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春去秋來

  第十三章春去秋來

  春去秋來，眨眼到了六一年的五月。這也是肖戰到羅城鎮快一年的時間了。這天晚上，深夜突然醒來，頭部有些隱隱作痛。身邊的倪敏也驚醒了，現在她身子已經有半年了，已經很明顯很大了，都不讓她干任何活。

  倪敏看到肖戰抱著頭，她問道：「戰哥，你頭又疼了嗎？要不要喊人來？」

  自從上次肖戰的頭疼事件后，倪敏就知道了他有這個頭疼的老毛病。只是一直到現在，沒有出現過。難道今天晚上又開始了嗎？

  肖戰擺擺手，感覺頭不是那麼的刺痛，還可以忍受。不必喊人來，就算喊人也只有樓下的倪老爹了。現在肖戰不住在閣樓了，自從結婚後，肖戰他們倆就住到倪敏以前住的二層小樓這裡。他們住樓上，倪老爹住樓下，小樓是倪老爹在飯館後面蓋的，以前他們父女倆住，現在多了個肖戰。

  緩了一會，肖戰的頭不再一陣陣的痛。他看見倪敏艱難地挪動著身體，趕緊讓她躺下休息。肖戰對倪敏說自己頭不疼了，讓倪敏安心睡覺。待倪敏重新睡著，發出均勻的呼吸聲。肖戰把被子再按實了點，自己來到外面的陽台，關上房門，點上了一根香煙。肖戰慢慢地吸著煙，在那愣愣的出神。哦，自從上次有了一段記憶后，他慢慢開始抽煙了，因為在那段記憶里，他喜歡抽煙。可能是記憶影響了他的習慣吧，他以前是不抽煙的。

  在升騰而起的青煙中，肖戰眯起了眼睛。其實，今天晚上，肖戰頭痛了有十來分鐘，但不像以前那樣那麼疼。而且在疼過之後，又有一段記憶擠進了他的腦袋。

  這段記憶跨度更大，有七八年的時間，而且它還是接著上一段記憶的。時間跨度雖大了，但是內容不多，很多重複的情景。

  記憶中，他隨中央政府呆在基地里，由於身邊的人都不在了，頭兩年他醉生夢死。喝酒抽煙睡覺，也不去搞訓練了。這種情況在基地很多人身上都有發生，絕望了嘛，覺得搞訓練也打不過大蛇人，那就不搞了。後來，他的頂頭上司罵了他一頓，也將他罵醒了。而且他還向肖戰透露，政府正在秘密的進行一場行動，據說如果行動成功能挽回這個局面。

  他又開始鍛煉身體，參加訓練，教導新兵們戰鬥技巧。這樣又過了五六年，政府發布徵集令，在全國各個基地篩選一百個人，內容是進行精神抗性。肖戰通過了篩選，這一百個人又經過針對性的訓練和加強，最後只選最優的十個人。接下來，這十個人要參加一項絕密行動。參加這個行動的人有很大的概率死亡。肖戰什麼都不顧，自己也早就想死了，那什麼也不用多說了。最後，肖戰成為了十人中的一個。十人被告知了風險，但沒有一個退縮。這個行動的名字叫「拯救星球」，十人聽到名字就更義無反顧了。肖戰很興奮地準備參加行動。可是，他媽的，記憶又沒有了，到這又斷了。

  這段記憶還接著上段的記憶，這就很奇怪了，難道自己真的經歷過記憶里的事情？肖戰很迷惑，不知道該信不信？以前他是把這記憶當作夢境的，只是太多解釋不清的地方，情景太真實了。以前他也沒去管，太不可思議了。難道，真的能拯救星球？怎麼做？肖戰想了很久，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看來，是一場夢而已。肖戰吐出嘴裡的煙屁股，狠狠地踩滅了。

  生活繼續，人還是要吃飯的。關鍵是他想不到，也看不到半點戰勝大蛇人的辦法。作為一個普通人，拯救星球的事還輪不到他。肖戰時常這麼想。這事就這麼過去了，肖戰沒向任何人提及。

  九月，樹上的葉子開始發黃，枝頭上碩果累累。隨著一聲啼哭，肖戰的女兒在羅城鎮中心醫院出生。小孩子六斤六兩，皺著小鼻子在倪敏的懷裡喝奶。肖戰忙著當新爸爸，手忙腳亂地洗著尿布。他們是在醫院待產，然後自然順產的。幸好羅城鎮有一個醫院，方圓四五十公里，五個小鎮就只有羅城鎮有醫院，有這個條件接生，要不你就自己在家生吧。

  一個月後，小傢伙長開了點，隱約像倪敏的瓜子臉。肖戰給她取名肖瑜，小名小魚兒。小魚兒的到來，給了大家很多快樂，特別是倪老爹。他一張嘴笑得都合不攏了，時常抱著逗她不撒手。其餘人也搶著抱她玩，有時讓肖戰都哭笑不得。

  有了一個小人兒，就多了一份牽挂。肖戰也只想好好過日子，生活雖然很累，但是很開心。小孩子長得很快，轉眼半歲了，時間也來到2062年四月。那段記憶早被他棄之腦後，來到這裡時自帶的貼身彈力服也被倪敏收藏在了衣服堆里的最下面。

  這天，發生了一件大事。

  這天傍晚，像往常一樣，肖戰招呼著客人，到廚房端菜。走到後門的時候，他突然聽到有人在喊他。「戰哥，戰哥……這邊，這邊……」

  他透過打開的後門看見外面角落裡兩個人。他稍微走近一點，一看，原來，其中一個是張傑。上次小魚兒滿月酒的時候，他們還在一起喝酒了。

  他連忙跑過去，看了下，四下無人。說道：「你們怎麼了？」原來張傑攙扶著一個女的躲在那，那個女的應該是受傷了，可能止血了，外面沒看到血跡。但那個女的狀態不太好，好像隨時要昏迷過去一樣。

  「我們執行一個偵查任務，被發現，五個人死了三個，我姐也受了傷，尋思這裡我只認識你，而且，我姐的情況不太好，要找個地方安頓。我只好來找你！」張傑快速地把他們的情況說了一遍。

  肖戰再四處看看，四周都沒人。連忙說道：「你們快跟我來。」

  肖戰把他們帶到小樓的二樓，把張傑的姐姐安置在一個房間里。這個房間本來準備做嬰兒房的，但是小魚兒還太小，暫時跟他們一起睡。

  張傑的姐姐一躺到床上，就再也支持不住了，昏過去了。她是肩膀中槍，現在只是包紮止血了，子彈還沒取出來。

  張傑很著急，但沒辦法。上次救他的時候，導致羅城鎮的暗點現在全沒用了，人手不夠，這個地方又不是很重要，所以也就沒有再布置暗點。現在想找人幫忙都沒有啊。

  「別著急，我想想辦法！」肖戰看到張傑急得團團轉，不由說了一句。

  現在只能是把情況告訴倪老爹，看他有沒有辦法。平時聽他們吹牛時，聽說周武那時候受傷都是他們自己弄好的，可能有辦法。

  肖戰來到飯館后廚，找到正在炒菜的倪老爹。輕聲在他耳邊說道：「老爹，張傑他們執行任務失敗，有一個人受傷了。找到我，我安置在後面小樓的二樓。您看怎麼辦？」

  倪老爹一頓，看了眼肖戰。「沒人看見吧？你先找周武過去處理一下。」

  「沒有人看見。嗯，那我先找武叔過去了！老爹，可能會有些二狗子到店子來，你對付下他們。」

  「不用擔心，你去找周武吧。」

  肖戰找到周武，把情況一說，周武回到自己房間拿了個小藥箱，跟肖戰來到小樓的二樓。肖戰敲門，裡面張傑輕聲問：「誰？」

  肖戰回到：「是我，快開門！」

  兩人進屋，解開她姐的衣服，露出受傷的肩膀。她傷在左邊肩膀往下一點的胳膊上。周武說了一句：「沒想到，我這些老夥計又要派上用場了。」以前看的電視都是騙人的，什麼不能看肩膀，要死要活的，看了要嫁給他等等。受傷了，要死人，還在乎這些。何況是肩膀，就是胸部被打了子彈，也要施救。當然，胸部受傷，一般都死了。何況人家還穿了胸罩，裡面也還有內襯的衣物，想啥了？

  周武又說：「這姑娘胳膊里的子彈如果長時間不取出來，超過24小時這胳膊會感染壞死，就算再取出來，也會影響恢復后的神經，甚至可能要截肢。」

  「啊，這麼嚴重！」張傑臉色發白。

  「所以說，這醫療條件有限，我待會會用些土方法。希望你姐能挺住！」

  張傑緊張地說道：「您用吧，我姐平時是個要強的人，應該沒事。」

  「去，打盆熱水來！」周武對肖戰吩咐道。

  肖戰準備去拿熱水，看見張傑手足無措的站在那裡，說道：「別擔心，武叔是老手，不會有事的。哦，你也別光站在那裡了，礙事。你偷偷地溜出去，遠點啊，去打幾槍，引開追兵。自己要小心阿！」

  「好的，我這就去引開那幫二狗子。」張傑拿了一套肖戰平時少穿不要的衣服，胡亂套上，拿起手槍出去了。肖戰給武叔打下手救人。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這邊在救人，那邊飯館里呼啦啦的闖進來一幫二狗子，為首的正是鄭羅鄭大所長。

  時刻注意著門口的倪老爹趕緊迎上來，未語先笑：「喲，稀客啊。鄭所長這是來吃飯，還是……？」

  「倪老闆，打攪了。剛才有兩個反動分子跑到這邊來了，你們，有人看見嘛？」鄭羅大聲地質問著飯館里的人。

  眾人連忙搖頭，「沒有，沒有。」

  「知情不報，窩藏反動分子，罪加一等，到時候別怪我不客氣。」鄭羅色厲內荏地大喊。

  倪老爹慌忙說：「不會的，不會的。我們也不敢啊。或許那些人跑到別處去了，我們沒人看見。」

  眾人附和，「沒人看見，沒人看見……」

  「給我搜！」鄭羅大喊到。眾手下應是，就要跑到樓上，后廚等處搜尋。

  倪老爹用手攔住，哀求道：「鄭所長，樓上包間都是吃飯的客人，你這麼一搜，我以後還怎麼做生意啊？給我個面子，給我個面子……」

  正僵持間，飯館外面傳來幾聲槍聲。

  鄭羅一聽，停下來了。「好，今天就給倪老闆一個面子，打攪了！」

  「走，追！」他對手下喊到。

  呼啦啦，這幫人又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