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5.第295章 選擇
第295章 選擇
遲忠君比姜奕要醒悟的更早，這群對準他的矛頭如今已經徹底的暴露了他們真正的目的。
他們在逼陛下做出選擇。朝臣們正要睜大眼睛看著陛下做出決定。
是選擇一位污名狼藉，但對他忠心耿耿的大臣，還是選擇唯一的子嗣，剛被冊封『皇太女』不久，年僅三歲的女兒？
是選擇雙手已經沾滿鮮血的自己，還是選擇那被他們努力推上高位的小景安……·
似乎這一些還未開問的問題，早就已經有了答案。
遲忠君望向姜奕，他面色微微低沉下來，手中的指節因為攥緊而泛白，之後又皺起紅色的印子來。胸膛中的心臟也跳的更加厲害，一蹦一蹦，宛如有動物在其中亂跳一樣。
在對視的那一刻，他就明白了。
這就是他的使命啊……·
畢竟，才年僅三歲的皇太女尚且無法再朝堂上辯駁，反倒是他。
手中既有權勢，又有人脈，這次對他的攻擊看起來十分兇猛，但其實也並未損傷他的根基。
趨利避害原本就是人的本性。
只不過……·在朝堂上人人使用的更加廣泛和熟練罷了。
所以……·陛下選擇更加呵護、保護景安公主也被沒有錯，或者說，從這方面看，是最為理智也最為成熟的決定。
遲忠君面色一動，趕在姜奕說話之前，對群臣們釋放著他們選擇的信息，想要將皇太女從這次的事情上徹底的摘出去。
遲忠君微微低下眉梢，整個人看起來顯得有幾分脆弱。
「諸位大人慎言。皇太女乃是一國之儲君，怎可無憑無據輕易誹謗？」
「話雖如此……·」
其他的大臣們眼神一轉，也似乎明白了遲侍郎提起此事的用意。
「至於紅衣衛導致民眾死傷之事，我倒還曾聽說過。不過那只是意外之事而已……·」
遲忠君繼續在為他的手下們開始辯駁起來。
但與此同時，那些朝堂上的老狐狸還沒等他喘過氣來，就急急的輪番在朝堂上向聖上上諫，並且訴說他們所知道的所謂的證據。
朝堂山上的局勢一時間變得火熱了起來，喧嘩不斷。………………………………………………………………………………………………………………………………………………………………………………………………………………………………………………………………………………………………………………·····
青夷——喀什部落的交通要道附近
烏穆在喀什部落只待了兩天，接見了喀什部落以及周圍部落的首領，並且以青夷單于的身份接受了他們的效忠。
這群人是真正的草原人，行事迅捷而又粗糙，完全的草原作風。
這也是烏穆對這群人很放心的原因之一。
對他們這些部落來說，似乎叛變發生的幾率會小上不少，反倒是那些邊緣地區的部落，曾經對青夷的強權有所微言的部落這才更需要顧忌些許。
『更何況……·』
烏穆眯起雙眼，心下一沉，思緒在心中翻湧道。
『就算他人敢出手，依照他們的習性，不可能沒有什麼風聲傳出來……·若是真要對他們動手，對這種親和派的部落下死守，總要找到一定的借口……·』
草原人是直爽，但也不是傻。
真正的傻子是無法再危機四伏而又氣候惡劣的草原上生存下來的，更無法成為部落的首領。
但即使是這樣，烏穆也不打算在這裡久呆下去。
畢竟這一路以來的襲擊他的人群是做不得假的，就連他腰間別著的寶刀的刀刃上都還沾著血跡。
這裡已經不再安全了·····
烏穆如此想到。
『如今必須要趕緊離開這是非之地。懷抱著這樣的想法，就在烏穆等人到達喀什部落的第三天上午，所有人都整裝待發的準備從喀什部落離開。』
烏穆淺笑著回絕了各位部落首領的邀請，也拒絕了喀什部落首領想要他久待的請求。
他們走的這日是個晴天，而且還是個陽光普照的大晴天。似乎整個草原都即將要來到夏日一樣，唯有春風的陣陣涼意告訴烏穆這不過是個幻覺或者錯覺而已。
太陽高高的懸挂的天空中，彷彿是一個裝飾性的掛畫，並不散發著熱氣，也沒有給天空下的眾人帶來過多少的溫暖。
偶爾一陣刺骨的冷風掛剛過後背，眾人就開始瑟縮起來，不由得蜷縮起身子，或者將衣服裹的更緊了一些 騎在馬上的烏穆只覺得著天氣和來時一樣微微帶著些許的寒冷，不過索性他穿著較為厚實，冷風的影響對他並不大。
腳邊剛剛長出的青草也在為這春風而瑟縮，等到風停了又挺直身軀。
天空中萬里無雲，只有碧藍的天空不變，依舊宛如一塊在染缸中浸染的碧藍色的長布，鋪在天幕之上一樣。
伴隨著風聲，那嘈雜的馬蹄聲，烏穆帶著隊伍在喀什部落的擁簇下離開了喀什的領土。……………………………………………………………………………………………………………………………………………………………………………………………………………………………………………………………………………………………………………………………………·
幾日後
青夷-王城內
等到烏穆的依仗和護衛隊伍回到青夷的時候，他在喀什部落險些被刺客襲擊的事情在青夷內已經成為了人盡皆知的事情。
有人氣氛於其他部落的狼子野心和忘恩負義，也有人漸漸開始對烏穆有了些許的偏見。開始認為他是個被人恐嚇后就嚇得腿軟，然後還快速跑路的慫包。
這些言語上的紛爭陸青管不了也不想管。而能管這些事情的烏去疾聽聞陸青添油加醋的嘲諷時，也不過是眯了眯眼，跟著笑了起來。
他似乎也並未有管制這些言論的打算。
所以，等到烏穆帶著護衛們騎著馬回到青夷之後，看到的就是臣民們或是義憤填膺，或是猶猶豫豫的神情，有些人看著他的時候帶這些那種烏穆無法言說的感覺，這看的烏穆十分的摸不著頭腦。
畢竟義憤填膺還好說，畢竟作為青夷的單于，竟然被那些反叛者看輕了，甚至來特地派數波的刺客來襲擊，身為臣民，更是身為青夷的一份子，對著敵人同仇敵愾是一件好事。
「將馬送回去好好飼養，多喂些新鮮草料……·」
在城門口下馬之後，烏穆便將自己身邊的黝黑駿馬的韁繩遞給身邊的侍從。
他還小心細緻的對侍從叮囑著。
春夏秋都是草原的好季節，有著豐厚而又新鮮的草料來飼養著駿馬。
想到今年冬天竟然難得的在國內少有馬匹凍傷，凍死的事件，烏穆就很是高興雀躍。
畢竟在從前，他父親的治下，或者其他更為遠古的時候，草原上的冬天極為難過。
不僅僅是因為惡劣的天氣，也是因為冬日裡馬匹牛羊沒有草料，或者草料稀少，很難在冬日這種資源匱乏的時候生活下去。…………………………………………………………………………………………………………………………………………………………………………………………………………………………………………………………………………………………………………····
王城內，陸青早早的就收到了烏穆即將回到青夷的消息。
不過，他的這次回來的行程的確早的很多，也在陸青的預料之外。
原本以為這種事情會耗費他很多的時候，但沒想到，從這時日來看，不過就是一次短期的旅程。
在陸青的印象中，這就頗有些像是大夏的皇帝們每年……·咳咳，也不是每年，只能說是偶爾會舉行的狩獵活動。
這種狩獵一般分為春狩或者秋狩，不光有皇親國戚以及護衛們參加，往往也會帶著皇子公主，甚至一些皇帝親近的大臣們參加。
至於地點，一般也不會很遠，往往是在京城附近的皇家獵場。
不過這也要因人而異。
譬如武帝，便最為熱衷於在各地出巡，據說是仿照當年始皇帝冬巡的路線。至於這種狩獵活動，武帝往往也會選擇適合的州府獵場。
這些內容都是陸青早些年來，打算在大夏入仕，或者做些小官的時候搜集到的訊息。
只不過一直都沒有使用的時候。畢竟唯一效忠的以為大夏的王爺，還是以為頭腦發熱后就毫無理智的……·白痴……·嗯……·這麼說似乎也很貼切。
但的確，這次烏穆的極早回歸是在陸青的預料之外的。
更主要的是，他目前手頭上的事項更多了。
不光是有變法相關的事情，如今春日裡萬物生機盎然，不光是植物，動物迅速的長出了豐厚的毛皮和肉，雖然這個速度是遠遠比不上夏日繁盛的景象。但這也為陸青增添了許多的工作內容。
跟著他一起勞累的，還有那貼身跟著他，並且還有將所有的文書從青夷語轉換為大夏語的一位侍從。
這人名叫那其思，原本是王城的一位侍從，因為本身會兩國的語言，所以在陸青被綁到青夷之後，就作為他的侍從以及……·翻譯，在陸青的身邊待了下去。
他也算是陸青身邊少數熟悉的人了。
前些日子由於天氣還未回暖，事物並不算多，所以那其思和陸青每日的任務雖然多嗎，但是還在可以完成的範疇內。
但如今各項的事物齊齊的趕來，不過很是幸好，在大事上還有老前輩烏去疾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