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9.第255章 新世界
就在石武做這些時,北派成員如潮水般湧出。
倉庫里,明面上的12人,全都拿著球棍、指切刀逼近盛天步、佐維四人。
油桶后暗藏的20來人,亦隨之殺出。
這是正面。
原本負責警戒的8名成員,意識到倉庫內發生的巨變,同樣拿著武器殺了進來,而正面那些人擔心盛天步等人逃跑,又從兩側散開,與他們匯合。
頃刻間,共計40餘名北派成員,呈圓形狀態,將盛天步等人團團圍住。
雙方相距不過兩米。
但由於丁青在盛天步手中,同時亦震懾於盛天步的凶名,他們第一時間並未敢亂動,只是瘋狂的叫囂。
「阿西吧!你這個該死的傢伙,快放了我們大哥!」
「混蛋,你想幹什麼?」
「不想死,就立刻放了我們大哥!!」
即便被團團圍住,盛天步、佐維、司馬念祖依舊面色如常,不見半分驚慌。
另外一邊,被嚇了一大跳的李子成,反應過來
他從懷中拿出一方手帕,胡亂擦掉額頭、鬢角還有臉頰的冷汗,厲喝道:「全都給我閉嘴!」
「你們這些狗崽子,對盛先生尊重點兒!」
大佬開口,那些正在叫囂的北派小弟,立刻將嘴閉上。
李子成站在最外圍,盯著盛天步,沉聲道:「盛先生,你這是做什麼?」
盛天步面色冷峻,沒有理會。
這時,丁青也從迷糊狀態清醒過來,用力的甩了甩頭,臉上鮮血便朝四下迸濺。
可惜,盛天步的手還掐住,擺動幅度不是很大。
丁青這傢伙也當真是條好漢,即便性命握在他人之手,也絲毫不慌,扭頭看向盛天步,埋怨的嘟囔道:「盛先生,我們都還沒開始談,你就這樣,那很難再往下談。」
「還有,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要這樣對我?」
盛天步單手掐著丁青脖頸,驟然發力,令丁青瞬間生出窒息之感,臉頰亦在一瞬之間充血,變得漲紅。
盛天步面色森寒,冷漠的盯著丁青雙眼,道:「你剛才說要指點指點他,那你知不知你是什麼身份,他又是什麼身份?」
「你北派靠我勝天食飯,這兩年若是沒有我勝天供血,你北派能發展得這麼快,你以為兩年半前,那麼多選擇擺在我面前,我為何會選你?」
「他是我勝天集團的代表,你要指點誰,指點我勝天的人?」
「不論是上次你們北派所謂中了對手的調虎離山之計,亦或是昨夜李問遇襲,全都是你這蠢貨吃裡扒外,聯手其他幫派做戲!」
「你手段很高明,沒有露出任何破綻,李問並未看出來,但你以為全世界都無人看得出?」
「那你也未免太高看你自己了!」
此話一出,北派成員面面相覷,根本不知盛天步在說什麼。
即便是石武、崔虎這種級別的心腹,亦錯愕不已。
他們,並不知情。
這件事,偌大北派,只有丁青、李子成兩個知道,這些事本來也就是他們搞出來的,否則破綻太多,隨便一查都會露餡。
丁青、李子成雖然未同盛天步打過交道,但知道勝天人才輩出,真那麼玩,絕對瞞不住。
因此,不論是前兩次,還是昨天晚上,打起來都是真打。
就說昨天晚上的事情吧。
不說綿正鶴的小弟,就聯綿正鶴自己都不知情,他完全是按照石東出的命令做事。
最外圍的李子成,瞳孔徒然一縮,驚得後背生出無數冷汗,將背部襯衣浸濕一大片。
自己先前的預感成真了,盛天步這傢伙還真是來興師問罪的。
可特么的,他們都已經小心謹慎到這種程度,居然還是被盛天步一眼看穿了,他今日才來的漢城,根本沒有時間調查。
而站在一旁的李問,卻是眼睛大瞪,不能相信的看了看丁青,又扭過頭,看向平時對自己極為尊重的李子成。
直到這時,他才知道自己被這兩個傢伙給算計了。
他對盛天步沒有任何懷疑。
既然天哥這樣講,那他媽這肯定就是真相,沒什麼好懷疑的。
李問肺都快氣炸了,瞪著李子成怒道:「我叼你老母!老子對你們客客氣氣,你們他媽居然當二五仔,算計老子?!」
「佐維。」
盛天步叫了一聲,便鬆開丁青脖頸。
佐維正站在丁青背後,聞言立刻下蹲,電閃般伸出左手,在盛天步鬆手的同時,掐住丁青后脖頸,跟著站起,也將丁青拉了起來。
窒息感消失,丁青大口喘氣。
盛天步端坐如初,平靜看向李子成,道:「第你們承不承認?」
李子成從前到后,狠狠捋了一下頭髮,人都快爆了,眼睛雖然在直視盛天步,但眼眸中卻閃爍著猶豫、驚慌。
他是真的慌了。
因為他心頭生出一種異樣的感覺,彷彿只是被對面那傢伙看一眼,他就將自己完全看穿。
這感覺驚悚的他頭皮發麻,不寒而慄。
「咳咳咳!!」
丁青劇烈的咳嗽,口中嘟噥著罵了幾句,他倒是很光棍,沖李子成笑呵呵道:「喂喂,兄弟,這還有什麼好猶豫的。」
「做這種事不丟人,被人家一眼看穿才丟人,不錯,我們的確是這麼乾的,但我們並未想要李經理的命,只是形勢比人強,不要說那麼多幫派,單單一個在虎派,我們都扛不住。」
「想活命,只能這麼干。」
「盛先生,你厲害,一眼就看了出來,你還想怎麼玩?」
「要想殺我,直接動手,我要是求饒,那我就是後娘養的!」
盛天步呵的一笑,道:「好真是條好漢。」
「啊問,看到了吧,這就是我說的,混江湖,人善被人欺,也不要以為自己出自勝天就怎樣,只要你沒能力,照樣不會有人將你放在眼裡。」
李問滿臉羞愧,重重點頭,道:「天哥,我知道了。」
「將椅子搬來,給他坐。」
盛天步吩咐道。
李問猜不透盛天步的心思,也不多想,立刻將那張側倒的木椅拿起來,放在丁青身後。
佐維向下一按,丁青便坐了上去。
佐維左手一揮,刀光一閃,架在丁青脖頸,壓出一道淺淺的血痕,幾滴血珠沁了出來。
北派成員再度爆炸,就算李子成都壓不住他們,紛紛爆喝起來:「狗崽子,你敢動我們大哥,老子非要把你剁成肉泥!!」
「放了我們大哥!」
也別說他們,李子成自己都快爆了,咬牙爆喝道:「盛先生,我承認先前是我們做的不對,但你要是真敢做掉我大哥,那你也別想活著走出這個倉庫!」
「別以為你是盛天步,老子就不敢動你!!」
爆喝間,那些北派成員又靠近了些,包圍圈變小不少。
現場局勢,瞬間劍拔弩張。
盛天步就像是沒看到,微笑看向李子成:「好啊,我很想知道你們這幫狗崽子有幾多實力,能否留得住我。」
李子成真要瘋了。
就在這時,丁青眼眸精光乍閃,梗著脖子咆哮道:「艹他麻痹的,被這傢伙看扁成這樣,你們還猶豫什麼?」
「別管老子,動手!!」
這最後一聲怒吼,徹底點燃倉庫內所有北派成員的情緒。
「去死啊,你們這幫狗崽子!」
崔虎咆哮一聲,第一個沖了出去,球棍揮舞,朝盛天步腦袋砸去。
佐維應聲而動,就像是一頭猛虎,驟然殺出。
那個球棍還懸在半空,尚未揮下,他一記鞭腿已經筆直的轟出,正中崔虎胸膛,只聽「咔嚓」一聲悶響,肋骨斷裂聲響起。
崔虎口中大吐一口鮮血,人已倒飛而出,撞翻一大片北派成員。
就在崔虎倒飛而出之際,佐維右手探出,抓住球棍,一把奪了過來,跟著便是一記橫掃千軍,旋轉揮舞了大半圈。
球棍與其他球棍、軍刀、斧頭相撞,發出一陣清脆的聲響,就像是鋼琴演奏。
不同的是,還伴隨著迸濺的火星。
佐維這一招轟出,盛天步面前北派成員全被轟退數步,力道太猛,很多人手腕都被震的發麻,有四人兵器都沒拿穩,掉在地上。
直接倒地者三人。
間接被撞倒的,足有六人。
倉庫大戰,正式打響!
就在佐維動手之際,盛天步背後一圈的北派成員同時動手,李問肯定不能打,但特種兵出身的司馬念祖卻不是吃素的。
當然,司馬念祖不可能如佐維那般犀利,真要這麼打,肯定會被活活打死。
司馬念祖右手在懷中一掏,抽出一條金鞭,抬手便朝四下北派成員面門揮去。
鞭影如電,正中幾人臉頰!
金鞭如刀,抽的幾人皮膚裂開,鮮血淋漓,火辣辣的疼,還有個傢伙非常倒霉,別人只是臉頰被抽,他卻是眼睛中招。
「啊啊啊啊,眼睛,我的眼睛!!」
那傢伙頓時捂著雙眼,凄厲慘叫起來,這還不是最糟的,關鍵他東撞一下,西撞一下,不少同門被他撞翻,大大緩解了司馬念祖的壓力。
「宰了他!!」
憤怒的叫囂聲中,剩下北派成員揮舞著指切刀、球棍,繼續圍攻司馬念祖。
李問驚得眉心直跳。
然後這傢伙在懷裡一掏,直接摸出一柄格洛克。
這自然也是盛天步吩咐的,不論是司馬念祖,亦或是佐維都不必擔心,唯有他是戰五渣,如此混亂的局面,當然要帶槍防身。
槍聲響起,某個正沖向他的傢伙大腿中彈,慘叫一聲,瞬間倒在地上。
李問這突然的一槍,就像剛才盛天步驟然發難。
現場所有人瞬間一愣,北派那些小弟明顯沒有想到,李問這個文質彬彬的傢伙,居然會來這一出,真他媽有你的!
盛天步扭頭看向李問,打趣道:「啊問,第一個動槍,厲害啊。」
李問滿臉苦澀。
「小心!!」
「盛先生!得罪了!!」
眾人皆被李問這突兀一槍驚住的時候,丁青滿目猙獰,就像是一頭擇人而噬的野獸,左手將右腿褲腳朝上一拉,露出一個刀套。
那是一柄15公分長的軍刀!
丁青左手掀起褲腳之際,右手隨即跟上,電閃般一撫,連0.5秒都未用到,已將軍刀握在手心,悍然朝盛天步撲了過去。
軍刀反握,斜斜一撩,直取盛天步脖頸。
雖然丁青很憤怒,但是他並未失去理智,更非莽夫,這一下倒也並非是要做掉盛天步,而是要拿下他,方便接著往下談。
因為他知道勝天集團的能量,自己真做掉盛天步,那些忠心於他的手下,絕對不會他們。
那就是同歸於盡了。
不僅他要死,今夜參與這件事的所有兄弟也全都要死。
盛天步正扭頭同李問說話,側對丁青。
丁青又是突然發難,不論是佐維,還是司馬念祖,想要回救已經不可能。
當然,兩人壓根沒有回救的念頭。
根本不需要。
眼見丁青就要得手,北派那些人都要驚叫、歡呼,就在這時,盛天步左臂驟然彎曲,頭也不回,肘部兇狠頂在丁青手腕。
丁青瞳孔驟然放大,眼中皆是不能相信之色。
他只覺手腕一股前所未有的巨力來襲,整條臂膀都發麻了,腕部就像是被轟的骨折,再也拿不住軍刀。
他整條手臂就像是斷了線的風箏般上揚,軍刀隨之脫手,朝身後飛去。
這還不夠,他整個人都被這股巨力帶的跌倒!
而盛天步攻擊的部位,僅僅只是他的手腕!
丁青驚震交加,再看向盛天步,就像是看著一個怪物。
李問眼睛都在噴火,槍口一抬,瞄準丁青的腦袋,就要扣動扳機。
北派成員又急又怒。
「狗崽子,只要你敢開槍,你就死定了!」
「保護大哥!!」
呼喝謾罵聲中,激戰繼續。
盛天步扭過頭,一把將左側倒在地上的丁青拉起來,左手按在他的肩膀,將他按在座椅上,輕笑道:「看來你不是瘋子,那就好,還有救。」
「啊問,過來,拿槍指著他的腦袋,誰再敢砍你,你就崩了他的腦袋。」
「丁先生就是你的護身符。」
這番話中氣十足,同樣是用韓語說的,回蕩在整個倉庫,壓下了所有聲音。
這就是說給北派成員聽的。
「好、好好的,天哥。」
李問立刻跑到丁青身後,拿槍指著他的後腦勺。
丁青臉肉抽動了下,沒再亂動。
盛天步不再看他,轉頭看向正面戰場,道:「丁青,你剛才若真想要我的命,那你現在已經變成死人了。」
「你應該慶幸,更應該感謝自己。」
「雖然憤怒,但並未失去理智,你救了你自己。」
丁青額頭生出繁密的汗滴,扭頭,驚疑不定的看著盛天步。
盛天步繼續道:「現在你就當自己是死人,安靜看戲,就算我已經做掉你,看你那些小弟能否留下我。」
丁青沉默不語。
接下來兩分鐘,變成佐維的表演時間。
司馬念祖那邊只是勉強應對,但是佐維卻是橫掃千軍如卷席,勢不可擋,無人是其一合之敵,即便那幫傢伙聯手也壓制不住他。
這個倉庫很大,中間空出一大片,但相對這麼多人來說,畢竟還是小了。
根本騰轉不開。
這對佐維來說是有利的,空間狹窄,意味著極大的削減了對方的人數優勢,只要將一個方向敵人擊倒,就不必再管。
事實上,佐維也的確是這麼做的。
兩分鐘不到,四十多名北派成員倒下至少四分之三,哀嚎慘叫,暫時全都失去戰鬥力,只有李子成、石武等寥寥數人還站著。
佐維不僅解決自己的對手,見司馬念祖支撐不住,還兩次援手,幫他解圍,干翻四人。
雖然雙方仍在廝殺,但是大局好像已經定下。
就在這時,異變突生!
李子成眼眸精光一閃,一咬牙,忽然爆喝一聲:「阿克,動手!!」
一道灰影出現在堆積在一起,足有四米高的油桶正上方。
那道灰影現身以後,便立即出手,雙腳驟然在油桶一蹬。
但聽一聲悶響,油桶都癟了下去。
那灰影在空中一閃,彈射一般,驟然朝司馬念祖飈射而去,就像是一道直形閃電。
司馬念祖心下大驚,手腕一抖,金鞭如蛇,朝灰影掃去,纏住了對方右腿。
但對方變招極快。
那人順勢在空中一個旋轉,蓄力的同時,更將司馬念祖拉向自己,左腿電閃般踢出,精準、兇狠的轟在司馬念祖胸口!
司馬念祖大驚,只能曲起臂膀,以求卸掉對方絕大部分力道,避免遭受嚴重的內傷。
這個目的倒是達到了。
司馬念祖瞬間倒飛而出,雖然肋骨未被踢斷,但是胸口沉悶,宛如壓了千斤重石,喉嚨一咸,還是吐出一大口鮮血。
這悍然一擊,靈動飄逸,精準兇狠,著實漂亮。
他的名字叫李成克。
半神半人——李成克!
咳嗽聲中,司馬念祖吐了一口鮮血。
他正年輕,身體素質極好,心志更是剛毅堅定,受如此重傷,竟是一個鯉魚打挺,翻身躍起,兇狠的瞪視著攻擊自己之人。
盛天步看向這個突然出手的傢伙,眼眸精光一閃,頗感興趣。
眼前這傢伙也就二十來歲,一米八左右,身材精瘦,體格跟佐維差不多,典型的亞裔面孔,五官生得很普通,並無特別之處。
比較惹眼的,是他的頭髮,兩側是短寸,頭髮全被推掉,卻染了顏色。
還是大紅,極為鮮艷。
這個時代,這種髮型可以說是很潮很前衛了。
遺憾的是,盛天步不認識這傢伙,不由笑了,直接道:「丁先生,想不到你們北派還藏了這種猛人,可真是令我大吃一驚。」
「先前他們全都殺了出來,唯獨他還藏著,我還以為你埋伏了槍手,看來是我誤會你了。」
丁青心下又是一驚,暗道:真的假的,這都能察覺到?
盛天步不會是在詐我吧?
應該不可能啊,別人不知道阿克的實力,他還能不知道?
「怎麼,不信?」
盛天步一眼看穿丁青的想法,道:「我會這麼說,那是因為我自己安排了槍手,方不方便介紹下這位好漢?」
丁青一顆心都涼了,聽到盛天步的話,道:「他叫李成克,是一名脫北者……」
半分鐘不到,丁青迅速將李成克的來歷說了一遍。
實際上,不必他介紹,聽到他的名字,盛天步便立刻反應過來。
原來他是李成克,難怪身手如此犀利!
這傢伙跟佐維、雅痞勒、大梵等人一樣,同樣來自《古惑仔》。
原劇情中,丁瑤對地中海很不滿意,為制衡地中海,同時維護自己的統治,特意組建毒蛇七子,李成克便是其中之一。
毒蛇七子亮相皆極為驚艷,但是到了後期,普遍拉胯,淪為龍套般的角色,武力值崩得不要不要的。
這七個人中,李成克的實力,至少能排進前三。
這傢伙前期實力正處於巔峰狀態,極其彪悍,先是雪地正面硬剛地中海,硬生生逼出了地中海的殺手鐧,打得難分難解。
那個時候的他,與地中海不相上下。
其後又單人硬抗陳浩南、大飛聯手,集裝箱與斷臂佐維單挑而不落下風,同樣逼得佐維動用殺手鐧,這才落入下風。
那時佐維失去臂膀,便在斷臂衣袖裡安了一支利劍,鞋內同樣也有。
突然對上這種怪招,李成克不知道該怎麼打,這才開始受傷,可以說很彪悍了。
後期就不說了,武力值崩得一塌糊塗,簡直不能看,居然被宮本一撒了把胡椒粉搞定。
也正因此,才有人說他是半神半人。
出場時是神,後期拉胯,變成凡人。
這個世界,不是牛佬一支筆就能決定的,就算以後李成克的實力銳減,也肯定有合乎邏輯的理由,絕不會是莫名其妙。
至於李成克的成長經歷,也在丁青那裡一一驗證。
他出身北高句麗,有個志趣相投的戀人名叫姜春麗,怎料天公不作美,姜春麗被某個位高權重的大人物看重,強行帶走。
李成克無能為力,便開始自暴自棄,甚至想要毆打那位大人物,最終被抓進監獄,受盡酷刑。
好在李成克還有個名氣很大的畫家,最終將李成克救了出來。
出獄后的李成克,便逃出自己的國家,來到了高句麗,因緣際會,一年前與丁青相識,就此加入北派,成為丁青的殺手鐧。
「有意思。」
盛天步打量著李成克,輕笑著道:「念祖,你不是他的對手,佐維,他是你的,看他有幾分成色。」
司馬念祖依舊兇狠的瞪著李成克,沒有答話,緩緩退到盛天步身側。
另外一邊,佐維還在同李子成、石武等人搏殺。 他的實力毋庸置疑,但李子成、石武等人也不是酒囊飯袋,雖然不敵,但一個個皆悍不畏死,還在頑抗。
場面紅紅火火,看上去,他們居然與佐維打得難分難解。
這也在盛天步的意料之中。
不是說來自漫畫,一個個都變成了神,任何人都不是其一合之敵。
歸根結底,佐維、地中海、大梵都還是人,百人圍攻,照樣會受傷,真被十幾個人端著機槍掃,該死還是要死,只能落荒而逃。
這個世界,唯一的例外只有自己。
李子成這傢伙看似陰柔,實則下起手來,比丁青都狠。
當年兩人還只是北派兩個小混混時,去收賬,丁青緊張的不停上廁所,待殺到地方,才發現中了對方埋伏,狹窄的屋子足有上十人。
丁青差點兒沒被嚇尿,道了個歉,立刻將門拉上,扭頭就想走。
李子成卻是想也不想,再度將門拉開,看到十幾個人,雖然也稍稍被驚到,但是卻夷然不懼,抽出指切刀就上,這兇悍勁兒都把丁青給搞懵逼了。
沒辦法,只能拔刀就上。
這些年,不論是丁青,亦或是李子成,地位越來越高,麾下高手如雲,小弟們一個個生猛如虎,不論什麼事都能解決。
這兩年,他倆幾乎都沒怎麼出手,尤其是李子成。
以至於道上的人都忘記了他當年的彪悍戰績,這傢伙爬到現在的位置,除一顆精明的頭腦外,也是一拳一刀拼出來的。
現在再度出手,身手依舊兇悍、犀利,經驗比以前更足,綜合實力亦比以前更強。
佐維球棍在手,一記橫掃,轟在李子成、石武等人的兵刃上,震得幾人手腕發麻,不由倒退數步。
逼退眾人後,佐維一個閃掠。
他雙腳驟然發力,人已驟然躍起,空中一個翻身,從李成克頭頂越過,翻越的同時,右拳電閃般揮出,直取李成克面門。
李成克拂袖一揮,抬手便打,同樣是快如閃電。
雙拳相擊。
但聽一聲悶響,李成克硬生生扛下佐維這一拳,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佐維則施施然落地,擋在盛天步、司馬念祖等人面前,正對李成克。
他嘴角含笑,仔細打量李成克一番,微微點了下頭,道:「你很不錯。」
李成克眼眸鋒利似劍,冷冷道:「你也很不錯!」
話音落下,李成克驟然發動,一個疾奔向前,抬手沖著佐維面門就是一拳。
佐維右臂一曲,肘部上揚。
拳對肘!
但聽砰的一聲悶響,一招交鋒,隨之而來的,便是連環進攻。
李成克一擊不中,臂膀同時一曲,同樣是一記肘擊,悍然攻向佐維太陽穴!
佐維反應如電,驟然彎腰,靈巧避過,以左腿為核心,將重心壓得極低,右腿電閃般一掃,這記鞭腿兇狠掃向李成克下半身。
李成克早有防備,雙腳猛地在地面一蹬,人已翻身躍起,同時還了佐維一記鞭腿,以上打下,宛如老鷹搏兔,掃向佐維脖頸。
佐維抬臂便擋。
又是一聲炸響,而後兩人分開兩米,
電光火石之間,已經對過數招。
剎那間分開后,兩人又再度交手,拳頭對拳頭,掌法對掌法,腿法對腿法,從上半身較量,打到下半身,再從下半身打到全身。
兩人皆是以快打快,見招拆招。
不僅速度快如電閃,以至於旁觀者完全看不清他們的動作,而且招式拆解亦無懈可擊,美輪美奐!
攻擊如水銀瀉地,防禦卻也滴水不漏。
每一招都是最佳選擇,那不像是初次交手,反倒像是提前演練過無數遍,配合之默契,攻防之行雲流水,看得人嘆為觀止,目眩神移。
整個倉庫,陷入短暫的死寂。
那些已經倒地的北派成員都暫時停下了慘叫,李子成、石武等寥寥幾個還站著的傢伙,都忘記做事,目瞪口呆的看著。
這短短一分鐘,佐維、李成克打得難解難分,都不知鬥了多少招。
雖然只是一分鐘,但對他們來說,卻好像過去了一個小時。
是的,這一分鐘漫長的宛如一小時。
有個地位還算比較高的北派老資歷,驚得滿頭冷汗,定定瞧著廝殺在一起的兩人,只覺口乾舌燥,不知該如何評價。
石武心下狂汗,道:「哥,李成克那傢伙,原來他那麼強的嗎?」
無論是高句麗,還是桑國,均深受儒文化影響,上下級、前後輩等級觀念極嚴。
大哥和哥,雖然只是一字之差,但卻截然不同。
前者比較莊嚴,後者更親近。
李子成微眯著眼,心下亦是微驚,李成克的身手有多強,他是知道的,自從他加入北派以來,鮮少有人能將他逼到這種程度。
戰神佐維,名不虛傳。
他沒有回答石武,而是一咬牙,沉聲道:「單打獨鬥,阿克未必能拿得下佐維,待會兒你尋找機會,助阿克一臂之力!」
石武重重點頭,道:「是,大哥!」
李子成目光看向盛天步,距離不是很遠,只有十米,心下忐忑不安,咬牙低聲道:「別光顧著看戲,還有最重要的沒有解決!」
「拿不出足夠分量的實力,過不了多久,北派就會玩完了!」
眾人又應了一聲。
有個蠢貨低聲道:「子成哥,佐維很厲害,我們都見識到了,但是盛先生,我聽說他才是真正的無雙戰神,是真的神。」
「他不僅打遍港奧無敵手,還有人傳他是超人,我們應該拿不下他吧?」
李子成心下苦笑不已,不說那些匪夷所思的傳說,單單隻從他一招搞定丁青就看得出來呀,他們怎麼可能拿得下他。
他現在唯一要做的,只是儘可能展現北派的實力,尋求繼續與勝天合作的機會,否則以盛天步的手段,他們北派哪裡還有生存的環境?
這幫傢伙,直到現在都還認不清形勢。
李子成搖了搖頭,懶得解釋。
這時佐維已經佔了上風,李成克臉頰被他一記手刀,劃開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但是鏖戰仍在進行,佐維還未拿下。
李成克成色有多足,盛天步心下已有答案。
看得差得多,就該結束這場鬧劇了。
盛天步起身,道:「時間拖得太久,佐維,你退下吧,剩下的我來處理。」
就在盛天步說話之時,佐維一記鞭腿掃中李成克肩膀,將李成克壓得單膝跪地。
李成克嘴角已經被打破,狠狠朝地上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
盛天步話語落下,佐維毫不戀戰,立刻後撤,數個閃掠,便來到盛天步身旁,輕笑道:「老闆,不是我拖這麼久,而是他夠本事。」
「我知。」
盛天步一笑,看向李成克、李子成、石武等人。
下一刻,盛天步驟然發動!
李成克、李子成等人皆面露駭然,眼中滿滿皆是不能相信之色。
除此之外,再便是驚懼。
他們看到了什麼?
他們看到的,是一道人形閃電!
李成克首當其衝。
他雙手格擋胸前,還不待做出其他動作,整個人便被蠻橫撞飛,沒有任何花里胡哨的動作,有的,只是絕對力量的碾壓!
緊跟著,便是李子成、石武等人。
接下來盛天步表演的,是空手入白刃!
突遭巨變,再加上盛天步渾身釋放出駭然的殺機,令死亡的陰影籠罩著每一個人,他們本能的揮舞兵器應對,朝盛天步砍殺!
在死亡的威脅下,已經顧不得盛天步的身份了。
盛天步就像是一頭來自遠古時代的劍齒虎,驟然殺進現代羊群,結果可想而知。
只是一秒,那些還站著的人全都躺下。
骨折聲、吐血聲、慘叫聲混雜在一起。
有人倒飛而出,撞在油桶,眼皮一翻,連慘叫都來不及就昏了過去。
有人也飛了出去,不是撞牆,而是直接飛到四米高的油桶,撞得頭破血流。
在絕對的實力碾壓之下,李子成這個江湖一流高手,也沒比他那些小弟好到哪兒去,照樣是渾身浮腫,青紫一片。
盛天步面前,人人平等。
李子成滿臉震撼,頗有些不知所措。
整個倉庫響起此起彼伏的慘叫。
十米開外,正被李問拿槍頂著腦門的丁青,瞳孔驟然放大到極致,只覺整個心臟都揪在一處,驚震難言的看著盛天步。
他終於明白盛天步先前那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比起上流,他更鐘意江湖。
因為江湖的本質,就是看誰的拳頭硬,簡單、粗暴,這他媽還真是超出他想象的簡單、粗暴啊。
盛先生,無敵!
李子成劇烈的咳嗽著,苦笑連連,搖頭道:「原來盛先生才是真正的殺手鐧,我早該知道的。」
「先前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多有冒犯,對不起,我們真誠的同您道歉,您應該也沒有換掉我們的打算,那樣太麻煩。」
「接下來,您想怎麼做?」
嘖,不愧是北派智囊,這麼快就反應過來。
盛天步對李子成,還是挺滿意的。
而另外一邊,丁青的反應同樣不遑多讓,只聽他用蹩腳的普通話說道:「盛先生,我們炎國有句老話,叫一人做事一人當。」
「我做錯事,那就一個人扛。」
「我知道,勝天的規矩是損一賠三,李經理的手指,我也三倍來還,甚至這隻左手不要都可以,希望能讓盛先生消氣。」
他是華裔,普通話雖然不標準,但日常交流沒問題。
盛天步轉身,平靜看向丁青。
他蹲在木椅旁,伸出右手,放在木椅上,抽出指切刀,按在自己小拇指根部,右手用力朝下一壓,毫不猶豫的切掉自己小拇指。
一抹鮮血,迸濺而出。
十指連心,劇痛來襲,饒是丁青是響噹噹的硬漢,也痛得齜牙咧嘴,滿頭大汗。
李問在旁邊看得心驚膽顫,就像是在切自己的手指。
李問震撼的看著丁青,這傢伙是牲口嗎,對自己這麼狠?
切掉小拇指后,丁青嘶嘶吸著涼氣,又將指切刀架在無名指,又準備按下去。
就在這時,盛天步開口阻止。
「丁先生,今天晚上就到此為止吧,另外兩根手指留在你身上先,以後若是做的不好,又或是不服氣什麼的,直接拿命來還。」
丁青這才停下,滿頭冷汗,面色略微有些慘白,道:「多謝盛先生高抬貴手。」
盛天步吩咐道:「阿祖,稍微幫他處理下傷口。」
「是,天哥。」
司馬念祖點頭,轉過身,走到門口,拿出早已準備好的醫藥箱,迅速幫丁青處理傷口。
是的,盛天步過來,連醫藥箱都帶來了。
就算丁青不主動提,盛天步也會要他一根手指,外加李子成的。
這是為李問討一個公道。
不過丁青很識相,也可以說是光明磊落,算計人被別人一眼看穿,哪怕對方沒有任何證據,都不狡辯,自己攬下所有責任。
李子成那根手指,就免了。
就在司馬念祖處理丁青傷口時,盛天步給李子成一個眼神,示意北派所有成員全都先走。
那些慘叫的北派成員,便彼此攙扶著,離開了倉庫。
偌大倉庫,便只剩盛天步、佐維、李問、司馬念祖四人,外加丁青、李子成。
司馬念祖道:「天哥,我們先出去。」
盛天步點頭。
佐維、李問、司馬念祖立刻閃出倉庫,咔嚓一聲悶響,放下倉庫的捲簾門,守在四下,防止別人靠近。
如此一來,倉庫內便只剩下盛天步、丁青、李子成。
——
江南區,某棟極具現代風格的小區。
李子成就住在這裡。
距離那一夜談判,已經過去了兩天半。
對他來說,這兩天半漫長的就像是一個世紀,每天晚上都夜不能寐,休息時間少得可憐,黑眼圈就不說了,兩個眼球還布滿了血絲。
身體狀態很糟糕,精神就更糟。
就在談判隔日上午,李子成便收到消息,老虎要跟他見面。
老虎,名叫姜明哲。
以前他是姜隊長,但是兩年前升職,變成了姜科長,就是他親手選中李子成,將他送進北派。
他是李子成的直接負責人。
每隔一段時間,李子成都要向他彙報情況,偶爾姜明哲還會下達任務。
姜明哲要求見面,若在以前,李子成定然會毫不猶豫的赴約,但是這一次,他沒有。
電話那頭的姜明哲,先是錯愕,旋即暴怒,連狗崽子都罵了出來,命令他必須第一時間去釣魚,可李子成還是拒絕。
強壓下的他,也顧不上自己與姜明哲的身份差距,回罵了一句狗崽子。
姜明哲沉默了下去。
他忽然意識到什麼,嘆息了一聲,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后,安慰李子成幾句,還給他一天時間來緩衝,明日再見面也可以。
就像李子成的突然暴走,很罕見。
在以前,向來是姜明哲怎麼說,李子成就怎麼做,姜明哲從來都不曾退讓過。
一日之後,李子成還是沒去。
他不是在發脾氣,又或是在硬抗,而是因為他知道自己這個選擇,到底有多重要。
一旦選錯,後果之嚴重,他根本無法想象。
他的命,妻子的命,還有三個月後,即將出生的兒子的命……
不得不慎重!
現在,他已經不能再拖延,必須給出自己的答案了。
因為就在今天上午,信雨已經登門拜訪。
信雨,就是他那個偽裝成圍棋老師的接頭人。
李子成臉色陰沉的坐在沙發上。
另外一邊,妻子朴詩雅正與信雨閑聊,話題集中在李子成那個馬上就要出生的兒子身上,這更令李子成怒火衝天。
李子成忽然站起,沖自己妻子勉強笑了下,道:「你安心在家,我出去辦點事兒,等我回來。」
朴詩雅溫柔的應了聲,眼眸深處,疼惜與悔恨一閃而過。
若在平時,李子成肯定能察覺,但是現在他滿腦子都是該如何選,根本沒有注意到妻子的異常。
「信雨。」
李子成淡淡叫了一聲,轉身來到玄關,換上皮鞋,打開門,走了出去。
信雨站了起來,跟朴詩雅道別,笑靨如花道:「嫂子,等小侄子出生了,我再來看你。」
朴詩雅道:「謝謝,您客氣了。」
信雨脫下棉布拖鞋,換上自己的高跟鞋,走了出去。
朴詩雅站在門口,看著李子成的背影,嘴唇微動,想說什麼卻又不敢,只是道:「歐巴,小心!」
李子成回過頭,沖朴詩雅揮了下手,示意她關門。
朴詩雅不再多說,沖李子成溫柔的點了下頭,緩緩將門關上,失神落魄的走回客廳,坐到沙發上,眼淚瞬間決堤,順著她白皙的臉頰流了下去。
門外,李子成、信雨從走廊消失,來到電梯處,按下樓按鈕,便開始等電梯。
李子成臉上笑意早已消失,一言不發,臉色鐵青的都能滴出水來。
信雨扭頭看李子成一眼,心下又是愧疚,又是不忍。
迄今為止,她已經做了李子成四年的接頭人,別人不知李子成的處境,但是她卻再清楚不過。
她知道這些年,他過得有多艱難。
北派崛起,面臨的重重困難倒在其次,主要是心靈上的折磨,因為北派面臨的困難越多,李子成與丁青的感情也就越深。
丁青拿李子成當兄弟,李子成又何嘗不是?
在虎派年輕一輩中,實力最雄厚的,是那個號稱唯我獨尊的李仲久。
前不久在虎派、北派、帝日派這漢城三大勢力商討金門集團成立事宜,結束以後,眾人來到地下停車場,李仲久開了個大玩笑。
他命麾下小弟驅車去撞丁青、李子成等人,後者毫不猶豫的挺身而出,擋在丁青面前。
沒有任何思考,這就是他的本能反應。
信雨無意中得知此事,心下暗驚不已,雖然覺得有些對不起李子成,但她是捕快,還是忠誠的履行自己的職責,將此事上報。
姜明哲心下大驚,對李子成也愈發警惕。
他們現在防的,就是李子成這個自己人,不是懷疑他做捕快的信念,實在是混江湖太久,與丁青的羈絆太深太深。
剎那之間,無數念頭閃過信雨腦海。
她心下輕輕嘆息一聲,面上卻沖李子成微微一笑,道:「不用擔心的,還跟以前一樣,大舅只是想見見你,沒有別的意思,你不要——」
信雨不開口還好,她一開口,李子成瞬間就爆了!
他面目猙獰,不容信雨再說,一把掐住信雨的脖頸,拖著她,走進一旁的樓梯通道,站在樓梯上,將信雨整個人狠狠朝牆壁上按去,發出「砰」的一聲悶響。
「西吧!做什麼?你們這是在做什麼?姜明哲那個狗崽子,他到底要做什麼?」
「只是沒去釣魚而已,你們就要登門拜訪?」
「這是威脅,你們在用我妻子、孩子的性命威脅我,對不對?!狗崽子!你們到底在做什麼,你們他媽的可是捕快!」
「我跟你們一樣,也是捕快!大家都是自己人,你們就這麼不相信我?」
「就這樣對我?!」
信雨被李子成掐住脖頸,很快便生出窒息之感,白皙嬌嫩的臉蛋迅速漲紅,雙手抬起。
本來她是想打李子成的,但忽然想到什麼,又將手放下。
發泄吧,發泄吧,要是這樣你的心情能好一些,這點犧牲根本不算什麼。
信雨心下想著。
李子成到底沒有失去理智,即便先前歇斯底里的發泄,都刻意將聲音壓低,防止被其他人聽到。
掐了一陣,他終於鬆開了手,退後幾步。
信雨彎腰咳嗽幾聲,抬頭看向李子成,略帶歉意道:「對不起,我也沒有辦法,老虎讓你過去,你都不聽,我只能這麼做。」
「不過這是我的職責,這是第一次,可我不能保證這是最後一次……」
李子成嘲諷的看著信雨:「職責?真是一個偉大又冠冕堂皇的理由,在你們眼中,我現在是什麼人?」
說罷,李子成再不理會信雨,轉身走了出去。
李子成、信雨從小區出去,便分道揚鑣。
信雨過來只是提醒李子成,不要忘記自己與姜明哲的約定,必須要去彙報工作,也就是釣魚,但她並不知釣魚場在哪兒。
那個接應點,只有李子成、姜明哲知道。
大半個鐘頭后。
李子成驅車來到江北區,某個已經廢棄的工廠。
這便是釣魚場。
李子成抬起頭,看了眼天空,天氣不是很好,灰濛濛的,大朵大朵的烏雲在天空飄蕩著,很是陰沉,就像是他此刻的心情。
李子成不再多想,轉身徑直朝廢棄工廠內部走去,很快便來到了釣魚池。
所謂的釣魚池,當然只是幌子。
整個池子污穢不堪,池水發黑,飄著各種各樣的垃圾,諸如塑料袋、礦泉水瓶,有個屁的魚。
進門后,便看到池子邊坐著一個人。
他約莫四十來歲,肩寬背厚,身材高大,略顯肥胖,頭上生出不少銀髮,但那完全是工作熬出來的,與年齡關係不大。(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