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恢復,算計的皇帝
本身就長得不是頂好看的,現在又多了這一身的傷,時間一久,他會厭惡的吧?
「說什麼傻話?」南蒼朮不悅地皺眉,懲罰地用尖牙在她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錦娘破涕為笑,揉著他的脖子說:「那就行了,只要你不嫌棄我,我就不怕。」
南蒼朮被她揉得舒服,眯了眯眼把人往身邊攏了攏,沒有再做勸說。
錦娘偎著他,閉了眼抱著他的身子呢喃。
曲柔本是想來看看情況的,害怕錦娘情緒過於激動導致傷勢加重,然而她剛把門打開了一個小縫就停了動作。
巨大的白虎微眯著眼,時而舔一舔身邊的人,一隻虎爪把人護在脖子前,嬌小的人人靠在他,眼睛紅腫卻笑得開心。
曲柔微嘆,忽而低頭看向自己的右手,轉身後沒好氣地給了右手一巴掌,結果雙手都疼。
當晚,錦娘跟著南蒼朮留在了頡王府,第二日一早曲柔就進宮向南弘說明了情況,將錦娘在寧安宮的東西稍微收拾了一下帶回了頡王府。
因為錦娘身上的傷暫時還不能見過多外人,也因南蒼朮的身子沒有恢復,所以北苑暫時沒有讓人過來伺候,由曲柔和南蒼頡輪流照看。
時不時南宸也會過來,但每次看到小兩口都會忍不住嘆氣,尤其想到自己身上的毒也是喝的自家兒子的血才痊癒的,心裡怎麼都不得勁。
錦娘自從決定不會再喝自家夫君的血后不管誰人勸都是一個說法,倒是南蒼朮自那晚后便沒有再說任何勸說的話,畢竟不管他的小妻子變成什麼樣,在他的眼裡都是最好看的。
時間轉瞬即逝,南蒼朮的身子在休養了半月後總算恢復得差不多,現出人形的他第一件事就是抱著錦娘吻得人幾近窒息。
而因為心若寺的那件事南蒼朮再次被民間人稱讚,又因救出那些被青鳩關起來的那些姑娘,百姓們現在只要一提及玘親王,無一不豎大拇指,錦娘偶爾戴著面紗出去總會聽到百姓對她家夫君的讚美,回來后就跟她自己受到了讚美一樣笑得合不攏嘴。
經過兩月的調養,錦娘身上的傷也全部結痂脫落,因著前期喝了南蒼朮的血,因此到最後那些痂脫落後留下疤痕的地方也不是很多,只嚴重的便是後背處被腐蝕的幾個地方。
「痛嗎?」南蒼朮摸著原本該光潔然而此刻卻一片坑窪的後背,心裡還是會犯疼。
錦娘伸手摟住他的脖子,抬頭在他的唇上咬了一口,笑得羞澀。
「你愛我,就不疼。」
說出這話,她只覺渾身都燙得嚇人,壓根不敢再去看他的眼睛。
南蒼朮輕笑,低頭在她留下痕迹的脖子上輕舔,大掌愛撫地撫過她身上的每一個角落。
兩個多月都未曾這般的親近,時刻擔心會碰到她的傷口,而她時刻擔心他的身體還沒恢復,所以很多時候都只是一個淺淺的吻,如今好不容易兩人都恢復了,今夜便註定了不能眠。
「王妃,奴婢發現您近期的情況似乎越發的好轉了。」
辣椒給錦娘梳發,從鏡子看到她左邊臉上和脖子上的紅印,很是訝異。
錦娘聞言摸了摸,「是嗎?」
自從她受傷就很少照鏡子了,每次看到自己身上的印子她都忍不住嫌棄,所以她這段時間總是在想,他在抱她的時候究竟是如何想的。
儘管他說了不會嫌棄,但女兒家的心思終究還是多,且誰不想要張好看的臉和好看的身子。
「是真的王妃,」胡椒端早飯進來,放了東西後走近錦娘,說道:「王妃您自己很少照鏡子自然就沒注意到,您看,之前的紅印都是延伸到鼻翼處的,可現在只到臉頰邊了,還有脖子,之前差不多一半,現在都消散了好多。」
錦娘順著她說的地方看了看,發現似乎真的有好轉。
「照這麼看啊,全部好應該也不會要多長時間了,」辣椒將錦娘的頭髮綰成了髻,在上面戴上錦娘最喜歡的梅花簪,如是說道。
錦娘笑著抿了抿嘴,心裡自然是高興的。
如今都快三個月過去,時下正熱得慌,她還在擔心平日里流汗太多會影響疤痕,好在非但沒有影響還有了好轉,這可是好事一件,晚上一定得告訴夫君才是。
……
「什麼?你要去雪嶺?」
御書房內,南宸吃驚地看著南弘,不是很明白他為何會突然提及這個。
南蒼朮也在場,但聽到南弘這話后並不怎麼吃驚,因為早先在和青鳩簽訂協議時本就該由兩方的領頭人見面的,只可惜當時事情剛發生,身為帝王的南弘脫不開身,且青鳩那邊來的也不是他們的頭兒,所以這事就一直擱置了。
南弘抿了抿唇,說:「這事我已經和蒼朮說了,這次也虧得他才讓青鳩將雪嶺的一部分劃分出來,青鳩那東西太過兇殘,還是不能讓他們下來,所以我便約了大長老到雪嶺之巔,剛巧是交接的地方。」
而且這件事情已經解決,他必須得儘快想辦法把那件事辦成才是,不然總是夜不能寐。
「那我和你一起去。」南宸身為兄長,自然不放心南弘單獨前往。
南弘一聽,這怎麼了得,他去了自己的計劃就不能實施了!
想著,忙搖了搖頭說:「不必了,我會將柳訣和柳之帶上,且這次他們也已經知道了我族中人的厲害,又有協議在手,他們是不敢把我怎樣的。」
經過上次事件,儘管錦娘最後被南蒼朮給逼了出來,但她體內的部分血卻還是和南蒼朮融合在了一起,這也是為何在失去那麼多血后他還能恢復得這麼快的原因。
因此現在可以說,南蒼朮是玄虎族中的最高戰鬥力。
南宸當然知道他口中厲害的族人是誰,但怎麼想都覺著不放心,於是說道:「這一點倒還好,就是你走後把政務交給啟凌,這……未免有些草率了,啟凌年紀尚小,我擔心他……」
「這不是還有你和蒼朮在嗎?」
沒等他把話說完,南弘就截住了,看向南蒼朮,說道:「蒼朮沉穩可靠,我已經給老五說了,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凡事都需得同你和蒼朮商議,且我也已經把聖旨擬好了,就是為了防止他亂來。」
南弘說得太隨意,那樣子就像是早就打好主意似的,南蒼朮端著茶杯的手頓了頓。
「四叔,我看近段時間五弟倒是懂事得緊,你之前不也很重視他嗎?既然如此,我想不必事事都同我和父王商議,有的決斷他若是能做,那便做了。」
南蒼朮的話讓南弘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這才意識到自己好像表現得過於明顯了。
思及此,忙變了語氣,皺眉說:「話是這麼說沒錯,但啟凌到底年紀太小,有些事還是難以衡量,有你和你父王的幫襯還是要好些。」
好險好險!差點就露餡了,他怎麼就忘了,坐在面前的人是個不簡單的角色呢?
到底是沒有根據的事,南蒼朮也沒有做過多的計較,只坐了一會兒后就從御書房出來。
到了今日和人約好的地方,南蒼朮看著來人挑了挑眉。
「堂堂雲萼公子,怎想起今日約本王出來?」
來人一襲白衣勝雪,姿容姣好,周身透著一股溫潤如玉的氣息,一見到南蒼朮便勾起了笑,繼而撩袍行禮,笑得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