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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二章 春和景暖篇 蜜月折磨

  周景泗覺得眼前的畫麵十分礙眼,倆個人竟然敢當著他的麵勾搭。


  他拉著顧暖的手腕就走,“回去吃飯。”


  顧暖踉蹌著跟上,差點撲倒在沙灘上。


  艾倫有心去扶她,可他再傻也感覺到,她那個丈夫的怒氣,好像跟自己有關係。


  艾倫雖然是華人,但在外國圈子裏長大,人又特別的熱情奔放,所以不太注重這些小節,其實他從心裏覺得,結了婚的女人也是可以追的。


  可是東方人思想守舊,她那個丈夫似乎很不好惹。


  顧暖給摔在了沙發上,此時天已經黑透,屋裏黑乎乎的一片。


  周景泗卻不準備開燈,他三兩下就把顧暖壓住,“賤人,一時看不住你就發S,還勾引混血小白臉兒,你就那麽饑渴嗎?”


  顧暖身上有傷,不用拉扯都疼,現在給他這樣折騰,她立刻就疼出了一身的汗。


  忍著屈辱,她哀求他:“求求你,別折騰我了,我身上疼。”


  在黑暗裏,周景泗的眸子異常的亮,帶著野獸嗜血的光芒,他摩挲著她的肌膚,聲音帶著邪氣,“有個詞兒叫痛並快樂著,我馬上就叫你體驗有一下。”


  說著,他把顧暖翻了個兒,讓她跪在沙發上。


  衣服被扯下來,他撫摸著她背上的傷疤,異常的興奮。


  “顧暖”在最激烈的時候他喘息著說,“我想要好好對你的,可是你一次次的挑戰我的底線。你就是個表子,不要臉的女人。”


  顧暖覺得後背火辣辣的,像是被磨去了一層皮,她不敢喊也不敢叫,生怕更刺激到周景泗,隻能咬住了沙發上抱枕的一角。


  她現在才發現,她對周景泗的了解太少了,他這個人不但風流還夠狠,太狠了。


  被他折磨夠了,他還跟新婚那天一樣,抱著她去洗澡塗藥,好好的放回到大床上。


  摟著她睡覺的時候,他樣子倒是很溫柔,跟剛才變態的樣子截然不同。


  在巴厘島住了5天,顧暖被折磨了五天。


  他不知道從哪裏弄來了那些羞人的服裝,在別墅裏他不讓她穿別的衣服,隻能穿著這些。而她穿著這些在他麵前走,他就隨時發情,不管是吃飯還是看電視都隨時隨地的來,有時候還把她給綁起來。


  蜜月五天,他們就真的在房間裏過了5天。


  不幸中的萬幸是他沒有再折磨她背上的傷口,還按時給她塗藥。


  顧暖開始還反抗,最後被他折磨的沒有了力氣,就配合他,讓自己少受些苦。


  周景泗也看出她的意圖,冷笑著說:“你不會想著一回國就找你的姘頭哥哥告狀吧?”


  顧暖目光虛無,“路是我自己選的,我不會跟別人說。”


  “算你聰明,讓他們知道了,也隻有激怒我而已。實話告訴你,你以為上次我是對顧寒用了全力嗎?他還有致命的把柄在我手裏,隻要我一放出,你哥哥你爸爸你們顧家要全完。”


  “你胡說什麽?周景泗,我哥哥奉公守法,你全是栽贓陷害。”


  他捏著她的下巴獰笑,“你哥哥奉公守法?他的公司能做那麽大?也就騙騙你這小可憐兒吧。”


  “周景泗,如果你這樣折磨我是為了替林曉白報仇,那麽你真錯了。我沒有找過她更沒有害過她。而且說起來她要自殺,這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要是你沒有……”


  “閉嘴!”周景泗幾乎要捏碎了她的下巴,“顧暖,就是你,你和顧寒是凶手,我會一直折磨你,讓你生不如死。”


  顧暖閉上了眼睛,她到現在已經沒有眼淚了。


  回國的途中,顧暖一直在調整情緒。


  她覺得到了今天這個地步,她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有些事必須跟周景泗說清楚。


  而且他的恨都是因為林小白的死,隻要能證明自己並沒有見到她,周景泗就不會這樣。


  她也不是沒想過要逃走,可那樣做太不負責任了。先不說他們這段尷尬的關係和婚姻,大概他真會遷怒顧寒和顧家。


  顧暖想,她要用自己的能力來挽救他們的關係。


  回到了京都,按照常理說他們該回家一次。


  周景泗不管怎麽對顧暖不好,麵子上的事兒都做的很好,他買了禮物,帶著顧暖一起會門兒。


  顧暖這樣的境遇能有什麽好臉色,她怕哥哥和爸爸擔心,就狠打了粉底,還塗了一點胭脂。


  化妝品是個神奇的東西,她的氣色一下就鮮潤起來,再穿上她平日裏不太穿的幹玫瑰色大衣,讓人眼前一亮。


  剛收拾好,就看到周景泗倚著門口點了一根煙,看著她要笑不笑的。


  顧暖微微擰了秀眉,這人是不可控的發瘋,她一般沒事都不招惹他。


  可他卻走過來,一口煙噴到了她的臉上。


  顧暖偏著頭去躲開,“咳咳,你幹什麽?”


  他大手抓著她的衣袖,嘖嘖兩聲,“要回去見你的姘頭哥哥,就打扮的這麽漂亮?你難道還想當著我和你爸爸的麵勾引他不成?”


  他的話說的很難聽,但是這幾天更難聽的顧暖也聽到過,所以她有了耐受力,隻是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


  周景泗卻沒再糾纏,放開她後吹了聲口哨。


  恰好他的手機響了,他看了一眼顯示屏,就接起來了電話。


  他的通話聲音開的很大,顧暖聽到裏麵是個女聲。


  那女的說話甜膩膩的,倆個人在電話裏打情罵俏。


  顧暖閉了閉眼睛,她強迫自己聽不到。周景泗要給她難堪,肯定不止肉體上的。


  最後,他聽到周景泗叫那個女的艾薇。


  這是個流量小花兒,今年拍了兩部火劇,她聽蕭南說過資源都是周景泗給的。


  說來,這還是老情人了。


  她沒理會這些,隻要他跟著她回家,別讓父親擔心就夠了。


  倆個人到顧家的時候,顧城在廚房裏,他今天親自下廚做了一個油潑魚。


  顧暖記得,他有十多年沒下廚了,以前媽媽活著的時候這個菜他經常做,可從媽媽走了後卻不做了。


  顧暖眼睛有些發澀,她轉身抹掉了眼淚。


  顧寒去接外公還沒回來,自從上次大病後外公就很少出門了,就連顧暖結婚都沒過去。


  也幸虧沒過去,要是看到那天差點取消婚禮,外公估計又要氣的犯病住院。


  顧暖幫著把碗筷擺好,顧城也放下圍裙跟周景泗去客廳聊天。


  不得不說,周景泗想要做個人的時候是個非常優秀的男人。


  作為一個成功的商人,他跟顧城的談話時時刻刻得到顧城的讚賞,他對顧暖說:“暖暖,怪不得你外公很欣賞景泗,他比你可聰明多了。”


  顧寒剛進門,聽到這話冷笑,“就怕聰明用不到好地方。”


  顧城瞪了他一眼,然後問:“你外公呢?”


  顧城搖頭,“外公說今天頭有點疼,不過來了。”


  顧城吩咐顧暖,“那你明天有空去看看他老人家,他最近一直念叨你。”


  周景泗跟著點頭,“嗯,明天我陪著暖暖去。”


  如果上次周景泗登門顧寒還對他有幾分情麵,那麽這次就剩下厭惡了。


  而周景泗對顧寒更是仇人一般,一整晚,倆個人都沒什麽交集。


  不是說沒交集,每次遇到都是刻意避開,因為倆個人都是人精,所以玩的很得體。


  要是以前顧暖這傻子是看不出來的,可現在她的注意力全在這倆個人身上,又怎麽能看不出來。


  顧城因為周景泗在婚禮上的遲到,他擔心周景泗會對顧暖不好,但看著在飯桌上他替她剝蝦夾菜,這才放了心。


  顧暖不敢在家裏停留太久,吃完飯就要走,顧城還跟她開玩笑,有了新家就把娘家給忘了。


  顧暖也隻是笑,那笑容裏卻藏著心酸。


  她想,她大概是這個世界上被悲苦的新嫁娘了。


  顧寒攔了顧城,說自己替他把人給送下去。


  電梯開的時候,顧寒習慣性的護著顧暖先進,卻不想給周景泗推開。


  沒有了顧城在場,倆個人都肆無忌憚起來,相互仇視著對方。


  顧暖擋在倆個人當中,“哥,你回去吧,不用送了。”


  顧寒對她說:“你先下去,我跟周景泗有話說。”


  “哥……”


  周景泗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你乖,我跟你哥不會打架。”


  他動作親昵語言溫柔,真像一個愛護妻子的好丈夫。


  顧暖的心揪的緊緊的,周景泗總是在她最疼的時候給她一顆糖,先不管這是不是隻包著一層糖衣,反正她感覺到了甜蜜的味道。


  顧寒也趕她,“你放心,我不會跟他動手,我們有些話要說清楚。”


  她遲疑的看著他們,“那你們說話要算數。”


  “嗯。”倆個男人竟然一起點頭,那眼神兒急迫的巴不得她快離開。


  電梯門關上,顧暖從門縫裏看著他們,倆個男人都是人高腿長,都穿著黑色的大衣,一個陰鬱一個邪肆,這樣站在一起就像偶像劇。


  電梯門終於關上看不到了,她摁住額頭,心說千萬別出事。


  顧寒等顧暖走了,才摁了另外一邊的電梯,對周景泗說:“敢來嗎?”


  周景泗冷笑,跟了進去。


  在電梯裏,倆個人一句話不說,一邊一個站著。


  等電梯門一開,顧寒拽著周景泗閃到一條狹窄漆黑的過道裏。


  這樣的死角也隻有顧寒能找到,黑暗裏周景泗冷笑,“你想要殺人滅口?”


  顧寒壓低了聲音,“所有的事都是我一個人做的,跟顧暖沒關係。”


  “所有?什麽所有?”


  “你認為的所有,周景泗,我顧家人最不屑的是辯解,所以你既然認定了我那就是我,但這事跟顧暖沒關係,她單純不諳世事,你不要對她不好。”


  就算在黑暗裏,周景泗的眼睛也閃著一種野狼般的光芒,落在了顧寒的臉上。


  “顧寒,你說不關她的事,那你做這些的目的是什麽,就是為了給我找不痛快?”


  顧寒這人話少,到了關鍵時候口才不如周景泗,他有些惱怒的說:“反正不是就不是,你敢對暖暖不好我就是拚了這條命也要為她討回公道。”


  周景泗的聲音有嘲諷和戲虐,“是嗎?那你一定要好好保重,否則怎麽保護她一輩子?”


  “我會的。”顧寒回答的咬牙切齒。


  可這一切在周景泗眼裏就覺得好笑,他顧寒好笑,顧暖更好笑。


  明明就不是親兄妹,還生怕別人不知道奸情,做出一副相親相愛的樣子來,不嫌惡心嗎?

  顧暖沒等多久,他就走出來,後麵依然跟著顧寒。


  周景泗走到顧暖麵前,脫下大衣就把她給包住,“為什麽不去車裏等我?凍壞了嗎?”


  顧暖確實起了雞皮疙瘩,卻不是因為冷。


  他這樣的做派無非是給顧寒看的,顧暖也為了顧寒放心分外配合他。


  “我不冷,你還是穿著吧,別感冒。”


  他揚了揚手臂,“我是男人,我不怕。”


  “顧暖,再見。”顧寒的聲音陰惻惻的,在周景泗聽起來就是嫉妒。


  顧暖剛要跟他說話,忽然唇給周景泗親吻了一下,“行了,我們上車。”


  顧寒拳頭攥的格格響,這該死的。


  上了車,顧暖把大衣脫下來遞給他,“你還是穿著吧……”


  他忽然冷笑,“怎麽?你連穿我的衣服都覺得厭惡嗎?”


  顧暖沒想到他這麽曲解人的意思,登時也來了脾氣,把大衣隨便往膝蓋上一扔,就閉上了眼睛。


  周景泗幽深的眸子落在她大腿的縫隙裏,今天她在裏麵穿了一件黑色長款針織裙,那裙子特別貼身,把她渾圓的大腿線條勾勒的很明顯。


  他腦子裏一下就湧起了很多旖旎的回憶,他嘴角勾起一絲邪氣的笑意,然後開車走人。


  顧暖發現車子開了一會兒就停下,還以為到了,便說:“到了嗎?”


  剛睜開眼睛,發現四周漆黑一片,也不知道到了哪裏。


  “這是什麽地方?”她去問正在點煙的周景泗。


  周景泗把打火機扔下,隻對她笑了笑,並沒有回答。


  她莫名的想起荒野埋屍的那些故事,可一想周景泗沒有必要那麽做。


  反正他也在車上,她也不再說話,安靜的看著他。


  等一根煙抽完,他對顧暖說:“到後麵去。”


  顧暖心裏警鈴大作,“為什麽?”


  他很不耐煩的皺起眉頭,“你想被扔在這裏嗎?”


  外麵黑乎乎的連路燈都沒有,而且還是三更半夜荒郊野外,她才不傻。


  趕緊打開車門去了後麵,她緊張的看著他。


  周景泗也下車,去了後麵。


  他話也懶得說,直接掀開了她的裙子。


  顧暖驚呼,“周景泗,你瘋了,這是在外麵。”


  “廢話,不是外麵有意思嗎?”


  她不肯,“你別想了,我不會配合的。”


  “你不配合?你以為你有說不的資格嗎?趴好!”


  這樣的侮辱已經不是第一次,可顧暖還是覺得難受,她哭了,“你別這樣,求你。”


  “顧暖,你特麽的能不能別這麽惡心?不就是夫妻倆個在車裏來次有情趣的嗎?是不是看到了顧寒你的老相好,連碰都不讓我碰了?”


  “你別胡說,那是我哥哥,是哥哥。”


  “好,是哥哥,那你說,你的第一次給誰了?”


  顧暖再也忍不住,她掐著他手臂的硬肉邊哭邊說,“我誰都沒給,你就是我的第一次。”


  “你撒謊?沒阻力沒見血,你以為我是二愣子嗎?”


  說話間,他已經攻城掠地。


  顧暖疼著手指甲緊緊抓住了真皮座兒,漸漸的反抗聲變成了低泣。


  “還跟我裝什麽貞潔烈女。顧暖,好好伺候我,讓我舒服了我就陪著你去看你外公。”


  “如果不讓我舒服,我把你扔在這裏。”


  顧暖心裏憤憤不平,哪次他不舒服,哪次不是她更得要死要活?

  可是真怕這瘋子會幹出那樣的事兒來,她本來就疼得半死要是再被他扔在這裏,明天還看不成外公……


  顧暖不是個有骨氣的人,她哭著問他,“我要怎麽做你才舒服?”


  “就這樣,你可以的。”他笑罵,教她怎麽做。


  顧暖紅著臉按照他說的法子,這還是她第一次主動去取悅他。


  她的主動很快就讓他丟盔卸甲,顧暖貼心的扯了紙巾給他,“給你。”


  聽著她楚楚可憐的聲音,剛平息下的激情竟然又衝動的一發不可收拾,他把她抱在腿上,粗喘著說:“這次你來。”


  顧暖:……


  顧暖不知道自己怎麽回家的,反正醒來發現自己在家裏的床上。


  從巴厘島回來後,周景泗就把她帶回了他自己的公寓,這裏上下七百多平方米,還有個小型遊泳池,關鍵是這麽大的地方就倆個人住,不像周家別墅有婆婆管著,顧暖覺得就這一點周景泗做的好。


  當然,周景泗怎麽會是為了她,根本就是他自己住習慣了,不喜歡越嘮叨和約束。


  她醒來的時候他人已經上班去了,顧暖一看時間,竟然已經是上午9點了。


  她趕緊起來收拾妥當,然後給周景泗打了個電話。


  昨天他答應她要跟她一起去看外公,雖然一百個不願意,但是為了外公她這個頭得低。


  周景泗那邊好像很忙,她聽到了應該是在開會。


  顧暖忙說了句打擾,周景泗卻已經知道她打來的意思。


  “我今天有個會,你跟外公說我下午去,在那裏吃晚飯。”


  顧暖還能說什麽,他要上班開會,她就算跟他關係好也不能任性的讓他給扔下。


  她先帶了給外公的禮物去了,周景泗還算貼心,他先給外公打了電話,倒是沒讓外公有疑問。


  外公的身體比以前差了太多,現在花房都不能去了,他讓顧暖自己去看,以前周景泗送他的蘭花開的,他讓她去拍照給周景泗。


  顧暖不太想跟周景泗這麽親密,就敷衍他,“讓他自己來看,我懶得動。”


  “你就是懶惰,好久都沒看到你畫畫。”


  是的,從林曉白出事後,顧暖再也沒拿過畫筆。


  現在背上的傷口雖然好了,但她真沒那個心情,她覺得就算畫,也不是自己以前的風格了,那種細致溫暖的東西她畫不出來。


  聽了外公的話,她倒是來了興致,拿著畫畫的工具去了花房,把那棵蘭花給畫了下來。


  顧暖畫畫一向很慢,等她把一副蘭花畫好,已經到了吃晚飯的時間。


  周景泗沒來,她也不好打電話催促,就把自己畫的蘭花拍下給他發過去。


  “你送外公的蘭花開了,外公說等你來欣賞。”


  這已經是她給與的最大誠意,但她的微信石沉大海,他並沒有回。


  眼看著飯菜都涼了,她倒是可以等,可外公睡覺很早,顧暖隻好給周景泗打電話。


  電話響了大概十幾秒,那邊才有人接起來,是個女人慵懶的聲音,“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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