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棄家報國千古恨
面對艱難的抉擇,無論多麼強大的人,都有無能為力的時候,因為魚與熊掌不能兼得,但又無法取捨。
所以高祖也有烹爹日,霸王亦有別姬時。
張鈺的妻子王青兒是四川制置使王岸之女,公主之身、將門之後,雖已年過三十,但天姿卓絕,保養精心,豐腴之美遠勝鄰家粉黛,一身成熟韻味更是無與倫比。
張鈺能擔任這宋朝的邊軍守將,自己有勇有謀自不必說,岳父王岸的一臂助力也不可或缺。
端平三年,王岸在宋蒙之戰中壯烈殉國,臨終前將女兒託付給張鈺,可眼下王青兒劫難臨頭,張鈺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一悲劇的發生。
因為他要去救成都府的數十萬人!
步長安放下加急軍報,淚流滿面,他終於明白張鈺將軍為何會在幾個時辰內頭髮全白。
讀懂英雄,也許並不是要讀懂他外在的武功與豪情,而是讀懂他內心的孤獨與無助,讀懂他喉管嗆下去的淚水與悲情。
此刻張鈺負手立在案前,目光堅毅,背影偉岸。
這時突然一個士兵跑進來,跪地俯首道:「報告將軍,5000輕騎已集結完畢,分發三日口糧,其餘輜重全部移交步軍,隨時可以出發!」
張鈺拿起頭盔,回頭對步長安說:「按戰鬥隊形行軍,每個時辰派出一個哨騎衛,若得知成都失陷,不可再救,就近尋找堅城駐守,不可讓步軍暴露在蒙古騎兵之下。」
張鈺說完走出軍帳,飛身上馬。
步長安扶著拐杖走出軍帳,看著啟程北上的大軍,淚流滿面,聲嘶力竭的大喊一聲:「將軍保重!」
說完面北而跪,身後數萬將士齊齊跪下,齊聲喊道:「將軍保重!」
張鈺一頭白髮,征衣獵獵,義無反顧,逐漸消失在北去的狼煙之中。
……
南永忠知道,步長安逃走後一定會去向張鈺報信,派人追殺未成,一連幾日坐立不安,這日哨探回來報告,未見張鈺大軍有回殺跡象。
南永忠心中甚喜,心想一定是前方軍情緊急,張鈺無暇後顧,這一去也必定是凶多吉少。
南永忠對張鈺的妻子王青兒早就垂涎已久,苦於是張鈺之妻無從下手,但在夢中也不知廝殺了多少回。
如今盡在掌握,南永忠迫不及待的來到張鈺家中,尚不知情的王青兒熱情出來會客。
王青兒雍容華貴的著裝讓南永忠充滿了窺探的慾望,白皙豐滿的身體讓南永忠隔空都感到了醉人的彈性。
南永忠囫圇咽了一口唾沫說道:「嫂…嫂嫂!剛剛得到前方軍報,張鈺將軍已經壯烈殉國了!」
南永忠說完假裝揉了揉眼睛。
「啊!」王青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隨後頹然坐在椅子上,雙目黯然失色。
「嫂…嫂嫂!張鈺將軍殉國時留有遺言,不知……」
「叔叔快說!」王青兒緊張的坐了起來。
南永忠支支吾吾的道:「張…張將軍說…說……」
「說什麼了?你快說啊!」王青兒顯然已經急的不行。
「張將軍說要把嫂嫂託付給我照顧!」南永忠終於不要臉的說了出來。
「那就有勞叔叔費心了!」王青兒顯然沒有明白南永忠的意思。
南永忠聽后大喜,忙抬頭急問道:「那嫂嫂何時搬到我府上歇息?」
「叔叔此話何意?」王青兒眉頭緊蹙,似有一絲怒意。
「張將軍新沒,嫂嫂現已是孤寡之身,我若經常往來府上,難免有辱嫂嫂名節,與其這般,不若光明正大接嫂嫂入主我府,仍為正室,您看如何?」此時南永忠的羞恥之心已蕩然無存。
「你!你說什麼?你這個無恥的小人!」王青兒說完立即站起身,指著南永忠瑟瑟發抖。
「嫂嫂息怒!實是張將軍臨終遺言不敢違背,嫂嫂如今尚在虎狼之年,下官若不親身照顧,又怎能解得了嫂嫂這空虛之苦。」南永忠越說越無恥下流。
「你給我滾出去!滾!」王青兒氣的怒目圓睜,嘴角微顫。
南永忠一動未動,坐在椅子上露出淫笑,看的王青兒心裡發毛。
「嫂嫂不知,如今這軍營駐地已盡歸我掌握,嫂嫂若是從了我,榮華富貴更勝從前不止百倍,若是不從,也莫怪下官無禮了!」
「你敢!」王青兒說著拿起一把剪刀,抵在自己的脖子上,隨後又咬牙切齒的說道:「我寧可死也不會讓你這奸人得逞!」
「哈哈哈哈……」南永忠哈哈大笑。
「嫂嫂若是死了,這全家老少一十八口誰來照顧啊?張將軍的兩個公子如此可愛,嫂嫂帶他們到了地下,見了張將軍該如何言說啊?」南永忠說完眼中露出了一絲殺氣。
王青兒聞言面如死灰,瞬間癱軟下來,兩個兒子是她的心頭肉,南永忠絕不是威脅,她已經感到了冷冷的殺意。
王青兒知道,此刻全家老小的性命盡在南永忠之手,這讓她該如何自保,如何抵抗?
她一個弱女子又能有什麼辦法,要麼為名節而死,全家殉葬!要麼屈辱忍受,苟活全家!
無論哪種選擇,都讓她覺得無比的痛苦和絕望!
南永忠看王青兒癱軟下來,徹底露出了本來面目,他走到王青兒身邊,慢慢的把王青兒手中的剪刀拿下來。
王青兒想保住全家性命,此刻怕也只能任由眼前這個奸人隨欲支配了。
南永忠見王青兒沒有反抗,更加大膽起來,竟一把抱起王青兒,向內房走去。
王青兒面如死灰,呆若木雞,閉上眼睛任由這個可恨無比的奸人肆意凌辱,此刻只要能保住孩子,她已沒有任何要求。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的靈魂已被抽走,只剩下一具毫無羞恥的軀殼兒。
南永忠瘋狂蹂躪著王青兒,還不停的用語言戲謔她。
「我比張將軍如何?哈哈哈……」
王青兒的眼角兒流出了淚水,隨即又被南永忠伸著舌頭舔去,王青兒無比噁心,無比痛苦,無盡的眼淚也無法洗刷這無邊的罪惡。
南永忠在王青兒身上,得到了從來沒有感到過的滿足,他喘著粗氣,伸著舌頭,不斷的發出一陣陣如惡狼交尾狂歡般的咆哮!
地獄不在人間,人間卻已是煉獄。
……
張鈺將軍帶著五千輕騎,白天在密林中休息,晚上不停的急行軍,只為了拯救成都府那數十萬無辜的生靈,眾將士不知將軍為何一夜白髮,只有他自己知道此刻的家中也許正在發生著什麼……
南永忠和王青兒一次纏綿后自拔不能,幾乎夜夜都要宿於王府,王青兒為了保護好王家老小,也或許是別的原因,慢慢的也開始配合,這讓南永忠更加深陷其中。
晉國寶多次勸說南永忠發兵漁門鎮也無濟於事,只好勸了又勸,天天來勸。
「將軍既已舉事,宜速進軍,以免夜長夢多啊!」晉國寶心急如焚的說道。
「進軍之事你可自去安排,只是這王青兒一定要帶上,我已離不開這婦人!」南永忠一說到王青兒就有點口乾舌燥,趕緊抿了一口茶。
「張鈺的家眷決不能再留!一定要斬草除根,以絕後患!」晉國寶語氣堅定,不容置否。
南永忠卻有些為難的說:「我已答應那婦人,要保她一家安全,晉兄何必糾結於這幾口老小。」
「成大事者,不可有絲毫牽絆,將軍如此兒女情長,這是要自毀前程啊!」晉國寶說著有些激動。
「這…這…咳!兄弟你有所不知,那婦人實在是個難得的尤物,不如這樣,我與你有福同享!今夜這婦人歸你了,你我各用一日,你看如何?」南永忠滿眼真誠的看著晉國寶。
晉國寶的情況只有他自己知道,說到這種事又讓他心如刀絞,剛要拒絕卻心生一計,遂接著說道:「如果不滿意,我可否代將軍決斷?」
「包你滿意!」南永忠露出了極其淫邪的笑容。
是夜,晉國寶來到了王府,王青兒正在給兩個兒子切喂雪桃,看見晉國寶進來趕緊起身站立,讓兩個孩子去偏房玩耍。
王青兒淡妝粉黛,富貴雍容,讓晉國寶這種喪失了男性之能的人都連連吞咽口水。
晉國寶進門之後沒有一絲君子的偽裝,因為他已不屑於偽裝了,也實在是偽裝不下去了,因為他實在是太壞了,這才是真正的小人!
晉國寶惡狠狠的走上前去,伸手抬起了王青兒的下巴,王青兒見狀極度驚恐。
但美人就是美人,驚恐時的目光也猶如清潭一般清亮,晉國寶看著王青兒迷人的眼睛,有那麼一刻,他也動了惻隱之心,實在不忍心對天仙一般的王青兒下手。
不過惡人之惡,就是立即能用獸性壓蓋住與生俱來的那一抹良知。
突然,晉國寶抱住王青兒的頭瘋狂的吻了下去。
他一手抓著王青兒的頭髮,一手抽出腰中的盤刀,一邊對著王青兒的肚子狠狠的刺入。
一刀又一刀,一刀又一刀……
王青兒的身子逐漸癱軟,慢慢向下滑落。
晉國寶鬆開了王青兒,提刀走向偏房,王青兒倒地的瞬間從門帘和地面之間的縫隙看見了兒子凌亂的步伐。
緊接著她和同樣倒在血泊中的孩子四目相對,同樣的姿勢,同樣借著門帘離地的一抹縫隙,同樣的無能為力,同樣的定格於此!
王青兒的眼中不知是痛苦還是悔恨,不知是絕望還是心碎,不知是憎恨還是詛咒……
但這些都不重要了,當她最後一滴眼淚奪眶而出時,死不瞑目!
張鈺於當夜趕到成都城下,大軍攻城已經停止,但蒙軍的投石器還在向城內投射。
張鈺將五千輕騎分成五隊,每個時辰殺出一隊,張鈺帶第一隊殺出,直奔蒙古的投石器大軍,打的蒙古軍措手不及。
張鈺把滿腔的憤怒和愁苦化作毀滅的力量,揮起如山巨矛,橫衝直撞,直殺的蒙古軍人仰馬翻,接連擊毀數個投石器,待蒙古騎兵發動反擊時,張鈺帶著隊伍衝進成都城內。
蒙古軍隊稍一鬆懈,又有一對騎兵橫空殺出,偷襲之後又迅速衝進成都城內。
整整一個晚上,蒙古大軍心驚膽戰,損失慘重,不知道來了多少援軍,只知道至少有五隊騎兵,每隊騎兵都十分強悍。
蒙古主將兀良合台見宋朝援兵已至,蒙軍投石器又大部被毀,快速攻滅成都府的計劃已很難實現,遂圍而不攻,雙方陷入僵持。
成都!暫時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