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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 你是不是瘋了

  顧宛然醒來時,只覺得一陣頭痛,她下意識想要抬起頭,可手臂被牢牢禁錮著,只是輕輕一扯,就比頭部還要時痛。

  她不得不停下動作,努力睜開眼睛,看到的是醫院熟悉的天花板。

  張張嘴,喉嚨處傳來一陣刺痛,她下意識擠出一個字:「水……」

  可是沒有任何回應,她茫然環顧一圈,才發現病房裡只有她一個人。

  苦笑一聲,顧宛然努力忍著喉嚨里的乾澀,動一動身體各處,嘗試著看看身體到底損傷到什麼程度,結果發現手臂上的傷是最重的,應該是骨折程度很嚴重。

  她嘗試著活動另一隻手臂,雖然也疼,可卻能抬起來,她努力伸手臂按鈴,將護士給喊過來,讓她幫忙倒杯水。

  護士一邊倒水一邊道:「你男朋友呢,昨天還抱著你匆匆忙忙地跑進醫院裡來,還一直在手術室外面等著,失魂落魄的,怎麼今天都不知道陪著你。」

  顧宛然不知道她所說的男朋友是誰,也不敢猜測是江越辰,想著可能是沈侍,就淡淡道:「我們只是同事。」

  「是嗎?看他樣子很緊張啊。」護士扶著她喝完水,語重心長道,「不管是不是男朋友,這種男人不能要,這麼關鍵的時候,怎麼能不管你。」

  他不管她才是正常的,要是真在窗前守著,顧宛然反而會覺得他可能換了芯子。

  喝過水,顧宛然也覺得活過來,她感謝過護士,禮貌委婉地請她離開,隨後就躺在床上靜靜發獃。

  這樣一來,她總算是逃過一難了吧,江越辰應該也不會在這個時候逼迫她,讓她對自己的父親坦白。

  喉嚨微微一哽,顧宛然這口氣還沒有送下來,病房內再次被拉開。

  她睜開眼,還以為是年輕護士進來吩咐她什麼,結果掀起眼皮,就看到江越辰用腳將門勾上,緩步走到她面前。

  顧宛然此刻已經徹底冷靜下來,神情有幾分畏懼:「江總……」

  江越辰冷笑:「顧宛然,你是不是瘋了?你以為你死了,我就會放過你父親?」

  「我沒想死,我只是不想用這種事情讓他擔心。」

  顧宛然鼻翼翕合,輕輕扇動著眼睫看他,「江越辰,不要去打擾我父親,這是我對你唯一的請求,只要你答應我,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

  「你的保證值幾個錢?」江越辰冷漠的眼底滿滿一片譏諷,「顧宛然,你失信過多少次?」

  顧宛然閉一閉眼,胸口輕輕起伏,「不是的,很多事情都是誤會。」

  「你和蘇河相談甚歡地坐在病房裡,和他一起跳舞,這都是誤會?」

  「你為什麼一直抓著這件事不放?」

  顧宛然有些崩潰:「我已經在盡量避開他,我也不想和他過多相處。」

  畢竟曾經發生過那樣的事情,顧宛然心裡總是有點不舒服的。

  她忍著喉嚨的疼痛,繼續道:「不要去打擾我爸爸,如果他出事,我在這世上就徹底沒有支柱和信念,也就不會有把柄被你握著,江越辰,狗急尚且跳牆,不要逼我。」

  江越辰輕蔑冷笑,並不將她放在眼底,也沒有答應顧宛然的話。

  他只是冷著臉警告:「顧宛然,給我安分一點。」

  隨後,他便離開病房。

  顧宛然不知道他去哪裡,也不知道他來這裡做什麼,可剛才他的神情,讓顧宛然有點害怕。

  江越辰從顧宛然的病房出來,就徑直走向四樓的另一間病房。

  門口的保鏢為他拉開門,在他進去后將門重新關好。

  這還是江越辰第一次踏入這間病房。

  顧林山正坐在床上,是香水相關的書籍。

  不知道為什麼,江越辰忽然覺得有些噁心。

  他大步上前,忍住想要將那本書給抽走的衝動,盡量控制心底的恨意。

  他從不來這裡,就是怕自己在氣急之下直接動手。

  他居高臨下地望著坐在床上、已經風燭殘年的老年,眼底沒有任何溫情。

  「有事嗎?」顧林山警覺,身體下意識做出防禦之態。

  他仰頭看著這個與許嘉辰幾乎長得一模一樣的年輕人,能夠清楚地看到他眼底涌動的情緒:「然然在哪裡?」

  江越辰反常地來到病房,讓他懷疑是顧宛然出了什麼事情。

  「管好你自己。」江越辰冷冰冰道,「也少對她說一句沒用的廢話,你所做的這些,只會讓她在我手上更痛苦。」

  顧林山驀然豎起眼,情緒激動起來:「你對她做了什麼。」

  「她現在很好。」江越辰語氣裡帶著一絲淡淡的譏諷。

  他用腳踹出椅子,徑直坐下來,氣場大開:「當年那場香水大賽,你還記得嗎?」

  香水大賽?

  顧林山想起顧宛然曾經問他的事情,忍不住皺一下眉,沒有說話。

  江越辰冷冷道:「不想你女兒受苦,就好好回答我的問題,還是說,你想要一直裝傻,讓她幫你承擔一切?」

  顧林山心臟隱隱發痛,他深呼吸調整一番,忍著憤懣,將當年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江越辰。

  他講得很詳細,幾乎所有細節都沒有錯漏,生怕江越辰會不滿意,轉而將怒火發泄到顧宛然身上。

  結果將一切說完后,他發現眼前的年輕人反而更加生氣,可以明顯感受到他隱忍著的恨意和怒火,彷彿顧林山做了十惡不赦的事情。

  顧林山畢竟活了這麼多歲數,多少看出了不對勁:「你覺得我在說謊?」

  他逐漸冷靜下來,緩聲道:「這種事情我沒必要說謊,當年我贏得坦坦蕩蕩,沒有作弊,也沒有做什麼不入流的事情。」

  虛偽。

  江越辰心底浮現出這兩個字,臉色愈加冰冷難看。

  顧林山語重心長道:「江越辰,你有沒有想過,或許這一切真的只是誤會,到時候,你要怎麼辦。」

  這句話,顧宛然也問過,當時江越辰沒有放在心上,顧林山再次說起,江越辰心底依舊沒有動搖。

  他已經調查得很清楚,從不曾懷疑什麼。

  想到不久前的一件事,他忽然開口問道:「你和宋雲山是什麼關係。」

  顧林山迷茫一瞬,才反應過來宋雲山是誰。

  他搖搖頭道:「我怎麼會認識宋家的人,更別提宋雲山了。」

  他剛才的迷茫不像作偽,江越辰一時間沒有說話。

  這句話他問得突然,顧林山第一反應應該不是假的。

  沒有繼續再多問什麼,江越辰站起身,直接向外面走去。

  門口保鏢聽到動靜,適時為他將門給拉開。

  「不許任何人靠近。」

  留下一句冷冰冰的命令,江越辰就像顧宛然的病房走去。

  他前走沒走多久,蘇河就來到了病房外。

  他被保鏢攔住,臉色頓時沉下來:「讓開,你們沒有資格阻攔。」

  保鏢面無表情道:「顧先生身體不好,請見諒。」

  「他身體不好,我更應該進去看。」

  「等你拿到醫生許可再說吧。」

  蘇河皺眉,眼神一寸寸冷下來。

  他昨天還能自由進出,今天忽然被攔住,一定是顧宛然那邊發生了什麼。

  他拿出手機給顧宛然打電話,卻無人接聽,他走遠一些,按動手機上發消息,沒多久,就得到顧宛然相關的消息,這才知道她竟然也在住院。

  心底閃過詫異和疼惜,他忙到前台問清楚病房好,匆忙向那邊趕過去。

  敲開病房門,他焦急道:「然然,我聽說你……」

  病房內的兩個人同時望過來,讓蘇河原本要說的話頓時都咽回去。

  他壓住心底的一絲嫉妒,凝眉看向江越辰:「你還有臉出現在這裡?」

  他忽略掉兩人古怪的氣氛,大步走上前來:「我問你,然然是怎麼從車上摔下來的。」

  「蘇河,你回去吧。」顧宛然輕聲開口,語氣里有幾分懇求的意味。

  「他這樣對你,你還要幫著他說話嗎?」蘇河有點惱火,「你看看你現在成什麼樣子,然然,你聽我話,跟我走,我可以保護你和叔叔,你不用這樣委曲求全,難道我和叔叔你心疼嗎?你真的以為他什麼都不知道嗎?他……」

  「別說了!」

  顧宛然猛然喊一聲,咬牙看著蘇河:「這件事和你沒關係,和江越辰也無關,是我自己不小心從車上跌下來的,而且是江越辰將我送到的醫院。」

  蘇河捏緊拳:「如果不是他逼你,你好端端的為什麼要打開車門?」

  「是我太困了,不小心按到的。」

  顧宛然看著他,緩下語氣:「蘇河,你離開可以嗎?」

  蘇河站著沒有動,身體身份僵硬,臉色也不是很好看。

  江越辰饒有興趣地看著蘇河,見他臉色發青,眉眼都舒展幾分。

  他屈尊開口道:「還不走?」

  蘇河深深看一眼顧宛然,堅持道:「我知道你礙於他在這裡不好說實話,沒關係,我都明白,你等我,我會將你救出去的。」

  「不是的……」

  不等顧宛然解釋,蘇河就推開門離開,重重將門給甩上。

  顧宛然硬生生將話給吞回去,心底不是滋味。

  「顧宛然,你很有本事。」

  江越辰伸過來手,慢慢把玩著她的長發,骨節分明的手不斷在顧宛然眼前晃,本來是曖昧的動作,卻讓她覺得心中畏懼,害怕他下一瞬就過來掐她的脖子。

  顧宛然低聲道:「我沒有本事,只是他自己有執念,這和我沒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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