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記憶

  第44章 記憶

  當雷洛扛著已然神智不清的沸雨回到根部基地時，時間已經又過去了兩天。


  影級高手的意志力比上忍明顯強出一大截，雷洛足足花費了一天半的時間才掏空了沸雨的記憶。可惜這傢伙會的都是一些水遁忍術，對於雷洛來說也只能用於漲漲見識，沒什麼掌握的價值。


  團藏聽到雷洛回來的消息后，連忙跑到雷洛所在的訓練室里，進屋的第一眼就看到了一灘爛泥一般的沸雨。


  瞳孔微微一縮，團藏難以置信的又打量了沸雨兩眼，半晌后才對著正在翻閱忍術捲軸的雷洛問道：「你怎麼把這傢伙給帶回來了？」


  「怎麼？」雷洛的右手在空中來回比劃著，似乎在思考一些術式上的問題。他滿不在乎的問道：「不喜歡我送你的禮物？」


  團藏深吸一口氣，哪怕以這老鬼的城府，此刻說話時也帶著一點輕微的顫音，有點壓抑不住心裡的激動：「你知道他是誰嗎？」


  「沸雨，據說是半藏的左右手。」


  團藏明顯一愣：「你還真知道？」


  雷洛想了想，隨後決定透露點東西給團藏：「我用心傳身之術查過他的腦子。」


  既然團藏一直認為他手中有完美清除記憶的秘術，不如趁機誤導下團藏的猜測方向，以掩蓋逆流的真實效果。


  團藏這回倒是不怎麼驚訝了，嘴角微不可查的上揚道：「你果然掌握了山中一族的秘術，不過在某些方面，你看起來比他們更高明。」


  雷洛沒有作答，算是默認了團藏的話。


  老實講，雷洛並不怕團藏為此找他麻煩。從原著中的種種細節就能看出來，團藏對忍者家族的勢力普遍不太感冒。再說現在兩人也是合作關係，團藏沒必要因為這點小事挑他毛病，到最後好處沒撈到反而讓他們之間暗生齷齪。


  「山中優子最近失蹤了，這應該跟你有關吧？」團藏雖是在提問，但語氣里充滿了篤定。


  雷洛點點頭道：「她發現了我的真實實力，所以我把她藏起來了。」


  團藏見雷洛一臉平靜之色，彷彿只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不由好奇道：「藏起來了？我以為你會殺了她。」


  「山中優子畢竟與我有舊。」雷洛放緩語速，悠悠道：「我雖然心狠，但還不至於泯滅人性。」


  團藏嗤笑一聲，但也沒多說什麼。


  雷洛對山中優子的處理方式雖然讓團藏覺得對方做事不密，感情用事。但是雷洛念舊情，講義氣的一面也讓團藏無形中減輕了點壓力。


  「不說山中優子的事了，你的任務完成的怎麼樣了？」


  雷洛放下手裡的捲軸，斟酌了一下措辭后，便挑挑揀揀的彙報起來。


  與自身能力有關的話題被自動略過，雷洛只是提了提他見到的人，對戰的人，以及最後殺掉的人。


  團藏聽完雷洛的敘述，喃喃自語道：「雨忍共計十七個上忍，領隊是沸雨。砂忍共計十五個上忍，領隊是門左衛門。」


  「這麼大的陣仗……」團藏的臉色陰沉了幾分：「看來雨隱和砂隱是真的打算停戰，一起對付我們木葉。」


  「我走之前你不就確定了嗎？」雷洛翻了個白眼，「不然你讓我跑這一趟有什麼意義？」


  「情報是情報，誰知道我們隱藏在砂隱的間諜有沒有反水，故意放出假消息？」團藏不咸不淡的回答道。


  「這件事情很重要，我需要馬上告訴日斬。」團藏臉色嚴肅了幾分，上前幾步提起沸雨抗在肩上。「這傢伙我就帶走了，他腦子裡的雨隱情報需要儘快弄出來。」看著團藏匆匆離去的背影，雷洛急忙高聲喊道：「喂！我的報酬呢？」


  「等我回來再說！」團藏的聲音遠遠傳來。


  『沸雨腦子裡的情報為什麼不直接讓我寫出來？』雷洛不解的搖了搖頭，隨後也不再糾結這種小事，低下頭再度鑽研起忍術來。


  反正他在回來后，已經用逆流把沸雨這兩天的記憶抹掉，沒人能探知到他的能力信息。


  ……


  寬廣的大廳內，猿飛日斬和團藏並肩而立。兩人均未說話，只是安靜的看著好幾名山中一族的忍者擺弄著沸雨的身體。


  山中忍者們把沸雨裝在了一個體積約有台洗衣機大的木箱子里，只露出個腦袋。木箱子上畫滿了不明用途的繁複花紋，為首的一名山中忍者單手按在沸雨的腦袋上，正閉目感知著什麼。


  過了一會，這名山中忍者收回手，臉上劃過一抹疑惑。他總覺得沸雨的記憶有些斷層，好像失去了最近這兩天的記憶，但他找不出人為修改過的痕迹。


  這種情況，跟前一陣子的月光絢道很有些類似之處，只不過月光絢道失去的記憶集中在中間一段。而沸雨，像是從兩天之前就突然陷入了昏迷，儘管沸雨的記憶里沒有絲毫受到過襲擊的痕迹。


  這很不合理。


  先不說有什麼忍者能夠瞬間制服沸雨這種影級強者，就說沸雨表面上「昏迷」的這兩天吧，再怎麼說也該有些潛意識存在。


  但結果卻是什麼都沒有，沸雨就好像跨過了時間長河，一下子從兩天前穿越到現在。


  搜索沸雨記憶的山中忍者是個正值壯年的男人，他名叫山中宥剃，是山中一族的現任族長，處理過很多類似事情，對於精神層面的操作可謂經驗豐富。


  可山中宥剃如今卻很沒信心。


  因為他覺得自己最近一段時間處理的兩個案例，要遠比以前的所有案例特殊，因為他根本摸不著頭腦，這對他來說還是頭一次。


  以前，不論是目標的腦部被設下封印，還是記憶被動過手腳，甚至人都已經死了，山中宥剃都有應對辦法。但唯獨月光絢道和沸雨，山中宥剃完全沒轍。


  畢竟他沒辦法憑空捏造一段記憶，補上這兩個人經歷上的空白之處。


  所以山中宥剃決定實話實說：「火影大人，團藏大人。沸雨腦中的機密情報已經窺探完畢，但最近這兩天的記憶，包括會談的具體情況……」


  小心的觀察了一下兩名木葉高層的臉色，山中宥剃咬了咬牙，不甘的低頭道：「請恕我無能為力。」


  猿飛日斬表情沒什麼變化，擺了擺手寬慰道：「好了，宥剃，你已經儘力了。這件事交給我吧，你不要再關注了。」


  「是。」山中宥剃鬆了口氣，走到一邊的桌子旁坐下，例行公事般提筆書寫那些剛剛搜刮到的情報。


  猿飛日斬輕輕掃了眼身旁面無表情的團藏，低聲問道：「團藏，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團藏並未直接答話，而是微微抬起下巴示意了一圈周圍的忍者，方才開口道：「去你辦公室說。」


  猿飛日斬意識到團藏接下來要說的話很可能屬於高度機密，便也沒有拒絕。兩人一前一後離開了拷問部，稍後自會有人把情報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