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與愛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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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央的嚴肅語氣聽著絲毫不像玩笑話,許相夢乍一下被嚇得睜眼,猛地一下從床上站起來奪過夜央手上的衣裳,笑得一臉尷尬,說道:「不麻煩夜師爺了,我自己換,夜師爺你也快去把濕衣服換下來吧,不然著涼了!」
夜央的嚴肅表情一下子舒緩了,他轉身往房門走出去,又叮囑了一句:「記得把濕發也擦乾。」
「遵命!」許相夢一臉認真的表情回道。
夜央離開帶上門,許相夢終於舒了一口氣,自打認識夜央之後,許相夢的野性彷彿就有了一條無形的鎖鏈束縛。但夜央所有的話,那些如同命令一般的關懷,在許相夢心底,從排斥逐漸釀成甜蜜。
「夜師爺,你真的好討厭啊!」許相夢忍不住笑容浮現的幸福。
許相夢換下濕衣裳,用干布瘋狂地擦拭濕法,照著夜央說的做,享受著他的關懷,是她從來沒有受到過的暖心對待。
同一輪月下的隔壁,夜央從許相夢房間離開后先去了廚房煮上薑茶,他也聽從許相夢的「吩咐」換去濕衣,未乾透的髮絲不似平日束起那般乾淨利落,幾縷落在鬢角少了凌厲迫人之氣。
夜央端著一碗薑茶回到許相夢房門前,他下意識伸手去推門,卻忽地遲疑,輕輕敲門道:「大人,我可以進來嗎?」
「進來吧。」
夜央察覺到許相夢的語氣不太對勁,聽著十分低落,夜央推開門走進去,只見許相夢縮在床角,蜷著身子坐著,凌亂的髮絲,頭頂還蓋著一塊布,活像個受了欺負的大孩子。
夜央都走到床邊了,許相夢才深深嘆了一口氣抬起頭來,見夜央這不同尋常時候的樣子,她不由得小吃一驚。
「大人坐著嘆什麼氣呢?」
許相夢呆著一臉望著夜央,接過他遞來的薑茶,回道:「謝謝夜師爺,我本來想換了衣裳好好睡覺的,但是……」
夜央順著許相夢低下頭的目光,明顯地看見許相夢的床上從一角到另一角的大片濕跡睡痕。
「不知怎麼的,看到這個,就怎麼都睡不下去了。」許相夢說得一臉委屈。
許相夢一口悶盡薑茶,熱熱的辣辣的,驅散了所有的寒意。夜央順手地接過許相夢手上的碗,許相夢正想關懷地問一句夜央有沒有喝碗薑茶暖暖身子,夜央卻在往桌那邊走去的路上,突然說道:「不然大人去我房間里睡吧。」
許相夢抬手搭在頭頂的干布上,被夜央一句話聽得魂飛魄散,整個人從頭僵硬到腳,只剩下迸發驚異目光的雙眼瞪得圓亮。
許相夢驚呆得十萬分徹底,夜央再次走到床邊,坐在許相夢跟前。夜央伸手扶住許相夢的頭,她還未從夜央那句話的遐想中抽身,夜央又突然出現在她的跟前,並非近到讓人窒息,卻挑撥起她的心跳。
「夜師爺。」許相夢的聲音略有微顫。
夜央撥開許相夢僵在頭上的手,自己用雙手替她擦著濕發,大大的兩隻手掌,抱住許相夢稍稍低垂的腦袋。而許相夢,靜靜地允許夜央的舉動,更是羞羞地享受著夜央的呵護。
夜略深,星辰暗去。許相夢抱著一個枕頭站在夜央房門口,腳前是敞開的房門。許相夢死死地抱緊懷裡的枕頭,狠咽一口唾液,才抬起腳要邁進去,夜央卻突然出現在門裡,許相夢動搖的心又促使抬起的腳飛速收回。
不知是許相夢死攥著枕頭壓在胸口還是夜央突然出現,許相夢總覺得自己幾欲窒息,她後悔剛才一時興起答應了夜央,又覺得這樣的行為會不會讓夜央覺得自己是個隨便又輕浮的女子。
「許相夢,你的腦子落在百骨井底下了吧?」
許相夢滿心自怨,但她當時並沒有想這麼多,她只是一心想跟夜央在一起,而且以前也一起同床共枕過,並沒有什麼事。許相夢唯一沒有想清楚的就是,當時她還是夜央眼中的「男子」,如今,她真正的做回了女子。
「大人,不進來嗎?」夜央突然開口問道。
許相夢乍一下從繁雜思緒中抽神而出,二話不說一腳踩了進去,整個人更是貼到了夜央的身體。
「許相夢,怕什麼,夜師爺還能吃了你不成?」
許相夢心頭默默一堅定下來,驀地笑了開來,說道:「夜師爺,那我就打擾了!」
許相夢張著一臉笑容說罷便繞過夜央往床上跑竄過去,「砰」一下就跳上床,疾手按下枕頭,掀過被子就蒙住人躺下。
許相夢攥著被子閉目不眠,稍久,許相夢聽到背後有動靜,轉身竟看見夜央在床邊打地鋪。許相夢一驚,她把自己床弄得糟亂不願意睡,跑來夜央房裡佔了他的床,害得夜央可憐兮兮地打地鋪。
「夜師爺你要睡地上?」許相夢翻身對著外側問道。
「那大人的意思呢?」夜央問,手上並沒有停下。
許相夢驀地翻身朝內,心裡「噼里啪啦」想了許多問題:我這樣對夜師爺是不是太殘忍了?可女子跟男子同床而眠是不是不合常規呢?夜師爺是正人君子我有什麼好怕的?反正以後也是要一起睡的何必在乎這一天兩天的?
許相夢一通想罷,儘管心裡還是略有莫名的感覺,但最終還是翻身坐起,對才鋪好地鋪的夜央一笑,說道:「夜師爺,大秋天的睡地上容易著涼,不然還是到床上來睡吧!」
許相夢說完話才意識到自己的此刻的微笑或許會被參雜其他意味,她驀地斂去笑容,往床裡頭挪一挪,給夜央讓出位置來,可這舉動,許相夢又覺得又勾引夜央上床的意味。
「許相夢你別想太多了,我就只是不想虧待夜師爺嘛!」許相夢自己和自己吵了起來。
「大人沒必要勉強的,而且我睡地鋪也沒問題的。」夜央道。
「我沒勉強!」許相夢略急,又說道:「反正又不是沒有一起睡過。」
許相夢話雖然這麼說,卻也拎不太清楚自己內心的想法到底怎樣,眼看著夜央手下的地鋪也鋪好了,許相夢懷著萬分緊張的心情等夜央的抉擇。
夜靜無聲,房內的燭火微微亮。許相夢和夜央睡在一張床上,許相夢在內,背過去不出聲裝睡,卻是根本沒有睡意。夜央睡在外側,正躺,稍稍側目,能看見許相夢眨眼睛時煽動的睫毛。
「大人還沒睡嗎?」
聽見夜央的聲音,許相夢不由得身體一顫,回道:「沒,沒有,夜師爺……」
許相夢話說到一般,夜央卻突然轉向她,一手從許相夢腰下劃過,另一手翻到她身前,一個環抱將她摟住,這一舉動簡直嚇傻了許相夢,她身不由己地縮緊再縮緊,都感覺自己瘦了幾大圈。
「夜,夜師爺!」許相夢心慌一喊。
「大人,我只想這樣抱著你,睡吧。」
夜央的話彷彿有神奇魔力一般,房間里隱隱暗淡的燭火隨著夜央閉上的雙眼熄滅。許相夢在黑暗中瞪圓了兩隻明亮大眼,久久僵神。
「許相夢許相夢許相夢,夜師爺是正人君子,而且他一定是把你當男人看才敢這麼抱著你的,對,沒錯,就是這樣!」
夜更深,夜央摟住許相夢之後便安心入睡,而許相夢,硬時清醒了老半天,終於,許相夢放鬆了身體,在夜央的暖懷中聽著自己的心跳,感受自己的臉紅,欣然入眠。
清晨的涼意接踵深夜的冷涼,許相夢卻置身被窩與夜央懷抱的溫暖。夜央更是睡了多年來最美的一覺,無論許相夢以前的睡相有多難以想象,而昨夜,她被夜央馴服得如同一隻乖巧小白兔。
許相夢先夜央醒來,正迷糊之時,許相夢不自覺伸起懶腰來,才稍一伸展,許相夢就覺得腰酸痛漲,小腹還有種好似從未感受過莫名還有種的痛感。
「啊!難道是吃壞肚子了嗎?」
許相夢扶著酸痛的后腰,睜眼也只見眼前一片模糊,她晃晃腦袋,更模糊了。
「啊,我這是怎麼了呀?」
許相夢萬分艱辛地從床上坐起,雙眼依舊模糊看不清眼前,更可怕的事,許相夢只覺得腰部以下全都漲麻酸痛,整個人跟斷成兩截一般。
許相夢尚且以為是自己受了涼而頭暈眼花,也是因為吃了不幹凈的食物才肚子不舒服。許相夢費盡千辛萬苦才稍稍挪動一點位置,眼前漸漸清晰之時,她驀地感覺自己的身體某處似是漏了一般。
許相夢掀了被子,愕然一臉往自己的胯下一看,一臉驚愕上臉,一聲破天尖叫震碎夜央的美夢。
「大人怎麼了?」
許相夢的尖叫之聲隨著牽動全身的撕裂痛感嘎然而止,回蕩她腦海里有一萬種可能,最後在思緒之海中,許相夢撕扯出一道破口,強忍著身體的痛不欲生之感,一把掐住夜央的脖子將他按到,她一整個人架在他身上,怒目橫眉,直盯剛醒來茫然不察任何事的夜央。
「大人,到底怎麼了?」
「夜師爺,虧我相信你是正人君子,你居然趁著我睡覺對我做出這種事,我信錯你看錯你了,你……」
許相夢這一開始大吵大鬧,怕是會引來毛小猜他們,夜央又被罵得不明不白,他別無選擇,一把捂住許相夢的嘴,止了聲卻遮不住她滿目的怒火。
「大人,到底什麼事,讓你一大早醒來就大發脾氣,我做什麼事了?」
許相夢被夜央控制著嘴巴,但她的手是自由的,夜央疑惑一出,許相夢一把伸出一隻血手掌貼在夜央面前,就差按他臉上以泄心頭之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