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放火

  第104章 放火 

  閏月把地上的小狼崽撿起來,讓閏月找了個紙箱子放進去,原本還想著讓小黑和小狼睡在一起。 

  有小黑作伴,小狼應該很快就會適應。 

  現在看是不行了,小黑那傢伙肯定不會同意。 

  也不知它這一氣跑哪裡去了,藍月已經跑出大門去找。 

  萬老者看著閏月忙活完,重新坐回石桌旁,這才開口道「閏月同志,我聽老劉說人蔘是從你這裡拿去的?」 

  「嗯,劉伯父還給了幾百塊錢。」閏月點頭道。 

  「我今天來就是想問一下,那棵人蔘是從你們這邊的山上採下來的嗎?」 

  「算是吧,採下來的時候還小,我又養了一段時間。」 

  閏月沒敢說養了一天一夜,怕把他們嚇著。 

  「這可真是難得!不瞞你說,我手裡有個藥材公司,這段時間技術人員從那棵人蔘里提取了一種能補充元氣的東西。 

  做成了一種葯,我已經親自試過了,效果非常好。 

  我就想著來你這裡問問,看看能不能找到會上山采參的人,只要是你們這山上出的,野生的,我可以花高價收購。」 

  正瞌睡呢,送枕頭的來了! 

  秦關一激動,手裡的茶水潑到了手上,燙的他嘴裡「嘶哈」著直甩。 

  在山上的時候,閏月讓孬小幫她養參,秦關就在心裡琢磨好了,這麼多人蔘,是不可能一顆顆拿去賣的。 

  他已經做好了要在京城幫閏月找銷路的準備。 

  沒想到這閏月的運氣這麼好,剛到家要買參的人就來了。 

  「采參的人倒是有,如果你們給的價格合適,我們賣給誰都是賣。」 

  萬老者一聽閏月說有采參的人,頓時激動的換了個坐姿「那閏月同志能不能把那人找來我們談談?」 

  「現在不行,他家裡正在辦喪事。 

  您有什麼需要儘管和我說,什麼時間要參,也可以給我個時間。 

  我們得提前幾天去山上采,那東西您也知道,可遇不可求。」 

  「這個自然,這個自然。 

  真是想不到,閏月同志居然還能采人蔘。」 

  「……」 

  兩個人嘮了一下午,萬老頭來的時候,把方方面面的情況就考慮到了。 

  現在只需要提出來和閏月商討一下,最後把價錢定在五百塊錢一棵。 

  當然,最好年份品相和劉文魁上次拿走的那棵不相上下。 

  鑒於野生山參不會都長成那麼值錢的樣子。 

  等來取參的時候可以臨時決定。 

  不過價格肯定要比市場價高一倍。 

  直到所有事都答成共識。 

  萬老頭才和劉文魁離開閏月家。 

  秦關也一路跟了回去。 

  他急著找個地方,給他手裡的狼牙加裝飾。 

  閏月又累又困,簡單吃了晚飯,一頭扎到床上睡了過去。 

  正睡得香呢,被藍月推醒,慌慌張張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閏月姐,快醒醒,大棚那邊來人找你說是出事了。」 

  一涉及到大棚,閏月頓時精神了,被子一掀坐起來問「出什麼事了?」 

  「好像是,好像是起火了……」藍月沒敢一下子把話說出來,怕嚇著閏月。 

  「起火了?燒成什麼樣?」閏月騰跳下地,抓起衣服往身上套,連鞋都忘了穿就往出跑。 

  藍月拎著鞋趕上來「說是沒什麼大事,不過侯三兒為了救火好像受傷了。 

  放火的人也抓住了。」 

  抓住就好,這村裡人是不是看自己太好欺負了,什麼阿貓阿狗都敢過來搗亂! 

  幸好現在是夏季,這要是冬天,大棚扣上塑料,再蓋上防寒被,一把火就能回到解放前。 

  閏月往出跑,一直躲在大門外的小黑迎上來,委屈的嗚嗚叫著,拌腿拌腳。 

  閏月一腳把它踢飛,發揮自己的本事,跑出一道虛影。 

  藍月驚訝的看著閏月的背影,嘴巴都忘了閉上。 

  好像一眨眼的功夫,閏月姐人就不見了。 

  她揉了揉眼睛,遠遠的看見那一道粉色的影子已經到了大棚那邊。 

  大棚那邊正有餘燼冒著輕煙,和清晨的晨霧融在一起,一股木頭燃著后的焦糊味道。 

  閏月眼神不善的來到一群人圍著的地方。 

  讓她沒想到的是,來寶夫妻倆也在。 

  侯三叉著腰,正大吵大嚷「你是不是看老子最近學好了,就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老子今天還就把話撂這兒,要是老子這張臉毀了容,我絕對不放過你!」 

  聽侯三兒口口聲聲「老子,老子!」 

  閏月就知道,這是抓住了放火的人。 

  她扒開人群擠進去,就看見地上坐著披頭散髮的桂花。 

  她的兩隻胳膊被反綁在背後,低著頭抽泣。 

  再看侯三兒,閏月差點忍不住笑了。 

  他身上的衣服被火烤的這裡一塊焦,那裡一塊糊。 

  臉上抹的東一條西一道的黑灰。 

  整張臉被煙火炙烤成紫紅色,看樣子外面這層皮是保不住了。 

  火烤和燙傷是會留疤的,治的再及時也不行。 

  周圍的人議論紛紛,替閏月打抱不平。 

  「這柿子秧黃瓜秧長的好好的,怎麼就下得去手?」 

  「這不是坑人嗎?有錢買籽沒錢買苗啊,太缺德了。」 

  「這是缺德嗎?這是做損,要遭天譴的,殺人放火啊,多大的罪你們想想?」 

  「這還幸虧沒燒著人,要是侯三兒有點啥事,她連命都得搭進去。」 

  桂萍仍舊低著頭,不管別人說什麼,她就是一言不發。 

  「姐,你說你是咋想的? 

  好好的日子不過,來這邊干這事兒,我姐夫的腿還沒好吧? 

  你們倆是不是害人有癮? 

  還不趕緊給閏月賠禮道歉? 

  這要是報警,你就得去笆籬子蹲幾年,你們家日子還過不過?」桂花恨得咬牙切齒,可是又不忍心看著自己的姐姐被人圍著指指點點。 

  桂萍聽桂花這麼一說,這才略微抬了頭,聲音弱弱道「誰讓她不買我的地? 

  她不買我們家就沒有來錢道兒。 

  曉梅還說,閏月非但不買地,還說要看著我們兩口子餓死。 

  要餓死就一起餓死,誰也別想活。」 

  「姐,糊塗不糊塗?那曉梅的破車嘴,松的跟棉褲腰似的,她的話你能信?」 

  桂萍又低了頭,任憑自己的妹妹桂花責備。 

  「又是這個娘們兒,不攪出一潭渾水她就心難受,看我不扒了她的皮!」胖子擠出人群,腳步如風的朝家一溜小跑。 

  看熱鬧的人跟上去一部分。 

  曉梅好長時間沒挨打了,這娘們是欠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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