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愛管閑事的女人
「只是擦傷而已,不礙事。」顧奕珩露出天使笑,回應了那群愛慕虛榮的女服務員的關心。
緊接著,他調頭進電梯追上了陸子芽。
陸子芽站在電梯最左邊角落,刻意和顧奕珩保持距離,直到走出電梯都沒有說一句話。
門口是顧奕珩的秘書,先前在南夷便沒有給她好臉色。
看見顧奕珩額頭淌著血,郭秘書吃驚地不得了,不到一分鐘就跑了過來,「總裁,你怎麼受傷了。」
郭秘書扶住顧奕珩的手臂,一邊取出包里的紙巾給顧奕珩還在流血的部位止血,「一看就是利器割傷,怎麼吃頓飯還能吃成血戰場,總裁不該是這種冒失的性格吧。」
「誰說不是啊,年紀大了手腳也不利索了,剛剛不小心打碎了酒瓶,所以才鬧出這個洋相啊。」顧奕珩眨眨眼,示意陸子芽也配合。
陸子芽卻是沒有理會。
郭秘書反應過來后,嗔怒不止,「我看是陸小姐下的手吧,以前她的名頭我可是聽說過的,要是惹怒了她,估計只有挨槍子兒的份,和以前一點沒變。」
「以前?」郭秘書以前認識她?
然而下一秒,陸子芽看見顧奕珩很熟練地把手搭在了郭秘書的腰上,就像老相識一樣毫無顧忌,兩個人一摻一扶走進房車的時候,陸子芽才終於反應過來。
如果不是她下手太重,這麼厚的酒瓶能碎?顧奕珩明明傷得很重,流了那麼多血,剛剛竟然還一臉輕鬆地跟她笑說沒事。
「以婷,我說你啊,就少數落我幾句吧!到底誰才是上司啊!」
顧奕珩邪魅地露出嗤笑,慢慢走上了車的後座上,等到他把話說出口后,卻是把陸子芽給驚呆了。
以婷?
這個名字好像之前在金瀾醫院聽夏乾生的父母提起過,好像是夏乾生的表姐。
怪不得剛才郭以婷會說出那番話來,原來這之前就一直知道她。
「總裁,當然是你啊!」郭以婷撇撇嘴,不甘心地答道。
房車不久后開到金瀾醫院。
一樓的護理室。
之前陸子芽的膝蓋撞傷就是在這裡包紮的,顧奕珩走進去時,一群護士里,唯獨看見了之前負責給陸子芽包紮的護士。
這次她穿的是粉色工作服。
「小姑娘,又是你啊?」顧奕珩直接坐在了篷布床邊的椅子上。
女護士驚呼出聲,「哇,二公子你怎麼受傷了?」
顧奕珩捏捏女護士的臉,眼尖地往她工作牌瞄了瞄,立刻看到她的名字姚海嬰,「你又變漂亮了啊!姚護士。」
顧奕珩頓時收住雙臂,摟在肩頭的手臂輕鬆地放了下來,隨之將身體靠在床欄上,軟軟的醫院白色靠枕,享受著房間里一群美貌如花的護士們貼心的包紮和照料,顧奕珩看向陸子芽時的心情也得到了放鬆。
聽到顧奕珩喊她名字,姚海嬰心頭更是激動不已,傳說中的花花公子顧奕珩竟然會注意到她這個渺小的存在,的確很受寵若驚。
「二公子,我有話跟你說……」姚海嬰湊到顧奕珩耳邊,提起了幾個心眼,今天見到的陸子芽打扮非常優雅清新,和上次在顧奕珩面前裝柔弱、裝綠茶的時候完全不同,難道是已經成功藉助顧奕珩上位了。
姚海嬰頓了頓,嫌惡地對郭以婷說,「小姐,麻煩你們出去吧,病人需要保持絕對安靜的治療環境。」說著使勁推郭以婷,郭以婷起初瞪了瞪眼,但是看到顧奕珩也點頭示意的時候,才和陸子芽走了出去。
「二公子,我手頭有那個陸小姐私下的一些醜聞哦,包括她的家人、愛人都不清楚的事,我可是都知道的,上次瑞藝把您和陸小姐登上頭版頭條我就知道不對勁,她果然是那種人啊。」
「哪種人?」顧奕珩繞有趣味地豎起耳朵。
一個醫院的小護士都敢和陸子芽蹬鼻子上臉,在他的面前也極為諂媚,毫不忌諱,如果能從她嘴裡知道點什麼,也是好的。
姚海嬰裝模作樣地咳了咳,卻是搖兩下頭故意不說。
顧奕珩看出端倪,摸了摸下巴,呲呦地叫了一聲痛,順著機會問過去,「要什麼獎勵嗎?錢還是擁抱,都可以啊!」
這時,姚海嬰卻嘟了嘟嘴,抓著顧奕珩的手臂嬌氣地晃了晃,但是又不想被門外的女人聽到,所以湊到了顧奕珩耳邊又是一頓小覷,「那個很兇的女人是您的秘書吧,如果換成我,我一定包您滿意,幫您解決任何困擾。」
愛慕虛榮的女人藉機攀上高枝的方法有很多,但是這麼公然挑釁郭以婷的女人,顧奕珩還是第一次見,這樣來說,姚海嬰就不僅僅只是一個普通護士那麼簡單了吧。
連顧憶深都不知道的事,她卻知道,這立刻勾起了顧奕珩的興趣,再一看姚海嬰那張風騷的臉,立刻點了點頭。
顧奕珩補充了一個限度,「不過,只能是私人秘書,不能出現在公司。」
「行。」姚海嬰一口答應,緊跟著幫顧奕珩處理好了傷口。
此刻,門外。
「郭秘書,麻煩你跟二公子說一聲,我有事先走了。」
陸子芽坐在長椅上等了很久,一直看著手機上的時間在走字,擔心顧憶深已經在南夷等久了,但是之前怎麼敲門裡面都沒有反應。
等她站起來沒多久,姚海嬰緊跟著突然就將門打開了。
「等等。」
顧奕珩從裡頭走了出來,但是頭上已經貼了厚厚的繃帶,陸子芽擰了擰眉,攥緊手機說道,「既然二公子沒事了,那我可以先行告辭了嗎?」
出於對砸傷顧奕珩的行為感到愧疚,才一直在這兒等著,顧奕珩既然沒事了,卻突然又不准她走了嗎?
早知道就不該來醫院的,活該顧奕珩被她砸傷。
「我讓以婷送你去。」顧奕珩眯縫著眼睛打斷道。
難道是急著去見顧憶深?
陸子芽卻是十分急迫,兩個字拒絕,「不用。」
說完後轉身要走,卻是當即被郭以婷的手臂攔下,這時,找準時機的姚海嬰也沖了出來。
姚海嬰出乎意料地氣勢凌人,她摻著顧奕珩的手放下后,不客氣地朝她走過去,讓陸子芽沒了耐性,「你想怎麼樣。」
「陸小姐,二公子的好意你也敢拒絕嗎?」姚海嬰又再向前一步,但是奇怪的卻是沒讓顧奕珩聽到,而是有故意想警告她的意思,「不要以為裝裝淑女,賣賣關子就能俘獲二公子的心,沒看到二公子現在受著傷嗎?」
「然後呢?」陸子芽不斷後退,直到無路可退,一屁股坐在了長椅上姚海嬰才罷休。
姚海嬰緊接著咳嗽了兩聲,暗暗低聲說道:「既然這樣,你好歹也表示表示吧。」
「你……」對於姚海嬰的突然靠近,突然親昵,突然發怒,陸子芽覺得特別不可思議。
以一個平常人的角度,她們現在還互相是陌生人吧,怎麼會有這麼愛管閑事的女人?
顧奕珩當即一驚,注意到姚海嬰手腕上戴著的手錶,之前在墨提斯見過的那個宮野竹衣就戴過一模一樣的,那是已經絕版的圖拉發售印章,全世界只有兩塊,一塊被宮瀨巽高價買下,另一塊曾經被英國貴族阿道夫·路亞塔買下贈送給了帝斯卡集團英國總部。
六年前,更是轉交給了他,現在正被他封藏在顧家大宅。
姚海嬰之所以只是區區一個小護士卻敢這麼自負的原因,估計也和宮野竹衣有關吧。
「謝謝二公子大人有大量。」陸子芽不想再跟『宋淺淺第二』的姚海嬰爭執,也順帶看了一下顧奕珩的傷勢,起碼現在血是止住了。
「陸小姐要說感謝的話,還是到時候等總裁的傷好利索了登門拜訪當面跟總裁說吧,顧夫人要是知道這件事,就不是總裁簡單的一句話可以了事的了。」
誰知郭以婷卻突然放出狠話。
陸子芽頓了頓足,還是頭也不回地打車離開了醫院。
十來分鐘后,陸子芽趕回南夷。
一下車,陸子芽便什麼都不顧地衝到了工作間,直接往中壕區的經理辦公室跑過去,但是推開門一看,卻一個人都沒有。
「陸總?」
韓辛禾離開財務部的時候,拿了文件出來,出門卻正撞上陸子芽離開辦公室的聲音。
陸子芽看到韓辛禾,激動到說不出話,「有看到顧總嗎?」
「顧總?」韓辛禾不明地問。
「他是不是來了又走了?」陸子芽四處張望,整個工作間里,很多同事都出去吃中午飯了,能進的辦公室她都找過,就是沒有看到顧憶深。
下班后,是指顧憶深下班還是她下班,現在仔細想想,別是她誤會了顧憶深的意思。
陸子芽拿出手機準備打電話過去詳細詢問一遍,韓辛禾見狀,擔心地問,「顧總又為難您了?」
韓辛禾以為是公司哪個部門又碰上難題,陸子芽被顧憶深刁難了,於是勸陸子芽放鬆,在她肩膀上輕輕拍了拍,顧憶深自從回來后總是刻意針對陸子芽,公司很多人因此都有點看不過去。
「陸子芽一臉蒙圈,不知道該說是還是不是。
是的話,顧憶深壓根沒對她做什麼過分的事。
不是的話,顧憶深又的確給他出了個大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