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七具體一點,想幹嘛
「初初?」林卓爾勉強打起精神回復。
一般情況下,初初是不會主動找自己的,除非······
「壞了!」林卓爾猛地站了起來,連身後因為用力過猛被帶翻的椅子都來不及顧上。
這兩天的事情太多,腦子已經沒有多餘的內存來記其他的事情了。
林卓爾一個閃身就進了空間,匆忙的換下身上的弟子常服。
場景再次轉換的時候,已經又是醫院的單間廁所了。
沒有出乎林卓爾的意料,一落地就聽見廁所門已經被敲得「邦邦邦」的震天響。
林卓爾有些不自然的搖搖頭,勉強把疲倦的神色壓下才上前撤去結界開門。
門外的楚飛槐正在著急,林卓爾長時間沒有出來,又不應聲
後面妻子已經清醒過來,而林卓爾還在廁所中沒有半分的動靜。
林卓爾不同於其他人,楚飛槐也不能魯莽的叫醫生進來看看,房門一直鎖著,都已經打發了好幾撥正常來巡視的護士了。
看著牆上的時鐘一圈一圈的轉動,心急之下,楚飛槐只能是硬著頭皮對著門又拍又打的希望可以起到提醒作用,讓林卓爾早點。
廁所門在楚飛槐的迫切希望中慢慢的打開,不等他把笑容掛上嘴角,就看見林卓爾走出來時一臉的疲態,來之前的白皙嬌嫩的肌膚此時在燈光下也有些黯然失色,整個人看上去都懨懨的。
在楚飛槐和謝醉藍時不時的打量中,林卓爾不負眾望的打了個哈欠,自己也有些感慨:果然還是沒辦法習慣修士的不眠不休,不吃不喝啊!
夫妻倆詭異的對視了一眼,其中的疑惑各自心知肚明。
林卓爾已經累的不想解釋,徑直走到**邊的椅子上拿包準備走人了。
途徑病**的時候也不用夫妻倆開口,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玉瓶順手就扔在了謝醉藍的**上。
「這裡面的葯一天三丸,一次一丸,溫開水送服,雖然不能治本,但是治標卻是綽綽有餘了。」再次抑制不住的打了個哈欠,林卓爾有些迷濛的眨眨眼。
圓圓的大眼中因為接連的哈欠已經泛起了一層水光,鼻尖也有些紅紅的,讓人看著心憐不已:「唔,具體怎麼處理,到時候再說,我不行了,要先回去睡覺了。」
半大的孩子一臉的倦容,下意識的就讓人聯想到那一瓶子藥丸,在場的都已經是孩子的父母,自然也就多了幾分心疼,夫妻倆也知道感恩,對著一臉倦容的孩子更是多了幾分感激。
楚飛槐把人送到門口的時候,林卓爾回頭一哂:「最好趕緊辦出院吧,別透了底細。」
看著捏著瓶子連連點頭的謝醉藍,知道他們的分寸的林卓爾也不欲再管,一個又一個哈欠的往門口走去。
林卓爾向後搖搖手,示意對方不必送了,雖然清楚對方似乎有些誤會,但是這種美妙的誤會還是不要戳穿的好。
「林小姐?林小姐?」
林卓爾迷濛的醒過來,看著眼前的這張陌生的臉下意識的就想著出手,又瞬間清醒的把泄出指尖的力道收回來。
林卓爾無力的捂捂額頭,有些懊惱,差點沒反應過來,這是在人家的車上睡著了。
夜幕深沉,和司機道別後,仍舊睏倦林卓爾眯著眼從包里掏鑰匙,急於開門回家休息的林卓爾對周圍的警惕也放鬆了不少,沒有注意到隱在樓梯后的黑影。
在看到林卓爾進門把門帶上后,黑影才悄然離去。
躺在**上,林卓爾最後的清醒一縱即逝:今天媽媽應該又是晚班吧?
*
**無夢。
林卓爾一大早就被**頭的鬧鐘叫醒,核對了日期之後,林卓爾才想起來,幾天似乎已經是周一了。
睡眠果然是最好的良藥,不過一個晚上的修整,身體已經完全的恢復了原來的狀況,疲乏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精力和朝氣。
因為母親不在家,林卓爾也懶得吃早飯,反正對於她而言,吃不吃東西沒有多大的差別,就是嘴巴饞了,需要打打牙祭的時候才會特意去找一些吃的來滿足自己的口腹之慾。
慢騰騰的收拾了一些東西之後,林卓爾就照常去了學校。
以前還是很不能習慣這種兩頭跑的情況,甚至在為人相處時也會有精神分裂的感覺,在學校里,林卓爾除了稍稍的展現的聰慧外,沒有任何其他的特異的長處,與一般的小學生無意。
而在修真界,說實話,林卓爾有些剋制不住自己,會有意無意的展現出一些遠高於目前年齡的想法和手段,但在哪裡,「林卓爾」並不是「人」,不是嗎?
時間總是很快就會過去,林卓爾一直在忙碌中,渾然已經不知時間已走過大半,如果不是「突如其來」的期中考試,林卓爾恐怕還意識不到時間的流逝。
坐在考場里,看著眾人奮筆疾書的在試卷上圈筆點墨,林卓爾忽然對自己有了懷疑,自己那麼辛苦的奔波是為了什麼?
就為感受時間的一個個節點,來參加一場場的學校考試嗎?
看著前前後後很多自己至今都叫不出名字的同學,林卓爾第一次對自己的選擇迷茫了。
憑自己的能力根本就不用蹲在這裡寫下一個個早已爛熟於心的答案,強逼著自己按照小學生水平應有的水平答出筆下的題目。
如果是當初那個想要再體驗人生的那個目的,自己在大半個學期都過去的時間裡,體會出了什麼?
下午的陽光帶著不容人忽視的熱度,透過窗戶落在臨窗的桌上和地上。
斜斜落下的陽光把影子拉的長長的,林卓爾的桌上攤著發下來的卷子,對著映在試卷上的陰影愣愣的想著別的事情。
也許是林卓爾發獃的時間太長了,面無表情的坐著一動不動的姿勢與這一片大多低頭書寫只露出個腦袋的孩子對比的太明顯。
等到林卓爾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看見監考老師一臉擔心的看著,看見不少同學一臉好奇的望過來,當然還有林安安和薛沐陽這兩個傢伙,微微的折著眉頭,帶著擔心和疑惑。
看著微表情同步的兩人,林卓爾有些忍俊不禁,心中的暖意卻一點點的泛開。
自己起碼不是一無所獲,不是嗎?
被友情熨帖了小心臟的林卓爾一掃之前的頹廢和不悅,抱歉的對監考老師笑笑,開始提筆答題。
心情好效率自然也很不錯,等林卓爾把整張卷子做完的時候,時間也不過才過了三分之二。
林卓爾抬手看了看手錶,覺得有些事情真的不能拖了,當下就準備提前交卷,出學校找人徹底解決某些後患。
對於林卓爾隔了一晚上就找來的事情,楚飛槐夫妻兩隻能用驚喜來表達自己的心情。
看著謝醉藍帶著傭人在四下忙活著,林卓爾也不管楚飛槐怎麼看,自顧自的開始打量兩人的新房子。
看著一會兒后,就開始閉上眼睛依賴更為敏銳的感知,一探究竟。
在謝醉藍成為了楚夫人之後,夫妻兩人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搬家,從開始位於市中心的昂貴小區中,換到了這裡富貴集聚的望湖山莊。
望湖山莊,顧名思義,佔地面積極大,倚湖而建,風景和風水都算得上是j市的一絕,不少人都以在望湖山莊有一套房子為榮。
不用說在湖邊的房子,就是在最外圍的別墅,最低的起步價都要以萬為單位,這對於整個j市平均房價都在三千至六千的水平來說,望湖山莊的房子的確是稱的上是價值不菲。
林卓爾歪著腦袋想了想,上次薛沐陽的拜師謝禮中,好像就有這麼一套別墅吧?
眼下這一套別墅是楚飛槐送給謝醉藍的新婚禮物,買來時就記在了謝醉藍的名下。
好不容易等到謝醉藍忙活完,林卓爾就直截了當的要求和謝醉藍單獨詳談。
在房間里,謝醉藍剛剛關好門,都來不及說些什麼,做些什麼,林卓爾就先行開口了。
「你不用再假裝了。」林卓爾一句話就道破了謝醉藍的偽裝。讓謝醉藍的笑容掛在臉上有一絲絲的僵硬。
林卓爾挂念著雪雲峰的事情也沒空和謝醉藍打機鋒:「說吧,你的想法?」
卸去了臉上笑容的謝醉藍,表情有些奇怪,帶著隱隱的瘋狂和怨恨:「我要那個賤人付出代價!」
果然!林卓爾的眼中閃過瞭然。
那天在醫院看到謝醉藍的時候,林卓爾就覺得奇怪了,加註在楚飛槐身上的術法解了就解了,是不會有其他的後遺症的,而謝醉藍又是在和自己見面之後才出的事,這麼前後一起來,才讓林卓爾有去醫院看看的打算。
在病房的時候,林卓爾就覺察出了問題,不是其他的原因,正是謝醉藍自己弄出的問題。
自己給的那一瓶子藥丸也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不過是修真界普通可見的復元丹。
真正有問題的人另說,只是單純缺乏精力,失了些元氣的人來說,復元丹再好不過了。
今天看到謝醉藍的狀態時,林卓爾就更加確信了自己的想法和猜測。
直到剛才,謝醉藍的怨毒,真正讓這件事情蓋棺定論。
既然是尋常的爭風吃醋,背後報復,林卓爾反而沒有那麼大的興趣了,靠著牆懶懶的問:「具體一點,想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