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禽獸亦或禽獸不如
，家裡蹲五年後我踏上了征程
「嗯嗯，看上去還不錯呢，莉莉絲你覺得呢？」
我看著自己的傑作，覺得還是挺滿意的。
「主人喜歡這樣的嗎？」
「誒？那倒不是，莉莉絲那樣就很可愛了哦。」
眼看著莉莉絲歪著頭用手撥弄自己的黑色長發，我趕緊阻止她。最近總感覺莉莉絲臉上的表情變得更豐富與生動了起來，順帶著偶爾會有些小情緒來著。
「哇啊啊！你這個混蛋到底想要做什麼？不準用你的臟手碰我的頭髮！」
「碰了又怎麼樣？」
「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混蛋！你個變態混蛋給我住手！啊—」
某小女孩兒模樣的幻妖此刻只能徒勞地咆哮著，惡狠狠地瞪著我，但是這對我來說是不管用的。
我繼續用剪子將她那一頭黃金一般燦爛的長發剪下來，老實說，我真的覺得自己弄出來的髮型挺不錯的。
把玩女孩子的頭髮這種事與預想的一樣感覺很不錯了，不過果然還是艾麗西亞那一頭閃閃的銀髮最想摸摸看的。
「好了好了，就這樣吧，金髮雙馬尾，很適合你，我說的。」
最後還是簡單地紮成雙馬尾了事，捉弄這麼久，差不多也該進入正題了，大費周章抓這個傢伙來可不是為了這些事的。
「殺了你！你這個混蛋變態！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額……要不把這傢伙引入空門吧，說不定她會老實一點，乖乖聽我說話。
一直吵吵嚷嚷的，談判也沒辦法進行啊。
另外……
「莉莉絲啊，你這捆綁方式哪學來的啊？」
看著躺在地上的另一道身影，我是有點傻眼的。
那是莉莉絲抓來的幻妖一具分身，不過並不是小蘿莉模樣，而是少女的姿態，看上去倒是有幾分相似。
問題在於，莉莉絲為什麼會龜甲縛之中捆綁方式的？哪個混蛋把莉莉絲教壞了，不可原諒！
「蕾吉娜塞借我的漫畫書裡面就是這樣的，不可以嗎？」
蕾吉娜？是嗎？是你嗎蕾吉娜？你這混蛋都給莉莉絲看了什麼書啊，怎麼說你也是公主身份，我只是讓你教授莉莉絲一些用得上的禮儀之類的事情，可沒讓你教她亂七八糟的事。
「她說主人可能會喜歡，所以……」
「……」
雖然我之前也有過一瞬間嘗試一下這樣捆綁的方式，但那只是處於純粹的好奇以及惡作劇性質的想法而已，喜歡什麼的，絕對沒有的事。
況且，其實我根本就不知道怎麼綁來著，捆綁play什麼的，我並沒有這種嗜好。
算了，這種事與莉莉絲也不好解釋，說的越多，只會讓她了解更多不必要的亂七八糟知識，所以我放棄了。
「喂，你有名字嗎？」
「當然有名字，但是我憑什麼告訴你這個變態混蛋啊，我一定要殺了你！」
「你再叫我變態什麼的，我介意好好教導你什麼樣的行為才稱得上變態！」
真是的，只不過剪了你一點頭髮而已就罵我變態什麼的，實在太過分了吧，我覺得我已經表現得足夠有紳士風度了。
「你這變……
」
「嗯？」
我將幻妖那少女容貌的分身拉到面前，當著本體的面挑起下巴。因為本體就是一副蘿莉模樣，不好下手，但這邊可就不一樣了。
「你……你要做什麼？」
「做什麼？做點變態應該做的事，你不這樣提醒我的嗎？據說幻妖族本體與分身之間有著共感，要不你再召喚幾尊不同形態的分身出來。」
「唔～唔……」
這個分身的嘴巴里塞上了布團，畢竟兩個人一起咒罵我的話會挺煩的，如今只能徒勞地掙扎著。
「呀啊！你給我住手！我叫你住手！混蛋！」
結果我才只是用手捏了捏她的臉，本體那邊就發出來不正常的高分唄聲波攻擊，幸好這個山洞我早早布置下了魔法結界。
「我還什麼都沒做了，至於這麼大反應嗎？」
有點無語，要不要把她嘴巴也堵上？實在太吵了，也根本沒辦法進行談判。
「禽獸！我要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
這丫頭明明應該沒有離開過神遺之淵，罵人的辭彙倒是挺豐富的，哪學來的呢？
禽獸嗎？
「禽獸亦或禽獸不如的話，理所當然會選擇禽獸吧。」
「你說什麼！」
「好了，你給我安靜點吧，現在跟你談點嚴肅的事情。先說好，如果你再吵吵鬧鬧不給我認真回答，後果會怎麼樣我就不能保證了。」
同時，我手中構建出魔法，毫不留情地轟擊在手上提著的這具分身身上，讓其直接消散開來。
同時，幻妖本體那邊，長出了一條……毛茸茸的尾巴！看起來好像很柔軟的樣子，要不要試試手感呢？
其實捉弄歸捉弄，真正出格的事情我是做不出來的，很遺憾的啊，調教什麼的，我真的有心想嘗試也終究是做不到的，只能這麼威脅一下而已，要是就這樣乖乖聽話的話可就省心了。
且不說莉莉絲就在一旁看著，我可不能把那麼乖巧地女孩子教壞了，就算莉莉絲不在這裡，我也不會做出過分的事的，那樣的話，我會沒臉去追艾麗西亞的，這種事絕對不允許。
好在這傢伙總算安靜下來了，之前用死亡來威脅她都沒用，這次反倒有了點效果。
我在幻妖的對面石頭上坐下來，不過沒有馬上開口。
「你到底要怎麼樣？為什麼不殺了我？」
「為什麼要殺了你？」
「你問為什麼？滅世邪龍尼德霍格帶來死亡與毀滅，不是理所當然的嗎？事實上它已經這麼做了不是嗎？我們的世界已經毀滅了，我的家也……」
「關於這件事我再跟你說一次，尼德霍格是尼德霍格，我是我，請你不要把我當成它。確實，我與尼德霍格之間有些關係，但也不過是相當於交易這樣的情況而已。」
「可是……」
「所以說，我們之間並沒有事實上存在的仇怨，除了你突然襲擊我的那一次之外。這樣說起來，該說報仇這種話的可是我們，懂了嗎？」
我不知道這隻幻妖到底什麼來歷，知道的也僅僅只是她有著很大可能與已經毀滅的舊世界有關係這一點而已。
至於她為什麼那麼仇恨尼德霍格，
我也不清楚，但我並沒有替他人背負仇恨的想法，這種麻煩事，我是不可能接受的。
其實解釋也很麻煩，要不是因為我想要讓她為我帶路，實在沒必要和她說這麼多。
關於神遺之淵的更深處，完全沒有任何相關信息，畢竟是人類未開拓的領域，多一絲了解，或許就能多一絲活下來的希望。
我打算拼上性命去完成契約固然沒錯，但這不意味著我放棄了生的希望，此刻依舊對死亡感到恐懼。
「實際上你知道的，我說的都是真的，沒錯吧？」
「可是你體內有尼德霍格的力量也是事實。」
「所以是沒得談呢？從上次你會逃走而非同歸於盡來看，我可不認為你真的想死，該說的我都說了，你考慮清楚，我自認很有誠意了。」
幻妖的目光與我對視著，碧玉一般的眼眸盯著我，我坦然地承受她的目光。
既然決定了尋求合作，上次的仇恨我姑且還能夠放下。當然，這是在能夠合作的基礎上才能提的事情，如果無法達成合作，我選擇報仇也沒什麼不對吧？
站在我的角度來說，那可是單方面地被襲擊了，毫無道理的，差點讓我喪命，大度地原諒她什麼的，這是不可能的。
「你只有兩個選擇，一是和我合作，二是死，沒有第三個選項。不要認為我做不到，既然本體已經落到我手裡了，就先把你分身全部殺死，在殺你，這樣你也會死的吧。」
「……」
「你應該明白，能夠威脅到我的，只有那張神弓阿爾忒彌斯而已，雖然我現在還沒找到，但你帶在身上的吧？不會放在分身那裡。」
「誰知道呢？你要不再找找看？」
「還嘴硬？這就是你的回答嗎？」
我耐心在不感興趣的事情上從來都是有限的，之所以說了這麼多，是因為覺得還有一絲希望。但沒完沒了的話，我也就不奉陪了。
「你這傢伙，真的是太差勁了，和邪龍尼德霍格一樣可惡，一樣讓人討厭！」
在盯著我看了片刻之後，她將臉扭向一邊，低聲咒罵著。
但看她的樣子，這或許代表著妥協了吧。
「所以你想要做什麼？」
「我想進入神遺之淵的最深處，你應該對那裡的情況知道不少吧？」
「什麼？你說你要去最深處？你瘋了嗎？你可知道那是什麼地方？」
「不知道，但我有必須去的理由。所以，那是個什麼地方？」
「地獄，不，那是比地獄更恐怖的地方，在那裡只有死亡和毀滅，你去那種地方做什麼？」
看見她的反應，稍微有些驚喜，似乎她知道的比我預料的還要多。
比地獄更恐怖的地方嗎？那是怎樣的世界？
按照傳說，我所知道的僅僅只有那是舊世界殘骸這一點而已，是個毀滅的世界。
「你這傢伙竟然想要進去，明明裡面的人都想要逃出來，卻……」
「你說什麼？裡面的人？你是說神遺之淵深處還有生命存在？」
這話我可不能當作沒聽到，舊世界的殘骸，神遺之淵的深處還有生靈？
「難不成你……是從裡面逃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