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安慰
慕尋城看到冷清溪滿臉歉意的看著白書南的背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這個女人,難道就從來沒有覺得自己的行為對不起自己嗎?從剛才到現在她甚至沒有正眼看過自己。
她似乎從來沒有想到過她會給自己大來什麼樣的麻煩,看到周圍圍著的人群,他不耐煩的掃視了眾人一眼,終究是沒有再說話,只是冷冷的看了冷清溪一眼,就轉身離開了。
凌菲兒看著站在人群中不知所措的冷清溪,突然對著站在一旁的那對被冷清溪撞到的夫妻使了個眼色,然後才跟在慕尋城身後走開了。
一時之間,這裡只剩下冷清溪一個人,獨自承受著所有人的目光。周圍的人也開始竊竊私語:「這個真的是慕尋城的妻子啊,據說他們不是十分恩愛嗎?」
「嗨,豪門裡的事,誰說的清啊,當然都是往好了去說。門第懸殊那麼大,你覺得能好嗎?」
那對夫妻此時也走上前來,女的十分不屑的看了冷清溪一眼。
「你說過要我陪我的衣服的,什麼時候給錢?」
冷清溪為難的蠕動了一下嘴唇:「你看這樣可不可以,你把名片留給我,我回去聯繫你。」
「那好吧,諒你也不敢耍賴,雖然慕尋城看上去好像不待見你,不過好歹也是慕尋城的妻子。」
女人嗤笑了一聲,隨即從包里掏出一張名片,扔到冷清溪懷裡。
「不必了,她要賠給你多少錢,我現在就給你。」一個聲音突然從人群中傳了出來。
冷清溪一回頭,居然是文世仲。
文世仲的臉上一如既往的帶著笑容,不過如果仔細看就會發現,他的笑意並沒有抵達眼底,他的嘴角緊繃,看著冷清溪的眼神寫滿了心疼。
看到文世仲,看到他熟悉的笑容,冷清溪突然有一種想哭的衝動,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人羞辱的時候她沒有想哭,可是此時,她的眼淚差點奪眶而出。
「世仲。」冷清溪輕輕的叫了一聲。
「你先別說話。」文世仲對冷清溪擺了擺手,從口袋裡掏出一沓鈔票,簽上自己的名字,撕了下來,扔到那對夫妻的面前。
「這些,應該夠了吧。」
一對夫妻結果支票,又看了一眼冷清溪和文世仲,沒有出聲,轉身離開了。
「好了,大家不要再圍在這裡了,沒什麼好看的,這麼好的音樂,大家都不跳舞嗎?」文世仲朗聲說道。
說完,他就上前伸出胳膊,對冷清溪說:「請問,我能請你跳一支舞嗎?」
冷清溪毫不猶豫的挎著文世仲的胳膊,在眾人各色的目光下,離開了。
宴會的並沒有因為這個小插曲而有什麼影響,大家很快從剛才的事情中恢復了過來。慕尋城的臉色雖然不好,但是他身為這次宴會的重要嘉賓當然不能缺席,他只能硬撐著留了下來。
好在人們都忌憚慕尋城的實力,不敢當面說些什麼,但是這卻阻止不了他們對冷清溪指指點點。
現在這個女人又和文家的大公子在一起跳舞了,這個慕氏集團的少奶奶真的是很厲害啊。冷清溪和文世仲在舞池裡,也能感受到人們探究的目光。
「別管他們,越是這樣的人,越是無聊。」文世仲勸慰道。
「世仲,今天真的謝謝你。」冷清溪感激的說道。
「嗨,說什麼呢?我們不是好朋友嗎?」文世仲是宴會進行到一半才趕到的,因此他並不知道之前發生了什麼。
當他看到冷清溪的時候,就看到她一個人無助的站在一群人中間,被一對夫妻刁難。他當然不會看著冷清溪受到一點委屈。
「到底是怎麼回事?」文世仲忍不住問冷清溪。
冷清溪還沒來得及開口,一曲終了,兩人退出了舞池。
她嘆了口氣,抬起頭卻發現慕尋城正盯著自己,那雙眼睛充滿了憤怒。
「這下,我真的是說不清了。」冷清溪自言自語道。
「什麼?」文世仲不解的問道,他順著冷清溪的目光,看到了不遠處的慕尋城,似乎也有所了解。
「一定又和尋城有關對嗎?」文世仲問道。
「算了,我們不要在這說這件事了好嗎?世仲,我不是很舒服,你能送我回去嗎?」冷清溪不想再在這裡停留半刻,她也不想再看到慕尋城。
「那好吧。」文世仲看著周圍人的目光,也覺得有些不舒服,就帶著冷清溪離開了。
慕尋城看著冷清溪和文世仲離開的背影,憤憤的將手中的杯子摔在地上。又引起了一陣尖叫,剛才他看到冷清溪被別人百般刁難,心裡說不上是什麼滋味,不過想到冷清溪對自己的態度,他才懶得去管。
可是不一會兒,卻又看到她和文世仲毫髮無傷的在舞池裡跳舞。
這個女人是沒有腦子嗎?難道她不知道經過剛才的事情,她已經成為了輿論的焦點嗎?她非但沒有任何自覺,還又和自己的朋友在一起,慕尋城真的覺得自己的怒氣已經積攢到了極點了。
凌菲兒在一旁察言觀色的說道:「尋城哥哥,這個冷清溪可真是不簡單,走了一個男人,又來了一個文世仲。那個文世仲也真是的,他不是你的好朋友嗎?又不是不認識冷清溪,幹嘛還和她走那麼近。」
慕尋城沒有說話,不過他在心裡也是認同凌菲兒的話的。
冷清溪,冷清溪,你到底要怎麼樣才罷休,之前的事情,慕尋城已經不想再提,他現在對她的態度已經是視而不見了,可是這個女人總是能找到一個方法,輕易的激怒自己。
凌菲兒此時心裡是得意急了,其實在剛進入宴會現場的時候,她就看到了和白書南站在一起的冷清溪。
她沒想到平日里看起來並不起眼的冷清溪居然也有這麼光彩照人的一幕,而且站在她身邊的男人也是十分的不凡。
冷清溪是怎麼混進來的?難道她知道尋城哥哥今天會來,才故意出現的嗎?
不行,不管她有什麼樣的計謀,自己都不能讓她得逞,凌菲兒看著站在人群里的冷清溪,又看了看站在台上的慕尋城心裡有了計較。
她悄悄走到一對夫妻身邊,對他們耳語了一番,就放心的離開了。那對夫妻,就是冷清溪撞到的人。
果然,在她的安排下,冷清溪成為了眾人矚目的焦點,也成功的又一次激怒了慕尋城。她不知道慕尋城的底線在哪裡,但是只要有機會,她就要不遺餘力的去破壞兩個人之間的關係。
這一次,她又成功了。
她看著慕尋城越來越難看的臉色,凌菲兒知道自己這一次的棋,又走對了。
冷清溪和文世仲離開了宴會,出了門,冷清溪只覺得一股徹骨的寒意撲面而來,她上了文世仲的車,一坐進車裡,一股溫暖的氣息就包圍了她。
冷清溪沒有忍住,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文世仲看著冷清溪傷心的樣子,只能默默的遞上紙巾。
他輕輕地拍了拍冷清溪的背,這個簡單的動作卻讓冷清溪徹底的釋放了出來。
她一下子趴在文世仲的肩頭,開始嚎啕大哭,似乎要把今天所受的委屈都發泄出來一般。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不好意思的抬起頭來,抽抽搭搭的對文世仲說:「對不起,我沒忍住。」
「在我面前,你沒必要假裝堅強。」文世仲輕聲的說。
冷清溪擦了擦臉上的淚痕,逐漸冷靜了下來。
「說說吧,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麼?是不是尋城他又……」
「我今天適合公司的白總一起來參加宴會的,我沒想到慕尋城回來,如果知道會遇到他,我就不會來了。」冷清溪回想起慕尋城冰冷的眼神,難過的說道。
「那對夫妻是怎麼回事了?」文世仲問道。
冷清溪向文世仲講述了今天發生的事情。
文世仲聽了之後,點了點頭:「原來這樣,我知道了,尋城是最要面子的,他一定是覺得你讓他沒面子了。」
「我只是和白總一起出席宴會,我們之間真的沒有什麼,他憑什麼這樣揣測我。」
「唉,尋城這個人就是這樣,好了,你不要再難過了。你們之間的關係變成這樣也不是一天兩天的問題。」
「我知道,可是,他為什麼總是這樣質疑我?我難道就不能有自己的事業和生活了嗎?」冷清溪不甘的說道。
「好了,好了,你不要哭了。」文世仲嘆了口氣,也不知道再說什麼才好,他知道冷清溪對慕尋城感情,當然也就知道慕尋城的這種態度對冷清溪的影響。
冷清溪用紙巾擦去眼角的淚水,抬起頭,卻剛好看到慕尋城帶著凌菲兒走從酒店了裡面走了出來。
慕尋城顯然心情不是很好,凌菲兒在一旁不停的說著什麼,可是慕尋城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文世仲顯然也注意到了他們,他發動了車子,對冷清溪說:「好了,你現在還是不要回家了,我帶你出去散散心吧。」
冷清溪想到一回到家所要面對的情況,本來就很沉重的心情更加的難過。
她對文世仲點了點頭,說道:「那好吧。」
冷清溪坐著文世仲的車子離開了,她卻不知道,慕尋城從一走出酒店,就看到了文世仲的車子,他盯著車子離去的方向,緊緊的攥起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