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5.第225章 225章,阿姿
第225章 225章,阿姿
和先鋒營匯合。
趙英早已等的不耐煩了。
「將軍……」
看到她懷中的女子,趙英微楞,「此人是誰?」
「救下來的人。」把人放到臨時落腳點,道:「去吧,注意安全。」
趙英興奮的揮舞著兩隻大鎚,對身後那千人道,「兄弟們,建功立業的機會來了,跟我沖。」
將女子安置在小帳內。
為她裹上厚實的羊毛氈子。
「你還好吧?」
這裡委實沒什麼能吃的,除了那乾巴巴的饃。
好歹還有水。
遞給對方。
女子顫抖的接過來,低聲道謝。
「你們是西境軍?」
應慄慄點頭,「是!但是你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
女子點頭,「我知道,多謝將軍救命之恩。」
如果不是她。
自己真的就要命喪那大帳之內了。
應慄慄回頭看著刑烈,道:「邢大哥,你在這邊守著她,我去看看英子他們。」
刑烈擰眉,道:「姑娘守著她吧,我是男子,多有不便。」
而且戰場兇險,即便姑娘武功高強,難保會有無法顧及的時候。
他應殿下的命令,誓死護衛姑娘安全的。
應慄慄搖頭,「先鋒營我是將軍,你須得遵從軍令。」
叮囑那女子幾句,應慄慄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
**
敵軍營地。
應慄慄趕來時,這邊已經戰的難解難分。
先鋒營已有幾十人受傷,被安置在後面。
她持槍殺入其間。
每一次穿刺,都有一條甚至幾條性命被帶走。
哀嚎聲,充斥著耳膜。
此戰從半夜一直到臨近天明。
一直尖銳的聲音響起。
趙英高聲道:「撤退。」
先鋒營眾人,有序的聚到一起,邊戰邊退。
無他,還要護著那些受傷乃至身死的同袍。
西域軍這邊忙碌了一夜,早已精疲力盡。
看到那些人麻利的撤走,而領軍高級將領早已全部死亡。
餘下的幾名小將不得不下了命令,不用追擊。
怎麼追?
三萬人,圍殺人家上千人,死傷高達七千多,而對方傷亡不過百。
繼續纏鬥下去,誰知道勝者屬於誰呢。
尤其那銀袍女將,更是不畏死般,在他們之中大開殺戒。
眾人居然無法將其拿下。
夜色深沉,他們還不敢用弓箭,兩軍交戰到一起,誰知道射死的會是哪一方。
此次敵方偷襲,不得不說西域軍損失慘重。
糧草皆被毀掉,大軍那邊無法供給,得上報陛下了。
「快馬加鞭,告知前線大軍,派人圍剿敵軍。」
同時又派人趕回西域,讓後方在組織糧草。
此次集合十幾小國的力量組織起來的大軍,若是失敗了,恐會影響各國之間的結盟。
畢竟,西域軍就從沒如此被人欺辱過。
最差也是打的有來有回。
應慄慄這邊,回到落腳點,讓人簡單給傷者進行了包紮。
「將軍,我們要回營嗎?」有人問到。
應慄慄道:「你們回營安置這些傷者,我帶著人趕往落止國。」
「他們勢必會重新派人趕回去組織糧草,而落止國是必經之路,須得在中途攔截,阻礙他們。」
眾人一聽,頓時來了精神。
「將軍,我們願隨您去。」 「我等願誓死追隨將軍。」
「將軍,帶上我們吧。」
應慄慄壓了壓手,道:「這都是咱們先鋒營的兄弟,他們的傷輕重不一,須得回營治療,你們五十人小隊,快馬加鞭護送他們回去,以免中途遭遇西域大軍的圍追堵截。」
點了五十人。
這些人不得不帶著受傷以及死難的兄弟,踏上回頭路。
至於那女子,自然是跟著應慄慄的。
聽說他們要趕去落止國。
女子表情變得複雜。
「不瞞將軍,我乃落止國瓊花城城主的女兒,我的母親乃瓊花夫人。」
女子名喚阿姿,繼承了瓊花城城主,瓊花夫人的美貌。
甚至青出於藍。
但是,落止國是西域諸多小國中最不起眼的。
落花城,自然也沒被人放在眼裡。
兩個月前。
西域聯軍主帥出現在瓊花城,遇到了阿姿后,頓時驚為天人。
試圖將其帶在身邊。
阿姿身邊的人高聲呵斥。
對方得知她的身份,當時離開了。
「我本以為此事便算是結束了。」
阿姿的聲音中,帶著難以化解的恨意。
「可就在這次西域聯軍途徑落花城時,我的母親失蹤,幾日後被發現衣衫不整的出現在城主府,她……被人糟蹋了。」
阿姿將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然後我便被那畜生給擄走了。」
「我的父親早亡,自幼與母親相依為命。」
「將軍,她是城主啊。」
阿姿的聲音尤似帶著血淚,「被人以那樣最屈辱的方式發現,我……」
阿姿靠在應慄慄背上,眼淚止不住的流。
她恨吶。
「阿姿,弱國無外交。」
應慄慄道:「國與國之間,只有利益。」
「今後你打算怎麼辦?」
阿姿搖頭,「不知道。」
她無處可去了。
如今她是殘疾之身,即便是能回到瓊花城,城主也擔不起來的。
註定是要成為別人的傀儡。
「若是無處可去,便跟在我身邊吧。」應慄慄道:「這世間,女子總是要多幫襯女子的。」
女子總是要多幫襯女子?
阿姿微微出神。
是啊。
就應該是這樣。
男子對女子,似乎只有掠奪。
「將軍,阿姿已然是殘廢之身,留在將軍身邊,恐會拖累您。」
「無礙!」應慄慄笑道:「我會為你尋一落腳之處,總能讓你找到自己的價值的,雙腿被廢又如何,只要你的心沒廢,便證明你還活著。」
阿姿忐忑道:「可是花樓歌坊?」
應慄慄微楞,隨即哈哈大笑。
她輕輕抖動韁繩,道:「你怎會想到那裡去呢。」
「我沒那麼卑鄙。」
阿姿鬧了個笑話,心底的憤懣稍減。
「是阿姿錯了,將軍莫怪。」
應慄慄聲音含笑,「不怪,你擔心是應該的,畢竟你我分屬兩國陣營。又經歷這麼多苦難,謹慎無大錯。」
阿姿圈著她的細腰,道:「阿姿容貌已毀,甚是醜陋,便是去了那種地方,想來也無人惦記阿姿的。」
應慄慄拍拍她交疊在小腹的手,無聲寬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