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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催的議員12

  看來,警察廳長也不知道內情啊,看來暫且還能相信他。

  清夏回憶了一下警官的說辭,挑了一些能說的,「根據警察的說辭,似乎是熟人作案,入門後用刀殺了他。死亡時間是在十一點五十左右。我趕到的時候他已經死了,不僅如此,還有人報了警,我剛到沒多久警察就來了,所以直接被帶走了。」

  警察廳長已經大概明白了,兇手應該是潛伏在附近,看到加賀出現就報的警,正好讓警察看到加賀在屍體面前,這種情況確實是可以直接拘留的。

  不管是兇手還是第一發現者,都跟她脫不了關係,肯定要先帶走。

  現在就麻煩了,陷入被動了。

  歷史上有被刺殺的議員,有葬身暴亂的議員,也有引咎辭職的議員,但是沒有被人當場抓住刺殺同僚的議員,這件事要是真的被定罪了,他們在野黨也會被連累聲明,背後的人真是夠陰毒。

  「加賀,你知道問題的嚴重性吧,議員是不能留案底的,一旦被曝光,就是政治生涯的終末。」警察廳長有些頭疼,這種算計真的是防不勝防,「不管什麼辦法,趕緊找能證明自己無罪的證據,合不合法先不管,後面再補充提交材料都行的。」

  清夏搖了搖頭,「您不知道,我下午下班的時候車在路口被人意外撞了,送去維修了。不然行車記錄儀就能證明我的清白。再加上剛才審訊的時候,警方手裡竟然有我跟林蔚然幾次不愉快的照片,甚至還有乍一看想是要大打出手的照片。」

  「你說什麼?對方連這個都準備好了?簡直是有備而來,等著你跳坑的。」警察廳長現在產生了強烈的危機感,背後的人……莫非是針對他們在野黨的陰謀?藉助醜聞削弱在野黨的公信力,難道是……執政黨的那群傢伙乾的嗎?

  「你有什麼線索嗎?能想到什麼,直說就好。」

  清夏揣摩了一下警察廳長的語氣和呼吸,如果求助,應該能得到幫助的。中午見面的時候她有掃視過周圍,只有兩輛車在附近,她想了想照片里的角度,照片應該來自於遠的那輛的行車記錄儀拍到的畫面。

  這樣的話,想要洗清嫌疑只能靠近處的那輛車了,希望車上的行車記錄儀開著。

  「我中午跟林蔚然見面的時候,附近有兩輛車,一輛應該是拍到爭吵的車,我記得車牌號是XXX58的銀色越野車,得麻煩您從系統幫我查一查車主是誰了。另一輛棕色轎車離得比較近,如果開著行車記錄儀就能證明我跟林蔚然只是爭論而已,我想想,車牌號應該是XX3X6。」

  「我現在幫你查一查……嗯,銀色越野是匿名車,沒有記錄車主。棕色轎車,誒?居然是登記在行政人員名下的,讓我看看他是哪個部門的……嗯?!在當地一個警察局……名下,就是怎麼可能。」

  清夏有些不敢置信,怎麼會牽扯到警察局?他們的車為什麼會停在那裡?是有什麼其他的意圖嗎?

  一瞬間,各種陰謀論湧上了清夏的思緒。

  這件事,背後還有警局的參與嗎?

  在提起『警察局』這個詞,警察廳長的呼吸都忍不住淺了幾分,顯然是不太願意相信這件事跟自己管轄的警察廳扯上什麼關係的,他突然就感覺頭疼的要命。

  到底是哪個禍害這麼坑他?!

  警察廳長內心的洪荒之力都要爆發了,他難道也要被牽扯進去最後逼不得已辭職謝罪嗎?!

  但是現在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同為在野黨的林蔚然出了事,加賀被拘留,這簡直是打臉。這種挑釁在野黨的行為不可能視而不見,否則真當他們在野黨是沒了爪子的貓嗎?!

  警察廳長深吸了一口氣,「我會想辦法聯繫車主的,你等我的電話。對了,加賀,想辦法拖夠24h,沒有證據就沒有理由一直扣押你,記住,不該說的千萬不能說。」

  清夏正色點頭,「我明白的,這裡魚龍混雜,我會注意的。」 ——

  掛了電話,清夏思忖了片刻,抬頭對上同樣愁眉的渡邊純,對她笑了笑,「別擔心,我有準備的。」

  她用渡邊純的手機點開了一個雲盤,用賬號密碼登錄了進去。

  順帶一提,這個APP是原主加賀蓮手機上唯一一個登陸的時候用瞳孔識別,但是二次登陸的時候可以看到密碼的APP。

  雲盤裡面是她自己手機的監控和備份,包括錄音以及定位的報告。

  是她從接到林蔚然電話起,就為了以防萬一做的準備。

  雖然說開定位和錄音的初衷,是為了不錯過重要信息,以及溯回重點人物行動時間點做的準備,沒想到這麼快就用上了。

  而她剛才跑來的一路上手機其實都在自動錄音,她戴上耳機,把進度條拖到最新,也就是被收走的那一刻錄音自動停止為止,之前她敲門打電話甚至是警車呼嘯而來甚至是逮捕她的聲音都清晰可見。

  清夏非常淡定的從十一點半接到電話那裡開始到被捕的那一刻自動停止的錄音截取下來,存儲在手機上,這就是最後的反制措施了。

  當時警車來的太快,超乎她的意料,因而只來得及把錄音上傳到雲盤然後鎖死APP,除非她自己用瞳孔重新打開。

  這是完美的,能夠證明她不是兇手的證據。

  不過,不到萬不得已,清夏不太想動用這個手段,畢竟一個議員竟然隨時錄音自己的手機,怎麼想都有問題。

  得想個合適的說辭才好。

  ————————

  清夏環顧審訊室,那一面落地玻璃就是鍍膜玻璃,只能從外面看到裡面,裡面卻無法知道外面的情況,從而對審訊對象施加壓力。

  清夏倒是完全沒感覺到有什麼壓力,如果這點小兒科就能嚇到她?那她根本不會活到現在了。

  她淡定的觀察著周圍,直到手機重新響起。

  「加賀,我聯繫過這一帶警察廳的部長和局長了,他們會安頓下去的。把這件事壓下去,然後儘快把你放了……本來你們麻生部長還說明天喊你開會的,等你先出來吧,這個出來后再說。」

  「多謝您了,要不然我都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了。」

  清夏聽聞麻生部長要找她稍顯無奈,「警察廳長,我想問一下,現在林蔚然的事情已經被報道出來了嗎?」

  警察廳長轉了一圈電視台,表示還沒有新聞播報,網上也沒有更多的信息。

  這讓清夏安心了不少,至少還沒到最壞的情況,還有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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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此時,鍍膜玻璃之外,除去出去確認嫌疑人所說真假的人,其餘都在屏幕前盯著監控器里被捕的加賀議員的一舉一動。

  「不得不說,她也太淡定了吧,這個年齡的女士居然心理素質這麼好,之前審訊的時候你們也看到了,她完全沒有慌神,慢條斯理的闡述自己是冤枉的。」

  警官小姐冷笑了一聲,「畢竟是個政客,不管是真話假話肯定是張口就來,你沒看她之前打太極的時候還那麼條理清晰的轉移視線避重就輕。」

  「也是,這個年齡坐穩議員之位還是有幾把刷子的。而且你們注意到沒有,她被拆穿最後見面時間的時候,雖然瞳孔緊縮,但是她的表情竟然還能維持著不變,真的厲害啊。」

  正在他們插科打諢的時候,警隊的隊長接到了電話,畢恭畢敬的接完電話,表情就變了。

  其他人紛紛關心隊長怎麼了,隊長擰眉看向審訊室的加賀議員,「上面的局長來的電話,讓我們儘快把案件結了,把人放了。」

  「什麼?上面直接施壓嗎?」

  「我的天,上面瘋了嗎?」

  隊長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除此之外,上面說要儘快結束審理,趕緊把人放了。」

  其他人也有些煩躁,上面怎麼這個也要插手。 ——

  清夏掛了電話,渡邊純問,「議員,你準備押寶在警察廳長那邊嗎?」

  清夏笑了笑,淡定的搖了搖頭,一點都沒有電話里的情緒化的樣子,她把玩著渡邊純的手機,說道,「怎麼可能呢?我不過是需要一個借口來把他也拉入局罷了。」

  她晃了晃手機,笑著解釋,「畢竟我能脫罪的證據不就在這裡嗎?這可是……無法偽造的鐵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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