖身騰空,諸人聯合,焰火騰騰,宛如一片火雲耀世。
面對他們的反應,沙礫眼中殺意凜然。一不做二不休,殺一個凰北月只是為兒報仇,再加上一個凰于飛,那才能算得上雪恨。心中殺意起,腳下一跺,人騰空而起,肥壯的大手掀起一股浩瀚大力,朝著凰于飛拍出。
沙礫,可是二十九品的修為,凰于飛雖說是厲害,但與沙礫相比未免是相差太多。一掌拍落,恍如天塌地陷,凰于飛率眾所所形成的火雲被拍散,慘叫四起,血霧飄灑。
凰于飛的隨從儘是被其一掌鎮殺,就是凰于飛也不好受,化回人形口吐精血而落。看他的樣子,身受重傷,一時間是難以恢復的。
凰北月看在眼中,心中念頭急轉!
從沙礫下殺手的那一刻,她便清楚,沙千之的事情早就傳到虎鯊族了。如若不是,沙礫又豈敢對凰于飛下殺手?這明顯是在報仇。
凰于飛只是因於自己是同族便落得如此下場,可以想像的出來,自己一旦被沙礫盯上,結果會是怎樣?不可遲疑!遲則生變,可是會要老命的!
凰北月當即是起身,怒喝道:「沙礫,你這是什麼意思?無憑無據,憑你一己之話便殺我族人,看來,你虎鯊族居心叵測啊!各位,你們還不逃,等死嗎?」
說著,凰北月伸手輕張,捲起那凰于飛,化焰往島外衝出去。
她這一番話,在諸妖族眾人心中,自是有一番作用。眾妖微微那麼一想,發現還真是如此。虎鯊族動手殺人,的確是太過隨意啊。
示警的是他們,說話的是他們,殺人還是他們。自己等人在這中間,扮演什麼角色?賞寶嗎?可是未曾見著半分。現在看來,這分明是虎鯊族布下的誘殺之局,而在這局中,所有的人怕都是被算計的人,如果讓自己來看熱鬧,那倒是可以,但如果因此要搭上自己的小命,那可是不行。
諸妖可不是什麼不惜命的人,一個個都騰空而起,往島外衝去。
賞寶之地,頓時是陷入混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