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酒瘋,難纏的夫君
沒有誰能接受得了自己的兒子不言不語,甚至連任何人都記不住,母后不能,她也不能。
錦娘聽著這些話,心裡突然很怕,她坐過去,捏緊了曲柔的手看著她,「放心,不會有那一天的。」
那人說,玄虎族人一生便只能愛一個人,所以以後都不會有她曾經擔心過的事發生,而她也不會讓他變成那樣。
沒有過多的承諾,曲柔看著她沒做回復,只抬手在她手上拍了拍。
一路無言,很快就到了頡王府,錦娘和曲柔分開后便回了自己卧房,讓辣椒準備了醒酒茶,洗漱好后約莫等了半個時辰外頭總算有了響動,一出去,只聞一陣酒氣,回來的人雖說不至於走不了路,但那眼神恍惚腳下不穩的樣子看得錦娘皺眉。
「夫君,」出去,扶著男人的胳膊讓他進屋,不想卻被他一把給攬住了肩。
「錦娘,總……總算見到你了,」南蒼朮打了一個嗝,濃濃的酒氣讓錦娘臉上都快皺成一團了,心想怎麼喝成這樣了。
「好好,見到就好,趕緊的,我們進屋再說。」
哄著人讓胡椒過來幫忙總算把人給弄進屋了,一進屋就倒在了床上,錦娘讓辣椒把醒酒茶放下后就把卧房的門給關上,然後俯身拍了拍男人的臉,「夫君,我們喝點醒酒的,完了我帶你去沐浴。」
這一身味道,她可不覺得今晚能睡著。
「不……」男人像個孩子一樣睜眼,眼神不聚焦,但卻一把拽住了錦娘的胳膊,將人往下拽,錦娘一個不穩,趴在了他身上。
錦娘頓時無奈,被他的手壓得動都動不了,只好柔聲勸道:「你不想沐浴也行,我們先把醒酒茶喝了,嗯?」
「好。」
沒想到男人竟然出奇地聽話,錦娘還沒起身就被他給抱著起來,然後就見他扭頭四處看,錦娘忙從床上下去把床頭的碗端到他面前,還不待說話,那人就接了過去,咕咚咕咚兩聲就給喝了。
錦娘接過碗,很滿意他的表現,而後將碗放下后便到了他跟前解他衣服上的扣子,不料才抬手,就被人給抓住了。
「夫君?」
抬眼去看他,卻發現那雙剛才還恍惚的眼睛此刻已經一片精明。
不是吧,這王府連醒酒茶都這麼靈?
「錦娘,」南蒼朮看著眼前的小人兒,將人給帶進了懷裡,伸手就往她衣服里去,錦娘渾身一個激靈,忙阻止:「你……你做什麼?」
琥珀色的眸子閃了閃,南蒼朮眨眨眼,絲毫沒有剛才醉酒的跡象,二話不說就把人給壓到了床上,錦娘背上有傷,這一壓頓時讓她忍不住倒吸冷氣,然身上的人卻一點自覺都沒有,一壓下來便封堵住她的唇,一陣纏綿后他抬頭,漂亮的眼睛端端看著她。
「我想,要你。」
四個字,只一瞬間錦娘的臉就爆紅,沒忍住照著他的頭上就是一巴掌,「趕緊放開!不然以後都不準碰我!」
天啊,要不要這麼直白粗暴,她……她……
「不要,」男人開口拒絕,壓根就沒有和她商量的意思,大掌已經伸進了懷裡人的衣服里,在觸及到腰間的繃帶后停了停,但並沒有因此停止他的動作,而是轉而往上。
「夫君!」錦娘掙扎,有點明白她娘出宮前說的那些話了,敢情這人喝多了就來這一套。
「別動,」南蒼朮的聲音開始變得沙啞,錦娘一聽身子頓時就僵住了,成親這麼長時間,她難道還不知道他現在的樣子是想做什麼嗎?可是她……
「嘶……」身上的人突然像是很痛苦地皺眉,錦娘以為是她掙扎的時候不小心把人給弄痛了,連忙想著起來,「夫君你沒事吧?我看」
「錦娘……」話還沒說話便被抓住了一隻手,南蒼朮眼裡開始泛起淡淡的琥珀色的光,錦娘看得有些呆了。
南蒼朮看著她這樣,本就躁動的身體溫度升得更高,忍不住抓著她的手往下,然後停在自己最重要的地方,「錦娘,我想要你。」
沙啞而低沉的聲音在上方響起,錦娘只覺得自己心跳加速,手心在觸及到某處的溫度后頓時睜大了眼,像燙手一樣忙把自己的手從他手裡給抽了出來。
「你……你你喝醉了,我……我給你洗漱,然後睡睡……睡覺!」
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錦娘撇過頭去不看她,誰知下一刻就被人給捏住了下巴。
南蒼朮看著她,體內的躁動一直在叫囂,忍不住往下壓了壓,讓懷裡的人真切地感受現在的他。
錦娘大氣都不敢出,苦著一張臉看著他,南蒼朮眸光微閃,低頭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然後輕舔,「難受……」
溫熱的氣息噴洒在脖子上,聲音里還帶著一點委屈,腿上感受到他現在的情況,錦娘咬緊了唇,她是不知道如果不讓他那什麼的話會是種什麼感覺,但她聽不得他難受,何況從成親后他什麼時候這樣過。
「錦娘……」又一聲委屈,還像是故意讓她知道他有多難受似的,身體在她身上蹭。
錦娘僵住身子不敢動,見他並沒有強迫而是選擇和她說,頓然心軟,想想問題應該不大,他既然顧著她的身子沒有強迫想必也能懂得掌握。
於是,再三考慮后,錦娘紅著一張臉點頭,而後捧著人的臉讓他看著她,很嚴肅地說道:「我們可說好了,只准一次。」
說出這話,錦娘就恨不得把自己的舌頭給拔了。
這還是她第一次說這種話,而面前這個人也是頭一回這麼乖巧,很顯然是真的醉了。
南蒼朮一聽這話便如臨大赦,眼眸中的光似乎更亮了些,他低頭,咬住錦娘的耳朵。
「好,就一次。」
反正夜還長。
……
「王爺啊,您就行行好,跟了奴才回去吧,人國師都要洗漱就寢了,您看您還賴在這,您這……」
多福愁著一張臉,兩條毛毛蟲似的眉毛就差打結了,然而已經撲到軟榻上的人明顯沒有將他的話放在心裡。
南蒼頡在榻上翻了一個身,眨了眨眼,擺手道:「哪來的蒼蠅,一直吵吵,煩死了,來人啊!把這煩人的蒼蠅給我趕出去!」
一揮手,翻身,只留給多福一個背影。
「王爺……」看著背對著他的主子,多福升起一股無力感,敢情他現在在他們家王爺眼中已經連人都不是了,想叫人把這位爺給強行帶回府,可只要等明天早上這位爺醒來,那他可就又要掃一個月的茅廁了。
無奈,多福無力地一屁股坐在地上,長吁短嘆。
「他若想在這待著,便讓他待著吧。」
君笙從內間走出來,隨意瞥了一眼榻上的人,從多福邊上經過,帶起陣陣清冷的風。
多福打了一個哆嗦,猶豫地說道:「可是我們家王爺酒品不好,奴才怕半夜給國師大人添亂,國師大人,您看您有什麼法子能讓我們家王爺跟奴才回去嗎?」
他們家王爺那麼聽國師大人的話,想來只要國師大人開口,一定能行。
對,一定能行。
「沒有,」國師大人兩個字,直接粉碎了多福的希望,但卻說道:「他添的麻煩已經夠多了,你還怕再多一項?」
就算平時不喝酒也總是往他這裡跑,他都習慣了。
國師大人說得輕描淡寫,但卻很實在的說出了實情,多福無言以對,想想好像真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