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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時間證人

  到底是什麼人能讓這兩人同時吃驚呢?

  「勝隊,勝隊……」

  只是一面,司徒勝就彷彿被勾去了魂兒般地一動也不動,這讓一旁的何施施很是不解。

  不就是個年輕女人嘛;長得不就比她稍微漂亮點嘛;身材不就比她稍微好那麼一點嘛。

  撇開李牧循不說,怎麼就連隊長也像沒見過女人似的,至於要這麼誇張嘛。

  何施施不由自主地輕輕拽了拽司徒勝的衣角,想喚醒這個處於痴態的男神,同時也嫉妒地撅起了小嘴。

  「啊?哦~咳嗯~」

  司徒勝總算是清醒了過來,為了化解這尷尬,這才裝模作樣地咳嗽了幾聲。而女人看向他的目光,也隨著他清醒而轉向到了一旁的李牧循身上。

  她緊盯著他,他也注視著她。兩人的臉上同時浮現出一種曖昧的微笑。沒錯,這個女人就是程鶯。

  因為前一晚,程鶯主動向李牧循表白,又收到他的回信,濃情愜意的兩人都想能馬上來到彼此的身邊。

  是以,這天天一亮,程鶯就好一番梳妝打扮,借口推掉了當天的所有業務,直奔海美而來,因為她害怕時間拖得久了,會拖掉她和李牧循的勇氣。

  而當她到達海美的時候,李牧循已經被帶回了洪港分局。而海美也因為命案的關係,而臨時封鎖了起來,外來人員都不能進入。

  四處詢問后,程鶯擔心警方會對心上人不利,不然好好的為什麼要帶回警局呢。沒有過多的思考,程鶯便又驅車來到分局。

  饒是再不懂情趣的人,也能看出這含情脈脈,凝視彼此的兩人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程鶯,你怎麼來了?」

  沒等何施施開口介紹,司徒勝便先開了口。說實話,當他第一眼看到程鶯的時候,還以為對方是來找自己的。但現在這兩人表現的竟如此曖昧,他不由地感到有些慍怒。

  但這畢竟是在局裡,他不能直呼對方的昵稱鶯鶯,便以全名稱呼道,語氣中隱隱流露出對李牧循的敵意。

  「隊長,她.……」

  「我是在問她,沒有問你!你沒事做嗎!」

  何施施剛想開口彙報,卻被司徒勝硬生生地語氣打斷。

  果不其然,隊長是認識這個女人的,而且一向和顏悅色的隊長,竟會對自己如此大聲。

  這讓何施施覺得很是委屈,卻沒有表露出來。

  也沒法有情緒啊,自己對隊長是單相思,雖然司徒勝平時對自己都是一副好大哥的樣子,但也並不代表是對自己有意思啊,充其量也就是當她是個小妹妹而已。

  也是因為這樣,不管隊長和什麼女人有什麼關係,都不是自己能插手干涉的,名不正也言不順啊。

  但程鶯是突然出現的,而且無論長相身形都高出自己一個檔次。一下子冒出這樣一個實力雄厚的競爭對手,自然刺激到了本就好勝心極強的何施施。

  無奈隊長已經下了驅趕令,何施施只能先行離開。可之前發生的也已經被她深深地記了下來:

  能認識隊長這麼好的男人,居然還明目張胆地和別的男人眉來眼去,天不收你,我何施施也要撕下你的偽裝。

  充滿怨怒和敵意地瞥了眼程鶯,何施施與她擦肩而過地離開了。

  「司徒大哥,我是來保釋我男朋友的,可不可以啊?」

  程鶯一副小鳥般地負手而立,一隻腳還踮起了腳尖,表情甚是俏皮可愛,完全沒有注意到身處的環境。

  叫自己大哥。司徒勝明顯又一次淪陷了,這個稱呼對他來說十分受用,再加上那活潑的神態動作,就像是初遇那天的延續。

  不過,程鶯說是來保釋自己男朋友的。這點倒讓司徒勝有些疑惑,要說自己也沒有刻意了解過程鶯是否單身,但憑一開始的感覺,他相信程鶯不是那種濫情的女孩。

  而提到保釋,司徒勝回想了近段時間的案件,似乎也並沒有哪個在押嫌犯能配得上如此貌美如花的女子。她到底說的是誰呢?

  「你男朋友?」

  司徒勝的語氣顯得很驚訝,音調也提高了不少:

  「他叫什麼名字?犯了什麼事?」

  程鶯沒有馬上回答,而是輕快地一步一跳地擠到了司徒勝的身邊,也就是他與李牧循之間的位置上,兩條蔥臂一下子挽在了李牧循的胳膊上,回頭朝著司徒勝燦爛地一笑:

  「就是他啊,他有沒有犯法啊?」

  見程鶯當警察局是自己家一般,一旁的楊威坐不住了,開口道:「這位小姐,請注意下自己的行為,這是在警察局,不是你家!」

  「小姐?你才是小姐。你全家都是小姐。」

  雖然程鶯確是作那行的,可誰會喜歡這樣一個富有內涵的稱謂呢,不管是出於好意還是.……程鶯當即就破口回懟了過去。

  「你!」沒想到對方會這麼不給面子,楊威的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請你講話文明點兒,不然我可以告你.……」

  「咳咳嗯~」

  楊威剛想把法律法規搬出來警告程鶯,卻又被司徒勝喝止了。

  兩次了。隊長竟然在同一天,短短十來分鐘里兩次幫外不幫里了。不光是楊威,就連呂闖和其他在場警員都深感意外,甚至還有些人質疑起司徒勝的人品。

  竟然是他!

  強烈的妒忌感第一次襲上司徒勝的心頭,要說以前有沒有過這種感覺,當然有,但那都是在特警隊里爭奪榮譽時而產生的。

  可這次,卻是因為一個女人。

  「司徒大哥,我男朋友到底犯了什麼事啊?」見司徒勝久久沒有回話,只是冷冷地看著李牧循,程鶯不免有些擔心,楚楚可憐地望向司徒勝。

  「噢,他~」

  猛地一個激靈,司徒勝馬上恢復了理智,到嘴邊的話又馬上咽了回去,重新平復了下心情后,竟略帶微笑似的說道:

  「他沒犯什麼事啊,我們請李教授回來,只是是例行訊問,協助調查而已。」

  眼瞧著程鶯松下了口氣,又回頭跟李牧循含情脈脈了起來,司徒勝的內心又掀起了駭浪:

  「對了,李教授,我剛才忘記問你,案發當時,你在哪裡?」

  根據法醫對死者屍體的解刨推斷,案發時間是在凌晨的1點到2點之間,而這個時間並沒有告訴給李牧循聽,也就是說除了辦案人員外,只有兇手本人最清楚。如果李牧循的回答很準確,那他的嫌疑就會大大提高。

  要說這個問題為什麼不在審訊室里訊問,也確實是司徒勝忘了。當時審訊室里的氣氛太高漲,李牧循的心情又過於激動。

  但又為何要現在問,除了是他剛想起來的外,也是看有程鶯在場,對方的警惕心應該最為薄弱。

  「我整晚都在宿舍里。」李牧循頭也沒抬地回道。

  「有沒有人可以證明?」司徒勝雙手抱懷,昂首挺胸,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語氣還有一絲不屑。

  「這.……」李牧循語塞了。他居住的那幢教授宿舍,原本人就少,大多還都是本地講師,這一放假,也就剩他一人了。

  其實,司徒勝早就了解清楚了,李牧循為人很低調,說白了就是非常孤傲,幾乎沒人會關心他的行蹤。

  還是因為女人,司徒勝想在當著程鶯的面,下了李牧循的面子,這才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問出這麼一個問題,因為沒有時間證人,意味著他有權利將李牧循列為嫌疑對象。

  看著李牧循的窘態,司徒勝內心有些說不出的得意,卻不料被一個聲堅定的語氣打斷:

  「我可以證明,因為他整晚都在和我發消息聊天。」

  說話的是程鶯,同時還把她的手機拿了出來,翻出聊天記錄,遞在了司徒勝的面前。

  一行行感情至深的表白,在司徒勝看來是那麼噁心,卻也沒忘記注意時間線。

  可最終還是無奈代替了所有,聊天記錄的時間顯示,李牧循確實沒有作案時間。

  如果說有,和程鶯聊天的不是李牧循本人,難道還會有幫凶?如此腦洞大開的假設只是一秒,便被司徒勝排除了。太不切實際了。

  不甘心啊!一點破綻沒發現,倒還吃了一波狗糧。任憑司徒勝再怎麼剛正,此時內心有一種說不出的苦悶。

  「司徒警官,如果沒什麼事了,我們是不是能走了?」

  這下又換成李牧循開口了,話語間流露出一絲不滿,明明在審訊室都問完了,怎麼還沒完沒了的。

  「很抱歉李教授,因為案情重大,所以我們必須對程鶯進行訊問,而這部手機中的內容,也必須交給我們鑒定真假。」

  司徒勝並不是想針對程鶯,只想通過訊問,看看兩人到底是怎麼認識,又是怎麼好上的。完全出於私心。

  至於手機內容的真假,除非是一人兩部手機,左手換右手,那也不可能在打字的同時,還作案吧,他又不是三頭六臂。所以,這也是借口。當然不會真的去查。

  按說,聽到司徒勝要查手機,應該輪到程鶯慌了,因為她所有的業務聯繫都是通過手機。

  不過俗話說得好,狡兔有三窟,從事她們這行的人,基本不會只有一部手機,而是根據業務的多寡來配備。

  而為了區分業務與生活,程鶯與李牧循聯絡的這部手機相當乾淨,裡面除了和李牧循的聊天記錄外,多是其他親朋好友間的往來。

  是以,程鶯表現得很是大方,沒作猶豫就把手機交給了司徒勝,而表情也變得不像之前那樣熱情:

  「那好吧,有什麼問題就問吧。」

  程鶯的坦蕩倒讓司徒勝感到相當尷尬,也讓他清楚地意識到自己的不理智,原本想好的訊問已然被拋到腦後,只能訕訕地揮了揮手,招來一位女警,帶程鶯去作筆錄。而李牧循繼續由呂闖帶去辦理相關手續。他則帶著楊威回辦公室。

  剛進們,迎面就撞上了似是要外出的蔣衛華:

  「哎呀,勝隊今天是不是心情不好啊?要我說,您應該好好放鬆放鬆,太過緊張,大家都不好受。」

  說著,更是朝一處努了努嘴,便笑呵呵地一側身,從司徒勝身邊一溜煙地跑出去了。

  蔣衛華是什麼意思,自然指的是在位子上賭氣的何施施。見司徒勝一副落魄的樣子,她更是一反常態,隨手抄起桌上的一摞文件,也跑了出去。

  辦公室里的其他警員一見這異常的情景,立馬低下了頭,楊威也是一樣,借口尿遁跑開了。

  在回來的路上就想著深挖李牧循的底子,可眼下熟悉的人不是有事就是借口有事,一時間竟找不到幫他的人。

  這讓司徒勝又冒起了一股無名火,憤憤地回到自己的辦公室,重重地把門甩上,仰躺在了椅子上,大口地喘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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