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4.第224章 218，天使只會出現一次
第224章 218，天使只會出現一次
閆埠貴說道：「棒梗與那個人模樣有些相似，我還以為是你家哪個親戚哩。秦淮茹，你家哪個親戚在城裡？一身幹部服，看上去……」
秦淮茹心中不由一些恍惚，難不成是那個人回來了？
秦淮茹不理閆埠貴的詢問，甚至不待閆埠貴把話說完，便轉身往門外跑去。
閆埠貴其實也是故意試探，賈家易家的事，院子里知道的最清楚的大概也就閆埠貴了。倒不是他特意打聽的，而是算計之名不是浪得虛名的。
什麼事情，從常理推斷也能推斷個八九不離十。
以賈張氏那種人，認真起來都能把院子里倆個大爺完全鎮壓。又怎麼會把孩子慣成這樣？小小年紀，在整個衚衕里混了個小賊名聲！
當然閆埠貴還不清楚賈海榮的存在，不然對賈張氏就不是怕了，而是得舉個大拇指頭，對賈張氏五體投地了。
這種事就算閆埠貴也算不過來，為了養親孫子，算計的兒媳婦身敗名裂，只能留在賈家給賈張氏做牛做馬。等到賈海榮長大的那一天，就是秦淮茹被掃地出門的時候。
當然，這一切，閆埠貴都不清楚。
閆埠貴嘀咕道：「賈家又要熱鬧了。」
再說秦淮茹，已經跑出了衚衕。空曠的大街上，遠遠的一個孩子，依稀是棒梗的模樣。
手裡還抓著什麼在吃著。
待秦淮茹雙腿發軟的看向棒梗，棒梗自然也看到了秦淮茹。拎著一些罐頭糕點之類的禮品往秦淮茹沖了過來。
邊沖還邊喊道：「媽，今天我可好了。一個叔叔帶我去吃的烤鴨，還買了這麼多好吃的。」
棒梗獻寶似的把布兜里的東西，往秦淮茹面前舉著。只是東西太重，拎著走的時候還不覺得。舉肯定是舉不起來了，棒梗見舉不動，乾脆把布兜放在了地上。不顧地面的灰塵，一樣一樣的往外拿著東西。
秦淮茹嘴巴有些發乾，聲音暗啞的對著棒梗問道：「那個，那個叔叔呢？」
棒梗正沉浸在獲得禮物的喜悅當中，哪裡顧得秦淮茹話語與平時的不同。
手指頭往後一指說道：「在公交車站那，送我下車后，問我認不認識回家的路。我肯定認識，他便把東西給我，讓我拿回家。他就走了！」
棒梗興奮的神色難以掩飾，更加不會注意到秦淮茹已經在那流淚了。
秦淮茹咬了咬牙齒，嘴角顯出一抹狠意。拔腿就往公交站台跑去。
棒梗還待再炫耀，一抬頭，他媽已經跑遠了！連忙高喊道：「媽，媽，媽，你得幫我拎東西啊！太重，我拎不動。」
棒梗話語到後來，已經帶上了一絲哭意。
只是待秦淮茹跑到車站，哪裡還能見到人影？早就走了。
秦淮茹癱軟在地上，彷彿被遺棄的孩子，絲毫不顧忌偶爾路人奇怪的眼光，邊哭邊罵道：「伱回來為什麼不見我？……」只是罵來罵去卻不知道罵什麼好！
本來就不是什麼愛情。那時秦淮茹可沒想過腳踩幾條船。她一個大姑娘，當時雖然想嫁到城裡，也的確算計了易中海。
但要說秦淮茹不知廉恥的勾搭好幾個不至於。
事情發生在她與易中海有了故事之後，一天晚上，又如往常般與易中海好事結束以後。當然必須挑唆幾句讓易中海與家裡媳婦離婚。
為的不就是這個嘛！
只是該死的易中海，吃干抹凈，就只顧著抽煙，一點都不願意在這個事情上搭理秦淮茹。聽的煩了，也就掏出幾塊錢，打發了這個傻女人。
秦淮茹也清楚易中海的想法，不就是花錢的買賣么？
想的簡單了，秦淮茹既然敢捨身，自然有捨身的把握。上次跟給易中海送衣服的賈東旭搭話，可不是為了什麼。就是為了探聽易中海家裡的事情，易中海的媳婦不能生。
只要她秦淮茹能懷孕，就有把握挾子上位。
秦淮茹把玩著易中海給的兩塊錢，不由輕呸一聲，暗罵小氣。
秦淮茹忘記了，易中海所在的生活區域，可都是一群和尚，幾個月沒嘗過肉味了。
所以關注她的能只是易中海一個人？
今天，秦淮茹就被堵住了。
看著前面熟悉的捲毛，秦淮茹不由放下了心。
這個人她認識，也曾用荷葉包裹著隔河給她丟過好吃的。是那群技術工人中比較害羞的一個。
可等走近，秦淮茹發現了不對。捲毛赤紅的雙眼，極速的喘息，代表著面前這個男人陷入了一陣憤怒，亢奮的境界里。
秦淮茹正想微笑著把這個危險的男人安撫柱，只是男人一下子衝過來抱住了她。秦淮茹想張口大叫，男人的一句話，讓秦淮茹的喊叫憋了回去。
男人說：「我看到你跟易中海做了！」
所有的錯誤，只有零次與無數次。
那個捲毛男人，比易中海強壯，比易中海溫柔，也比易中海年輕。
唯一比不上易中海的，是收入比易中海低了①大截，而且據男人說，老家負擔很重。
所以秦淮茹也陷入左右為難之中，那段時間，她渾渾噩噩，周旋在兩個男人當中。易中海的大方，捲毛的溫柔，都讓她在一個男人身邊時，對另一個充滿了愧疚感。
直到男人的離去，男人曾經問道秦淮茹，是否願意跟他一起走，他可以不在乎秦淮茹與易中海的事情。
秦淮茹遲疑了，她想起了男人說過，捨不得吃，捨不得穿，就是為了給家裡的弟弟妹妹湊學費。說他這樣家庭出來的孩子，如果不讀書，那是永遠沒出息的。
還有男人說過，說家裡的老父，重病纏身，每個月男人收入的一半，都會按時寄去給他老頭治病拿葯。
還有………
秦淮茹退縮了！她是想去城裡過好日子的，而不是去城裡還是過苦日子的。
甚至，當秦淮茹聽到男人申請了去支援地方建設，心裡還暗暗慶幸。四九城不留，跑去那些偏僻小城，就為了每月多那個幾塊錢，值么？幸好當初沒跟他走。
隨著懷孕，與易中海攤牌，又在易中海的忽悠下，嫁給了賈東旭。秦淮茹都沒覺得自己做錯了，她是城裡人，以後還有工作，會生活著比跟著捲毛男人幸福十倍百倍。
只是隨著孩子的出生，慢慢長大，看著棒梗與捲毛男人越來越像的臉龐。
秦淮茹的後悔，無法表述。特別隨著賈家易家的雙雙識破，秦淮茹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之中。
她多希望那個男人出現帶她走。
可是天使之所以稱之為天使，就是它們只會在人的生命里出現那麼一兩次。
而捲毛已經出現過了，也曾試圖拯救過秦淮茹，只是…。
只能說一切都是自己的選擇，誰也不能責怪。
秦淮茹罵了幾句，也感覺到不知道該罵什麼。也只能擦去眼淚，從地上爬了起來，拍拍身上的塵土。
面露尷尬的看看四周，轉身離去。
回到棒梗所在的地方，這孩子倒是聰明，並沒有拎著東西先回家。而是在原地等著秦淮茹的回來，手裡還拿著一塊餅乾在啃。
秦淮茹默默的上前，拎起布兜。
心裡也明白了捲毛男人的意思，他只是來看看孩子，其他人，包括秦淮茹，與他無關。
這本應該是事情發展的常態，就算男人曾經犯過錯，但也提出過娶秦淮茹贖罪的說法。是秦淮茹沒珍惜，人家自然要有自己的生活。人家會娶妻生子，偶爾回到四九城，能想到看看孩子。就是很不錯的事情了。
至於捲毛怎麼知道孩子的存在，秦淮茹記得易中海說過，易中海曾經為了孩子的事，給捲毛男人寫信詢問過。
不說秦淮茹失魂落魄的往家走。
捲毛男人回到臨時居所后，一個稍微豐滿的女人上來迎住了他。女人拍拍他身上的塵土，關心的問道：「娃他爹，去看過那個孩子沒？怎麼樣，是不是你的種？」
男人已不復年輕時的精神，他認識秦淮茹的時候，不過才三十不到。
而如今已經被生活壓的有些老朽了！
男人說道：「算了吧，我去軋鋼廠打聽了。那女的現在名聲太臭了。
那孩子現在也已經完全養壞，據說小偷小摸，撒潑打滾的壞毛病很是嚴重。
我可不想花代價把他領回來，反而把家裡幾個丫頭教壞了。
而且最關鍵的是，她那一家人，名聲在衚衕很不好，據說死在那個女人手上的就有兩個了。還有一個殘廢，一個坐牢，十幾年呢。
大不了以後我們讓一個丫頭招個上門女婿。也一樣過日子。」
「唉，也怪我這肚子，光生丫頭，不生小子，害的你這麼為難！」女人抹淚說道。
男人應該跟女人夫妻關係很好，很自然的摟著女人安慰道：「瞎說，又不是沒問過醫生，都說生男生女，做父母的都有責任。哪能是你一個人的問題？」
很簡單的事，男人到了地方，成家立業后，生了幾個都是丫頭。
前幾年還不著急，畢竟還年輕。只是隨著年歲的增長，也熄滅了再要孩子的打算。於是就想起易中海給他寫信的事了！
秦淮茹生了一個孩子，那個孩子，很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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