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 眉尾痣
「浣衣女?不會吧,這不是幾百年前的故事吧,再說當時我……」
華三被一安一腳踢的立馬匍匐在地上不敢動彈,想著這位女俠剛剛說的話,不解地自言自語道。
「再多說一句老娘讓你立馬毒發而亡!」
一安嫌棄地將他一把揪起,從腰間拿了一個符咒貼在這人背後,一把把這個小廝扔到了周年的店面屋處。
於此同時,亭甫直接繞風,絲絲縷縷地順著這舞動的雨絲而去。
「一安,走!」
話語剛落,亭甫和一安就沿著這附著在雨絲上風的指引,踮著腳尖離開了這裡。
「喂,我!我……」
華三親眼目睹這二人像是消失了一般,從他的眼跟前不見了。
這小廝張了張嘴,才發現他有一次被定住了,除了眼睛無法動彈。
這邊一安和亭甫一上一下,循著剛剛暗器發出來的方向飛去,最終停留在這鎮子周邊的一片湖泊里。
「這人應該就在這裡了。」
一安回頭看了一眼剛剛遇襲的街道,能夠遠程操縱這麼遠的距離,一定今日這連綿的霧雨有關。
亭甫隨手寫了一個符咒,印在一安的眉間。
「這裡八成就是這女子的棲身之所,你注意安全。」亭甫收回了放在一安眉間的手,警惕地環顧四周。
「你們二位也是那人派來抓我呢?我的夫君喪命在你們手裡,竟然也想讓我不得安寧!」
一個女子的聲音從這湖面出現,和那小廝所描述的那樣,蹲在在河邊錘著一頭青絲,一下下在浣洗衣服。
「你說的那人是誰?」
一安看著那身影,悄悄地走到這女人身後,拍了拍她的肩膀。
「小心!」身後的亭甫指尖閃著金色的熒光,那風刃飛速地沖向那浣衣女的方向。
同時一安一個轉身,後退了數十步,結咒開了個天眼。
亭甫御風迎戰,那風像是綢帶一般,緊緊地裹住了那浣衣女的面容。
頃刻,幻影褪去,一安看清剛剛那女人出現的地方。只是湖邊的一塊石頭而已。
「都說這天公都是薄情郎,你們郎情妾意,卻容不下我和我夫君!」
剛剛的幻影沒有迷惑一安和亭甫,又或者是他們二人之間相互關係的羈絆惹怒了這湖中的正主。
「既然趕你們走你們非得追上來,就不要怪我狠心!」
一安和亭甫這二人的出現,讓一直隱藏在這湖泊里的里,顯露出了殺心。
原本平靜的湖面,此刻浪濤洶湧,有力地拍打著岸邊的柳枝。
「不,我們過來只是想和你談談,沒想到你警惕如此之高,頻頻使用暗器。」
一安感受到這湖泊處升騰的冷氣,向前幾步意圖說和二人的關係。
「你以為我這次還會相信你們嗎?」
這聲音從湖底傳了出來,一聲聲迴音繞在湖面上。
「一安,這女子要出來了。」
亭甫拉著了還要上前靠近的一安,他能感受到那湖底的動靜,阻止道。
一安聽見亭甫這樣說道,好奇地看那湖底的旋渦,好奇這位姑娘具體長什麼樣。
「你說這姑娘真的是眉尾有顆痣嗎?」想到這裡,一安竟然出神問了這樣摸不著頭腦的一句。
「已經是幾百年之前的事情了,這流傳的故事到底幾分真假,後人又能知道幾分?」
亭甫對於這樣的說辭,一直是抱著半信半疑的態度。
「我覺得一定有吧。」
相比於亭甫戰前的緊張專註,一安反倒是鬆弛的很,竟然有時間揣測百年前姑娘的長相。
「哼,我想你們沒有那個命看到了。」
一個女孩修長的身影,隱在大霧後面,漸漸從水底飛升了出來。
只能隱隱地看到這姑娘輕輕地抬起右手,這漫天的大霧化作百萬利刃,齊齊地朝一安和亭甫的方向飛去。
一安見狀和亭甫使了一個眼色,二人從兩個方向御風撤走。
三人在湖面上空,成三足鼎立的狀態,伺機而動。
「姑娘,我們來這裡真的沒有傷害你的意思,請你相信我。」
一安見周邊沒有什麼動靜,仍然試圖勸說這人。
可話音剛落,一安下方的湖面突然升騰而上,造出了一個磁場旋渦一般,拽著一安的身子,直直向下。
瞬間,一安的身體我這水浪淹沒,沉入湖底。
「一安!」站在對面的亭甫,沖著湖面一下下呼喊著一安的名字,擰著眉頭看著那浣衣女的方向。
「哼!天下男子又能有幾個痴情種,看到了吧小姑娘,你這夫君也不會個什麼好貨色!」
浣衣女歪著腦袋觀察著亭甫的神色,對於這樣的男人嗤之以鼻。
亭甫手裡擰著靈力,眼神直勾勾地盯著這平靜的湖面。
已經三分鐘過去了,除了岸邊隨著波紋一下下佛動著柳枝,沒有任何動靜。
「小夥子,這次就輪到你了,為你心愛的人付出生命的代價,你敢嗎?」
大霧深處的浣衣女,輕輕一笑,像是回憶到什麼荒謬的事情一般。
「怎麼,已經幾百年過去了,你還打算用殉情來證明你那可憐的愛情嗎?」
唰的一聲,一安從湖面躍出,手裡拿著的那把玉骨摺扇透著熒熒綠光。
「放心,我沒事。」
一安摔著微濕的秀髮,原本高高紮起的馬尾,此刻披散了下來。
一抹紅衣,手腕處系著同色系的髮帶,髮帶末端的鈴鐺,隨著這岸邊的風,泠泠作響。
「以為你根基頗淺,竟然還能活著出來,看來是我小看你了。」
這女人話音剛落,湖泊上方便開始翻雲覆雨。
霎時間狂風大作,雨點凝結成冰刃,劃破夜空,鎖定一安和亭甫的方向。
一安翻轉手腕,玉骨摺扇在這霧蒙蒙地夜空泛起綠光,揮扇而去。
一道風刃霹靂向前,刺破夜空,摩擦出一道刺眼的白光。
浣衣女揮袖下腰,層層疊疊的水霧屏障從湖面湧起,試圖阻擋那白刃的突擊。
「就是現在!」
一安和亭甫對視一眼,說道。
話音剛落,亭甫手裡的金光凝結,藉助霧雨凝成一個法陣。
「結!」
那浣衣女腳下陣法顯露,發現被那風刃逼至陣眼時,為時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