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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第190章 元春封妃(中秋快樂!!)

  第190章 元春封妃(中秋快樂!!)

  才聽到陳恆的話,寶琴已經蹙著眉頭,嗔怪道:「大哥,莫非是要學那李逵,做一回卸磨殺驢者?」


  見寶琴露出不悅的神色,陳恆連連大笑解釋,「二弟勿怪,我以為伯父會派個管事來幫你。」


  寶琴搖著紙扇,神情又變成微妙的小竊喜,追問著,「看來大哥不是怪我出來拋頭露面。」


  聽出對方微微上翹的捉弄尾音,陳恆趕忙搖著頭,堅定道:「哪兒能啊,若無二弟相助,此事怎麼可能如此順利。」說到這,他自己都笑出聲,又把話題轉到別處,「你店鋪的事情,弄得怎麼樣?」


  「我們回來時,就已經差不多。」寶琴合上紙扇,跟在陳恆、趙主事的身後。她如今也是秋浦街的店家,跟過來看看倒是無妨。


  那間薛記店鋪,薛瑱自然看不上。他本想等女兒回來后,就隨便派個管事過來接手。也不說賺不賺,意思個幾年,只要別虧太多就成。


  實在不行,反正店鋪已經買下,回頭租給別人,自己坐著收錢,也是個三瓜倆棗的營生。


  奈何寶琴說什麼也不同意,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回家后就反駁了薛瑱的安排。拿著自己的兩千兩私房錢,一副你不同意、我也能自己乾的架勢。


  薛瑱無法,在趙主事還了他們家的五千兩后,又留了兩千兩給寶琴。只跟對方說,要是賠光了四千兩就回家。


  路上,寶琴絮絮叨叨的說著家裡的事情。陳恆也不隨意發表意見,大多時候都在笑。俗話說清官難斷家務事,薛瑱跟寶琴兩人的想法都沒錯。


  甚至最後薛瑱能同意,已經算是現在十分開明的長輩。大姐能出門,是因為幫娘家做事,又有大姐夫支持。寶琴這可是自己出來做生意,性質完全不同。


  他們三人已經走進坊內時,陳恆便停了胡思亂想。他拉著趙主事、薛寶琴在四處轉了轉,針對坊里的各處安排,又提前做出調整。


  因有蘇杭的事例擺在前面,趙主事如今對陳恆可謂言聽計從,十分相信對方的判斷。如此將匹練坊逛完一圈,陳恆去了一趟桑林,跟桑農聊了聊明年生絲的大概產值。


  等大家再次回到辦事處,隨行的人已經多了兩名老練的綉工,一個姓王、一個姓徐。都是揚州人,早年學的也是揚州技藝。


  陳恆將這兩個人請來,也是作為一會的技術顧問,方便他直接問詢各處要點。


  眾人在廳內各自找好位置,王、徐師父見陳恆還坐在趙主事的上面,都有些吃驚。她們都沒想到這個少年郎,竟然還有這麼大的來頭。


  作為秋浦街的真正主事人,陳恆也沒太在意兩人的神色。有些事用結果說話就好,威信不是別人給的,全靠自己掙。


  至於像之前那樣一直躲在後頭,當個暗中的掌控者,以後處理起事情不免有些麻煩。陳恆想想也就乾脆掀牌,坐在眾人的前頭。


  「染坊、織坊的人太多了,我們現在用不到。」陳恆一句話還未說完,兩個老師傅的心情已經提起來,「這兩天查一下,選出技藝合適的人,新設一個裁衣坊,就放在繡房的後面。」


  見少年郎不是裁人,兩位老師傅放心些,再見到一旁的趙主事拿起筆開始記錄,更加疑慮陳恆的來頭。


  陳恆也是沒辦法,如今秋浦街的生絲,都要優先運往蘇杭,前兩者確實沒有必要保留太多。


  陪坐的寶琴,在旁一聽,將陳恆的想法跟自己的一對照,就問道:「大哥,是想做成衣?」


  「是啊。」陳恆點頭,如今買來的布匹,都是次品、半成品。秋浦街的精力,自然是要在改進和設計上。


  姓徐的師傅出聲問道:「小郎君,那我們以後都不做織布、染布了?」她雖是綉工,可也知道紡織的上游是自己織布、自己染。如果秋浦街這樣丟掉,實在太過可惜。


  這是工坊里的老師傅,陳恆也很尊重對方的想法,當即出聲解釋道:「徐大娘放心,我不會做殺雞取卵的事情。只是現在秋浦街急需生意起色,等以後手頭寬裕了,肯定是要把錢投進去,直到擁有隻屬於我們揚州的布匹來。」


  聽到這話,兩位師傅才稍稍放心些。正趕上她們發問,陳恆見氣氛和悅,也朝對方道:「兩位大娘,今日請你們來,也有個事情要問你們。如今我們坊里,急缺綉工好的人。一是想要問問你們,有沒有推薦的人選。二來也是想請你們開個班,以後再額外教些徒弟。」


  「啊?!」兩位老師傅聞言,神色一難。她們這一身本事,當年都是花錢拜師學來的。以後準備拿來當家傳手藝,傳給子孫安身立命的。


  她們如今在綉坊中,所做的只是簡單的技法。大繡的技藝上,還是兩人的不傳之秘。坊里的女工,有不少人曾私下求學,都被她們嚴詞拒絕。


  「此事不急,兩位大娘可以慢慢想。」陳恆不是強人所難之人,也知道時下的門戶之見,只開口利誘道,「如果兩位肯答應,我可以直接取二百兩銀子,給兩位做獎勵。你們的月錢,也由一個月三兩,漲到五兩。每帶出一個徒弟,我再獎勵一兩。以後只要秋浦街在,兩位可以一直待著。」


  饒是兩位大娘見慣人事,也是被陳恆的大手筆砸的暈乎乎。她們當初學藝,拜師的費用也才二十兩銀子。


  有這麼一筆錢在手上,別說以後的日子會怎麼樣。單單現在,家裡的情況都要好上太多太多。


  薛寶琴將一切看在眼裡,心中想了想,就感覺陳恆是要千金買馬。既給自己在坊里立了威信,又能把此事拿來給後人做榜樣。


  陳恆也不急,見兩位已經有意動,又特意看向趙主事,「大娘放心,我說的話,趙主事也會認的。」


  「嗯。」趙主事配合著點頭,有他這個反應在,兩位大娘又是吃了個定心丸,連忙低下頭,默默考慮起來。


  此事放在一旁,陳恆給大娘們預留出思考時間,對著趙主事繼續道:「最多三日,我們跟織造局買的貨就要到了。你到時候安排好人,在清晨、傍晚過去拉貨就好,別影響碼頭的民生。」


  「好,我記著了,你繼續說。」


  「運來的布匹歸庫后,我們就開始做成衣。尺寸的話,就全部選定四尺八寸和五尺一寸。」陳恆連規格都已經想好,這兩個尺寸換算到後世,就是一米六和一米七。


  趙主事聞聲而動,直接提筆記在紙上。薛寶琴聽到這裡,卻來了疑問,道:「大哥,那客人買去的大小,要是不對怎麼辦?」


  「街上還有多少店面沒賣出去?」陳恆反問著趙主事,後者在心裡算了算。如今秋浦街好的店面都已經賣的七七八八,剩下的二三成都是位置不好的。


  聽到趙主事報了個數,陳恆就吩咐道,「選四間出來,前後左右的距離,盡量隔得遠點。拿來專門成針線鋪,只要在我們秋浦街買的衣服,都能在這裡直接改。記一下,不準跟客人收錢。」


  「啊?!不要錢?」趙主事有些沒反應過來,這得少賺多少銀子啊。外頭的成衣店,改個針腳,也得收些辛苦費呀。這就全不要了?


  「嗯,此事就這樣定下來。」陳恆笑笑,沒再解釋其中的奧妙。有些事做過之後,大家自然會發現其中好處。


  「人選的話,還請兩位老師傅,在坊內選些手藝好,脾氣好的人。」陳恆又對兩位大娘叮囑道,「這兩點都極為重要,千萬不可選錯人。」


  「好。」兩位大娘趕忙起身答應。


  一旁的寶琴陷入思考,要是這樣做,秋浦街的生意怕是要好上不少。只是一口氣,就將這些錢全部舍了,陳大哥的氣度確實跟常人不同。


  陳恆卻咳嗽一下,將眾人的注意力拉回來,「我們現在來說說衣服的選取。」


  這是今天最重要的事情,只有東西好,價格還便宜,秋浦街才能一炮而紅。陳恆自然也是清楚這點的重要,他之前想過找善畫工的徐堇侯、薛蝌等人來設計。


  可這些人畢竟都是男人,他們常年畫畫,眼光不免有些藝術性。說不好拿出來的版型,因為過於精美,反而不好量產、售賣。


  考慮到男女審美上的偏差,陳恆對著同樣學過畫的寶琴道:「二弟,我想拜託你給我畫幾幅畫。」


  「啊?!」寶琴一呆,她就說自己前頭要走,怎麼還給陳恆拉住,原來也是有事等在這裡呢。


  「哈哈哈。」陳恆輕笑一聲,將自己的想法意見一說。諸如注意工藝不用盡善盡美,簡單美觀大方即可,也要考慮女性客戶的審美問題等等。


  寶琴趕忙側耳,將陳恆的要求一一記下。但此事,實在太過要緊。陳恆實在不敢把寶壓在一個人身上,又對趙主事道:「你再從城內找幾個畫師來,也托他們畫幾副仕女圖,人物不必多精美,要在衣服的樣式上,下足功夫。」


  「好,陳郎放心,我一定辦妥此事。」趙主事一口應下。


  有這兩批人不夠,陳恆回頭還要再去找一找書院的徐堇侯、薛蝌。如果可以,把城裡善畫之人包圓了,全部抓來給秋浦街設計衣服,那真就好的不能再好。


  要做到這點,少不得銀子。陳恆想了想,又道:「回頭我支五十兩出來,你記個賬。咱們坊里,有賬房先生嗎?」


  「有一兩個。」趙主事老實道,上半年的生意不好,確實沒有多招的必要。


  「那就先用著。」眼下還沒到大手大腳的時候,陳恆又道,「回頭再看看女工里,有沒有懂做賬、算數的。要是可以,我們以後要弄兩套班子,以後交叉對比賬本。」


  等趙主事在紙上寫完此事,陳恆才繼續吩咐,「明天開始,到年關前。再去買三萬株樹苗,往城外的荒地繼續種。此事做起來長,卻不能停。不能影響我們明年的收成。」


  這是必須要做的事情,哪怕最後秋浦街的生意不好,種出來的生絲也能賣給蘇杭。算是陳恆為計劃之外,準備的後路。


  其後又交代了數處細節,陳恆又跟趙主事討論了加班加點的問題。這事倒是陳恆想多了,如今沒有電,照明全靠油燈、蠟燭。先不說紡織的女工願不願意干,但在易燃的匹練坊里,使用明火。所帶來的風險,可是大得很。


  反應過來的陳恆,知道自己想多了,立即從善如流。不過聽趙主事提到火,他又問了坊內的防火措施和望火樓的情況。


  得到明確答覆后,陳恆又將此事放在心裡,準備以後親自檢查此事的明細。


  「陳郎是想趁著年關前,趕一批貨出來嗎?」趙主事試探著問,見陳恆點頭,又道,「既然如此,不如去找府衙那處說一說。放寬坊里的開關時限,每日早點開坊,也可以讓匠人們早點進來。」


  這確實是個好路子,要生意真好起來,自然是要延長下工作時間。至於人權什麼的,現在討論這些還太早。這才几几年啊,能有活干,就不錯了。


  陳恆將趙主事的意見記住。到此時,大家已經討論的差不多。見陳恆已經要起身告辭,兩位大娘連忙道:「小郎君,你剛剛說的事,我考慮好了。」 聽到兩人如此齊聲,陳恆不由坐回位置,耐心道:「兩位大娘,意下如何?」


  「我們願意。」徐、王兩位師傅不住點頭,深怕自己說完了,讓陳恆興起減待遇的心思。


  「好。」陳恆輕笑,現場讓趙主事給她們取了五十兩,才道,「剩下的錢,都算在下個月的工錢里。兩位師傅,不介意我拿此事出去說吧。」


  手裡抱著銀子,王、徐兩位大娘,笑得合不攏嘴,當即道:「不介意,不介意。我們倆回去,也要替小郎君好好說說。」


  有了這個好頭,陳恆又對趙主事道:「以後來的大師傅,只要手藝過關,我們全部給五兩的工錢。」


  趙主事聽的有些肉疼,又是一筆開銷出去。可現在林知府將一切託付給對方,他也只能答應下來。


  忙完了這件事,陳恆從趙主事手中,拿著珠寶商們簽的文書往府衙走去。等到他從府衙處離開,一家叫『秋浦街布行』的商會也應運而生。


  這家商會今後會直接掌管街道的事務,如此的做法也是為了今後能跟蘇杭掰手腕。離開成規模的產能,要是放任秋浦街的商家單打獨鬥,誰能敵得過蘇杭的織造局。


  目前商會裡,投入巨大的珠寶商們佔五成。府衙占剩下的四成,只這四成,等到以後出現合適的人,還會轉讓出去。


  薛寶琴因靠著織造局的關係,獨佔一成。這是陳恆對她的關照,也是因為現在少了織造局,大家都玩不轉。所以薛家的入場,是必須的事情。


  在商言商,陳恆不願替秋浦街欠下太多人情。就連他自己,等到秋浦街走上正軌,也會挑選合適人,來接手主管之職。


  陳恆知道,秋浦街是他人生的一站,卻不會是他的終點。原來的趙主事,會繼續留在商會裡,作為府衙的代表,負責監管之事。


  只是趙主事跟珠寶商們一樣,都沒有實際的經營權,後者還能拿拿分紅。前者,就只有商會額外開具的工錢,聊以慰藉。


  不過現在秋浦街百廢待興,又有自己坐鎮,趙主事還能參與進來。等到繼任者出現,就可以拿著這條名目,隨時將對方架空。算是陳恆為繼任者的考慮,避免對方以後做事束手束腳。


  辦完這些瑣事,陳恆也算忙的差不多。直接扭頭去書院,找到薛蝌、徐堇侯,將自己的請求跟他們一提。


  後者也是第一次接到這種閑活,往日畫畫多是自得其樂。初次一聽,興趣都是十足,答應的十分乾脆。


  約定好三日後來取畫,陳恆留下五十兩訂金,便直接轉身回家休息。


  …………


  …………


  其後的幾日里,陳恆大多在兩頭忙。早上在山長家讀書學習,下午就在秋浦街忙事。薛蝌等人也是發現這點,雖然好奇對方為何突然不來書院上課。可有了秋浦街,他們真要找陳恆,也知道去處。


  花了一百兩從外頭收來各種仕女圖,陳恆拉著寶琴,跟坊里的綉工一起定下要裁剪製作的款式。


  其中徐師有兩幅入圍,是公認的審美過關,做法簡單。薛蝌做了三幅,選中一副,也算馬馬虎虎。讓薛蝌最奇怪的是寶琴,他妹妹畫了五副,全部選中,無一例外。倒讓薛蝌稱奇不已。


  訂下了圖紙,剩下的就是加班加點的干。一頭是成品的布,一頭是明確的圖紙。做起來自然不用多做贅述,如今人數最多的繡房,任務最重。


  她們的針腳,要做到盡善盡美,將次品布料重新做成衣物,這裡面要用的精力、心血可想而知。可惜大多數人的技藝,才開始跟著徐、王學習深造。陳恆只好按照她們的技藝水平,做了更加細緻的分工。


  以小組的單位,每組負責自己最擅長的區域。一道道手藝下來,確保能儘快產出成品。這些事情,自然有趙主事幫忙盯著。


  陳恆得了空,就專心跟著裴懷貞學習。山長教書實在有趣的很,他常拿著朝廷發來的邸報,將上面的消息講給學生聽。


  要是碰到人事變動,就給學生講一講這兩人的來歷,以及變動的好壞。要是看到地名出現,就說一說此地在歷史上的典故,發生過什麼樣的事情。


  如此過上一個月,裴懷貞突然拿著新到的邸報和信件,沖著陳恆不住招手道:「恆兒,你來看一看。」


  「怎麼了?夫子。」


  正在埋頭寫文章的陳恆,搓著手往裴懷貞面前走。如今已是十一月,天氣轉冷,氣溫急轉直下,他坐在位置上寫了半個多時辰的文章,手都有些凍僵。


  「你看看這句話,看看你能看出什麼門道。」


  裴懷貞指著邸報上的一處,陳恆順勢看去,只見上面寫著:因賈氏賢才淑德,特封為賢德妃。


  陳恆見此已是吃驚,沒想到此事發生在十一月。他最近跟著裴懷貞,已經對四王八公有深入了解。再看向這份旨意,更覺得微妙。


  裴懷貞又拿出京師學生寄來的信件,拿給陳恆看過。上面有說道:陛下因孝敬太皇太后,允許妃嬪每月二六日期,親屬入宮探望。太上皇覺得親屬來探望,宮裡不免亂糟糟,又感覺親人在宮中相會,多有不便。另准宮中嬪妃,除每月二六日外,還允許嬪妃自己回家省親。


  陳恆讀到此已經感覺不對勁,又往下繼續看:陛下說,除二六日入宮之恩外,凡有重宇別院之家,可以省親。


  寫這份信的人,字跡端正,敘述也是直白平鋪。應該是將外頭的消息,只做了轉述而已。倒沒有刪減,添加感想之處。


  見學生將信放下,裴懷貞裹了裹身上的棉衣,問道:「你怎麼看?」


  「古來省親之事,連戲文里也是沒有。」陳恆嘆息一聲,突然明白為何賈府建完大觀園,就會有盛轉衰,「陛下說凡有重宇別院者,才能省親。想來心裡還是不願答應此事。」


  「還算聰明。」裴懷貞點點頭,「總有些傻大膽,聽不懂一個『凡』字。那你說為什麼要封賈氏女,為賢德妃呢?」


  「定是邊關戰事焦灼,皇上要安撫、拉攏朝中勛貴。」陳恆如今也知道,榮國府跟寧國府在勛貴中的地位和號召力。


  「然也。」裴懷貞繼續提點,「你再想想為何要牽扯到省親上?」


  對啊,為什麼要牽扯到省親?陳恆皺著眉思量,突然想道:「可是因為宮中迎娶的嬪妃多是勛貴人家。兩頭藉此……」


  陳恆舉起兩隻手,做了個互掐的手勢。話說到這個份上,裴懷貞就知道這孩子是真懂了,有些話說出口必然不敬,山長索性讓學生噤聲思考。


  「懂了就好,自己好好體會體會。」


  「是。」


  陳恆老實坐下,他知道山長的意思。只沉默著將腦子裡的思緒理了理,更覺得雙方博弈的兇險。


  如今李贄孝德有虧,太上皇突然傳旨,讓宮中嬪妃省親。李贄若是阻攔,就是礙了臣子家的孝道團聚。


  此事都不用多想,有心人只要稍加編纂,就可以給李贄留下不通人倫的印象,更加深了天下人對他不孝的認知。


  當領導的,最需要維持的就是自己的形象。這方面要有損,以後還怎麼服眾,史書又會怎麼寫。


  要是李贄答應,這好處又落在開口的太上皇上。這份這種前無古人的恩寵,是太上皇給的,可不是李贄。回頭勛貴,是感激太上皇,還是李贄這個陛下?

  如此卡在中間,難怪李贄用了『凡』字來提點嬪妃,你家要是有夠規格的地兒和屋子,想要見就見。只是回頭自己想想,要怎麼解釋自家有這種逾制的建築。


  要是沒有,那更好,老老實實在宮裡呆中,別沒眼力勁的往上冒頭,給自家找不痛快。


  現在邊關戰事急,國庫也是缺錢的很。誰要是敢在這個時候露財,大肆鋪張環宇別院,那下場……


  陳恆輕笑一聲,不在多話,將手中的信件還給山長,又自去讀書寫文章。


  …………


  …………


  十二月下旬,賈敏突然收到娘家來信,寫信的是賈老太太。她在信中提到:自家準備蓋省親別院。又說了自己了解元春這孩子,房子蓋好后,她一回宮,必然會讓家中姊妹住進去。想問問她跟玉兒,對院子可有想法要求?自己好讓蓋房的人,注意一二。


  賈老太太是惦記自己的寶貝女兒跟外孫女,可她沒想到賈敏初見此信,幾乎都要氣暈過去。也就是賈敏性子要強,沒因此氣出病來。賈敏這邊憋著氣,跟自家相公天天商量著對策。


  另一邊的黛玉,見母親日日悶悶不樂,又發現父親每日皺著眉頭。裡外不知道個情況消息,便給陳恆傳了口信,讓其上府一敘。


   書友們,中秋快樂!!!今天家裡要吃飯,更新遲了,見諒見諒哈。哈哈哈哈,希望大家合家團圓,家庭美滿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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