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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章 我原諒你多少次?

  現在還不行……

  顧林山懂這句話的意思。

  他垂眸看一眼掌心,露出幾分疲憊的神色。

  「對不起……」他輕聲說一句,拉住顧宛然的手,「是爸爸沒有照顧好你,我不會再逼你了,只要你開開心心的,怎麼都好。」

  顧宛然心裡覺得酸澀,吸一吸鼻子,沒說什麼。

  兩人將這件事徹底揭過去,只當沒有發生過。

  在病房裡陪著顧林山坐一會兒,想著他確實是徹底放棄這件事,顧宛然才放下心。

  看著顧宛然離開,顧林山幽幽嘆口氣,心底生出深深的無奈和疲憊。

  蘇河得到消息過來看顧宛然,已經是兩個小時后。

  他看著坐在病床上一臉惆悵的顧林山,走上前溫和道:「顧叔叔,我聽說剛才小然來過,怎麼您還這樣惆悵。」

  顧林山看他一眼,招手讓他坐下,才道:「我本來是想要讓她和你訂婚的,可她想著我的事情,不願意先訂婚,我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蘇河眸光低垂,心底閃過一絲失望。

  他大約能猜到顧林山用什麼方式,也能猜到顧宛然不願意的原因。

  顧林山沉默一陣,眸光忽然堅定下來。

  他按一下蘇河肩膀,道:「我不在然然身邊,她具體做什麼事,我也不知道,還需要你在外頭多多照顧她,等我身體再稍微好一點,我就做主,給你們兩個訂個婚。」

  蘇河一怔:「她不是不願意嗎?」

  「不,這件事就這樣定了。」顧林山搖著頭道,「我總不能讓她一直被江越辰控制,在我眼裡,只有你能照顧好她,也只有你現在還一直陪在她的身邊,除了你,我誰都不相信。」

  「謝謝……」

  蘇河心情有點複雜,他握一握顧林山的手,保證道:「我會照顧好她的,至於訂婚的事,還是看她的意願吧,我不想逼迫她。」

  顧父欣慰點頭,反握一下他的手,沒有再多說什麼。

  顧宛然回到公司,安安分分做事,不過顧林山惆悵的眉眼時不時就在她的頭腦中閃現,讓她心底多少有點難受。

  一天工作結束后,顧宛然獨自坐在辦公室內,靜靜望著眼前的香水發獃。

  香水瓶蓋是打開的,幽香的味道飄蕩出來,不斷填滿她的周圍。

  許久之後,她才收回心緒,將香水給蓋起來,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轉過身抬眼的一瞬間,看到門口不知何時悄無聲息地站著一個人,讓她險些被甩飛手機。

  穩定心神后,她看向那人道:「江總,請問有什麼事情嗎?」

  江越辰雙手插在口袋裡,定定看著她,也不知站多久,那雙深邃的眼眸里涌動著顧宛然看不懂的神情。

  不知為何,顧宛然心底有點慌,她站在原地捏著肩帶,總有一種做了虧心事的感覺。

  不知僵持多久,江越辰終於緩緩開口:「你要和蘇河訂婚?」

  顧宛然一怔,「沒有。」

  應該是保鏢將這些對話告訴的江越辰,不過她不知道保鏢說了多少,急忙解釋:「我沒有這樣的打算,我對蘇河沒有那種感覺,我也已經和我爸爸說得很明白。」

  「明白?」

  明白就不會在背地裡許諾蘇河那種話。

  江越辰緩慢踱進來,就近拉開一張椅子坐下來,眸光淡淡落在顧宛然身上:「如果沒有這些事,是不是就和蘇河在一起了?」

  「怎麼可能。」顧宛然立即否認,「我和他認識這樣久,如果能動心,我早就已經和他在一起了,既然相處這麼多都無法喜歡,這輩子都不會有這種可能。」

  江越辰那股古怪的氣場逐漸被撫平,他似笑非笑看著顧宛然,沒什麼感情道:「為什麼不對蘇河說這些?」

  「我和他說這些做什麼,彼此心裡有數就行了。」顧宛然不知他現在在想什麼,試探道,「江總,已經下班了,我可以回家了嗎?」

  「不急,跟我去另一個地方。」

  江越辰這樣說著,卻沒有急著站起來,直勾勾的眼眸一直盯著顧宛然,讓她有些毛骨悚然。

  「……去哪裡?」

  顧宛然的聲音有點顫抖,一股緊張不安的情緒湧上來。

  江越辰沒有回答,一直到他的手機響起,他才站起身,直接掛斷電話往外走。

  顧宛然腳步遲緩許久,才跟著一同走上去。

  兩人走出公司,坐上車,江越辰都一直很沉默,眉宇間時不時就跳出壓抑下去的怒火。

  顧宛然不知道他在氣什麼,不過看著去路越來越熟悉和清晰,她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聲也變快。

  「你要去醫院?」雖然是問句,可語氣卻是肯定的,「你想要做什麼?」

  江越辰冷道:「你父親糊塗,該讓他認清楚現實。」

  「不行!」顧宛然聲音拔高,「不能告訴他,他的身體承受不住。」

  「江越辰!」

  顧宛然焦急地去扯他的衣袖:「我和蘇河最近都沒有見面,我也已經拒絕了我爸爸,你還要怎樣。」

  江越辰眼中閃過不耐,扯下她的手腕,將她給抵在座椅上,冷冷道:「顧宛然,我原諒你多少次?」

  顧宛然也有些生氣:「江越辰,你不是我男朋友,本來就沒資格管我究竟和誰在一起,這種事情也不需要你來原諒。」

  「你再說一次?」

  江越辰森然語氣里充滿惱怒,他狠狠掐住顧宛然脖頸:「我最近太縱容你,是不是讓你忘記了自己身份?一個階下囚,你又什麼資格說這種話?」

  顧宛然咬住牙,倔強地看著他,心底的不甘和委屈湧現出來。

  她緊緊握住江越辰的手腕,企圖掙開他的鉗制。

  可她這副不願求饒,反倒是要跟江越辰對著來的架勢,讓江越辰更加惱火。

  他乾脆鬆開顧宛然,理一理衣服坐得端正,冷硬道:「與其在這裡說胡話,不如好好想想一會兒怎麼和你父親交代。」

  顧宛然猛咳幾聲,咬牙瞪著江越辰,眼眸紅紅的。

  她看著前方已經距離不遠的醫院,再看看川流不息的車流,深吸一口氣,猛然拉開車門跳下去。

  巨大的衝擊力讓她全身骨骼都在疼痛,她努力護著頭部,感受著身體的撞擊和耳邊劃過的汽鳴聲,顧宛然只來得及睜開眼看一看藍天,就徹底昏厥過去。

  獻血緩緩流淌在地面上,不知是具體哪裡流出來的傷口。

  江越辰停住車跑下來,將她給抬起,捂住她頭上的傷口,臉色陰沉恐怖,那些臨近車輛上走下來的人,本想要罵兩句,都被江越辰可怕氣場給堵回去。

  他將人抱起來,快步上車,語氣里罕見地多處催促和急切:「醫院。」

  醫院就在前面,沈侍從震驚當中回過神,一腳踩下油門,發揮高超車技,轉瞬間就將人送到醫院門口。

  他們抱著渾身是血的人出現,醫院裡的護士立刻跑上來,幫忙將顧宛然的頭扶住,喊醫生去急診室救人。

  深夜值班的醫生不多,他們多等一個小時后,才看到醫生趕過來做手術。

  看著手術室終於亮起的紅燈,江越辰一步步走到長椅上坐下來,胳膊搭在膝蓋上,垂頭看著被鮮血染滿的雙掌。

  血跡已經乾涸,是一個小時前,顧宛然留在他的掌心的。

  他的臉色異常難堪,眼底甚至布著一層血絲,薄唇有些發白,讓他渾身都籠罩著陰寒之氣。

  沈侍走上前想要說什麼,最終卻什麼都沒能說出來。

  他現在不太懂江越辰是什麼心情,也不知道開口安慰是否合時宜。

  「沈侍。」江越辰主動開口,嗓音有些暗啞,威迫感十足,「吩咐下去,不要讓顧林山知道這件事。」

  「好。」沈侍點頭答應下來,立即知會保鏢和照顧顧林山的醫生護士。

  他深深看一眼江越辰,沉寂壯膽道:「您要不要去換一身衣服?或者洗洗手?」

  江越辰淡淡「嗯」一聲,看起來心不在焉,片刻后才回神,坐直身子,自嘲地看一眼掌心,卻依舊沒有動作。

  沈侍便不再多話了,和他一起在醫院外頭靜靜等候。

  不知過多久,手術室門上的燈滅下去,大門被打開,顧宛然額頭包裹得嚴嚴實實地被推出來。

  「怎麼樣?」沈侍主動上前問。

  醫生一邊摘著口罩,一邊道:「還好,患者應該是有意識地互助了頭部,所以雖然嗑傷,但是頭部情況不嚴重,就是失血有點多,最近盡量讓她好好休息,還有就是身上多處損傷和骨折,我聽說她是從車上掉下來的,沒被周圍車輛壓到,已經是萬幸了。」

  顧宛然的出血量,剛才確實是嚇到他了,加上延遲一個小時的手術,他都以為顧宛然會救不回來。

  醫生嘆氣道:「病人隱私我不會多問,不過從在行車過程中跳下來是很危險的事情,一不小心就會丟命,可不要覺得電視里的人這樣做,就覺得沒什麼問題,這次可要引以為戒。」

  「知道了,謝謝醫生。」沈侍看著江越辰已經和顧宛然一同前往病房,結束和醫生的對話追上去。

  一直到病房,看著顧宛然安頓下去,江越辰才吩咐沈侍一聲,回家去洗澡換衣。

  沈侍越來越搞不懂江越辰對顧宛然是什麼樣的心思,有的時候看起來對她很差勁,折磨羞辱,有的時候又會像現在這樣,莫名很關心,讓他都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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