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0章 過渡章
第470章 過渡章
鄭曙復活廖忠之後就沒再管這裡的事情，和趙方旭以及神色複雜的張楚嵐寒暄了幾句，他便重新乘坐著哪都通的飛機回到了暗堡。
其實在證明了自己能夠使人復活之後，鄭曙現在已經可以回白雲觀了，但是他並沒有選擇回去。
理由也很簡單，鄭曙很清楚，雖說哪都通這邊的保密水平還不錯，但是因為前期的重視度還是不夠高，所以這種級別的情報根本不可能瞞得住。
他現在回白雲觀，除了讓那些別有所求的人多了一個目標之外沒有任何意義。
倒不是說白雲觀會因為他回去之後變得更加危險，實際上，且不論鄭曙先前對於膽敢覬覦白雲觀的人的那一通屠戮帶來的威懾力，在這個禁槍的國家當中，以白雲觀的實力根本不用擔心其他勢力異人的騷擾。
觀里的那群老道士們雖說天天修心養性，但不代表他們真的就弱了。
在不計算老天師的情況下，白雲觀的戰鬥力遠遠超過了龍虎山。
畢竟在白雲觀，只有修鍊有成才能繼續留在觀里，而沒有天分的人則會被放出去管理其他的道觀，在龍虎山則是反了過來。
這樣的制度差距使得白雲觀論興盛程度肯定比不過龍虎山，但是論高端戰鬥力的集中度……毫不誇張地說，就算全性再發動一次在龍虎山那種規模的進攻，白雲觀也能穩穩接下來。
鄭曙所害怕的，是自己回到白雲觀之後的那些人情往來。
在這個社會，人情往來是非常麻煩但是又必然存在的東西，哪怕鄭曙本身並不在乎，但是白雲觀的其他道士們只要還需要跟外界往來，那麼他就必須重視這些東西。
鄭曙覺得這事很麻煩，所以非常可恥地溜了。
這次出觀的時候他已經預料到了這件事情，所以連手機都沒有帶。
只要確認白雲觀真的無法聯繫上自己，那麼那些有所求的人也不會把事情整得太大。
而只要事情還有迴旋的餘地，那麼鄭曙相信自己的師爺和師父就能夠將這些事情處理掉。
鄭曙很清楚，只要過了這段最關鍵的時期，到時他再回白雲觀，就只需要處理掉幾個自己的師父和師爺他們精心挑選出來的事情就可以了。
「不過我把那麼多的麻煩事都扔給了師父，總感覺回到觀里之後會被師父罵得狗血淋頭啊。」
想了想那個情景，鄭曙不自覺地縮了縮腦袋，最後搖了搖頭，將這件事情拋在腦後。
「未來的我，到時候挨罵就靠你了！」
將所有的麻煩丟到了未來的自己之後，鄭曙又回到了暗堡給他提供的房間內，繼續研究了起來。
年前復活廖忠的計劃算是成功了，但是鄭曙也在實際使用的過程中發現了自己所創造的復活法陣的缺陷。
雖說這個復活法陣對於鄭曙的戰鬥力沒有任何實際意義上的提高，不過研究這東西的過程也是鄭曙重新梳理自身知識的一個過程，所以鄭曙很快就沉迷了進去。
等他再次被喚醒的時候，則是因為一個噩耗。
……
……
「你說什麼？！」
鄭曙看著眼前的王主管，手一抖，手底下的桌子直接被他按成了碎片。
王主管看著被鄭曙按碎的桌子眉毛不自覺地跳動了兩下，但還是非常盡職盡責的重複了一遍自己剛才說的話。
「就在昨天，白雲觀的方洞天方道長仙逝了。」
「……」
沉默了許久，鄭曙站起身，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行李。
「麻煩你一下，我想回白雲觀，能給我備個車嗎？」
「沒問題，鄭道長，車子早就已經給伱備好了。」
跟著這位王主管坐上了一輛黑色的轎車，這次出去的時候鄭曙倒是不用圍上眼睛了，畢竟他現在在公司里的保密等級可能比暗堡還要高一點。
也因為不怎麼需要繞路，根據王主管的計算，這次可能只需要四五個小時就能夠到白雲觀了。
路上，鄭曙坐在車輛的後排眼睛微閉，看起來像是閉目養神，其實是在回憶著當初在白雲觀的事情。
方洞天老爺子是白雲觀里和方丈一個輩分的老人，也是陸瑾的好友，陸玲瓏拜師為白雲觀的外門弟子，就是拜在了方洞天的弟子門下。
「唉！算上劉師爺，白雲觀里最老的這一輩兒又少了兩個人。」
每當這個時候，鄭曙反而希望白雲觀裡面的這些道人能夠更加貪婪一點。
只要他們想繼續活下去，鄭曙也會毫不猶豫的幫他們延長壽命，但很可惜，白雲觀裡面凡是老一輩的道士，沒有一個希望鄭曙幫自己延長壽命。
「嘿！也對，要是連這個都看不破，他們也不可能修這麼長時間的道。」
似乎是回想起當初在白雲觀修行時的點點滴滴，鄭曙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溫和的笑容，緊接著笑容迅速收斂，整個人的臉色變得越來越冷。
「真沒想到，居然真的有人敢在這種情況下惹我。」
「嗯？！」
聽到鄭曙這麼說，前方開車的司機以及坐在副駕駛上的王主管心裡一驚。
隨即，正在行駛的車輛被從側面突如其來的攻擊一分為二。
轟！
在汽車爆炸的火光照耀下，鄭曙拖著司機和王主管從裡面跳出。
幾個后躍毫不猶豫地跳下了立交橋，在手上兩人的驚聲尖叫之中，三人平穩地落在了地面上，輕巧的彷彿沒有重量的羽毛一樣。
「嘎嘎嘎嘎！沒想到老子這麼好運，居然能夠在這條路上遇見你這個小道士。」
「快，圍上去，不要讓他跑了！」
刺耳的尖笑聲中，幾個奇形怪狀的傢伙從周圍顯出身影，還有幾個人影從剛才鄭曙他們跳下的立交橋上也同樣跳了下來，將鄭曙三人圍住緩緩地靠了上來。
「哈哈！哥幾個的運氣真不錯，沒想到能抓到這麼一條大魚！看這小子行程鬼鬼祟祟的，手裡肯定有什麼好貨！」
「全性？」鄭曙看了周圍這幾個人一眼，眼神一冷。
「小子，你……啊！」
幾人當中明顯是帶頭的那個人還想再說點什麼，突然發現自己的身體不受控制地朝著眼前的這幾個目標飄了過去。
一瞬間使出了多種手段，卻依舊沒有讓自己掙脫掉朝著那幾個目標飛過去的情況，這人立刻臉上有點撐不住了，轉頭看向自己的同夥。
「點子扎手，一起上……啊？」 看向自己的同夥時這人才突然驚恐的發現，剛才和活蹦亂跳的同夥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完全失去了生命氣息，包括圍在鄭曙身後的那群全性，也都身體一軟，紛紛倒在了地面上。
「好漢饒命！」
眼見自己的腦袋被鄭曙的手捏住，暗中施展的幾個手段完全沒有任何效果后，這個全性非常果斷地投降了。
可惜對於氣頭上的鄭曙來說，他現在不想要活口。
雙眼泛起金色的光芒，澎湃的精神力強行插入到對方的靈魂當中，搜索著對方最近一段時間的記憶。
「來！讓我看看，你的幕後主使是誰？！」
忽略掉那些亂七八糟的無用記憶，鄭曙很快就找到了這人組織了一群人前來伏擊自己的原因。
這些人是前幾天的時候逃到了這裡，本來打算趁著首都足夠混亂的人員流動逃脫升天，卻沒想到突然聽到了白雲觀的一個老道士去世的消息。
於是，這傢伙就冒出了一個念頭——蹲守在交通要道，看看能不能接到幾個前來參加這個老東西葬禮的達官貴人，給這裡增添一絲混亂。
因為本來就是因為喜歡混亂所以才加入全性，所以在出現了這個想法后他立刻拉攏了幾個和他有同樣想法的傢伙，蹲在高速立交橋上找機會製造混亂。
「尼瑪的！偶然事件？！」
查看完記憶之後，鄭曙都要氣得爆粗口了。
不信邪地再次搜索了一下他的靈魂以及大腦的腦細胞，確認確實沒有從這個人的身上找到任何被人修改了記憶或意識的痕迹。
「原來，這就是全性啊。
蝴蝶效應嗎……因為我的原因，老天師並沒有下山剿滅全性，所以在沉寂了一段時間之後，這些傢伙又恢復原狀了。」
找到了原因之後，情緒逐漸平靜了下來，鄭曙也終於明白了一些事情。
原著里，龔慶在殺掉田晉中之後，用自己的許可權要求全性的所有人為田老披麻帶孝。
而等到他們終於結束了披麻戴孝之後，又遇見了老天師下山剿滅全性事件，所以原著中的全性鬧的事情並不算太大。
看原著的時候鄭曙還沒有太大的感覺，只覺得全性是裡面人物的一個標籤而已，雖然看起來出現的全性中人好像是過得隨心所欲，但鄭曙並沒有太多實質性的觸感。
但是現在，他終於明白了，為什麼全性會惹的所有勢力都厭惡他們。
「這些傢伙……根本就是一群攪屎棍！」
那你一眼自己手上因為被強行搜魂而變得有些痴獃的全性，鄭曙隨手一甩，將其甩到了旁邊的一處立交橋橋墩的陰影里。
「被發現了啊……」
被鄭曙拋過去的全性，被陰影中突然伸出的一隻手臂接住，手臂的主人似乎是稍微猶豫了一下，然後就毫不猶豫的用力捏斷了對方的脖子。
「畢竟我的實力不錯，沒想到居然能在這裡見到你，說起來上一次沒來得及和你討教一下，我還有些遺憾呢。」
知道了自己遇到的襲擊只是一群神經病引發的混亂，自認倒霉的同時鄭曙的情緒也平和了很多，聲音也溫和了下來。
「呵呵，交流嗎？也對，你我都是病友，能碰見個同類也確實不容易。」
手臂的主人從橋墩的陰影中完全現出身，露出了那戴著眼鏡的臉，正是鄭曙當初在碧游村見過的臨時工：肖自在。
這個全性之所以會逃到BJ，也是因為被肖自在追殺導致的。
「那麼說咱們能再次遇上也算得上是緣分，不過抱歉，我現在要先回觀里，暫時招待不了你了。」
「嗯……算了，我也跟你一起走吧。」肖自在捏著下巴思考了一會兒，走到了鄭曙的身邊。
「哦？這還真是令我意外呀。」
「沒辦法，老竇現在就在白雲觀里，我的任務既然已經完成了，也得過去跟著他一起去弔唁一下。」
「老竇？」鄭曙一愣，「你是指華東的那位負責人嗎？他怎麼來這裡了？」
「嘿嘿……可不只是我們華東，其他區的負責人，除了現在還在接受處分的廖忠之外都來了，畢竟平常情況想找個理由來白雲觀可不太容易。」肖自在嘴角扯了扯。
「啊……」鄭曙立刻明白了是什麼原因，「這件事情傳的這麼快嗎？」
「其實還好，公司的保密能力還可以，所以這件事情沒有你想象的傳播得那麼廣，我們之所以會知道，也是因為你當初在我面前提過。
現在大概也就只有公司的一些上層以及更上層領導能知道一些情況，異人界裡面除了公司扶植的那幾個人之外，哪怕是一些十佬級的人物都不清楚。當然了，這個情況估計持續不了多久，像這種消息肯定沒辦法封鎖太久。」
「哈！那也足夠了，至少在我祭奠方老爺子的時候，別一大群人過來煩我就行。」鄭曙暗中鬆了口氣。
……
……
回到白雲觀，一切都進行得很順利，就像肖自在說的那樣，來參加葬禮的人其實不算多，而且絕大部分都是方洞天的好友。
像是公司的幾個負責人在葬禮上都非常低調，表情上也非常正常。
舉行完葬禮，鄭曙又找到了自家師傅和方丈，將最近一段時間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和他們說了一遍。
雖然驚異於鄭曙所說的能夠使死人復活的內容，不過在回想了一下最近發生的事情后，他們也不得不相信鄭曙所說的話。
「嗯，你小子做得很對，後面也就繼續這麼干吧，要是我們能聯繫上你的話，我自己都不確定能不能撐得住。」
許正寧想起了自己認識的那幾個過命的好友，如果他們真的上門求上來的話，他的確不能確定自己能不能忍住不給鄭曙聯繫。
「叫你小子好好修鍊你不聽，現在知道塵世因果沾多了有多麻煩了吧！」
啪！
一巴掌把許正寧拍的一個趔趄，謝信方丈轉頭在看向鄭曙的時候，又迅速變成了和藹的表情。
「乾的不錯小鄭曙，能研究出這樣的技術，不愧是我們白雲觀的人！不用擔心會給觀裡面帶來麻煩，我們這些老傢伙還扛得住，你師父這臭小子既然這麼大年紀了也沒斷開塵世因果，那也該鍛煉鍛煉人情世故了。」
「唔……」許正寧捂著自己的後腦勺，委屈地往牆邊拱了拱，看著自己的師父不敢說話。
「對了小鄭曙，等我死的時候你記得可別把我復活啊，老頭子我好不容易能休息休息，你要把我復活了我可不樂意。」
「師爺，我這個東西只能復活意外死亡的人，復活不了自然死亡的。」鄭曙委婉地提醒道。
「喔！那挺好，挺好！」謝信方丈笑著摸了摸自己的鬍鬚，滿意地點了點頭。
（過渡章，交代一下雜事。）
感謝朱忠健的打賞，謝謝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