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成為菜人
第三章成為菜人
頓時，下面搜捕的所有人抬起頭來，望向肖戰的藏身之處。肖戰嚇得亡魂直冒，本能的向上爬去，好像距離越遠越安全一樣。
下面的二狗們哈哈大笑，「在這了，看你還往哪跑？」
有人對肖戰喊到：「快下來，再不下來就開槍了！」
肖戰只能停下來，回頭一望，下面十幾桿槍指向他。他只好尷尬而又不失禮貌的笑笑，「別開槍，別開槍，我就下來。」
肖戰只好轉過身來，爬下樹。他一下來，幾桿長槍就指向他的全身。肖戰小心的撥開指向他腦袋的槍口，討好的笑笑，「小心走火，小心走火！」
一個看起來像是二狗子們的頭目走到肖戰面前，用手拍著他的臉說：「小子，挺能跑的啊！害的爺爺我追了大半個小時。這下怎麼不跑了？」
接著他又問道：「叫啥名字，哪裡人？證件拿出來！」
肖戰哪有什麼證件，連身份證都沒有，渾身幾乎光溜溜，除了拿來的衣服。肖戰只能喏喏的說道：「我叫肖戰，星城人，證件掉了不見了。」
二狗子頭目「嗤」的一笑，說：「喲，還是大城市的人啊，可惜現在不叫星城了，叫第九區。」
二狗子頭目轉過身，低下腰，對後面站著的大蛇人說：「太君！」哦，走錯片場了。他說：「大人，這是一個野人，細皮嫩肉的，大隊長閣下一定非常喜歡。」
「帶回去！」一個彆扭的帶口音的話從一個大蛇人口中傳出來。
「是。」二狗子頭目答到。他轉過身對手下命令到：「綁起來，帶回鎮上。走！」
幾個二狗子拿出繩索，將肖戰雙手牢牢綁住。繩子的一頭捏在一個人手裡，牽著就往回走。
肖戰死命掙扎，但只能招來拳打腳踢。很快，肖戰的臉上和身體就遍布傷痕。肖戰沒有抵抗之力了，只能認命的被牽著走。心理祈禱有個人來救救他，但這裡他一個人也不認識啊，錯了，還是有一個人，那個小姑娘倪敏。不知道那個小姑娘會不會想辦法救他。
往回走了有大半個小時，肖戰被牽著又回到了小鎮羅城。肖戰垂頭喪氣的走過，路過街頭，正是半上午時分，附近的人都來到街邊圍觀。有人竊竊私語：「又一個，白白凈凈的，可惜了。」人群中小姑娘倪敏出現了，她抿了抿嘴巴，想說什麼，又用手捂住。她想了想，狠狠的一跺腳，轉身就走了。
過了一小會，肖戰被牽到一棟建筑前面，停下來了。一個猥瑣的男子走出來，他後面跟著出來一個極其健壯的大蛇人。二狗子看到這個大蛇人連忙立正站定，齊齊地喊到：「大隊長閣下！」
那個大蛇人一點頭，看到被牽著的肖戰，說道：「這個人是怎麼回事？」
二狗子頭目連忙低頭說道：「大隊長閣下，這是一個野人，我看他白白凈凈的，大隊長閣下一定喜歡。」
那個大隊長大蛇人圍著肖戰轉了一圈，還用手拍了拍肖戰的胳膊。點頭說道：「不錯，就是太瘦了點。」他轉頭對那個猥瑣男子說「鄭羅，把他交給你了，養兩個月，爭取養到二百斤。」
「你們都有賞，除了規定的五個金元，我個人還賞三個金元。」他又對二狗子們說。二狗子連忙一起齊聲說到：「謝大隊長閣下！」
肖戰看著那個健碩的大蛇人，那猙獰的面孔，聽到他說的話，明白了他的意思，居然要把自己養胖再吃掉。他驚恐地叫到：「你們都是魔鬼，魔鬼。」然後，他後頸被重重一擊，眼前一黑，昏過去了。
肖戰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在一個牢房裡。牢房裡加上自己一共有八個人，每個人都被一副鐐銬銬住手腳，其餘幾個人不一例外的有一定程度的發胖。其他幾個人中有五個看起來都有點傻傻獃獃的。另外兩個看眼神，還很靈動，應該是正常人。他們正在偷偷的地觀察自己。
想到自己要被吃掉，肖戰就毛骨悚然。他爬起來，抓住牢房門，徒勞地喊到：「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他知道這沒有什麼用處，但是驚恐之下，好像這樣大喊大叫能減輕自己的恐懼一樣。
「沒用的，省省力氣吧。」後面一個同牢房的人說道，「還會招來一頓打。」
好像要驗證他所說的一樣，外面走來兩個人，拿棍子扑打在肖戰的手上、身上。「叫魂啊，叫……我讓你叫，我讓你叫。」雨點般的打擊落到肖戰的身上，肖戰連忙停住了大叫，退到了牢房的深處。那兩個人看見肖戰沒再叫了，罵罵咧咧地走開了。
肖戰喪氣地一屁股坐在地上的乾草上，深深地嘆了口氣。旁邊的人勸解到：「想開點！」
肖戰恨恨的地說道：「自己都要被當肉吃了，怎麼想開？」
另一個人插口道：「我剛來的前十來天的時候，也是你這般折騰。現在都沒力氣折騰，哎，認命咯。」
前面那個人又說道：「我來得久點，看到得多一些。我來有兩三個月，聽說最後給我們吃一種葯，像睡著了一樣，有的夢裡還笑，一點知覺都沒，人就沒了。雖然會被吃掉，但死都死了，管這麼多幹嗎。」
「他媽的，這世道。人都成了砧板上的肉了。」
肖戰轉過頭來向那個年紀稍微大點的，來得久點人，問道：「不是說大蛇人後面都不準吃人了嗎，怎麼還吃人了？」
滿臉鬍子的中年人說道：「是有這麼個說法，但有些大蛇人小軍官私底下偷偷地要吃幾個人，你找誰說理去？」
「最可恨的是，有的人奸幫忙抓人。開始還只是抓那些神志有些問題的，後來是反抗分子，現在是只要是沒人管，只要是抓的人，都到這來了。」
「有人管嗎？」肖戰急忙問道。
另一個年輕人「嗤」地一笑，「別指望了，天下烏鴉一般黑。大蛇人沒幾個有善心的。只要不是大規模的，偷偷摸摸的，誰管？他們只是不想把人都吃掉了，沒人替他們幹活而已。」
肖戰縮了縮地上的腳，拿起一截乾草，放到口裡嚼了嚼。他又向那兩個人說道：「我叫肖戰，莫名其妙地就被抓進來了。你們了？」
那個滿臉鬍子的中年人說道：「名字這玩意有什麼用，最後都是一塊肉。好久了，我都快忘了自己還有名字。嗯，我叫黃家彪，是一個反抗分子，半年前一次行動中被抓，然後輾轉幾個地方，最後來了這裡。」
那個年輕人說道：「我叫張傑，是星城地下人類反抗基地的人。一次在星城郊區執行任務失手被擒，然後不知道怎麼就被抓來這裡。哎……」
肖戰又問道：「那這裡是怎麼一回事？」
張傑說：「還是彪哥講吧，他知道的清楚些。」
黃家彪痛苦地說道：「這裡是羅城鎮菜人關押中心。我們這些人都被稱為菜人，聽名字就知道什麼意思吧。這個關押中心是羅城鎮的大蛇人駐守部隊里一些喜歡吃人的軍官弄出來的。當然不止這裡有菜人，基本上每個有大蛇人的地方都有。」
「這裡的駐守部隊有一個大隊長，喜歡吃人肉，羅城吃人的大蛇人中就是以他為首的。羅城駐守了大蛇人一個不滿編的聯隊，大概有八百多大蛇人部隊，加上其他的人有一千多號大蛇人。」
「這個關押中心的負責人是一個叫鄭羅的人奸。極其猥瑣，但還算有丁點良心，我們不會被活活吃掉，會給我們一種葯來讓我們解脫。也有可能他怕這麼多人的冤魂索命吧。」
肖戰與同牢房的兩個牢友交流了一陣子。天也快黑了，這時候，送飯的人過來了，給每個人大大的一盆東西。肖戰看見其他的有點呆傻的五個人拿起飯盆就大口大口吃起來。肖戰看向自己的飯盆，只見裡面是很多顏色混合的糊糊狀東西，大概有四五斤份量，不知道是什麼，但分量很足，完全夠一個人一頓的。
張傑一邊吃一邊說道：「吃啊，味道還可以，沒有什麼怪味。裡面有米飯，不知道什麼的肉，還有水果。為了圖省事，全部弄熟后打碎合在一起。他們要把我們養胖，吃的肯定不會太差。而且我們必須得都吃完，一天兩頓，上午一頓，下午一頓。」
「不吃會怎麼樣？」肖戰不死心地問道。
「那你會被他們拿電棒電，幾次后，假如你被電死了，一樣會有大蛇人來吃，只是不太胖而已，他們又不會嫌棄。」
「何必呢，多活一天是一天，說不定有轉機了。」
肖戰今天還只是早上吃了幾個大餅，還跑了那麼長時間，肚子早就餓了，於是也拿起飯盆就吃了起來。你別說，味道還可以，難怪他們都長胖了。一天天這麼吃，又不運動，就像養豬一樣，能不胖嗎？
想起早上吃的大餅，肖戰又想起了小姑娘倪敏，不知道她還記得他的事不？她再不來救自己，自己真的要被養成豬被吃掉。一定要來救自己啊，肖戰在心裡祈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