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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認識這個人嗎

  顧宛然掃了一眼林曼身上的裙子,只一眼就可以看出來裙子不是什麼大師親手設計,不過就算是高仿也值不少錢,而她現在,正好缺錢。

  沒有錢賠,就少了懟林曼的底氣。

  顧宛然抬頭下意識看了一下宴會廳角落的監控器,那杯紅酒是如何灑在林曼裙子上的,監控器已經拍的一清二楚。

  「跟你說話呢!怎麼,顧大小姐不會是想賴賬吧!」林曼看出顧宛然眼底的窘迫,雙手環胸,高傲的對著顧宛然揚了揚下巴。

  氣氛在一分一秒沉默著。

  她是什麼身份,怎麼可能有權利看監控。

  「怎麼不說話了,你剛剛不是還伶牙俐齒嗎?」林曼冷笑著,扭動著纖細的腰肢踱步走近顧宛然,用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語調悄聲說道:「你不會真的以為爬上了江總的床,就能繼續當你的顧大小姐了吧!」

  林曼說完,身子離開,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沒錢賠也沒關係,你跪下來,給我磕三個頭,怎麼樣?」

  這莫大的侮辱好似從顧家出事以後,就再也沒有停過。

  她上次跪下來是為了救爸爸。

  可現在,林曼是什麼身份,她也配?

  顧宛然死死咬著唇,猩紅的眼牢牢盯著林曼,憤怒像一把火在她心裡愈演愈烈,她正準備上前反駁時,雙肩忽而搭上一雙手,熟悉的感覺,冰涼到攝人心魄。

  「我記得林氏企業前段時間是不是出事了,聽說是拖欠工資,員工最後用跳樓威脅,才得到工資是吧?」

  這件事被林彥花了大價錢壓了下來,可沒想到卻在這裡被江越辰輕描淡寫說了出來。

  跟在江越辰身後趕過來的林彥狠狠瞪了一眼林曼,隨後對著江越辰賠笑道:「江總不要生氣,都怪我平時沒有教導好孩子,這杯酒,就當我給江總賠不是了!」

  說完,林彥給紅酒杯滿上,一飲而盡。

  「你要賠不是的人不是我,是她!」

  江越辰淡淡的看林彥喝完酒後,不輕不重道,周身散發的震懾力讓林彥不敢不正視。

  言外之意格外明顯,他要賠不是的人不是江越辰,是顧宛然!

  讓他一個老總給一個黃毛丫頭賠不是?那他以後還怎麼在江城的商圈混!

  「江總…」

  林彥話還沒說完,就看到這位喜怒無常的江總,臉色越來越黑,黑的幾乎能滴墨了。

  大丈夫,能屈能伸!

  林彥心思活絡,猶豫片刻后就重新把紅酒杯里倒滿紅酒,再次舉著杯子看向顧宛然,「顧小姐,曼曼她不懂事,林叔叔替她向你道歉!」林彥帶著強顏歡笑,再次一飲而盡。

  「江總,我們剛剛那合同…」

  剛剛的合同眼看著就要談成了,直到聽到這邊的吵鬧聲,江越辰走了過來,他們也只能跟著過來了。

  「夏總,我記得宴會廳里是有監控的對吧?」江越辰看也沒看林彥一眼,轉而看向宴會的舉辦者,夏總。

  「當然!」來參加宴會的人能有幾個傻白甜,聽江越辰這意思,就知道恐怕這杯紅酒倒的有貓膩。

  夏總一個眼神,手下就去拷貝監控錄像。

  與此同時,在場有兩人當即慌張了起來。

  很快,手下把監控錄像打開,在投影儀上當眾播放出來。

  監控錄像畫質清晰,三百六十度毫無遺漏的拍下了林曼和另一個女人的配合過程。

  很老套的手法,一個人趁亂推了一把顧宛然,毫無防備的她手中的紅酒自然而然的盡數倒在林曼的裙子上。

  不知手下是有意還是無意,畫面恰好靜止在林曼和那個女人對視的瞬間。

  高清畫質上,林曼臉上是藏不住的得意笑容。

  錄像放完,宴會上的人看林曼的眼色都變了變,這麼有心機又愚蠢的人,實在是可笑至極!

  林彥到底是老狐狸,在短暫的沉默后,忙拉著林曼過來道歉,不過卻被江越辰冷著臉直接無視了。

  「江總,合同…」

  「林總,我們明遠集團不跟耍陰招的人合作!」江越辰拋下冷冰冰的話,直接牽著顧宛然的手向夏總點頭致意后離開了宴會。

  在外人看來,顧宛然現今是江越辰心尖上的人。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江越辰手勁大的彷彿要捏斷她的胳膊。

  出了宴會,顧宛然才掙脫江越辰的手。

  「江總,謝謝你!」

  顧宛然一邊揉著疼的鑽心的胳膊,一邊低聲向江越辰道謝。

  剛剛在宴會上,他的確出言給自己解圍了。

  「別謝我,我不是為了你,你是跟我一起去的,你要是丟人,丟的也是我的人。」江越辰目視前方,看著濃濃的夜色,凌冽的解釋了幾句。

  兩人說話間,司機已經把車開到了他們身邊。

  上了車,顧宛然身體僵硬的坐的筆直,雖然江越辰極少出言侮辱她,可周身的狠厲,還是讓顧宛然不敢放鬆半分。

  車子勻速行駛著,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響起,顧宛然莫名不安的看了一眼江越辰的手機。

  電話里的內容,顧宛然聽不清,只隱隱約約聽到「抓到」兩個字,心跳便驀然加速了一下。

  「停車!」掛掉電話后,江越辰的臉色冷的嚇人,不知是不是顧宛然的錯覺,身邊男人帶著審視的目光看了她一眼。

  顧宛然只得筆直坐著,目視前方,一動不動。

  車子緊急剎車,顧宛然身體本能的向前撞了一下,撞在前座的椅背上,頭腦發暈。

  「調頭,去南郊!」

  江越辰始終雙手交疊覆蓋在膝蓋上,指尖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膝蓋,簡單細小的動作,給人莫大的壓力。

  南郊,哪裡都是廢棄樓房。

  他去哪裡幹什麼?

  這和剛剛的電話又有什麼關係?

  顧宛然心慌的厲害,腦海里驀然想起調查江越辰的事情,面上淡定坐著,她開始悄悄摸索著自己的手機。

  糟糕,手機放在包里。

  而她的包就放在兩人中間。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他們距離南郊也越來越近。

  顧宛然始終緊張的屏住呼吸,眼神頻頻看向兩人中間的包包,連額頭上沁出一層薄汗也不自知。

  「你這麼緊張幹什麼?」一道低沉喑啞的聲音在顧宛然耳邊響起,她條件反射的坐直了身子,瞳孔猛地微縮,面色早已蒼白如紙。

  「我沒有…」顧宛然微微低下眼瞼,小聲解釋著,雙手揪著裙子邊緣。

  她的解釋換來的只是江越辰的一聲冷笑,俯在身上的壓力驟然減輕,江越辰又重新坐好,臉隱在陰影里,讓人看不清喜怒。

  周圍的環境越來越陌生,周圍的建築物提醒著顧宛然,危險正在悄然接近。

  車子停下,顧宛然還沒有反應過來,手腕就被一道狠厲的力度緊握著,整個人跟著踉蹌幾步,等她站定,已經被帶到廢棄樓房的地下室。

  空曠的地下室里,只有幾盞微弱的燈光。

  不給顧宛然反應的機會,江越辰拉扯著她,來到一個小房間,透過窗戶,她看到了一個無比熟悉的人。

  「怎麼,認識?」

  江越辰雙手環胸,像看戲一樣看著她的表情變化,淡淡的開口詢問。

  「你們把他怎麼了?」顧宛然雙手握住窗戶的兩個欄杆,回頭看著江越辰,顫聲問道。

  地下室正中間,劉驍跪在地上,低垂著頭,一動不動。

  而在他周圍,是幾個身強體壯的黑衣保鏢。

  「這麼關心他?你知道,我最討厭我的女人心裡還裝著別的男人!」江越辰收起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驀然沉下了臉,抬手握住顧宛然的脖頸,逼迫她不得不靠在牆上。

  「我沒有關心他,我求你,放過他!」

  突如其來的窒息感使得顧宛然張著嘴,雙手不停拍打著江越辰的手,同時小聲為劉驍求情。

  如果因為自己在連累到別人,那她下半輩子真的會活在愧疚與自責中。

  「顧宛然,你太不聽話了。知道嗎?」江越辰緩緩靠近,在顧宛然的耳邊一字一句低聲警告著,同時看了眼窗外正在跪著的人,下了個手勢。

  窗外的保鏢得到命令后,端起一盆水直接潑在劉驍身上,水中加著鹽,鹽水滲入傷口,痛苦在他身體上肆意蔓延,刺的劉驍一個激靈從昏迷中醒來。

  「私人囚禁,濫用私刑,信不信我出後去告死你們!」劉驍疼的呲牙咧嘴,可嘴上還是半點不饒人的懟著這幾個沉默不語的保鏢。

  房間里的顧宛然聽到劉驍的話,內疚與自責讓她絕望的閉了閉眼,「心疼了?」令人窒息的逼問在她耳邊響起,一字一句似千斤重沉沉的落在她心上。

  被掐住脖子的顧宛然反抗不得,只能艱難的搖著頭,用乞求的眼神看著江越辰。

  「顧宛然,你知不知道你這麼不聽話的後果?你是不是覺得你爸爸在醫院裡住的太安逸了?想讓他重新回到監獄去!」江越辰的聲音愈發陰冷,手上逐漸收力,直到顧宛然的呼吸越來越微弱,這才猛然鬆開手。

  乍然得到新鮮空氣的顧宛然貪婪的呼吸著,彎著腰劇烈的咳嗽。

  遇到這個男人後,她經常能夠近距離感受什麼是死亡。

  顧宛然緩緩直起身子,眼前閃爍著金星,「我求你,求你放了我爸爸和他好不好,這件事…是我的主意,和其他人沒有關係!」

  她握住江越辰的衣角,艱難懇求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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