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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回火龍輦

  吱吱!


  一隻林中野鼠四隻小爪狂奔,被後面一頭豹首兔身的小型凶獸追的走投無路,正要竄上樹去,猛然一個似乎已經死掉很久的屍體,身形暴長,一伸手就把那頭小型凶獸夾頸拎了起來。


  豹頭兔身的凶獸,正要反嚙,抓在它脖頸的手已經一個收緊,咔嚓!一聲扭斷了它的脖子。


  王佛兒大大的長出了一口氣,這一夜好睡,醒來之後神采奕奕。體內的絲絲寒氣,已經可以隨心調動,不過也讓他明白了一件事,他這個身體並非什麼武學天才之軀,只不過應是練過幾年某種功夫,體內有些真氣根基。


  剛才那頭野鼠,逃了性命,這會已經不知所蹤。王佛兒張眼就看到這一頭凶獸,想起肚內還飢餓,這才出手,拿野鼠不過拳大,他根本未有注意。


  王佛兒一抓操屍銅環,五大屍兵立刻齊齊站了起來,動作整齊,就是身材高低參差,顯得有些古怪。「塔利班屍兵甲,你去揀些柴火,塔利班屍兵乙你來鑽木取火,老丁你來把這林中野草清一清,弄塊燒烤的空地來,別等會我們點火,把整座林子都燒了起來。」


  分派下任務,王佛兒摸摸自己腦袋,發現水泡雖然還未下去,但是卻也不怎麼疼了,想起砸自己的東西,他眼神四下一掃,就看到了那枚已經冷卻的六寸銅尺。


  他心裡惱火伸足踏了兩記,還覺得不夠解氣,拾起來雙手運勁想要掰斷。


  不過這枚小小的銅尺才一入手,王佛兒就感覺了這東西的堅硬,他拗了十來次,根本撼不動分毫。連續換了幾下把握的位置,也不知他觸碰到了哪裡,這枚銅尺突然轉熱,驟然被再燙一次,王佛兒大驚之下,急忙鬆手。


  這枚銅尺並不落地,兩端放出微微紅光,前後吞吐七八米長短,一個絞動,就暴粗了千百倍。紅光之中銅尺化成一座精銅戰車,八頭異獸拉扯,在林中顯形。


  「不是吧!這都給我遇到?」


  被精銅戰車顯形的力量,震的飛出了十來米,一頭撞在正在鑽木取火的屍兵乙身上,兩人頓時化作滾地葫蘆。


  爬起來,王佛兒獃獃看著這座精銅戰車,比起剛才遠遠的觀望,這座戰車的近距離看了更顯得極具威風。八匹拉車的異獸,體格粗壯,四蹄甚長,體型比地球上任何一個品種的良種馬還要高大。頭如犀牛,生有珊瑚般的通紅獨角,雖然現在神色甚是委頓,但是卻依舊顯得兇惡異常。


  這精銅戰車比加長悍馬之類的還要高大寬闊,車體用一種近乎精銅,但是仔細分別卻不知什麼質地的金屬鑄造。猶如一座小小的移動堡壘,足夠容納二三十人在上面跑動。


  雖然歷經戰火,有些殘損,但是這精銅戰車依舊氣派非凡,隱隱透出一股沙場百戰的血腥之氣。


  紅袍武將的屍身,已經不全,倒坐在精銅戰車前的銅台上,全身已經沒有一處玩好的地方。他的長槍就插被背後,給了他最後一點倚靠,不致摔倒。


  王佛兒拍拍屁股站了起來,抬腳把壓在他身上,還在雙手不住的轉動樹枝取火的屍兵乙。一躍踏上了精銅戰車。


  這戰車離地有一公尺高,站在上面,王佛兒油然生出了一種,「高了!真是高了……」的感覺。


  他對死人,倒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尊重,雖然這紅袍武將,生前威風八面,但是既然已經死掉,王佛兒自然生出了看看會否有什麼值錢遺物的念頭。


  他先是伸手,拔起了那桿長槍,這長槍上的那團火焰長纓,凄厲悲嘯,若有生命一般,倒是嚇的王佛兒心臟撲通,撲通,亂跳了好幾十下。


  等他發現全無危險時,這才伸手撫mo了長槍,這武器顯然殺過無數的敵人,熾烈中帶有一股濃重的血腥氣味,入手沉重異常,王佛兒運氣了體內的真氣,這才勉強拎起。


  「上帝他娘啊,這玩意足有我三個高,顯然非是給我度身打造,現在還沒法子用的。」


  撒手扔掉在地上,王佛兒想到的確是另外一回事。


  「這精銅戰車能夠保存這桿大槍,跟紅袍老兄的屍體,自然也能保存其他的東西!我現在一無所有,正好用來當個破爛倉庫。」


  想到這裡,給兩個正傻乎乎站著的屍兵,下了命令,著他們去搜刮一下戰場,把所有值錢的東西通通的拿回來。


  失去了大槍的支撐,紅袍武將摔倒在戰車的銅台上,王佛兒仔細的解衣,貼身細細檢查,剝得鎧甲一套,寶刀一口,弓箭一副。貼身的內衣之類,考慮半晌,雖然他上世在學校的時候,經常畫些裸體,卻也曉得,真寸草不留,對死者實在大是不敬。


  「唉,做人要厚道,赤條條來去的人生雖然瀟洒,但是估計這位紅袍老兄沒我這等前衛的,還是尊重一下他的生活習慣罷!」


  留下財貨,王佛兒正想是否多出一分力氣,幫這紅袍武將挖個坑埋了。


  突然在只穿貼身布衣的武將身上,發出淡淡的兩色眩光,兩團奇異的光芒,從身體里浮了出來。


  一尊小小的透明寶塔,一枚淡白色的珠子。


  王佛兒心中大驚,真要往後退去,卻發現自己身上似乎有什麼吸引之物一般,這兩團精光籠罩的寶塔跟珠子,猛的飄飛了過來,透體而入。


  已經對體內氣息流動,有些感應的王佛兒,立刻察覺,那尊小小的寶塔化作一團冷熱不定的氣團入體之後,就在丹田穩定了下來。那枚淡白的珠子,卻順著經脈往上,化作一團淡淡的,說不清感覺的氣息,只走到眉心才住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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