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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九章 春和景暖篇 歸還孩子

  大晚上的,周會回到家裏,看到客廳裏漆黑一片,頓時心情就不好了。


  這個家無論多晚都會開著一盞小燈給他照明,現在這樣烏漆抹黑的,好像是完全把他給排斥了。


  他心裏狠狠罵周太太,最近她有了那個孩子什麽都不管了,她以為這樣就可以跟他尊貴的小兒子打擂台嗎?做夢!


  氣呼呼的走進來,腳下被什麽絆了一下,他一腳踹開。


  可是,那東西忽然抱住了他的腿,冷冷的軟軟的,像是女人的手臂。


  周會摸過太多女人的手,自然對這非常熟悉,他心裏有幾分膈應,心說那死老婆子又在搞什麽鬼,以為關燈看不見她滿臉的褶子就會有興趣了嗎?

  “放手,周太太,大晚上你不睡覺想要扮聶小倩嗎?”


  那隻手反而抱的更緊了,喊他“爸爸。”


  爸爸?周會皺起眉頭,他有這樣的愛好,喜歡女人在那個時候這麽喊,藍瑩瑩不就是嗎?

  難道這是藍瑩瑩?他送給老大了,還懷了孩子,不過老大大概不知道孩子是他給種下的。


  “瑩瑩,是你嗎?”


  那女人並不回答,她的手黏糊糊的,似乎還有腥氣。


  周會越來越覺得不對,他低頭想要扯開對方,卻發現對方的手像是有吸盤一樣緊緊吸附著他。


  “你到底是誰?”恐懼壓在心頭,他頭皮都麻了。


  不知怎麽窗外射入一點燈光,在藍幽幽的光線下他一下就看清了那張臉,是林曉白。


  林曉白的眼睛在流血,臉色是一種奇異的青白顏色,跟鬼一樣。


  不對,她早死了,不就是鬼嗎?

  他記得很清楚,自己推了她一把,結果她的頭撞到了客廳裏一個鐵雕塑的大擺件上,她白眼珠一翻,就軟軟的倒下了。


  他想要給她打120的,可是又怕醜事曝光,畢竟自己兒子跟女兒亂倫還懷了孩子,這夠他在京都一輩子抬不起頭來的。


  他把她的傷口處理好,人給拉到了浴缸裏,做出她割腕的假象,其實手腕上沒流出多少的血,全是後腦的。


  他把客廳裏的血都擦幹淨,把染血的垃圾都給帶走了,到底是第一次做這種事,到處是漏洞。


  事後他多害怕,這個隻要法醫一查就知道真像了。


  可是他沒想到自己那麽幸運,周景泗太傷心和生氣,把一切的後事都扔了不管。而他則用周景泗的婚禮為借口,草草把人火化了,沒有了屍體,什麽證據都沒了。


  可是現在她出現在自家客廳裏,還渾身是血抱著自己的大腿,周會嚇得肝都裂了。


  “鬆開,別碰我。我隻輕輕推了你一下,是你自己撞上去的,你別來找我。”


  啪,燈忽然亮了,周會隻覺得眼睛被刺得很痛,閉上了好一會兒才敢睜開。


  他其實是怕,怕看到林曉白那張怨氣滿滿的臉,她記得死前她就是那樣,衝著他大吼,“什麽狗屁爸爸,你生我不養我,現在又來告訴我愛的男人是我的哥哥,你怎麽不去死!”


  可是眼前沒有林曉白的那張鬼臉,隻有兒子雙眼陰沉的看著他,那裏麵的恨可不比鬼的少。


  怎麽了?剛才是他的幻覺嗎?


  他看到了周景泗腳下,頓時嚇得跳起來,女鬼原來趴在他腳下,身上紅通通的一片。


  他指著兒子的鼻子大叫,“你到底是誰?滾出去,滾。”


  周景泗皺起眉頭,他把腳下的鬼踢了一下,露出一張臉來。


  原來,那是個照著林曉白做出來的CQWW。


  周景泗並不說話,隻是這樣看著周會,那眼神說不上是失望還是沉痛,更或者有更複雜的情緒。


  周會到底是商場上摸爬滾打多年過來的老油條,他從驚魂未定到反應過來也不過是幾十秒的事兒。這是兒子在詐他,他上當了!


  狠狠一耳光甩過去,他咬牙怒罵,“逆子。”


  周景泗沒躲,生生的受了他這一巴掌。


  被打了,也不像少年時候的張牙舞爪,反而一張臉冷漠的沒有一點多餘的表情。


  他的這個樣子,周會有點怕。


  兒子不是小小軟軟的一團由他欺負了,現在的周景泗比他高大強壯更比他有力氣,最重要的是他手裏有錢有權,他還要看兒子的臉色。


  他瑟縮了一下,剛才打他那一巴掌的勇氣蕩然無存,說實話,他還是怕周景泗會反過來揍他。


  他這個兒子無法無天,縱然他是他的老子,他也不一定能手下留情。


  可是周景泗就是那麽鄙夷的看著他,一言不發。


  這樣壓抑的沉默讓周會能發瘋,他故意提高聲音嚷起來,“周景泗,你現在越來越不像話了,我要召開董事會把你的總裁位置給撤銷,我還要跟你斷絕……”


  “你什麽都不用做,我自己會辭職,到時候周家公司裏的一切以後都跟我無關,周家也跟我無關。”


  “你說什麽?景泗,你瘋了嗎?”尖銳的聲音來自於周太太,她聽到聲音跑出來,就聽到了這句話。


  周景泗甩開了她,“媽,你要是還有半分骨氣就跟他離婚,否則以後我也和你沒關係。”


  說完這些,他一瘸一拐的上了樓,把保姆和奶媽都給喊起來。


  抱著嬰兒,他連夜離開了這個家。


  在他背後,是周太太撕心裂肺的哭聲,以及她和周會扭打的聲音。


  不過這些跟周景泗都沒關係了,他抱著嬰兒上了飛機,趕往海城。


  想到顧暖見到孩子時候的樣子,他還有些激動。


  他一個大男人帶著一個嬰兒,沒有帶保姆,空姐過來關懷無數次,問想要什麽幫助。


  沒什麽需要的,周景泗在幾天裏已經學的很合格,他知道怎麽給孩子換尿不濕也知道奶粉的水溫是多少度。更讓人欣慰的是小家夥太好帶了,哪怕不吃母乳也不鬧,奶粉喝的可歡了。


  周景泗看著他柔嫩的小臉兒笑起來傻呼呼的樣子,眼窩就發熱,他把這個孩子看的跟命一樣,可馬上他就要把命舍出去,給顧暖續命。


  飛機落地,他一手抱孩子一手拎行李,緩緩的走出來。


  飛機一落地的時候電話就狠命的響,他沒去管,一直等上了出租車才拿出手機給回回去。


  是吳競,他劈頭蓋臉的問:“四哥,你是不是失心瘋了?這幾天為什麽不見我也不接我電話?”


  周景泗淡淡的聽他數落完才說:“吳競,有些事兒我看不透,你讓我靜靜。”


  吳競覺得他的話沒頭沒腦的,他看了看對麵的大軍,然後大聲的吼,“你是受什麽刺激了嗎?我聽說你這次在海城出了車禍,我和大軍都很擔心你。本來想要去看看你,你又不見我們,有你這樣做兄弟的嗎?”


  他說這話的時候,大軍眉頭緊鎖心事重重,樣子十分緊張。


  周景泗聽到大軍這個名字,不由得勾起嘴角露出一個森冷的笑容,不過他還是溫和的說:“吳競,等下次回去請你們喝酒,我先掛了。”


  掛斷電話,周景泗問司機,“師傅,你們這裏的房子什麽價格?”


  海城的確是個適合居住的好地方,沒有京都的霧霾也沒有京都讓人窒息的空氣。這裏一年四季空氣都潤潤的,姑娘的皮膚特別好。


  但是他不知道顧暖會不會留下來,如果她定居,他就給她買房子。


  到了醫院他撲了個空,原來顧暖已經出院了。


  他又帶著孩子去她以前租住的房子,那個地方他去過一次,但是不知道她有沒有搬家。


  按門鈴的時候,他心情帶著幾分忐忑。


  孩子跟著他轉的時間久了有些困乏,可是睡的很不舒服。


  顧暖來開門,當看到他的時候臉色很臭。


  周景泗第一時間把孩子遞上去,“暖暖,我給你來送寶寶了。”


  也是奇怪,那孩子仿佛嗅到了媽媽的味道,剛才還惺忪的小眼睛忽然睜開,一眨不眨的看著顧暖。


  顧暖的心都要融化了,她哪裏還顧得上周景泗,伸手就把孩子給抱過來。


  周景泗立刻扶了她一把,顧暖才剛康複,身體很虛弱,抱著個孩子都吃力。


  進屋後,他把箱子放下,對顧暖說:“你讓他躺下,該換尿布了。”


  這裏嬰兒的用品什麽都有,都是顧暖在臨產前備下的,周景泗帶的那一箱子什麽都沒用上。


  顧暖熟練的給孩子換尿布衝奶粉,整個過程她做的有條不紊,他好像成了多餘的。


  孩子喝到了奶粉,立刻高興起來,小小的嫩手從衣服裏伸出來張開,似乎想要去抱奶瓶。


  顧暖去捏他的小手,發現他指甲長長了,怕抓到自己,就想要給他修剪一下。


  因為抱著孩子走不開,她這才想起還有個周景泗。


  “你怎麽還在這裏?”她的語氣冷漠疏離,十分的不友好。


  那種感覺就好像他是個快遞員,送來了包裹就該馬上走,而他卻死皮賴臉的賴在了人家家裏。


  周景泗以前是何等的倨傲,此時卻無措的像個孩子。


  他搓了搓手,有些無辜的說:“我……可不可以去一下洗手間?”


  周景泗生了一副好皮囊,他眼窩深邃鼻梁高挺,這樣專注凝視著對方的時候,總有一種被他收在眼底放在心上的感覺。


  顧暖有那麽一瞬的失神,不過她很快就冷漠的低下頭,“在那邊。”


  就套一的小房子,想要找個洗手間太容易。


  屋子小,裏麵有個響動顧暖也聽的清楚,老長時間尷尬的水聲,他這一泡尿憋得估計夠久。


  周景泗洗手後出來,他看著房子跟顧暖說:“換個大點的房子吧,以後你跟寶寶不夠住。”


  顧暖皺皺眉,她不喜歡一個陌生人對她的生活品頭論足。


  周景泗倒是沒那樣的自覺,繼續說:“你的身體還不好,不能繼續照顧孩子,我去找個可靠的保姆過來,這樣房子就不夠住了。”


  他這話說的很有道理,顧暖竟然無可反駁。


  本來她一個人沒工作要照顧孩子沒問題,可是現在她的身體真的不允許。


  談完房子的問題,周景泗再次沉默下來,他低頭去看孩子。


  寶寶不知什麽時候醒了,瞪著小黑眼睛也沒哭,似乎在自己跟自己玩,還不時的咧咧嘴。


  周景泗一個箭步走過去,顧暖卻警惕的擋住了孩子,“你要幹什麽?”


  他有些無奈,“暖暖,我把孩子給你送回來就不會帶走了,你好好照顧他。對了,你給寶寶起個名字吧。”


  顧暖抬頭看了他一眼,說不上是什麽感覺,過了一會兒她淡淡的說:“小名叫毛豆,大名還沒想好。”


  顧暖記得在懷孕的時候想了很多名字,可是最後都沒定下來。


  “毛豆?挺可愛的,為什麽要叫這個?”


  她淡淡的說:“因為我有段時間特別想吃毛豆。”


  周景泗垂下眼簾,她懷孕的照片從他知道的那天起每個月都有拍下,可是卻不知道她喜歡吃毛豆。


  “孩子要落戶口,你想讓他落到京都還是海城?”


  顧暖又抬頭看了他一眼,“謝謝你,這些不用你,有顏西洲會幫我。”


  周景泗有些急,“可我是孩子的爸爸,那個你別生氣,我沒別的意思,我就是說這些是我應該做的。”


  “沒事你可以回去了,請幫我把門關好。”顧暖不想再跟他談下去,下了逐客令。


  周景泗磨嘰了一會兒,卻也沒有再留下的理由,他轉身出去,幫她關好了門。


  在人離開的那一刻,顧暖冷漠的麵具終於崩塌了,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倒在孩子身邊。


  周景泗出了門兒後就不好了,他頭一陣陣的眩暈,還惡心。


  在花壇的邊上坐下,他把身體蜷縮起來,想等緩緩再走。


  倆個買菜的大媽從他身邊經過,正說著閑話。


  “看到沒有,4號樓那女的回來了。”


  “就是被打差點流產那個小三兒?”


  “不是說不是小三嗎?她離婚了。”


  “離婚還挺著大肚子?真是造孽呀。”


  “就是,看著長得挺俊,還不知道是個什麽貨色。”


  周景泗蹙眉,他幾乎要忍不住跳起來。


  “大媽。”他喊。


  倆個大媽一看是個帥哥,頓時眼睛都亮了,和藹的看著他。


  “小夥子,什麽事?”


  “我外婆活到97了,你們知道為什麽嗎?”


  倆個老女人都不解的看著他,心說這人不是有病吧?

  搖搖頭回答:“不知道。”


  周景泗冷笑,“因為她從來都不吃飽,怕撐著。”


  說完,他站起來補充了一句,“我是4號樓那女人的老公,她不是小三。”


  等他走後,大媽才明白過來,他感情是說她們吃飽了撐的呀。


  因為這件事,周景泗離開後就馬不停蹄的操作,買房子找保姆,三天時間他給安排的好好的。


  再次登門,顧暖不給他開門。


  周景泗強硬起來,“顧暖,如果你想要兒子就聽我的,搬家。”


  他身後跟著搬家公司的人,還有保姆。


  周景泗在來之前特別拜托了顏西洲,讓他勸勸顧暖。


  看看,他現在都不得不求助情敵,混的有多慘。


  可能是顏西洲的話起了作用,顧暖沒有再堅持,帶著孩子搬了家。


  周景泗給買的房子是三居室的,剛好主臥嬰兒房保姆房。這裏靠著幼兒園小學中學,超市也不遠,生活很便利。


  讓人收拾好後他就走了,真的沒多留一分鍾。


  不過晚上的時候,他拎著好多奶粉又登門了。


  顧暖不想見他,可是他總拿著孩子當借口,又讓她無法拒絕。


  但是不拒絕不代表她會熱情的接待他,看著他放在茶幾上的一箱子奶粉,顧暖淡淡的說:“奶粉我自己可以買,你走吧。”


  他搓搓手,陪著小心說:“毛豆喝習慣了這個牌子的奶粉,這個跟母乳的味道最相似。國內不太好買,我先送這些來,夠倆個月的了,後麵再給你送。”


  “我們可以自己買,周先生,太晚了,您回去吧。”


  她說的一點火氣都沒有,那麽平淡更平常,可這偏偏是周景泗最怕的。


  以前她再怎麽恨她都是因為心裏有了愛的底子,現在卻連恨都沒有了,他在她心裏什麽都不是。


  他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偏偏還不想走。


  顧暖挑眉,“還有什麽事?”


  “那個,我能不能看看孩子?我有好幾天沒看到他了?”


  他說的特別委屈,眼看著就要哭出來的樣子。


  將就1米9的大個子就這麽委屈巴巴的,顧暖覺得自己有點像個苛刻的後媽,正在虧待自己的繼子。


  她把手裏的小衣服放在一邊,淡淡的對他說:“周先生,我想讓你明白一點,寶寶你送回來就和他再也沒有關係了。我住進你選得房子和你找的保姆,我會付錢給你,這可能也是給你當爸爸表示心意的最後機會,希望你以後不在來打擾我們。”


  她這麽平淡的說出來,其實現在倨傲和高高在上的人成了她,倆個人等於對調了位置。


  現在周景泗居於下風,才知道顧暖當時有多難受。


  想到這個,他的心髒有隱隱疼痛,不由得拽了拽衣襟。


  顧暖淡然的看著他,“周先生,我的話您聽明白了嗎?”


  周景泗點點頭,“暖暖,那今天可不可以讓我看毛豆一眼?”


  顧暖皺了皺眉頭,站起來指著嬰兒房,“孩子在睡覺,你輕一點兒。”


  周景泗感激的笑笑,可剛走到門口又退回來,“我先去洗手間洗個手,要不沒法抱孩子。”


  顧暖沒管他,把孩子洗好的衣服一件件給收拾起來。


  周景泗輕手輕腳走進了房間,看到寶寶睡在嬰兒床上,他四肢伸展,小手舉著放在頭部,小腿兒彎曲像小青蛙的樣子,可愛極了。


  才兩三天沒見,好像又變了一個樣兒,更可愛了。


  周景泗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才忍著沒去親,怕胡子紮到他柔嫩的小皮膚。


  這樣看著寶寶,他的心很快就平靜下來,那些懸亙在心頭的惡臭仿佛都不在了,隻開滿了鮮花。


  顧暖看了看時間,人已經進去了半個小時,在裏麵搞什麽?

  她對保姆說:“李阿姨,麻煩你進去看看,順便提醒一下周先生,他該離開了。”


  李阿姨很快出來,“顧小姐,周先生他睡著了。”


  “睡了?”顧暖心頭的火蹭蹭燒起來,真是夠不要臉的,得寸進尺呀。


  她走進去,看到床頭桌上有半杯涼開水,想都沒想就潑在了他頭上。


  周景泗在睡夢裏以為是兒子尿了,他心說兒子的這泡尿真有水準,直接嗞到了他腦瓜兒上。


  伸手抹了一把,他睜開了眼睛。


  顧暖手裏拿著茶杯,用一種十分厭惡的眼光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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