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長女,探視施妗月
「恭喜王爺,王妃的確是喜脈。」
老大夫在把了好一會兒脈后總算收了手,起身對站於一邊的南蒼朮說道。
錦娘雖不願有人來打擾她和夫君的二人世界,但一聽說腹中真有了他的骨血,心裡無疑是開心的,畢竟是他的子嗣。
想著,勾著唇撫上了還平坦的小腹。
南蒼朮皺眉又鬆開,最後看自家小妻子臉上帶著笑,他也就跟著笑了。
算了,也就幾個月的時間,忍忍就過去了。
送走老大夫后,南蒼朮讓辣椒胡椒把這消息給府中的其他主子帶了過去,還沒等他和小妻子把話說完,他那風風火火的娘就帶著風進來了,一上來就撲到了床跟前。
「錦娘!真的……是真的嗎?!他們說你有身孕了,是真的嗎?!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大夫呢?大夫在哪?!」
曲柔的反應讓錦娘哭笑不得,南蒼朮更是皺眉,說道:「娘,你小聲點,大夫說了,要靜養。」
一句「大夫說了」比什麼都有效,曲柔立馬就噤了聲,捂嘴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縫。
她拉著錦娘的手,壓低了聲音無比激動地問:「大夫還說什麼了?多長時間了?什麼時候發現的?怎麼一點癥狀都沒有?你現在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想吃什麼?」
連著好些問題,錦娘又感動又無奈,只好說道:「娘,你別太擔心了,大夫說我現在身體很好,沒什麼不舒服,也就這兩日比較嗜睡,所以才找大夫來看的,才一月多兩月,不礙事。」
雖然她也比較開心激動,但比起眼前這人來說,還真算不得什麼。
曲柔看兩人都一臉鎮定淡然的樣子,皺起了眉,抬手就往南蒼朮腿上打了一下,說道:「你這是什麼反應?錦娘有了你的崽子,你怎麼一點表示都沒有?」
想當初她懷他的時候,宸郎激動地都跳起來了,怎麼到他這兒來就像沒事人一樣?
南蒼朮無語,沒有去回答她的話,而是捏了捏錦娘的手,溫聲道:「哪裡不適就說,別硬撐,嗯?」
他雖不知女子懷孕究竟是何種感覺,但也知道不會怎麼好受,他的小妻子又剛大病初癒。
錦娘感受著他手心的溫度,回捏了一下,勾唇點了點頭。
曲柔沒去管這小兩口的膩歪,已經去外面吆喝著讓人去催南宸和南蒼頡父子倆了。
這麼大的喜事當然得讓人知道,甚至還讓人去了宮中將這好消息告知太后以及南弘。
若不是南蒼朮不想讓人吵到錦娘,估計曲柔能把自己熟知的人都給叫到北苑來。
最後好不容易把人給勸離院子,錦娘這才鬆了一口氣,她似乎都能預見未來的幾個月會是個什麼樣子。
南蒼朮摸著錦娘只及他巴掌大的臉,有些心疼。
「要不後日就不去了吧,我讓雲萼把人處理了就行。」
到底剛恢復,他擔心來回折騰會讓她吃不消。
錦娘在他的手上蹭了蹭,說:「沒關係的,我現在除了瞌睡了些,又沒有其他反應,再說了,我是真想去看看施矜月,她到底也是我前世的大姐,而且那件事若不是她,也不會弄成那樣。」
前世的時候沒什麼恩怨,卻不曾想到了今生倒是積了仇。
想來那施矜月也不會想到,自己一心一意的結果卻是把自己送進了牢中。
青鳩為了能把她給引出來利用施矜月,以能讓施矜月和雲萼在一起為條件,然而可惜的是,雲萼是玄虎族人的事青鳩早就知道,一切不過都是為了騙施矜月上當罷了。
當然,雲萼是玄虎族人也在她的意料之外,畢竟這事多少也是因他而起,所以她想見見。
南蒼朮理解她的想法,見她執意也沒再勸說。
於是第二天後,在再三向曲柔保證后錦娘才得以跟南蒼朮一起出了王府。
關押施矜月的地方就是普通的天牢,因施矜月一心想從凌王府逃離出來,所以當周鶴找上她的時候只說了是要對付南蒼朮讓她幫忙,其他並未多說,以至於到現在施矜月都不知自己真正是在為誰辦事。
錦娘和南蒼朮到天牢前時雲萼已經在那候著了,依舊是那身白衣,看得錦娘不由得蹙眉。
畢竟那周鶴也喜歡白衣,所以現在一看,總覺得心裡不舒服。
「微臣見過王爺,見過王妃。」
雲萼的聲音聽上去相較於周鶴多了幾分清冷的味道,但卻又比國師來得有人情味。
南蒼朮說了句「免禮」,待雲萼抬頭后錦娘便沖他點了點頭,順帶將人打量了一遍。
也難怪施矜月痴迷了,雲萼不僅相貌出眾,更是祥明不可多得的才子,這樣的男子,該是多少女子的夢中情人。
「進去了。」南蒼朮一垂眸就見自家小妻子當著他的面盯著別的男人瞧,即便知道她沒有別的意思,但心裡就是不得勁,於是冷著臉說了這麼一句。
錦娘聞言收了心思,抬頭就看到他綳著的輪廓,心下失笑。
到了獄中,南蒼朮屏退了看守的人,而後便讓雲萼和錦娘進去了關押施矜月的那間牢房,自己則坐於外面喝茶,那些個獄卒一看是這大人物,哪裡敢怠慢。
牢中偶爾會傳來幾聲怪異的聲音或者被關押之人的求饒聲,錦娘一一經過,在過了兩個轉彎處后總算是到了單獨關押施矜月的地方。
昏暗的牢房裡,只最高處有一扇小天窗,陽光透過那窗戶照射進來,錦娘看清了裡面的情形。
施矜月還是穿著那日去王府見她時的衣裳,算下來也三個多月沒有換洗了,現在已經看不出原本的顏色。
若不是確定這裡關的人是誰,錦娘在第一眼還真沒認出那披頭散髮,渾身散發出一股惡臭,臉上臟污一片的人是施家正兒八經的嫡女,是被施朗和周菁玉寶貝在心上的乖巧懂事的施家長女。
聽到有人停在了門口,施矜月的身子猛然一震,以為是有人過來放她出去的。
可沒想到才一抬頭就看到了兩張熟悉的臉,一張是她夢裡夢外想念的人,另一張則是導致她入獄的罪魁禍首!
「姚、錦、娘!」施矜月「騰」地從地上起來,一上來就撲到了門邊。
雲萼自然是不會讓錦娘受到傷害,所以施矜月一上來,他就護在了錦娘面前。
他的動作讓原本就嫉恨錦娘的施矜月頓時怔住了,有些愕然地看著他,口中念念:「雲萼,雲萼你……你怎麼會和她在一起?雲萼……雲萼你是來接我出去的嗎?」
兩年前的偶然相遇讓她沉迷於他這個人,甚至茶飯不思徹夜不寐。
可奈何他為人正直,一心只將她當做友人,即便是有書信往來,其中寫的東西也都毫無一絲男女之情,所以她心痛,她難受。
在得知自己要嫁進凌王府時,她曾給他書信一封表達了自己對他的愛慕之情。
然而那封書信她卻一直都未曾收到回信,就那樣杳無音訊。
後來不得已,她只有跟施燕然一起嫁進凌王府,於她來說,凌王府不過就是一座牢籠,而她,不過就是她父親為籠絡五皇子投下的一顆棋子,所以正側對她來說根本一點都不重要。
因為她自始至終想要在一起的人,只有雲萼一人,可奈何五皇子為了在她父親面前裝樣子,日日去她的之蘭院,即便不碰她,也夜夜造訪,以至於讓很多人誤會她與五皇子鶼鰈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