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瘋狂的將來
「師傅,為啥會有五行這個說法,人又是如何選擇五行的呢?」儘管薛初陽內心不是很想承認,浩然確實是認識這個世界的捷徑窗口。
浩然有點無奈地看著眼前正襟危坐的乖學生,「這些問題都很基礎,你一直問這些問題也不是個事,到時候讓你混進宗門裡看看。還有,不是叫你不要叫我師傅了嗎?」
「所謂的五行,和你們地球的元素周期表有點像,但是這五個元素佔據了絕大部分。人可以根據適配性自由選擇這些屬性加以利用,你可以理解為你們地球的文理分科,不過人們的選擇多了點。」
「師傅,你昨天說的殺人呢?」薛初陽一口一個師傅叫的極為自然,這種裝孫子的能力是在社會的毒打下磨練出來的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見誰都叫哥,有的人還真吃這一套,事情就好辦一點,其中的心酸不足為外人道。
「靜觀其變。」浩然還是在打啞謎。已經過去了一天,浩然和薛初陽在退房后又換了個宗門的身份入住了。二人現身著黑色勁裝,上衣還有一個倒三叉戟的標誌。
「這兩個身份都是我曾經用過的,很乾凈,沒什麼案底。」回憶起剛剛浩然得意的神情,薛初陽有點敬佩浩然的謹慎,如果不是拿石頭付的客房錢打了折扣,薛初陽差點真心實意叫聲苟師傅。
宗監司已經排查了一波客房了,但是依舊沒有退去。薛初陽懷疑老魔說的殺人和這件事有點聯繫,但是浩然不說話裝高手,自己也就隨他去了。
「查房。」門口又傳來敲門聲,薛初陽嘆了口氣。開門一看,果然還是月宗宗監司的人。不過為首的一個少年薛初陽卻是見過,正是前天的那個少年,那把寫有臨月的扇子別在了腰間。
還有二人身著黑袍,黑色面罩將容貌完全遮掩,看不見神情。
那少年抱了抱拳,「在下月宗臨月,不知二位怎麼稱呼。」薛初陽想到此刻兩人已經換了身份,也是不慌不忙抱拳道:「在下告水宗尚峰,這一位是令兄,尚忠。」
臨月笑到:「原來是告水宗的師兄,宗門例行排查,多有叨嘮。」告水宗是月宗西邊接壤的大宗門,兩宗多有往來合作。
誰家的例行排查還帶兩個黑衣人的?薛初陽在心裡默默吐槽。
「不知二位師兄可有攜帶宗門憑證或是路引。」站在臨月右側的黑袍也抱了抱拳,相當客氣。
薛初陽笑著回應,「自然是有的。」說罷和浩然一起將掛在腰間的令牌解下,黑袍順勢接過,確認了下便交還給薛初陽。
「尚忠不才,不知道有什麼可以幫的上幾位的?」薛初陽不清楚,浩然卻是老油條,眼前的兩個黑袍怕是月宗暗部的人。
薛初陽有些疑惑浩然的主動發聲,說好的低調呢?浩然也不是什麼朝陽區的熱心市民,其中必有貓膩。
雖然不知道浩然打的什麼主意,薛初陽也是隨聲附和。
臨月拱手道謝,「混進了幾個老鼠,不敢勞煩二位師兄,告辭。」說罷幾人便離開了。
薛初陽剛想問些什麼,見浩然低頭沉思,略感無趣。來到這個世界已經三天了,自己適應的不可謂不快,跟上了天魔的節奏。
如果說剛開始全是對浩然的恨意,到現在充滿了異世未知世界的好奇和興奮;從以前的普通人到現在不當人的快樂,通過各種樣貌的擬態,薛初陽感受到骨子裡的戰慄。
是特異器官的影響嗎?薛初陽有點害怕卻又渴望這種改變,這不會是斯德哥爾摩吧?
似乎察覺到薛初陽的情緒波動,浩然抬起頭,「走。」
「去哪?」薛初陽的語氣帶著略微的興奮。
浩然拍了拍薛初陽的肩膀,笑到:「你現在的味道太沖了,不過我喜歡。」
薛初陽想起了浩然的老本行,吞噬人類的負面情緒以壯自身。天魔還是那個天魔,自己卻不是原來的自己了。
「要狩獵了。」浩然舔了舔嘴唇。
……
「準備收網了,那聖地的估計都跑不了。」臨月旁邊的黑袍笑了著說到。
「聖地?一些妖族的臆想而已。」臨月抽出扇子倏然展開,此刻也是有些春風得意。
另一個黑袍有點遲疑,「那兩個告水宗的人怎麼會在這個時間點在我們月宗這。」
「不過是適逢其會,來採集月宗境內的沁月花。」臨月拿出了那張來往人員的登記表,上面還有浩然的字跡,「境靈玉沒什麼反應,師兄有看出什麼端倪嗎?」
「你陳翔師兄就是太疑神疑鬼了。」最開始出聲的黑袍人笑到,「暗部的老毛病了。」
「這次用妖哨去釣聖地的暗線,事關重大,由不得我們不謹慎。告水宗的令牌不像作偽,不管是不是巧合,臨月師弟,你叫宗監司的人盯緊這兩人。看看二人是不是真的老實,在我們月宗這採集沁月花,如果不是……」陳翔做了個斬立決的手勢。
臨月點頭應允,非常時間非常手段。即便是友宗的人,如果撞自己槍口上,也不會和他們客氣。
……
浩然真帶自己賞花來了,薛初陽有些哭笑不得,說好的激情狩獵呢?結果到頭來還是來這看花花草草了。
繳納了額外費用之後,月宗的人放行二人進入怡花園。
「月宗的人可真不是東西,這次可是真金白銀。」看著跳腳的浩然,薛初陽突然感到愉悅,他可以確定浩然不能控制有一定境界的高手。想到那客房的帳房先生在查賬的時候,看到石頭會不會腦溢血,薛初陽有點憐憫。
月宗的怡花園是月宗境內為數不多對外開放的地點,但凡帶什麼園的都少不了人工開鑿的痕迹。綜綜流水,花團錦簇,還有各式陣法看的薛初陽眼花繚亂,連連嘆服。
「怡花園的花要帶出去按枝論錢。」浩然幽怨說到。
「那勞煩師傅付錢了。」薛初陽一邊欣賞美景一邊打趣著浩然。「為啥是沁月花?可以提升魂修的界力嗎?」
「不是,可以緩解特異器官的瘋狂。」浩然笑了笑。
薛初陽停頓了下腳步,隨即裝作不在意地繼續往前走去。
薛初陽想起了那本風土人情志對於沁月花的介紹,沁月花只有月宗境內有,怡花園有大量的培育。對外宣稱是月宗通感丹的輔葯,其實仔細一想卻是可有可無的東西。畢竟月宗的通感丹藥方也掌握在月宗的手裡,外人對其該使用的劑量和其他配合使用的藥草也是一無所知。
來採購這花的大部分是妄圖破除月宗通感丹的藥師,要麼是一些宗門的採購研究,或是部分散修想破解出所謂的丹方。
不過用腦袋稍微想一想也知道,這種輔葯能堂而皇之的出現在市場上,怕是和月宗的主動宣傳也脫不了關係,怕是用來割韭菜的。
「對於天魔來說,最重要的是沁月花帶有一點麻痹靈體的作用,可以理解為止疼葯。」浩然採集了一束沁月花,聞了聞熟悉的味道。
「算一下時間,你的特異器官也快發病了。」浩然裝作沒看到薛初陽眼裡的熱切眼神,故意刺激了下薛初陽。
「沒事不慌,我一心求死。」薛初陽一臉生無可戀。
「小子,演員的誕生沒你我不看。」浩然笑道。
對於負面情緒的感知浩然最為在行,薛初陽內心毫無負面情緒,只有所謂的昂揚鬥志。
或許自己真的挑錯人了,浩然有點惋惜,如果不是那事迫在眉睫,自己真的有想法收一個天魔徒弟。
「如果挨不過第一波,就會成為一個被特異器官控制的行屍走肉。」浩然內心有點期待,他相信自己從地球帶來的人應該沒什麼問題,但是誰又說的准一個天魔的未來呢?橫死對於天魔是最好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