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邀請,重要消息
今晚的夜空格外的圓潤,有盛心瑤陪她將就了一晚上,陸子芽終於能安心入眠。
醒來,吃了早餐去事務所交接檔案信息,大家都在辦公間里玩手機遊戲和電腦打發多餘的時間。
陸子芽也是在不久后,接到了顧奕珩的秘書打過來的邀請電話,約她在騰凰酒店的皇樓見面。
那裡是顧憶深管轄的範圍,估計顧奕珩是怕她不出來見面,才能這麼明目張胆約在最起眼的地方。
她答應了。
顧奕珩說,有重要的線索要告訴她,雖然他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但是消息靈通、權勢大,興許真能說出些什麼。
姚海嬰是他公司的部下,他就算不喜歡這人,好歹也曾知根知底的。
最後忙活了一通,顧奕珩的確給了她不少驚訝,仔細打量了他一番,他手上拿的是一塊絕版的手錶,不會是要送給她當禮物吧。
剛這麼想著,下一秒顧奕珩便嚴肅地說道:「這是姚海嬰生前戴的手錶。」
「她怎麼會有這麼名貴的手錶。」陸子芽大跌眼鏡,原來是姚海嬰的啊,害她在那瞎想待會兒該怎麼拒絕呢。
顧奕珩這時,賣起關子:「如果你肯告訴我你住哪兒,我就告訴你手錶的來歷。」
「二公子既然沒有誠意要談下去,那我就先告辭了。」陸子芽冷冷站起,早該想到他會有這麼一出來著,還真是大意不得。
顧奕珩當即噗嗤大笑:「英雄難過美人關,我敗給你了,告訴你也行。」
陸子芽一聽,思慮片刻后坐下:「二公子。」
「宮野竹衣。」顧奕珩言簡意賅地說出四個字。
宮野竹衣,看這種表,這世上有能買得起的,除了他們,還能有誰,那肯定是宮瀨巽送給她的。
只不過,姚海嬰和她有什麼關係?
莫非顧奕珩是想告訴自己,姚海嬰是宮野竹衣殺的?
陸子芽象徵性地喝了一口咖啡,放下杯子:「作為物證,希望二公子可以把手錶交給孫警官和晴蘭姐,破案指日可待。」
「明天,你來這裡,我把手錶交給你,我留著沒什麼用,做個順水人情,以後約你,你可就別再拒絕了。」
顧奕珩說完,突然一臉邪魅地笑著,轉身走的時候,還不忘刻意把手錶舉起來,在空氣中揮舞兩下子。
「二公子。」陸子芽一臉蒙逼。
這是什麼節奏,找到服務員說要結賬,收銀員說顧奕珩多給了,正要退錢給他,他一走,她們就把錢塞到陸子芽手上。
陸子芽無奈不能受這種不當之財,退了回去,反正顧奕珩明天不是還來嗎,到時候給他不就完了。
出了騰凰酒店,她這一路上都小心翼翼的,就怕被顧奕珩的眼線盯上,還刻意打了計程車,最後才找心瑤過來接應。
晚上,洗完澡后,穿著睡衣拖鞋上了頂樓陽台,冷風颳得特別厲害,睡袍裹在身上還是覺得冷。
聽到敲門聲,盛心瑤就去開了門,進來的是顧晴雪。
陸子芽這會兒也冷得抱著肩膀下了樓:「晴雪,你怎麼來了?」
「我和盛大哥吵架了,他不來找我,我就住在你這裡不走了。」顧晴雪往沙發那兒一坐,耍起性子,像是早把這兒當自己家一樣隨意。
陸子芽擔心地問:「因為什麼事?」
顧晴雪一臉鬧心,煩悶地看了她一會兒:「我不答應和他交往,他也沒履行承諾,還是和那些混蛋糾纏上了。」
自然不必說,大家都心知肚明混蛋是指什麼,顧憶深告訴她,顧晴雪長得嬌俏玲瓏,喜歡她的富家子弟排成山海之像,但是都是些不學無術、渾渾噩噩的敗類,盛之垣和她認識后,就總是找那些人的麻煩。
雖然他是金牌律師,打勝戰是常有的事,但是這樣一來二去,就得罪了很多大佬,想蓄意報復他和顧晴雪的人成正比地增加。
因此兩人的關係就更緊張了。
不過,等了半天,盛之垣還是沒有來,顧晴雪知道,這次見面意味著什麼,只是不到最後,顧晴雪還是想親口聽聽這個為救她常和人大打出手的男人的解釋,他這次究竟還要躲她到什麼時候?
顧晴雪的手機很快就響了,講了半天,她情緒越來越激動:「盛之垣,你什麼時候來,我等你,路上小心點。」
她掛斷電話,想到剛才陸子芽從樓頂下來,這會兒月色不錯,就扯上陸子芽上了陽台。
隻身坐在扶欄邊上,天空的繁星點點,過往的一幕幕,就像流影一樣在腦海里滑過,顧晴雪不敢相信,有一天,她也敢坐在頂樓,俯瞰著底下的一切,甚至清清楚楚看到遠處的街景燈。
身體突然感到一陣溫熱,熟悉的襯衫的味道順著風飄進鼻子裡面,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已經被盛之垣迅速拉下了坐台。
驚魂未定時,面前的男人竟然煽了自己一個耳光:「晴雪,我帶你回別墅。」
「放開我。」
盛之垣怒不可遏地把她逼到欄杆邊上,緊攥著她的手:「你到底想怎麼樣,那些人都這麼對你了,跟我交往,有這麼難?我盛家,難道還不能和你顧家門當戶對嗎?」
「盛大哥,你幹什麼,鬆手,你弄疼我了,鬆開啊,有什麼話好好說不行嗎。」出於本能反應,顧晴雪只能使勁地掙扎。
向來滿嘴跑火車,每每順著她意願,連她的手都不敢牽的男人,竟然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見他還是沒有要停手的意思,顧晴雪當時就抓住他的手大吼了一句,「你除了伸張正義,就只會這麼背地裡下黑手嗎,你個虛偽的騙子,還真是符合你的個性,第一律師嘛,都這樣?」
顧晴雪,別把自己想得有多高尚,我當初就是瞎了眼才會覺得你冰清玉潔,你算計好了一切,就等著我親口說分手,你來做高潔的聖女是吧……
認識你這麼久,我怎麼不知道你光長了張清純的臉,背地裡做這種不要臉的勾當啊。
你把我的付出當驢肝肺嗎,顧晴雪,你真不是個東西,虧我散盡家財對你還這麼掏心掏肺……
顧晴雪,我要報復你。
此刻,她的腦子裡,滿是那些富家公子的惡毒話語,成了毒針,一針一針扎在心臟,痛得要命,捂著腦袋,偏偏腦袋快要爆炸了。
陸子芽見狀,衝過去扶住她:「晴雪,冷靜下來,沒事的。」
她沖盛之垣搖了搖頭,讓她不要靠過來,現在顧晴雪情緒不穩定。
盛之垣一拳砸在欄杆上,猛烈霸道的力氣,在空氣中沸騰。
盛之垣原來也會失去理智,如餓狼一樣,看著面前這樣陌生憤怒的面孔,顧晴雪早已失去了掙扎的機會,直到一個巴掌掄了過來,才感覺到壓迫在身上的力道輕了不少。
呼吸在空氣中凝滯。
電話里,一個低沉冷漠的聲音響起,「盛之垣,像你這種只會騙女人的敗類,還輪不到我動手,你就等著身敗名裂吧你。」
他耐著性子聽完,掛了電話。
兩個女人看著他,莫名複雜。
「盛大哥,你沒事吧。」即使聽得糊裡糊塗的,看著盛之垣恨得咬牙的樣子,顧晴雪心裡還是止不住的擔心。
盛之垣單膝跪地,猛砸拳頭,下一拳,想要報復的心更加嚴重。
但是手腕突然被月光下那頎長英俊的身影徒手壓制著,唯一能看到的,就是在眼鏡反光的那一瞬間,那雙如懸河幽冥般深邃的深藍色眸子。
盛之垣抹了兩下嘴角,奪回腕子,收起坐好,「憶深,你攔我做什麼。」
顧憶深俯下頭,低聲道:「盛伯父找你,和那件事有關。」
只見顧晴雪吃力地往前走了幾步,剛想問些什麼,盛之垣突然連跳起來,留下一個空蕩蕩、華麗麗又帶著蔑視的背影,連頭也不回地走下了樓梯。
顧晴雪追了下去,無奈男人走得飛快,只聽到螺旋的樓梯下傳出咚咚的皮鞋聲,黑色的影子,就這樣消失在了她的面前,她心有不甘地回到了房裡,悶頭倒在沙發發獃。
一切都像一層陰雲迷霧般籠罩在她的腦海,一切未知的事物,似乎越來越多地發生在身邊。
顧家人都說她聰明好學,可是為什麼在愛情面前,她卻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
和盛之垣認識后,和他初次去探望父母,一開始還有說有笑的,等出去后,父母突然冷著臉,像變了一個人一樣跟她說必須和盛之垣一刀兩斷,隨便在追求者中挑個富家子弟結婚。
可是這和賣身有什麼區別,她好歹也是顧家的千金小姐,怎麼能隨便的找個男人就嫁了,父母也不是不知道,那些追求她的男人,都是些什麼德性,敗家子、魔鬼,嫁過去怎麼能好過。
「憶深哥,你故意把盛大哥支開的吧?」顧晴雪看二人都下了樓,心裡更加不解。
顧憶深卻是沒有任何多餘的解釋,冷冷幾個字:「我有事,先走。」
「我跟你回去,送我去別墅。」顧晴雪跳起來。
顧憶深森森然一定,並未拒絕,顧晴雪就飛快鑽進了車裡。
聽著外頭轟隆隆的車聲,陸子芽惡寒地抱頭,這三人來去匆匆的,真的好嗎?
這茶室還讓不讓人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