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婚禮那天,雪莉亞在哪兒
想了想,冷靜地問:「張懿芬在月城藏得夠久了,你們就沒有從張懿芬那裡套出話來嗎?」
江淼淼搖了搖頭:「自從蒙偉賢入獄之後,韓辛禾不知所蹤,那個別墅也空著沒人住,被顧奕珩轉手賣給了威爾的哥哥夜森,所以張懿芬沒地方住就去求助陸小婧,明目張胆的,不被二公子忌諱,也沒好日子過。」
他繼續喝著茶,嘗出複雜的味道,是一種酸溜溜的味道:「陸小婧她一直都在醫院,二公子看都沒去看過,她也在之前就被二公子趕出來,算是一刀兩斷吧。」
「嗯。」安娜點了點頭,九叔就跟她提起過打聽月城的人口走向:「所以,知道二公子對陸小婧沒興趣以後,張懿芬現在東躲西藏,在以前的老街道那裡擺地攤,有時也做清潔工。」
「給她安排份輕鬆的活,畢竟是子芽的媽媽,安排一下吧。」顧憶深眉頭一皺,嘆了嘆氣,這個張懿芬說到底沒有做出太出格的事。
眼下陸子芽開始同情陸小婧的遭遇,之後必然會和張懿芬取得聯繫,如果這時候把關,給陸小婧和張懿芬一條後路,日後對於她們的行蹤也算是有個底。
她們不和顧奕珩有所瓜葛,算是給他減少了很多麻煩。
江淼淼點了點頭,將這件事交給了九叔去安排,九叔還在月城,聽他說月城現在被帝斯卡的人整土擴大地面,那裡的環境,應該不適合人去居住,早點把張懿芬叫回來騰隆也好。
江淼淼一臉感嘆道:「憶深少爺,為了組長的家人,可算是煞費苦心。」
顧憶深搖了搖頭,煞費苦心倒是不算什麼:「媽當初這麼對子芽,她還是願意寬容待她們,希望融入進去,但是她的家人,我一直都是有一份愧疚在裡面的,之前為了她,不顧她的家人感受,她現在雖然一直不怪我,但是家人,就是家人,眼下,就是陸霆了。」
陸霆的事,完全由陸子芽的口述得知,當初就算是和陸子芽談戀愛,也沒聽她談起陸霆的一丁點消息,估計是不想讓他為難。
現在知道了陸子芽心心念念的家人的情況,讓陸霆和陸子芽見面,就成了他最掛心的事情了。
從拉斯維加斯回來之前,顧憶深已經讓喬子承和普拉提的那些人談判過。
陸霆現在過得像是豪門小少爺一樣的生活,想要取得和他見面的機會很難,所以逃不開要用金錢作為支撐。
當初按照的要求,顧憶深已經把那些巨額的現金分批次轉國境線的轉換成美元,從不同的地方把錢匯進了其中一個接應人的賬戶里。
目的就是不讓江淼淼查出他的窩點,查不出,那是正常的。
就好比當初,顧大川為了和普拉提集團爭奪西歐、非洲那邊的石油項目,和普拉提上演了爭奪大戰。
因為非法分子的入侵,導致普拉提的老窩暴露了,接而發生了一件驚動世界的大案。
當時,不止是兩個家族,就連黑道、其它組織也牽扯了進來,最後國際警方出面,查出了很多屍體。
死去的,都是為他們所屬集團做出巨大貢獻的重要人物、精英人才,沒有人知道到底是誰下的手。
只知道那些人,大腦和心臟,都被掏空了。
顧大川和莫頓為了平息這場災禍,費了好大勁才把爛攤子轉嫁給了完全不接邊的烏克蘭。
由烏克蘭最大的迪克斯公司順利接手這個項目,所以,迪克斯現在的發展勢頭,有種爆髮式增長的勢頭,不久之後,就可以和帝斯卡集團一較高下了。
由此,顧憶深才一瞬間聯想到一件事,那就是雪莉亞的來歷,她是來自烏克蘭的貴族小姐,心甘情願待在顧家,當初是顧奕珩一手撮成的,他只不過是起到嫁接的作用。
把雪莉亞安排在顧奕珩身邊,興許對於普拉提的事,雪莉亞也是知道一些線索的。
顧憶深想了想,就讓江淼淼打開伊莫頓,打開雪莉亞的個人檔案:「我婚禮那天,雪莉亞在哪兒。」
江淼淼一愣,怎麼突然問起雪莉亞了,好吧,那就看看,反正也沒發現她有什麼越軌的行為:「好像是在替二公子收拾爛攤子,他去拉斯維加斯參加你的婚禮,只帶了陸小婧和郭以婷,所以其她女人沒辦法接受,都跑去帝斯卡那裡鬧事了。」
繼續點開來時,顧憶深看到了雪莉亞和莫頓的幾個兒子的合影。
這些資料都是被寫成老檔案放在檔案館的,最近才被刑偵隊的人慢慢放到venseter的資料庫里。
江淼淼一路往下翻,看到雪莉亞的家庭情況,還有父母的情況時,顧憶深讓他停下來,雪莉亞的父親在迪克斯公司是一個高級的金融分析師。
這下情況就顯而易見了。
方秦好奇地問:「夜森,還有威爾,他們和雪莉亞是什麼關係?」
顧憶深一板一眼地解釋道:「莫頓曾經和迪克斯公司合作過,所以常年以拉斯維加斯金融顧問的身份帶著女兒去那裡觀察學習,所以和夜森、威爾有過合影,也是正常的。」
方秦嗯哼地睜大眼睛,「阿深哥,這你也知道?」
隨見顧憶深一臉黑線盯了他一眼,雙手反剪把沙發後面的靠枕拿過來放在裡面,說話一多了,就得動肩膀,現在有點酸酸的。
他想起了之前,去Sekaper時,雪莉亞全程就在,也就是說,陸霆的事有可能是雪莉亞告訴顧奕珩的。
真正把陸霆賣掉的,並不是顧奕珩,而是經由顧奕珩之手的另外一撥人,不讓人注意到他們的存在是嗎?
顧憶深冷冷一聲,腦袋都腫脹了,要培養事務所這些人,讓他們慢慢成長,獨當一面,看來還需要一些時日。
顧奕珩向來喜歡爭權奪利,搶走別人重要的東西,這不是連陸子芽最為重要的弟弟妹妹,他也都要插手管一管嗎?
不免讓他有些頭疼。
明白了他的意思,江淼淼就把伊莫頓收起來,給顧憶深捏了捏肩膀,顧憶深一下就覺得渾身不舒服了。
江淼淼擔心地問:「是不是疼得受不了?」
「還行。」顧憶深強忍著,可不能讓他們幾個再擔心下去了。
這好幾倍的藥量都打在自己身上,就好比打了麻醉似的,想打個電話都做不到。
真該讓陸子芽來給她捏肩膀,想看自己的女人給他按摩的時候,是個什麼樣子。
這會兒他只能可憐巴巴地坐在沙發椅上休息,要不是他慣著陸子芽對他胡來,以他這自尊心,敢當著別人面推倒他,下場只有一個啊。
江淼淼放開手,掀起一邊的袖子,才發現了紅腫和青腫都各佔大半,是什麼抑製劑能把人弄成這樣,跟被虐待了似的。
敢動他、虐他的,除了陸子芽就是程曼徽,偷偷在他耳邊問:「那個韓慕天,你真的這麼怕他?」
顧憶深一臉心虛,動了動胳膊,冷冷推開他:「陸霆呢!我要的消息呢!」
江淼淼假裝正經地坐好,給他一張名片,查無此地,應該是做了屏蔽處理:「他們只同意我們和陸霆打電話,見面是不太可能了。」
「什麼時候?」顧憶深問。
「隨時都可以,不過,一個月一次。」拉了拉手指,一臉隨意的說道。
大家聽得心口一陣咯吱。
感覺跟要大姨媽似的,這江淼淼天生欠打。
顧憶深接過,攥在手心裡:「你去讓子芽過來,她應該想和陸霆說說話。」
這時,盛心瑤馬上就給他潑了冷水,「剛才回茶室,就是因為你在韓先生那裡受了屈辱,所以她跟你置氣,等著你心軟跟她道歉的,所以這個理由,也太牽強了。」
再者陸子芽不會相信顧憶深說的,這件事是顧奕珩惹出來的,顧憶深又多次不出面,所以陸子芽根本就不會寄希望在顧憶深這裡,她是打算自己一個人的力量跟顧奕珩較量的。
讓顧憶深知道她和顧奕珩私底下有碰面,那簡直是在死路上找生路。
顧憶深聽進去了,覺得盛心瑤說的有道理,就讓江淼淼去茶室,他就不信了,安娜回來了,她還敢不過來:「去告訴子芽,說安娜回來了想跟她說說話,讓她過來事務所。」
方秦一時間腦袋轉不過彎來,說了句特欠扁的話:「要敘舊,讓安娜去茶室不就行了?」
「方秦哥哥,憶深少爺不是說了嘛,他想見陸姐姐。」安娜一臉苦悶地望著他,耳朵到底長哪兒了。
哦,原來是這個意思,方秦白痴地後退,被江淼淼一陣嘲笑。
「那我去叫吧。」不想讓江淼淼為難,盛心瑤率先一步搶了大家打的退堂鼓。
只見顧憶深身體不舒服,臉色死白又硬撐,冷冷地說好。
她強忍住了笑意,走出門才捂嘴笑個不聽。
敲了兩下茶室的門,沒人回應,盛心瑤就直接走進去。
陸子芽抱著孩子,顧芬芳在給她們母子拍照,笑得特別開心。
走上前,禮貌地打斷兩個人:「子芽姐,顧教授。」
聽到聲音,兩個人齊齊回頭,連南哲也咿呀咿呀地吐了吐小嘴。
好半天,她們才尷尬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