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白衣輕功現
「哥,酒樓是我的營生,你得給我報銷。」
路宿自然是沒有膽量和古老爺子繼續爭論的,只能讓哥哥路行給自己接濟一些。
「幾位前輩目前不打算回昭陽宮看看?難道你們還有其他的去處不成?」
一安好奇地問道。
他看得出來,這幾位想必已經吃風餐露宿的很久,要不是她在門口寫的優惠,定然是不會在這酒樓里坐的。
「這,這個你們就不用管了,給我一個通靈口令,有事情我會聯繫你的。」
古老爺子拍了拍路行的後背說道。
一安上下打量著這幾位前輩,不免好奇了起來。
「前輩,我還有一件事情請教。」她緊接著問道。
「呦,剛剛還張牙舞爪的姑娘,眼下也知道求人了,殊不知風水輪流轉,今年到你家啊。」
古老爺子不知道為什麼,總是和一安犯沖,按道理來說,他不會和一個小輩計較的。
「不知道幾位前輩,今日為何來到這個酒樓里呢?」
想必你們身上的銀錢已經不多了,不說討口水喝,哪能負擔的起這樣一大桌飯菜呢?
不會吧這幾位前輩一開始就想著要吃霸王餐吧?
「酒樓里有喜事,我們來看看。不成啊?」古老爺子蹬鼻子吹鬍子吼道。
「真的嗎?」
一安反問,顯然這個理由並不能解釋得清楚。
「那姑娘如何以為?」
徐婆婆倒是不緊不慢地問道,語氣裡帶著些許鼓舞和期待。
「幾位前輩這世間已經遊歷了這些年,定然不會因為湊湊熱鬧就來到這裡,想必並不是一時興起。」
一安搖著扇子,分析起來。
「那姑娘的意思是……」徐婆婆引導著。
「一,你們只是上來要口水喝,無奈遇見了麻煩的人,不得不在包間里熬時間。」
「二,你們早就盯上了某人,一路尾隨至此,在包間里也只是方便探查的一種手段。」
一安說完,點點頭,想起來一直在樓梯口的那個帶著帷帽的美人。
看那身形氣質,想必也和這昭陽宮的兩位殿下,有不少淵源。
「八九不離十。」徐婆婆點點頭,並沒有全盤否定,也沒有說這兩個猜測哪個是對的。
「前輩,如果燕姑娘說的是對的,你們一路調查的目的,是不是當初離開昭陽宮的原因?」
路行詫異地問道。
「……這個你暫時不需要多問。」
古老爺子明顯心虛了起來,說道。
一安見這幾人如此態度,只能閉上了嘴,不再繼續說下去。
「這符紙有用,可以用它聯繫我們,也可以緊急求救,你們四位一人一張。」
一安從儲物腰帶里拿出來幾張符紙,放在了桌子上。
她和亭甫一同念咒,解開了門口的陣法,隨機打開了包廂的門。
「誰在那!站住!」
一道白影閃過,消失在對面包廂的窗口。
一安本以為酒樓里已經沒有其他人了,沒想到還有一個人被困在這法陣里,見陣法解開,立馬隱身遁去。
眾人警惕地來到走廊,並沒有看到任何蹤跡。
「小二!你不是說酒樓里人已經走光了嗎?這人是什麼誰?什麼時候進來的?一直在這個地方?」
一安回頭,擰著眉頭質問道。
「燕姑娘你先不要著急,我也沒有看到有什麼人在這裡啊?」
路宿雖然法力不敵一安,然而畢竟是在自己的酒樓里,修鍊之人出現,他一定是能感覺到的。
可剛剛並沒有任何異動。
「這,娘子是說那人剛剛是在對面包廂?這不是你和殿下用的房間嗎?裡面一直沒人啊。」
店小二摸不著頭腦,回答道。
一安擰著眉頭,看著那窗戶。
「這窗戶也是娘子你打開的,我們都沒有動。」
店小二說著,心裡還是有些委屈的。以前二殿下因為沒有這樣大聲訓斥過他,即便是大殿下,也會看著主子的面子,沒有傷他一分一毫。
一安竟然在大庭廣眾的情況下,直接質疑他的判斷。
雖然他不過是一家酒樓的店小二,可好得也是有修為在身得。
一安沒注意到這店小二的情緒,上前查看,望著空蕩蕩得街道,轉身繼續問著。
「那個姑娘呢,一直帶著帷帽的那個?」
她問道。
店小二對這個人定然是有印象的,回答道。
「她早就離開了,結賬得時候一樓大廳里都有人見證的。」
一安見這廝對答如流,回頭看了一眼亭甫。
亭甫走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緊接著搖搖頭。
他的意思非常明顯了,目前事情的發展,已經遠遠超過了他們最初的目的,不能再插手了,
一安這是才反應過來,剛剛確實越矩了。
「對不住,只是我明明看到了……」
店小二哼唧了一聲,並沒有當真。
「章大哥,你看?」
徐婆婆站在後面,側身詢問眼神不好的那個前輩。
章前輩並沒有直接答話,反倒是有些顧慮地搖搖頭。
一安長嘆一口氣,並不打算繼續追究,側目看了一眼店小二說道。
「剛剛我態度不好,你且原諒則個吧。這位不愛說話的蒙面前輩,你要是沒有地方去了,來玉簟樓找我。」
一安說完,甩著馬尾,翻閱窗戶,離開。
亭甫緊隨這一道紅色身影離去。
徐婆婆頗為欣慰地說道:「千年之前。不也是這樣嗎?章大哥,你能看得清吧。」
她拱了一下,俏皮地問道,亦如當年那個活潑可愛的小師妹一樣。
章前輩點點頭,淺淺一笑。
路宿見身旁這個明亮的身影離開,心裡不免有些失落,他回頭看了一眼店小二說道。
「你等會兒把賬本拿給我看看。」
燕姑娘不會平白無故的看錯人的,他還是查清楚比較好。
店小二詫異地看著自家主子,以為聽錯了,說到。
「賬本?主子你確定你能看懂嗎?」他低頭嘟囔道。
「還愣著幹什麼?去吧。」路宿催促道。
店小二顯然是知道自己主子的心思,耷拉著肩膀離開這二樓走廊。
「古前輩,你看天色已經蒙蒙亮了,要努你們在這裡休息一會兒再走?」
路行熱情地招待著。
「三樓有幾件客房,夠用的,你們看呢?」
雖然他們修行之人,不似凡人如此脆弱,可幾百年的奔波,早已疲憊不堪。
古老爺子點點頭,四人走到了二樓。
酒樓昨晚忙活到大半夜,今早罕見的沒有營業。
只有路宿這櫃檯處,抱著一本后后的賬本發獃。
店小二站在一旁,頂著碩大的黑眼圈,頭一點一點的,像是丟了半個魂似的。
玉簟樓里,一安氣呼呼地快步走了回來。
「老娘明明好心,他們竟然沒有一會人信我。」
一安抱拳,若不是及時離開,她一定會把那酒樓翻個底朝天,把那個女人找出來。
「你是說一直偷聽我們說話都那個女子嗎?」亭甫問道。
「是啊,你是不是也看見了?不對,你是不吃早就知道那人這偷聽?」
一安挑著眉毛看著亭甫。
亭甫竟然直接點頭。
「解釋。」
一安哼唧了一聲,坐了下去,說道。
「這人打不過我,又逃不掉。我自然是要等著看看她要做什麼。」
畢竟是亭甫設計的法陣,一安只是輔助而已,亭甫率先知道那女子的存在,也是理所應當得。
「那你為何後來又放過她?」
一安聽見這解釋,並沒有弄懂亭甫的意思。
「不是我放的。」亭甫回答道。
一安語塞。
他說得對,那陣法明明是一安率先決定解開的,沒有和亭甫商量。
「可你不是能感覺到哪人打不過你嗎?怎麼不在她離開陣法的那一刻把她制服?」
一安找到了漏洞,問道。
「她打是不行,但是飛行術不錯,我追不上。」
亭甫直言直語,倒是有理有據。
「……」一安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接話。
半晌,她默默開口,問道。
「那為何其他人都沒有感覺到那人的存在?」
這也是一安憋屈的地方,搞得倒像是她在大驚小怪得故意為難一個小廝一樣。
「術出同門。」
亭甫的話還輸那麼少,卻一語點醒夢中人。
原來如此。
「你說那幾位前輩是跟著這姑娘一起去的酒樓,還是有其他目標?」
一安恍然大悟,心情也放鬆了下來,不再繼續計較。
「不清楚,都有可能。」
亭甫回答道。
「那你都能知道那姑娘可能也是昭陽宮的人,為何那幾位前輩沒有察覺?」
一安想起來那幾位前輩看到那窗口得眼神,多少還是有些詫異的。
「或許這女子的身份,不方便在兩位殿下的面前暴露。」
亭甫推測。
一安愣神了幾秒,一把抱住了亭甫的脖子,燦爛地笑著,說道。
「是啊,我們家亭甫可真是太聰明了,一定是這樣。」
亭甫瞪大了眼睛,條件性地接住了一安的腰,耳尖紅紅,眼底也溫柔了起來。
不一會兒,亭甫的眼睛里就多了一個身影,脊背也僵直著不敢動彈。
「樓主……」一聽就是牧建茗這個小子的聲音。
一安看著亭甫慌張的眼神,訕訕地收回了胳膊,不自覺多撓了撓頭。
果然,玉簟樓就是沒有玉樽仙境方便。
「樓主,你們……」
牧建茗不知道這二人剛剛是在做什麼,但直接告訴他,他來的不是時候。
「無事,你且抬頭說話。」一安已經坐回了椅子上,泰然自若地發號施令道。
「稟告樓主,飛升大會的時間確定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