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另類測試
一大早，林凡就來到院子，發覺靈寶珠也在，不知道在和破軍說些什麼，手舞足蹈的樣子，臉色有些難看，反倒是破軍雲淡風輕的樣子，不一會靈寶珠氣呼呼的離去，林凡有些驚訝，不知道一個晚上的時間發生了什麼事情。
「破軍爺爺，不好意思，我昨天測試的時候睡著了，沒能通過您的考驗。」林凡臉色羞赧，走到破軍身前低下了小腦袋。
破軍臉色有些難看，繞著林凡身子走上一圈，沉思片刻說道：「沒事，我也沒指望你能有多大出息。」
林凡聽到破軍的話暗道不好，臉色一僵，小臉蛋頓時面無血色，變的蒼白起來。
「破軍爺爺，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林凡感覺自己現在像是面臨一次人生的轉折點，如果抓不住的話，可能會後悔。
「呵呵，你還小，你現在最要緊的事情是先把身子養好，以後你還要照顧你妹妹，你爹娘的事情就不要想了，也許他們說不定已經死了。」破軍看著林凡，面無表情，像似在說一件極為平常的事情一樣。
「破軍爺爺，不許你這樣說我阿爹和娘親。」林凡硬咽著道，心裡難過的像似被針扎那般難受。
「呵呵！」
破軍嗤笑，搖了搖頭，眼神望向前方，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我可以再給你一次機會，也是最後一次，如果你堅持不住，那麼我們師徒名分就緣盡於此。」低沉而又堅決的聲音從破軍嘴裡傳出，毋庸置疑。
「謝謝破軍爺爺。」林凡終於放下心中的石頭，他渴望變強，只有變強才能保護自己的妹妹，也不會在被人欺負的時候而沒有任何還手之力。
「林凡，跟我走吧，有事需要你做。」破軍冷聲說道，語氣充滿霸道。
林凡聽出破軍語氣不善，心頭湧出一股涼意。
「破軍爺爺，你需要我做什麼！」林凡緊跟在破軍的身後，不知道破軍會把他帶到哪裡。
「到了你就知道了，現在無須多問。」破軍自顧自走在密林之間，婆娑的密林擋不住他的腳步，倒是身後的林凡走走跌跌，胸口的氣息起伏不定，很是狼狽，好幾次都忍不住開口叫停破軍的腳步，但最終還是忍住了。
林凡跟在破軍的身後，不知不覺就走過了森林外圍，進入真正的密林深處。森林裡面到處都是兇猛的野獸，越往裡走就越危險，沒有實力，在這大山之中只能是送死。
林凡跟隨著破軍的腳步來到一座山洞前，周圍雜草叢生，藤蔓纏繞，在那洞口之處有一株火紅色的果樹，樹上結了一顆碧綠色的果實，櫻桃大小，像似一顆水晶那般。
「林凡你聽著，那山洞裡有一條小蛇，你將它引出來，引的越遠越好，如果你失敗了，或者你想逃跑，那麼你將失去唯一的一次機會。」破軍雙眼看著林凡，眼神一凝。
林凡心中一沉，努力壓制內心的慌亂，暗暗給自己打氣，小蛇而已。
「放心吧，破軍爺爺，我不會逃跑的。」林凡望著破軍的眼睛，透出一股堅定。
「你就不奇怪我為何要你把那蛇引出來？」破軍看著林凡，莫名的笑意露出。
「這碧綠色的果實顯然還未成熟，但是散發的香氣卻是其它果實無法比擬的，隔著這麼遠我們都能聞到，何況是其它的野獸，但是卻沒有一隻敢來，甚至是附近都安靜的可怕，可想而知這山洞中的小蛇是多麼的可怕，你不害怕？」
「我不害怕。」林凡望著破軍，小臉透出一股倔強。
「愚蠢！」
破軍大喝一聲：「要是我讓他你去送死你也去嗎？」
「這世間到處充滿爾虞我詐，我不讓你送死，但不代表別人不會。」
「對不起，我知道錯了。」林凡垂下腦袋，一臉喪氣。他感覺又一次體會到沒有實力的悲哀之處，連自己的命運都拿捏在別人的手中，這種滋味只有自己嘗過才會知道有多凄慘。
「開始吧。」破軍看著林凡，臉色有些無奈。
林凡小心翼翼的朝著山洞走去，越接近山洞，危險的氣息就越濃，林凡感覺自己背上的寒毛都立了起來。
破軍抱著雙拳，背靠一棵古樹，雙眼直盯盯的看著林凡，幼小的身軀不一會就被雜草淹沒，搖曳晃動的草葉代表林凡前進的位置。
那碧綠果實的香味越來越濃，同時，山洞中也飄來一股腥臭味。在距離山洞還有十米的時候，林凡心中忽然一顫，天生的直覺讓他感到一股巨大的危機感，他瞬間向著一旁的石堆跳去，借著石堆很好的掩飾自己的身子，露出一個小腦袋，警覺的看向山洞的位置。
「咦，沒事啊……」林凡詫異，剛才難道是自己的錯覺。
林凡探出身子，仔細的望了望山洞，發現確實沒有什麼東西出來，思考著如何完成破軍交給他的任務。
「這果子生長在山洞旁邊，很明顯這是小蛇圈養的東西，要是把果實採摘，或許會把裡面的小蛇引出來。」林凡低語，看了看四周，想找一個防身之類的物件，挑來挑去，還是感覺木棍用的順手。
「自己以後的武器會不會就是一根木棍。」林凡看著手上的木棍，輕輕地掂量一下，暗自嘲諷。
林凡緩慢的靠近，生怕引出一絲聲響，終於快要接近果樹的位置，看向洞穴深處，一片漆黑，腥臭味越來越強烈，令人作嘔。
就在林凡小手舉起正要採摘果實的一瞬間，一道虹影如閃電般飛出，將前方的阻礙石塊洞穿，碎石散落四濺，到處都是。
一個巨大的頭顱從洞口探出，足有桌子那般大，那碧綠的眼睛比人頭都大，幽幽的泛著寒光。
「尼瑪！這是小蛇。」林凡張口就罵，心中對破軍無語到了極點。
不用破軍吩咐，林凡撒腿就跑，如風一般跑向遠處，靈活的穿插在密林之間，借著粗壯的樹榦想擺脫大蛇的追趕。那碧綠的大蛇將身子滑出洞口，身子足有十幾米長，口中猩紅的信子像利劍一樣，一下子就將阻擋的幾棵大樹洞穿。
破軍有些意外的看著這一幕，眼觀八方，閑庭漫步的走到果樹的位置，看著那顆還未成熟的果實，暗道可惜，還是採摘下來放進口袋，朝著林凡逃跑的方向走去，一步就是幾米。
林凡慌不擇路的逃跑，眼睛緊盯著前方，不敢回頭看一眼，腳下的路，樹根林立，錯綜複雜，一不小心就會被絆倒。身後不斷有轟鳴之聲傳來，那猙獰的大蛇此刻正在瘋狂追擊，不知撞斷多少棵千年古樹。
還未容他細想，身後忽然沒了動靜，林凡靠在一棵大樹下，探頭一看，大蛇正在折返，水桶般的蛇軀猛地抽來，並且放棄了逃跑的林凡，一雙碧綠的蛇眼盯向山洞的方向，那裡有個人影，正是破軍。
「砰！」
水桶般的蛇尾擊打在地面上，把幾棵大樹攔腰折斷，發出一陣陣刺耳的咔嚓聲響。地面被打碎，揚起漫天塵埃。林凡大口的呼吸著空氣，雙眼目不眨精的看著，一臉驚愕。
「這大蛇莫不是要發瘋了！」林凡嚇的小臉發綠，那猙獰的身軀像似一條萬年古藤那般無堅可催，聳立的蛇身像似要把百米高的巨木淹沒。
「嘶嘶嘶！」
猩紅的信子猶如蓄力的弓弦那般，瘋狂吞吐，擊穿阻擋的所有一切事物，像似要把虛空洞穿。
碧綠的大眼猙獰的看著破軍，蛇身騰起，如蛟龍那般騰雲駕霧在空中翻滾不休，狠狠襲向破軍。速度之快，堪比閃電。
「轟！」
成排的樹木倒下，大地被席捲，碧綠大蛇那巨大的身子後面出現一朵朵巨大形狀的蘑菇煙霧，把林凡的視線徹底阻擋。
「破軍爺爺不會有事吧。」雖然破軍強大，但林凡心中還是擔憂。
破軍站在原地，冷冷的看著前方的一切，大蛇對森林所造成的破壞是無可比擬的，整片大地都被踐踏的不成樣子，看著即將游到身前的大蛇，那血盤大嘴早已張開。
「砰！」
破軍動了，隨手摺下一根樹枝，拇指大小的樹枝如同無堅不摧的利劍那般，附帶一層白色的朦朧氣體對著大蛇的頭部狠狠一抽。
「嗷！」
大蛇整個頭部被擊中，四分五裂，迸濺的綠色鮮血灑滿正片天空，劇烈的疼痛讓它在原地打滾，粗大的蛇身把四周的一切粉碎，變成虛無。
大蛇更加狂暴了，蛇目猙獰的看著破軍，翻滾的尾巴對著破軍狠狠的甩下，雷霆萬鈞的攻勢把虛空都碾爆了。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突然，空中莫名的出現一隻大手，像似遮天大手一般，一下子就把大蛇整個咽喉握住，任憑它死死掙扎，仍不能擺脫，禁錮的力量把大蛇的雙目都爆出來了。
塵埃落定之後，林凡走到交戰的戰場中心，震撼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乾的不錯，至少沒讓我失望。」破軍望著林凡，深沉的道。
「破軍爺爺，你好厲害。」林凡羨慕了，渴望自己變的更強。
「區區小蛇而已，不足為懼。」破軍很是享受林凡熱切的目光，從褲兜里掏出那顆碧綠的果實遞給林凡。
「這是一枚朱果，有著不可思議的功效，你吃了它，可以緩解你體內的一切傷勢。」
「那我臉上的傷也能治好嗎？」林凡看著手上的朱果，一臉期待。
「暫時不能，你臉上的傷乃是被千葉藤所致，這千葉藤藤中帶刺，自帶腐蝕，毒辣無比，生長的環境也是極為苛刻，幸好你只是被葉子刮傷，開始只是一道細微的口子，隨著空氣和血液的流通，就會加速擴散裂開，慢慢的傳遍周身，你這種情況應當是算好的了。」
「我當時掉進了泥坑裡，傷口處被淤泥覆蓋。」林凡有些后怕，暗自僥倖，這世間萬物果然神秘。
「好了，你這次算是通過了我得考驗，你以後就跟著我修行吧。」破軍難得朝著林凡笑了笑。
「破軍爺爺，我一定會好好修行的，不會讓您失望。」林凡重重的點了點頭，隨後把朱果吞了下去。
「感覺怎麼樣？」好一會兒，破軍看著林凡開口問道。
「好舒服，我感覺自己好多了，體內好像有股熱氣在遊動。」林凡如實回道。
「朱果，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天地奇物，對煉精化氣的人或者凶獸來說，卻是難得的寶貝，凡奇物生長的地方，必有凶獸或靈獸來守護。」破軍說的極為詳細，細說朱果的作用。
「破軍爺爺，那這大蛇應該是屬於凶獸一種吧。」林凡指了指地上生死不知的大蛇，小臉蛋一僵。
「沒錯，這小蛇確實屬於凶獸的一種，而且還是難得的異種，吞吐天地靈氣修鍊已經有上百年了。」
「它好強大。」林凡吐了吐舌頭。
「強大？」破軍聞言嗤笑。
「它確實強大，至少是你這樣認為的，你阿爹不是聚靈期強者嗎，你把你阿爹崇拜成這個樣子，要是你知道這大蛇真正的實力，恐怕你是要膜拜了吧。」
「它，它是什麼實力？」林凡驚呼。
「結丹期境界，一萬個聚靈期都打不過的超級強者。」
「這，這怎麼可能？」林凡嚇懵了，不由得狂吞了口口水。
「小子，你聽好了，物競天擇，相生相剋，只有擁有絕對的實力才能橫掃一切魑魅。任憑一切陰謀詭計都是枉然。」破軍忽然臉色一變，大吼開口，看著林凡的眼睛極為嚴肅。
破軍帶著林凡略微休息，就往回走，一路上沒有停歇，終於在夜色降臨時走出了森林。
「咦！靈姐姐，哥哥他們回來了。」正在院子里逗著大公雞玩耍的林雪，看到破軍兩人的身影，急忙呼喊靈寶珠。
靈寶珠轉頭望去，破軍走在前面，林凡一瘸一拐的跟在破軍的身後，靈寶珠大驚失色，還以為林凡受到什麼傷害，火急火燎的跑出院子。
路過破軍的身前沒有停留，徑直的來到林凡的跟前。
「林凡，你沒事吧。」靈寶珠為林凡掃去衣服上的雜草，擔憂問道。
「靈姐姐，我沒事，就是走的路多了，腳有些麻。」林凡躲閃的看著靈寶珠的眼睛，有點不好意思。
「丫頭，做了晚飯沒。老頭子可是餓壞了。」破軍轉過身子看了看靈寶珠。
「沒有！」
靈寶珠看都沒看破軍，沒好氣的回道。
「你！」
一聽這話，破軍火氣瞬間就來了：「臭丫頭，你吃我的，住我的，讓你做頓飯怎麼啦，你還不樂意是吧，信不信我一巴掌就把你拍回去。」
「好呀，你倒是拍呀，本姑娘還不稀罕呢。」靈寶珠也不相讓，來到破軍的身前，氣鼓鼓的看著他。
林凡看著這一幕，悄悄地吐了吐舌頭，繞過兩人的身子來到林雪的身邊，牽著林雪的小手就往屋裡走去。他確實累壞了，走了一天的路，破軍帶著他跋山涉水，翻山越嶺，道路坎坷不平，崎嶇難行，他手腳並用，手都磨破皮了。
「雪妹妹，我先睡下了，你記得吃飯，哥不餓。」林凡睡前還不忘叮囑林雪別忘了吃飯，倒頭便睡，不一會兒，均勻的呼吸聲傳了出來。
林雪悄悄的走出房門，來到院子里發現靈寶珠正坐在地上生悶氣，感到奇怪。
「靈姐姐，你怎麼啦，破軍爺爺呢。」林雪晃了晃小腦袋，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
「雪兒乖，靈姐姐沒事，你破軍爺爺帶著大公雞到林子裡面去了，應該是打獵準備晚餐吧。」靈寶珠揉了揉林雪的小腦袋，溺愛的看著林雪。
「靈姐姐，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啊。」林雪察覺靈寶珠像似很難過的樣子，眼眶通紅，似乎剛剛哭過那般。
「胡說，我怎麼會有心事。」靈寶珠看著林雪的眼睛翻了個白眼。
「那是不是破軍爺爺欺負你了，等他回來，我把他的鬍子拔光，為你出氣。」林雪認真的道。
「噗嗤！」
靈寶珠無語，被林雪的話逗笑了，美麗的笑容展開，像似一朵綻放的鮮花，哪怕朦朧夜色也掩蓋不住她的芳華。
「雪妹妹，姐姐真的沒事，好了，我們先回屋，燒些開水，興許破軍爺爺也快回來了，等下你就有大餐吃咯。」靈寶珠站起身子，牽著林雪的小手往屋裡走，忽然轉過身子看向森林方向，無奈的嘆了口氣。
另一邊，破軍正領著大公雞在往回走，手上提著幾隻野味，一邊走一邊對著大公雞說話。
「你說，我要是把那丫頭也收入門下，是不是好事？」
大公雞看著破軍，翻了個白眼，誰知道他說的是哪個丫頭。
「我們來到這個世界應該有一千二百多年了，守護的東西到現在還沒遇到傳人，你說林凡會不會是我們等待的那個人。」破軍自言細語，大公雞眼珠子亂轉，似乎也在思考。
「一千兩百多年啊！這世間又度過了多少個春秋。」破軍重重的嘆了口氣，駐足停留，抬頭望向天空，充滿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