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 黑化肥
亭甫這邊,他確定了一安沒什麼大事之後,緩緩鬆開了握著她肩膀的手。
此刻的手心裡還留有餘汗,眼睛也是上下打量著一安的情況。
「你在結界之外是受過什麼傷嗎?」
亭甫原本想要試探一安脈搏的手,伸了出去,又縮了回來。
那段和一安分開的一年裡,他做過太多噩夢了,像是現實,又像是發生在很久之前的事情。
哪怕是此刻,她好生生地回到了他身邊,還是忍不住想起那夢裡的場景。
「不是,是我留在木棉身上的禁制被人用法器衝擊掉了。」
一安解釋道,隨即伸手揉了揉太陽穴。
「走,去看看。」她很快就緩過神來了,只是亭甫在大驚小怪而已。
她拉著亭甫隱身離開這府邸,一起御風往那郊外的湖泊飛去。
「不會客棧看看?」亭甫看著這方向,不解地問道。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留在那姑娘身體里可不只那一道禁錮,快!」
一安側頭對亭甫眨了眨眼睛,俏皮地歪著腦袋。
亭甫伸手拉緊了一安的胳膊,依言加快速度,往那昨夜大戰過的湖泊飛去。
果不其然,岸邊站著一男兩女,似乎在交談什麼。
一安直接下落在木棉的面前,勾著唇角說道。
「還想跑?木棉小姐。」
隨即一安打了個響指,木棉立即蹲坐在原地,無法動彈。
那位姓沈的剛想要上前阻止一安,亭甫就愣生生地擋在他面前。
沈季伸手立馬召喚出來了剛把破開一安禁制的劍,毫不留情地朝亭甫斬去。
站在木棉身側的一安,食指畫了一個圈,這金色的圈隨即化作了一道旋渦。
這旋渦似有吸引力一般,直衝沖地朝著另一個姑娘飛去。
就這樣,一安不菲吹灰之力地俘獲了兩位美少女。
亭甫和沈季那邊已經過了幾十招,這邊的一安倒是清閑的很。
她歪著腦袋看看木棉,又看看這原本應該出現在那府邸里的少婦。
若她已男兒身現身,此時倒像是一個活脫脫的流氓在欺負兩個良家少女。
和亭甫對陣的沈季,擰著眉毛實在是看不清出此人的來路。
等他注意到,身旁的兩位姑娘已經被那紅衣女子制服的時候,心下一急。
他側身只留有一手抵擋亭甫的攻勢,右手硬生生揮出一劍,朝一安的方向砍去。
蹲在這兩位美人身前的一安,聽見了身後的風聲,反手從腰間拿出來玉骨摺扇。
一個風刃直直地跟那劍氣硬剛,被這兇猛地劍氣擊退了兩步后,一個水平風旋將那劍氣消磨殆盡。
亭甫側目見到一安應付地過來,回神惡狠狠地盯著這不知死活的小子。
瞬間狂風大作,拍打著湖面,吹落的樹葉彙集在亭甫手中。
一個雲手,化作幾十盞飛刃往沈季的方向飛去。
「沈大哥小心!」身後木棉扯著嗓子提醒道。
「噓……」一安搖著扇子,食指放在自己唇上,側轉身俯視著蹲在地上的兩位姑娘。
居高臨下,一股王者霸氣之風籠罩在周身,壓迫地她們發不出聲來。
這時候木棉才意識到,自打昨日交手的時候她就錯了,最難搞的不是那位少年,而是身旁這個言語輕佻的姑娘才是。
一安搖著扇子,觀察這對面這個用劍之人的招數,時不時點頭欣賞,時不時搖頭嘆息。
很快,幾百個回合下來,沈季還是沒有打贏的希望,反倒是體力已經不支。
「亭甫,讓讓他!」
一安站累了,就和身後這兩個姑娘一樣,蹲在岸邊慢慢欣賞。
時不時說出這樣侮辱沈季的話,更是刺激地他怒目圓睜。
他沈季功夫雖然比不得他師兄厲害,但好得也是宜修仙尊的徒弟,能跟他過上幾招的人,十個指頭都能數得過來。
這兩個桀驁不馴的人是什麼來路!沈季聽見剛剛一安的諷刺,眼裡的殺意更濃了。
「看看,你們沈大哥生氣了,這招招都是要人命的啊。」
一安自己愛著,還不忘跟身邊兩個美人交談。
亭甫原本真的依照一安的意思讓讓這人的,可這後來的幾招既然如此狠辣,手裡的力氣自然也控制不住了。
「嘖嘖嘖,果然還是我的亭甫厲害一些。」
一安搖著扇子無奈地搖搖頭,看這架勢就差一碗瓜子了。
亭甫心裡還擔憂著一安的傷勢,不打算跟這人耗下去。
他踏風而行,快速地穿梭在這已經精疲力竭的少年身邊,所到之處皆在地上留下了陣法。
在沈季蓄積力量,揮出一斬之後,靈巧地從這陣法里退了出來。
「結束了。」一安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一步步往前方打鬥現場走去。
與此同時,亭甫雙手結印,漫天符文轉動,將這人困在了陣法里不能動彈。
「玉簟樓樓主,你可以叫我……燕老闆,請問這位少俠怎麼稱呼啊。」
一安停在了亭甫身側,合上手裡的扇子,稍稍含身,自我介紹道。
沈季在這陣法里掙扎,惡狠狠地瞪著身旁氣定神閑地亭甫,哼了一聲不答話。
「哦?你對我不感興趣,是我們副樓主感興趣?」
一安拍了拍亭甫肩膀上的劍痕,眼裡的心疼一閃而過。
「哼!老子聽說過你們這個什麼雷電樓。」
掙扎不了的沈季,任命地蹲坐在地上,像一隻打了敗仗的喪家之犬。
「玉、簟,這下聽清楚了嗎?」一安很有耐心地一個字一個字地說其他聽。
亭甫打出了這樣揚眉吐氣地一戰,當然給他們這個小門小派做點兒宣傳了。
「哦,不就是夏天的涼席子嘛?我當是什麼呢,落入你們手裡,我沈季認了,要殺要剮隨便你們!」
沈季昂著頭顱一副寧死不屈的樣子,可是說完這話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看了一眼對面木棉的神色。
一安自然也注意到了這位叫做沈季的人剛剛那神色,勾了勾手指,將那兩個姑娘拖拉了過來。
「沈季是嗎?你要死了,你這兩位夫人可怎麼辦啊?」
一安也就近蹲坐在一塊石頭上,似乎已經做好了就地審查他們的打算。
「木棉姑娘不是我的夫人,是我虧欠之人,人死也要身後名,還請燕老闆口中留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