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不過如此
元夏在家中頹喪幾日，忽然接到劇組的電話，要她去繼續演戲。
她知道是慕白回歸了劇組，她沒有過多的是猜測他回去的原因，接到了導演的電話，也就回到了劇組，繼續她的工作。
慕白再沒有此前狀態不好的時候，與元夏對戲拿出絕佳的水平，讓導演讚不絕口，戲拍得很是痛快。
元夏也配合完美，可是在戲外，她卻不再糾纏慕白，與他的關係達到冰點。
從前她那樣糾纏，現在卻幾乎一個眼神都不給，劇組所有人都看不出不對勁，不過沒有人會在乎她到底發生什麼，倒是不少女演員覺得這是一個機會，開始向慕白身邊扎堆。
慕白從不曾正眼看過誰，不過身邊少一個人糾纏，他覺得多少不是滋味，時不時便望向元夏的方向，卻只能看到她與導演談笑風生，或是獨自安靜而坐的畫面。
因兩人配合默契，劇組的拍攝進度也逐漸加快。
而正如慕白對江越辰所說的，慕寒開始著手準備合併朗韻和慕氏。
外界對此高度關注，微博上熱搜不斷，都是相關訊息。
半個月後，兩家正式合併為一家。
新聞發布會上，慕寒春風得意道：「我很看好香水市場，很希望能夠與王妍小姐共同研製出讓所有女性都滿意的香水，我一直都是一個女權主義者，也因此，我願意真心為女性著想和服務，一定研製出最好的香水。」
他慷慨激昂地一番演講，獲得不少女性粉絲。
慕寒很滿意發布會的效果，點名讓王妍上台來講述香水的設計理念，為推廣上市做準備。
而就在發布會的最後，慕寒再度投下一記重磅炸彈：「我在之前曾說要公布一個秘密，現在我可以透漏給大家，這個秘密與此前顧氏一樁案子有關，我想不少記者朋友，對當時的情況仍舊記憶猶新，可是這件事的後續報道，卻沒有再寫出來，而我，將會趁此機會來公布這個真相。」
眾記者一片嘩然，有人舉手提問：「慕先生，請問你是想用這樣的方式去報復顧宛然小姐嗎？」
「報復？」
慕寒輕輕搖頭：「我雖然不是什麼君子，可我也不是這樣的小人，我沒有想過要報復顧宛然，而且我相信這件事情里，其實她也是無辜的，我願意相信她，並且看好她的才華，只要顧小姐願意，慕氏願意開出一個令她滿意的稿酬。」
在座記者都是人精，立刻明白他這句話當中潛藏的意思。
不少人都想要繼續追問，卻被新聞官宣布發布會結束。
慕寒快步走下主席台，沒有理會身後的任何追問。
他的採訪在是網上引起很大反響，顧宛然在元夏的提醒下也看到了。
對於慕寒所說的關於顧家的秘密，她格外心動，一直在猜測是不是和之前香水事件有關，導致她在會議上根本就沒能好好聽直到身邊一個人用胳膊觸碰她，她才反應過來，下意識端坐。
「顧宛然，這開著會議呢，你在想一些什麼？」
顧宛然神情尷尬，看一眼坐在另一邊的江越辰，正對上他冷冰冰的眼眸。
「問你話呢，你這邊怎麼樣，有沒有信心贏過王妍的香水。」
顧宛然深吸一口氣：「我相信我可以，我看過她的概念設計，並不是什麼特別的設計，我很有信心。」
「但願如此。」
那人哼笑一聲，對顧宛然明顯看不上。
會議很快散去，顧宛然被叫到辦公室。
「江總，您找我。」
江越辰懶洋洋地坐在椅子上，對著她勾勾手指。
顧宛然猶豫一瞬，還是走過去，站在他的身邊。
忽然，江越辰伸出一隻手鉗制住她的脖頸，將她給抵在落地窗上：「剛才你在想什麼？」
顧宛然猛然一咳，惶然地看著江越辰，「江總，我什麼都沒有想，我只是……最近有點累，有些出神。」
「顧宛然，你以為站在你面前的是誰？有這種拙劣的借口來欺騙？」
江越辰薄唇翕動，毫不猶豫拆穿她：「我知道你在想什麼，無非是慕寒那番話給了你不應該有的妄想。」
顧宛然心中升起慌張之意，怯怯地望著他：「江總……」
江越辰冷目凝著火氣，手上力道加重：「不要想那些不切實際的東西，想想你在醫院裡的父親，他要是敢多說一個字，我立即將顧林山扔到大街上，你現在要做的是阻攔他閉上嘴巴，而不是期待他給你做主。」
顧宛然張張嘴巴，幾乎說不出話。
她用目光向江越辰表達著她的哀求。
兩人就這樣對視良久，江越辰猛然鬆開她，整理好衣服坐下來：「滾出去，再讓我知道你想這些，顧宛然，我不會放過你。」
顧宛然連忙跑出辦公室。
她躲在角落裡調整一番，忍下想要噴薄而出的淚水，努力平息心緒，這才向部門辦公室走去。
即便有江越辰的警告，可顧宛然還是不受控制地去期待慕寒。
她知道慕寒不是什麼好人，可無論是誰站出來，她都渴望自由，渴望著從江越辰身邊掙脫，因此她不在乎這個給她解除困境的人是誰。
顧宛然每天都要翻看網上的信息，甚至有點想故意放水，不去完成這批香水，好讓慕寒贏下銷售。
她的狀態被江越辰看在眼裡，惱在心頭。
沈侍這幾天看他h脾氣大，根本就不敢大聲說話。
他每次說話，都要小心翼翼觀察一番，才敢開口：「江總……慕總那邊……忽然聯繫我，想要和您見一面，說是談生意。」
江越辰冷冰冰地抬起頭，沈侍渾身一僵，連忙道：「我這就去推掉。」
「不用。」
江越辰沉聲命令：「時間地點，去告訴顧宛然一聲，讓她和我一起去。」
沈侍不敢多嘴，低低應一聲，走出辦公室去將消息傳達。
顧宛然有些詫異：「江總要我和他一起去談生意？和慕寒？」
沈侍淡淡道：「話已經帶到了，今天晚上，不要忘記時間。」
「……好的。」
顧宛然搞不懂江越辰的心思，慕寒也沒有想到他竟然真的接下來這個邀約。
晚上，三人在一家餐廳碰面。
慕寒看到一同出席的顧宛然，眸中閃爍出一道奇異的光。
「江總，沒想到你竟然真的願意見我。」慕寒似笑非笑地看著江越辰，「我還以為這次合作，我又要失望而歸了呢。」
江越辰冷眸望著他，漫不經心道：「這麼說，你其實不想和我做生意。」
「當然不是。」
慕寒給他倒上一杯酒：「為我們的合作順利，江總，我先敬你一杯。」
江越辰沒有端起酒杯，只是冷淡地看向顧宛然。
顧宛然認命地端起酒杯，笑著對慕寒道：「江總不喜歡喝酒，這杯酒，還是由我來敬您吧。」
慕寒勾唇一笑，晃動著酒杯道：「顧小姐敬酒，我當然沒有不願意的。」
兩人碰杯，一同飲下杯中的酒。
慕寒直勾勾地望著顧宛然，又給她續上一杯，示意她繼續喝。
一連三杯之後，慕寒才微微一頓，視線卻沒有從顧宛然身上離開：「顧小姐，看著好像又清瘦不少，是最近吃的不好嗎？」
顧宛然一怔，還來不及回答，江越辰冷不丁開口：「你似乎對我的助理更感興趣。」
「哪裡，我只是隨意和……」
「既然慕總抬舉，顧宛然，過去陪慕總好好喝兩杯。」
江越辰打斷慕寒的話，微揚下巴，示意顧宛然坐過去。
顧宛然和慕寒都是一陣，一樣詫異地看向他。
江越辰不為所動，皺眉催促：「還不快去。」
「……是。」顧宛然深深看他一眼，端著酒杯坐到慕寒身邊，全身都透露出排斥的信息。
慕寒饒有興趣地打量著兩人，嘗試著將手搭在顧宛然的腰上：「顧小姐，來一起喝一杯。」
顧宛然僵硬著身子，見江越辰沒有表示，便端起酒杯，木然地和慕寒碰杯，將酒水飲盡。
慕寒唇角笑容擴散，放在顧宛然腰上的手輕輕摩挲，帶起顧宛然一陣惡感。
她忍耐著痛苦和羞辱，緊緊握著酒杯，盡量保持著平靜。
江越辰忽然站起身：「我有點事，離開一下，慕總稍坐。」
「好說。」
慕寒笑眯眯地和他打招呼，挑釁似的將顧宛然往自己懷中帶，可江越辰卻像是什麼都沒看見一邊，直接推開包廂門離開。
「看來你在江越辰心中的地位也不過如此。」
慕寒在顧宛然的耳邊吹氣：「你說他這個時候離開，是不是為了成全我們？」
「慕總，您喝多了。」
顧宛然推拒著他，卻被他給壓在沙發上。
慕寒輕輕鬆動著領結，舔一舔嘴唇：「送上門的獵物，你說我要不要？」
顧宛然眸中閃過驚慌之色，無法再保持冷靜，她扯開嗓門，大聲叫喊：「來人，救……唔……」
慕寒一把捂住她的嘴巴，拿解下來的領結將她的嘴巴給封住，眸中滿是興奮之色。
「江越辰既然將你給我，我當然要好好享受，你說是不是？」
顧宛然拚命搖頭，眼角流下一滴淚，慕寒每靠近一分，她就覺得厭惡無比，眼看著他的吻就要落下，顧宛然不顧一切地掙扎，對他拍打和伸出腳去踢。
慕寒惱怒之下一巴掌打在顧宛然臉上：「給我安分一點，說不定我還能讓你也享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