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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二章 春和景暖篇 害怕得病

  她咬咬唇,試探著喊了一聲,“哥。”


  床上的人回過頭來,直直的看著她。


  正是顧寒,他又黑又瘦,下巴上全是胡子,要不是太熟悉他,壓根兒就認不出來。


  “哥!”再喊了一次,她伸出手,想要確定自己看到的不是個影子。


  顧寒握住了她的手,把她給拉到了懷裏。


  兄妹倆個人抱頭痛苦,特別是顧暖,這些日子的委屈傷心和無助全都化成了眼淚流淌出來。


  顧寒看到了她手上的傷痕,不由得低吼起來,“這是怎麽了?”


  她抱著顧寒不放,“沒什麽,就是太怕了,沒了哥哥和爸爸,我怕。”


  顧寒怒目圓睜,他恨自己的無用,保護不了顧暖,還讓她受自己的連累。


  大手擦著她的眼淚,他問她:“你是怎麽知道我在這裏的?”


  “我猜的,我覺得你要是回國,一定躲在這裏。”


  顧寒揉揉她的小臉兒,“可真是聰明。”


  兄妹倆個說完這些話,都安靜下來,彼此看著,那些酸楚齊齊湧上心頭,竟然無言。


  還是顧暖先開口了,“哥,爸爸他……”


  顧寒拍了拍她的手背,“你別擔心,隻要我能活著,一定有法子給爸爸翻身。”


  “哥,到底是怎麽回事?他們說你FD,還有周景湘是怎麽回事?不是你幹的,對不對?”


  顧寒點了一根煙,他噴雲吐霧半天才說:“暖暖,你信哥哥嗎?”


  顧暖點頭,“我要是不信你,還有誰能信任呢?”


  “那你就別問了,這些事太複雜,我也解釋不清楚。但是你要記住了,我沒讓人糟蹋周景湘,也沒有做過任何傷天害理的事情。我這次回京都,我是想查出背後害我的那股子勢力到底來自哪裏。”


  “不是周景泗?”


  他搖搖頭,“周景泗怎麽會去害他姐姐?是有人在作怪,讓我跟周家積怨。”


  顧暖愣了,還有別人,那會是誰?


  顧寒看出她的疑問,“有可能是爸爸的仇人,也可能是我的,但總歸是我們連累了你。”


  “哥,你別說這個,我們是一家人,沒什麽連累不連累的。我就是擔心爸爸,他好像垮了。”


  提起顧城,顧寒卻不怎麽熱心,“他這次完全是咎由自取,對方的局太簡單了,可他就是窺不破?還不是給女人迷了眼睛?他這輩子起勢是因為女人,倒黴也是因為女人,算是報應。”


  顧暖不悅的喊了一句,“哥,你怎麽這樣說爸爸?你有什麽瞞著我嗎?”


  顧寒顯然不想提這些,他岔開話題,“你最近過的很糟糕,對嗎?”


  顧暖也不想提這個,她問顧寒,“你有什麽打算?”


  顧寒說:“我還是要離開這裏一段時間,你別擔心我。”


  顧暖從自己包裏拿出一張卡,“哥,我就剩下這些,我自己的收入加上給我的那些錢,你帶在身邊。”


  顧寒當然不肯要,“你別傻了,我現在沒法用卡,這些錢你自己留著,女人沒了錢就沒了底氣。”


  她忽然就落下淚來,“你和外公給了我多少底氣呀,可惜我太懦弱了。”


  顧寒閉上了眼睛,亮晶晶的眼淚還是無法控製的流了下來,“暖暖,暖暖,為什麽我們要是兄妹?”


  這句話含義太深太廣了,而顧暖太傷心,並沒有往深處想。


  顧暖伸手就往顧寒身上摸,“哥,你偷偷住在這裏,你吃什麽呀,你身上還有錢嗎?”


  他笑起來,“你看看你,你哥還沒落魄到那個程度。我會依靠晚上出去,在京都我也有我的人,他們會接濟我,所以你把錢給收起來,乖乖的呆著,以後什麽都不需要做,保護好自己行嗎?”


  顧暖用力點頭,“我知道的。”


  “知道?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怎麽讓我放心?”


  顧寒一直沒問她流產的事,顧暖也確定他是不知道,這才鬆了一口氣。


  有些事自己再委屈也要受著,她怕哥哥會不顧一切去找周景泗算賬。


  顧暖不敢在這裏耽擱太久,她怕周景泗會找到這裏。


  剛準備要離開,卻發現周景泗已經站在了客廳裏。


  顧暖的第一反應是擋住了身後的顧寒,就是死也不能讓他再傷害哥哥。


  周景泗比她高出很多,顧寒也高出她很多,剛好倆個男人的視線撞在一起,空氣裏刺啦啦直冒火花。


  難耐的沉默壓得人頭皮發麻,最先打破這種局麵的是顧寒。


  他對周景泗說:“你讓暖暖離開,我們倆個單獨聊聊。”


  哪裏有什麽好聊的,以前頂多動動拳頭,估計現在是要動刀子了。


  顧暖用力搖頭,“我不走,哥哥,你走。”


  周景泗大步走了過來,他在沙發上坐下,點了一根煙。


  跟著把煙盒扔過去給顧寒,“抽根煙吧。”


  顧寒伸手接住,抽出一根湊近唇邊,掏出自己的打火機點燃。


  周景泗見他絲毫不以為杵,不由得眯了眯眼睛。


  “顧寒,我真沒想到你還敢回來。”


  顧寒輕輕把顧暖推開,也走到沙發那裏,坐在了周景泗對麵。


  噴出一口煙霧,他冷笑,“為什麽不敢?你們這些牛頭馬麵活的好好的,我又怎麽敢先有事?”


  周景泗冷笑一聲,但沒有說話。


  倆個男人再度陷入了沉默,好像就是為了抽煙。


  顧暖試探著說:“周景泗,你讓我哥哥離開吧。”


  周景泗抬起頭,用歪歪的眼神兒看著她。


  顧寒厲聲阻止,“顧暖,你先走。”


  顧暖走到他們中間,蹲下看著他們,“我求求你們,別這樣。”


  周景泗一把把她給拉起來抱在了腿上,“你幹什麽?還在小月子裏就偷偷跑出來受風,現在還這樣蹲著,不嫌肚子疼?”


  “小月子?”顧寒仔細想著這三個字的意思,“暖暖你……”


  “暖暖她流產了。”周景泗的大手放在她肚子上,輕輕揉著,這裏麵有他期望的兒子,可這個殘忍的女人竟然給弄掉了。


  “暖暖為什麽會流產?”顧寒語氣淩厲起來,他雙眸似刀,恨恨的看著周景泗。


  說起這個,周景泗看了一眼顧暖,語氣變得挺悲傷的,“你說呢,暖暖。”


  顧暖掙紮了兩下,“我自己不小心。”


  “什麽不小心,你是故意的。”周景泗看著她,眸光狠礪,像是要生吃了她。


  顧寒啪的拍了桌子,“夠了,周景泗,你這是在推卸責任。暖暖自己不小心,那你呢,你有關心過她嗎?這幾個月她過的什麽日子你難道不清楚嗎?出了事就知道怪女人,你還是個男人嗎?”


  顧寒的話讓周景泗皺起眉頭,他不得不承認,顧寒說對了。


  這幾個月他鑽進了牛角尖,他恨顧暖恨顧寒,覺得所有不幸都是他們給他帶來的。可是剛才顧寒的一句話點醒了他,他好像也有錯。


  顧暖懷孕的這段時間正是她父親出事的時候,她到處奔波求助,有次還差點給一個紈絝給強了,他到場把人弄了個半死,同時也沒給顧暖好臉。


  後來他幾乎天天不回家,當然也不知道她懷孕。


  什麽時候他變得這麽不理智,成了個複仇的機器?


  顧寒最是會察言觀色的,趁著周景泗分神之際,他忽然一躍而起,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周景泗。


  周景泗除卻一瞬的錯愕,很快就鎮定下來。


  “顧寒,你想要連我都殺了?”


  顧寒點頭,“很想,就衝你對暖暖做的那些事兒我就留不得你。”


  顧暖這次全部擋住了周景泗,“哥哥,不要。”


  “暖暖,你讓開。”


  顧暖死死抱住了周景泗,“哥,你不能再錯下去了,難道你要讓我當寡婦嗎?”


  “這樣的男人留著幹什麽,不如讓他死!”


  “不,絕對不行,你要殺他先殺了我。”


  顧暖抱的緊緊的,渾身的肌肉都緊緊繃起,周景泗能感覺到她的真誠,這絕對不是他們兄妹之間演的一場戲。


  他這次來,是想要把顧寒給送到牢裏。


  可是顧暖這樣維護他,他猶豫了。


  顧寒也給氣的不得了,“顧暖,你怎麽這樣執迷不悟?”


  “哥,求你了,周景泗是我丈夫,是跟我領證牽手的人,無論怎麽樣他都是我的選擇,我們倆個之間的事情我們自己處理,求求你不要插手。”


  “可你知道我們顧家有今天都是拜他所賜嗎?”


  “這裏麵一定有誤會,你說清楚呀,你說你沒害死周景湘。”


  顧寒冷笑,“他們會信嗎?反正我身上莫須有的罪名太多了,我不介意多一條兒。”


  “可是我在乎,我不希望我的丈夫和我的哥哥成為死對頭。哥哥,求你了。”


  顧寒一猶豫,收起了他手裏的槍。


  他看著周景泗,“周景泗,你聽著,周景湘確實不是我讓人糟蹋的,至於她的死我更不知道什麽原因,如果你信我的話可以查查。”


  說完,他忽然跑到窗戶那邊,打開落地窗跳了下去。


  周景泗一直保持著不動,看著顧寒消失。


  這房子裏一定有暗道,否則顧寒不可能在這裏住了這麽久都沒人發現。


  可是他始終都沒有暴漏,還真是沉住氣。


  低頭看著懷裏蒼白的女人,他鬼使神差的低頭去親她。


  顧暖卻一偏頭躲開了。


  周景泗皺眉,“顧暖。”


  顧暖鬆開他,轉身就要往外頭走。


  他緊緊抓住她的手腕,“顧暖,你就沒事沒什麽跟我說的嗎?”


  顧暖淡淡的說:“沒有。”


  “顧暖!”


  顧暖忽然展眉低笑,“周景泗,你到底要幹什麽?難道你剛才看不出來我那麽做不過是希望我哥哥能趕緊走不暴露嗎?別用你的髒手碰我,我怕得病。”


  什麽是一念天堂一念地獄,周景泗現在是嚐到了。


  很好,很好,顧暖這個女人能輕易的把他給送上雲端,又能輕易的把他給扔進臭水溝。


  他獰笑著,“就算我有艾滋也不是拉個手能傳染的,起碼要這樣。”


  說著,他低頭吮住她的唇猛烈的啃咬起來,一直到顧暖的嘴裏嚐到了鐵鏽味。


  他舔幹淨唇邊的血跡,“血液能傳染,你嫌棄我髒也來不及。”


  顧暖神情倦怠,她擦了擦嘴角的血,推開他大步走了出去。


  周景泗氣的一腳踢翻了桌子,低頭忽然看到了一張銀行卡。


  他撿起來,裝在了衣服口袋裏。


  顧暖回家後才發下,那張銀行卡不見了。


  卡片是顧寒的名字,現在丟了她根本不能掛失補辦,心裏很著急。


  其實她知道那卡片一定是落在了外公的房子裏,稍微一猶豫,她還是開車回去。


  顧暖所有財產都在這張卡上,除了這些,她手裏根本沒錢。


  沒錢就沒底氣,也沒有安全感,她不能不著急。


  她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屋裏都是黑的,她開了燈找了了大半天,幾乎要把房子給翻過來。


  難道不是在這裏丟的?她皺起眉頭,無可奈何的坐在沙發上。


  她流產後身體很虛弱,這樣大幅度的動作了半天,身上一身黏膩的冷汗,把貼身的衣服都打濕了。


  嗓子裏幹的要命,可這是個空房子,哪裏來的水。


  她想起哥哥在這住了大半天,就走到他住過的那間屋子裏,想要找水喝。


  可是剛進去,身後就有響動,她激動的叫了一聲哥。


  “叫我哥?顧暖,你還真沒叫過我哥哥。”是周景泗,他站在門口,雙眸陰沉。


  “你還不死心,以為顧寒還會回來?難道真的最危險的地方是最安全的嗎?還是你知道這裏的秘密?”


  “什麽秘密?周景泗,你一直在跟蹤我?”


  顧暖此時眼花耳鳴,她真不想跟他吵架。


  “我想知道我老婆的下落不行嗎?顧暖,你口口聲聲跟我說和顧寒隻是兄妹關係,但是你看看你做的,像是兄妹嗎?”


  顧暖反問:“難道不像嗎?難道我非要不管他,跟他斷絕關係,才是兄妹嗎?”


  “你……為了他,你的口齒都變得伶俐了。顧暖,你到底有多愛顧寒呀?”


  顧暖現在已經懶得跟他解釋什麽,她隨手翻了翻床上的東西,“我是來找東西的,你愛信不信。”


  “是找這個嗎?”他從口袋裏掏出了銀行卡。


  顧暖眼睛瞪大,“怎麽在你那裏?”


  “撿的。顧寒對你可真好,這個時候還能一下給你七百萬。”


  本來是五百萬,顧暖把她全部的家當也存在裏麵,現在就變成了700萬。


  顧暖撲過去想要搶奪,“這是他給我的嫁妝,你還給我。”


  周景泗退後一步,他把卡高高的舉起來,“嫁妝?難道不是他FD賺的黑錢嗎?顧暖,這種錢花了會傷陰鷙的。”


  說著,他的大手合攏,啪的一聲,銀行卡竟然給他折斷了!!


  顧暖用盡全身力氣扇了他一個巴掌,因為力氣過大她自己的身子晃了晃,一口磕在門框上。


  周景泗顧不得疼把她給扯到懷裏,“你這打人的比挨打的都疼。”


  說完,他打橫把她給抱起來。


  顧暖渾身酸痛,身上冒著冷汗虛弱的說:“我不要你假好心,你把我的卡折斷了,你賠我的。”


  “700萬而已,我周景泗沒有嗎?不過我現在不能給你,我替你保管著,省的你亂花。”


  顧暖已經沒了力氣哭,她好像呻吟似的說:“周景泗,你真混蛋。”


  他勾起嘴角,得意的說:“謝謝誇獎。”


  回到家裏,他給了顧暖一張黑卡,“你隨便刷,我周景泗養的起你。”


  顧暖冷笑,這雖然是一張不限額全球通用的卡片,但隻能購物不能體現,對她來說有什麽用。


  “你把我的錢還給我。”


  他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我去讓人煮點東西給你吃,你要乖。”


  顧暖閉上了眼睛,真是一秒鍾都不願意看到他。


  保姆煮了醪糟蛋給顧暖端過來,挺神秘的說:“先生在家。”


  顧暖愣了愣,隨即冷笑起來,他不過是在家看著她,別的不用多想。


  甜濃鮮香的醪糟蛋下肚,顧暖這才覺得好受些,她對保姆說:“他吃飯了嗎?”


  保姆搖搖頭,“做好了,您要出去跟著吃點嗎?”


  顧暖點頭,她現在心裏恨死周景泗可是不敢得罪他,她怕惹怒了他會對哥哥下手。


  幾天後,顧暖收到一條陌生人發來的短信,雖然是簡單的暗語,但顧暖一看就明白了,顧寒安全離開了京都。


  她這才放下心,對生活也有了一點點盼頭。


  跟顧寒的見麵對她鼓勵很大,她想要是她再出什麽事,要顧寒怎麽辦?

  想要好好活著,她覺得不能再這麽困在家裏,於是聯係了以前藝術圈兒的朋友,找了一個在兒童藝術班教小朋友畫畫的工作。


  一個月幾千塊錢的工資對顧暖來說真的不算什麽,可是這樣她的生活會充實起來,且接觸的人是小孩子,這比較適合她想要的簡單。


  小朋友們都喜歡她,不僅僅是因為她耐心、溫柔,還因為她好看。


  現在的小屁孩都是顏控,哪個老師長得好看他們上課也聽話。


  有個叫顏賀的小男孩,聰明頑皮第一手,他竟然跑去問顧暖有沒有男朋友。


  沒等顧暖回答,他就傲慢的說:“要是有了也分手吧,我把我爸爸介紹給你,我爸爸長得隨我,可帥了。”


  這孩子讓顧暖想起自己流掉的那個,不由得蹲下看著他笑,“那你要失望了,我都結婚了。”


  “你結婚了?”顏賀苦著小臉兒說:“你怎麽這麽年輕就結婚呀?我爸爸真的很好,不如你離婚吧。”


  下午他爸爸顏西洲來接他的時候就聽到了他兒子的這番言論,忙去找顧暖道歉。


  顧暖壓根兒就沒放在心上,她笑著對他說:“沒事兒,童言無忌呀。不過賀賀也沒說錯,您的確是長得很帥。”


  一向老皮老臉的顏西周,第一次紅了臉。


  第二個周顏西洲在接孩子的時候恰好遇上了大雨,而顧暖沒開車,他就提出要送她一程。


  看看大雨,顧暖答應了。


  顏西洲是個很風趣幽默的人,他不比周景泗的邪妄霸道,總能逗得顧暖哈哈大笑。


  再加上顏賀小寶貝的神助演,顧暖都要笑出了眼淚。


  她有多久沒這麽笑過了,她還以為這樣笑是上輩子的事。


  下車的時候,顏西洲先下車撐開一把傘,才去後麵打開了車門。


  他把傘撐在顧暖頭頂,“雨大,帶著傘。”


  顧暖說了聲謝謝,她彎腰衝車裏的小賀賀說再見,顏西洲忙往前一點,擋住了她的身體免得被雨淋濕。


  顧暖走進電梯裏的時候笑意還沒消散,剛要關門,不妨有人闖進來。


  竟然是周景泗,他手插在褲袋裏,身上淋了雨,站在電梯門前要笑不笑的看著她。


  顧暖手裏的傘已經合上,但還在滴水,她斂了臉上的笑容,淡淡的別過眼睛去。


  周景泗看著她手裏的傘,輕佻的說:“沒想到周太太為了顧寒什麽都豁的出去,竟然勾搭上了顏西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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