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 關燈
最後克里斯蒂娜用掃射衝鋒槍將穆林墩的最後一個殺手殺了以後,跟上了前面的部隊。
所有人都站在花海的高處,看著這一起包紮事件的發生。
就像當初並沒有把所有的情況公之於眾那樣,韓慕天能夠捨得這些,自然是有所隱瞞的。
克里斯蒂娜摁了開關按鈕,即時一分鐘。
所有人屏住了呼吸,聽著巨大爆炸聲的來臨,而葛先生也相應的開始射擊那些斷斷續續從裡面逃出來的人。
不能放他們走,葛先生的槍法是極為準確的,也就在這陣槍聲后,穆林墩的研究所開始真正意義上的爆炸。
顧憶深回到了林屋裡,看到了威爾的神色帶著複雜,好奇的走過去,「今晚的船票和機票,你都一力置辦好了嗎?」
「你真的放心妹妹,自己一個人連夜離開義大利嗎?」威爾把望遠鏡收了回來。
葛先生的槍法太准,總是一槍一個,所以看多了覺得沒什麼意思。
顧憶深安然的道:「等我走了,記得帶西階的人回騰隆,在茶室構建你的防禦屋,在那裡等我回來。」
「好,我也正有這個打算。」威爾點點頭道。
爆炸聲,似乎比過年鞭炮聲還要濃烈聲震,許久沒有聽到這樣的聲音,心裡需要多一些的寧靜生活,如果能夠輕易的把穆林墩解決,也就。好了。
按照葛先生和克里斯蒂娜的射殺人頭算,剩下的人不足十個,雖然本事不錯,但是歸根結底還是不怎麼看得過癮。
也不算做是厲害的人物,況且穆林墩幾百號人,工作量也是非常的巨大。
一切結束后,顧憶深把這裡的事情交給了威爾,他一個人便趁著夜色慢慢的一個人開車離開了。
威爾在後面望著他一眼,很快收回了目光。
一個小時的準備時間,顧憶深回到別墅幫江淼淼換下了衣服,處理了傷口的感染以後,一個人離開了別墅。
夜晚的公路,雖然也不是第一次走,但是也許是最後一次了吧,這次過後,這輩子都不會再涉足義大利這個傷心地。
顧憶深故意減慢了速度,因為陸子芽途中一直發簡訊到江淼淼的手機上,看完后,心頭竟然會有一絲的興奮,這個女人對他說害怕……讓他待會兒……
算了,這個傻女人以為待會兒他會做什麼嗎?真是……反而被她這麼一說,心裡更加激蕩起了某方面的慾望,像地獄的烈火一樣慷慨激昂。
車子很快也就終於到了那個地方。
他遲遲都沒有上去。
陸子芽把她現在的照片發了過來,剛剛沐浴穿了睡袍的女人,竟然是如此的性感尤物,顧憶深看了以後,迅速收起手機,三下五除二從窗戶上跳了下來。
其實這也很簡單,看起來雖然是高的,但是但凡有點身手的,都會馬上就把那些障礙物當成是支撐點,然後慢慢的借力爬上去。
這就是一直以來,他不放心陸子芽住在這兒的原因,連江淼淼都能夠輕易進去的地方,保護措施是有多差勁啊。
陸子芽還一個人坐在床頭等,顧憶深從陽台窗戶那裡一眼看到她,只簡單的圍了浴巾,其餘的什麼都沒有穿,那麼頎長性感的身材,一旦這樣顯露在他的面前,只會勾起心中的一團無名火焰。
他下午說的話,也並不是一定要非做那種事不可,但是很多事情,你不可能直白的講出來。
在窗帘后打量了她半天。
陸子芽也耐心的等了半天,她的雙手緊握著,因為浴巾時不時掉下來,她也緊張的把它提了提,曼妙的少女身姿,無一不在誘惑他的視覺味蕾,就這麼輕而易舉的被她攻破的不成河堤。
她打了電話,但是顧憶深忘記了關靜音或者是振動,所以陸子芽聽到了陽台的鈴聲響,馬上知道了是江淼淼來了。
激動的衝到了陽台,顧憶深假裝剛從陽台上來的樣子,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
陸子芽擁抱著他道:「怎麼這麼晚才過來。」
「我可不像你,整天待在家裡無所事事。」
「是是是,我是個連帶孩子都被姑姑拒絕的白痴,你滿意了吧。」陸子芽賭氣道。
顧憶深關上窗帘,拉著她走了進去。
整個房間被陸子芽裝扮的非常有感覺。
顧憶深將女人全身打量了一邊,兩手掀開了她緊扣的浴巾,用下巴指了指雪白的某處,「這裡、還有這裡、全都洗乾淨了?」
陸子芽埋下頭,忸怩的咬住唇,「嗯。」
「去床上躺著。」顧憶深低低道,將浴巾隨手扔在了地上。
陸子芽雙手抱著肩膀,聽話的展開自己的雙手平躺在了潔白又舒適的大床上。
她渾身顫慄,見男人打量她許久又遲遲不過來,心裡更是緊張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唯有借著緊閉雙眼,什麼都不去看,什麼都不去想,就這麼靜靜的咬著嘴唇。
屋裡總是那麼讓人覺得冷颼颼的,但是陸子芽卻只有一個感覺,那就是周身開始漸漸的滾燙髮麻。
這種感覺,直到男人的頎長手掌覆了上來,而越發的讓人按耐不住。
她的呼吸越來越急促,而她這樣的反應,卻讓顧憶深久久都無法平靜下來,「也不是第一次了,你不用每次都這麼緊張吧?」
「我、我……」陸子芽也是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看到頭頂上男人的面具,心裡覺得害怕。
她啪的一聲關掉了燈。
顧憶深以為她害羞,又把燈打開,細細的摩挲著女人的每一寸肌膚,這樣美好的質感,讓他無限沉淪。
但是轉而,陸子芽又氣呼呼的咬著牙把燈給關了。
顧憶深便冷硬的離開了她的身體,陸子芽見狀,連忙拉住他的手:「別走……」
「把燈打開,連看都不能看了?」顧憶深故意生氣道。
陸子芽爬上男人的身,抵靠在胸膛上:「我有一個請求。」
「燈打開,把腿張開,乖乖順了我的意思,不然,你今天就自己一個人解決吧。」顧憶深不理她,說著,已經淡漠的站了起來,反而現在成了他一個人在吃江淼淼的飛醋。
這種感覺,讓他心裡無法真的平靜下來。
陸子芽低低的哀求道:「我不開燈,只是想讓你把面具和頭套摘下來,我知道你不想讓我看見你的臉,也許那次的槍傷,你的臉受了很嚴重的傷……所以,奕生……可以嗎?」
原來是這樣。
陸子芽始終都還在打他臉的主意,這麼久了,一次都沒有給他看過正臉,可是如果知道他不是江淼淼,陸子芽會不會很失望呢?
可是既然是關著燈,今晚也是他在義大利的最後一天,那就滿足她的這點好奇心。
顧憶深沒有再去開燈,等女人把腿張開讓他感受到激烈的歡愉后,顧憶深才把面具摘了下來。
陸子芽看到他這麼做,一開始激動的要命,但經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趁著顧憶深歡愉無法自拔的空隙,咔擦一下打開了房間的燈。
顧憶深下意識反應過來,馬上又把燈給關了。可是陸子芽已經看到了,一瞬間就傻眼了,即使顧憶深現在再次把面具戴了上去,那種心痛也沒有再次的減低。
陸子芽恍惚間意識到了自己徹頭徹尾的愚蠢,為什麼就沒有發現這個人是顧憶深呢?
連想都不想的,自以為是的認為這個人就是江淼淼,一次又一次的迎合他,呵呵……陸子芽不怪他,一點都不,她只是覺得自己下賤又做作。
如果今天這個男人不是顧憶深,而是其他人,她的行為只會變成神人共憤的地步。
顧憶深愣了半天,也沒有把燈打開,「你都看到了嗎?」
「你有什麼話說嗎?」陸子芽平靜的問他。
因為心裡充滿了自責,充滿了愧疚,而咬了咬牙對他道歉:「是我自己作賤自己,憶深,對不起,如果那天不是我擅自把你當成淼淼,一切都不會變成這樣了,你可以怪我,可以怨我,但是請你相信我,也許我除了憶深、奕生這兩個字,其餘的早就已經麻木了吧。」
聽到女人的話,顧憶深卻是更加吃驚,原以為看到他的臉,陸子芽會大哭大鬧、憎恨羞辱他,可是陸子芽沒有,而且抽泣著和他道歉。
這一切的一切,早就已經不再按照他的預訂和計劃進行了。
「憶深,」陸子芽離開他的身上,坐在床頭,這樣也只會讓氣氛更加尷尬而已。
顧憶深看了看她,「你怎麼不問我淼淼?他死了還是依舊活著?」
「你說。」陸子芽接上他的話道,帶著一絲的卑微。
即便是顧憶深不說,她依舊不會強求。
顧憶深卻是撫摸著她的臉頰,「如果他死了,你寧願懷念他一輩子,也不會再愛我吧?」
「你看過我的日記本嗎?」陸子芽配合的在他相信蹭了蹭,「我不會忘記你對我做過的任何事,為了我付出的多少代價,可是奕生才是我真正愛過的人。」
「你好好休息。」顧憶深聽到這話,心裡又更加陰暗複雜了,為什麼會這麼排斥他呢?
他和江淼淼的差別到底在什麼地方?即便如今大家的身份地位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可是臉和心是不顧騙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