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第95章 蜘蛛黑貓

  第95章 蜘蛛+黑貓

  與格溫·斯黛西所能進行的草草調查不同，雷蒙德·徐如果要去著手查一件事，那麼他可用的渠道和方法就實在比格溫多了太多。如果說蜘蛛少女只能靠人力情報，逐個問詢的話，那雷蒙德則擁有訪問不少資料庫的許可權。


  教授回去后，一邊托秘書幫格溫在附近聯繫合適的住宅，一邊調動許可權搜索所有與911有關、尤其是與911陰謀論有關的人證和物證——


  當然，這一切要做得極其小心。與大大咧咧冒冒失失的格溫·斯黛西不同，雷蒙德·徐非常清楚這件事背後到底要牽扯多大的利益。


  不開玩笑地說，即使是美國總統想要揭露這件事，那他也會被參謀長聯席會議的將軍們和華爾街的「影子議會」成員聯手塞進敞篷車，然後被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的卡爾卡諾步槍一槍來個「笑口常開」！

  因此，雷蒙德當然也不能主動去聯繫內森尼爾·韋德——儘管他知道自己的老友在官僚體制里工作，但他和自己一樣，內心那份對原則的堅守從未褪色過……


  但……這件事的風險實在是太高了，高到足以考驗人性的地步——而眾所周知，人性是經不起考驗的。


  斯塔克工業的秘書體系同樣不一定經得起考驗，至少徐教授知道，大名鼎鼎的「黑寡婦」娜塔莎·羅曼諾夫都可以滲透進來，誰知道神盾局或者其他情報機關還派了多少人進來？


  「喂？」徐教授深夜裡打通了電話，接起電話的是個女子——


  「教授！」菲利希亞的聲音有點驚喜，顯然即使是這個點了，黑貓小姐也還完全沒有睡覺的意思——眾所周知，貓正是一種夜行生物。


  「我托你辦件事，明天早上你到我辦公室來一下。」雷蒙德字斟句酌地不在電話里透露關鍵信息。


  「咦？」菲利希亞倒不是格溫那種性子，她的好奇心要比格溫多得多——於是黑貓小姐問道：「教授怎麼不託格溫去辦呢？畢竟你們關係那麼好！」


  「明天早上跟伱說！」雷蒙德略微提高音調向菲利希亞強調，「還有，學生不要亂嚼老師舌頭！」


  說完雷蒙德便掛斷了電話，只剩下菲利希亞在電話對面一臉玩味的表情——


  「怎麼說說就這麼大火氣，難不成你們真有什麼了？」菲利希亞伸開長腿，蹬桌將椅子轉了一圈，銀髮少女伸展開身姿，就好像一隻伸展身軀的貓咪一般。


  半晌，她才帶著調笑的聲音，自言自語道：「小格溫，難道這就要迎來你的幸福了嗎？」


  「這個宇宙可真是不一樣呢！」


  雷蒙德嘆了口氣，如此說著——看起來這和漫威電影宇宙19999號很像，但只是一些大事件的走向上很像，小細節上卻又有諸多不同。


  按照19999號宇宙的劇情，教授可從沒想過自己要這麼早就開始對付金並……可，到現在，托尼·斯塔克還沒展露自己的鋼鐵俠身份，首位拋頭露面的超級英雄成了蜘蛛格溫，即使這是電影宇宙，想必未來也已經面目全非了吧。


  教授如此想入非非，正要端起桌上的茶杯時，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推開，緊接著是少女清脆的聲音：

  「徐教授~我來找你啦！」菲利希亞故意把聲音提高，又渲染了些發嗲——這銀髮姑娘憋著壞呢，她是知道格溫就坐在距離雷蒙德辦公室最近的一個工位上。


  但這憋著壞的銀毛貓沒想到，格溫聽到菲利希亞這麼叫雷蒙德，竟然頭都沒有回，只是把身子伏低了些。


  「奇怪——」菲利希亞自言自語道，「是本貓的魅力不如趙博士嗎？格溫妮居然沒吃醋誒？！」


  「啊……」雷蒙德抬起頭來看到銀髮少女，「菲利希亞啊，你把門關上。」


  銀髮少女轉過身去，輕輕將教授辦公室的門掩住——然後就在她還沒轉過身時，坐在辦公桌后的雷蒙德發話了：「黑貓，應該就是你——我沒猜錯吧？」


  與戴著面罩希望掩護自己身邊人的格溫·斯黛西不同，只戴著戰鬥眼鏡的菲利希亞·哈代倒是從沒掩蓋自己身份的意思。銀髮少女轉過來時，臉上並沒有絲毫震驚，她甚至還笑意盈盈：


  「教授——您現在才點出來這一點，倒是讓我頗為驚訝呢~」


  黑貓果然不愧是黑貓，她的聲音都好像柔弱無骨似的，嬌媚得讓教授後背直發冷汗。但雷蒙德還是咳嗽了幾聲，平穩了聲線，繼續道：


  「你應該是為了格溫加入實驗室的吧？」


  「不錯。」菲利希亞玩弄著自己的指甲，但那雙警覺的眼睛始終沒能離開教授，「格溫妮傻傻的，我擔心你這種偽君子傷害她！」


  「哈！」聽到菲利希亞如此回答，雷蒙德笑出聲來，「你確實多慮了，不過，我倒是能給你個好好保護格溫的機會。」


  「什麼？說來聽聽！」


  雷蒙德看向面前的菲利希亞，他深吸口氣： 「格溫正在查911背後的陰謀，這件事很危險，需要有人幫她做……」


  「你願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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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憑什麼願意啊？」


  走在大街上，請了假出來幫徐教授見人的菲利希亞·哈代才後知後覺地跳將起來。黑貓小姐顯得像是被詐騙了一般，一下子炸了毛，「憑什麼他一提格溫，我就像著了魔一樣答應他？」


  「再說那個教授，這麼多多元宇宙里，從來就沒出現過這麼一號人吧？」


  「我憑什麼信任他啊？」


  銀髮少女吐槽的聲音越來越小，直到她自己都聽不見——但她的怒氣倒是越來越大。一不做二不休，她掏出手機來，撥通和格溫的電話：

  「喂——！格溫妮嗎？」不知怎的，剛剛怒氣沖沖的黑貓小姐在接通和格溫的電話后，竟然收斂起了那份氣性，活像只求蹭蹭的貓咪。


  「怎麼了，菲利希亞？」剛剛走出教學樓的格溫·斯黛西在陽光下接起電話，她和身邊的雷蒙德對視一眼，「有什麼事嗎？」


  菲利希亞本想將一大堆有關雷蒙德的吐槽都塞給格溫，然後再問問蜘蛛少女對她導師的看法，但話到嘴邊，聽到格溫的聲音，她卻又改換了主意：

  「就問問……你最近還好吧？」


  電話那邊，格溫滿臉問號地和雷蒙德對視，她實在想不通菲利希亞為什麼這個點打過來電話，就為了問她一句好。


  「我……還好啊？菲利希亞，你有什麼事嗎？」


  「我就是想問……」菲利希亞齜牙咧嘴地試圖把「你對雷蒙德這個人是怎麼看的」這句話說出口，但半晌，她發現自己就是問不出口——


  能怎麼看？以格溫的性子會怎麼看？

  那該死的教授分明就是知道格溫的蜘蛛女身份，然後試圖以真金白銀和改進作戰設備的手段誘惑天真無邪的小格溫妮——現在眼看著格溫都快對他死心塌地了！

  這時候自己能怎麼辦？

  菲利希亞咽了口口水，將自己的問題換成了：「格溫，最近你是不是在查消防方面的事情？」


  她是怎麼知道的？！格溫一下子愣住了，金髮少女下意識地甩了甩頭，將自己的頭髮甩到前面來，試圖以此掩蓋住自己的驚訝——雷蒙德就在自己身邊，只有他和自己才知道這件事！

  少女第一時間便將懷疑的對象鎖定在了自己新上任的男朋友兼導師身上——她用餘光狐疑地打量了一下還對此毫無察覺的雷蒙德，輕咳了聲，才接著說道：「你怎麼知道的？」


  長久的雙重身份生活倒是讓格溫練出了一身好演技，這會兒滿腦子都是緊張自己和格溫的「非法」關係別被發現的雷蒙德根本沒察覺到少女掩蓋起來的驚訝和慌張。


  「誰說的？」格溫瓮聲瓮氣地回應菲利希亞——金髮少女對銀髮少女的詢問即沒做肯定，也沒做否定。


  「真是啊！」根據格溫的回應，菲利希亞倒是敏銳地猜出了少女的心事，「那我就沒事了，拜拜咯格溫妮~」


  黑貓把電話掛斷，徒留下一個滿臉問號的格溫·斯黛西——然後少女就將懷疑的目光投向了一旁緊張著兩人距離的雷蒙德·徐：

  「雷，我問你件事。」少女的語氣頗有些不善。


  雷蒙德有些緊張地環顧四周，確定周圍沒什麼人，才略微偏過頭——甚至都沒敢直視格溫的眼睛：「什麼事？」


  「我在調查911的事情，是不是你告訴菲利希亞的？」


  也許如果是別人問起這件事，教授都能理直氣壯地駁回然後給自己找到合適的理由，甚至能讓質問自己的那人自我懷疑——但在格溫·斯黛西面前，雷蒙德頓時沒了脾氣，他只是接上一句：「啊？」


  「別裝傻！」蜘蛛女俠的聲音嚴厲了起來——在和雷蒙德交往後，二人幾乎是自覺地找好了各自在這段關係中的地位。叛逆少女格溫本身就不是很好脾氣的性格，在雷蒙德面前自然是更不掩蓋自我了。


  「我……」


  在帝國州立大學的校園裡，教授難得一見地向他的學生低下頭去，委委屈屈地像是二人的身份倒轉一般——金髮少女才是那個天才年輕教授，而她身邊的雷蒙德才是學生。


  「說話啊，別裝啞巴！」少女停下腳步來，燕眉倒豎，左手叉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