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9章 引導和掏心窩子
第479章 引導和掏心窩子
「精密嗎？對於不擅長此道的人確實足夠精密，不過對於擅長這種事的人來說也就那樣吧。」
鄭曙擼起自己的袖子，向在座的幾人展示自己的手臂，只見他將五指伸開，手掌來回翻轉，動作不算很快。
其他幾人本來還疑惑鄭曙為什麼要這麼做，突然發現自己好像眼花了，伴隨著鄭曙不斷的來回翻轉自己的手掌，他們感覺他手上的手指好像在變多，漸漸地好像有兩個手臂在同時翻轉一樣。
不對！那不是出現了幻覺，而是真的變多了！
伴隨著鄭曙停下自己的反轉后，以他的胳膊的肘關節為分界點硬生生地多長出來了另一個手臂。
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站起身，想要湊到鄭曙面前去仔細觀察一下。
「是……真的？不是幻術？」
坐在鄭曙旁邊的張楚嵐使勁地摸了摸鄭曙伸出來的這兩根胳膊，無論他用什麼辦法都無法看破這裡面的破綻。
「這怎麼可能？！」
徐三和徐四也走到了鄭曙的身邊，仔細觀察他多出來的這根胳膊。
這隻胳膊是以肘關節為分界點重新生長了另一條小臂和手掌出來，分界點處並沒有任何結合的痕迹，看起來就像是天生就長成這樣一樣，而且這根新的胳膊裡面也有著相應的骨骼肌肉的觸感。
隨著鄭曙的活動，他這一根手臂上的兩個手掌都能自如地活動，無論是握拳還是持有筷子吃飯都輕而易舉。
鄭曙對於在場的人上來摸索自己手臂的行為也沒怎麼阻止，任由他們仔細地查看，甚至還在眾人的眼前表演了一個用一個手臂的兩個手掌開罐子的操作。
「這就是最普通的掌控軀體所能夠做到的事情。」
鄭曙甩了甩自己的手，在幾人的注視下，他多出來的那一根手臂又像是融化的冰塊一樣重新融入到了原來的手臂之上。
「以複雜程度而論，重新生長出一根手臂比在大腦內部調動神經元其實可能要更加複雜一點，畢竟大腦內部的神經元也僅僅只是需要注意分辨神經元而已。而重新生長出一根手臂，除了要生長出最普通的肌肉皮膚和骨骼之外，還要注意各種毛細血管和小神經。」
鄭曙展示了一下自己已經恢復正常的手臂，重新將袖子放了下去。
「而只要熟練掌握了人體所有的結構之後，控制這些東西其實根本不需要花費多少心力。就算沒有相應的特殊能力或者奇怪技術，只要是水準達到一定程度之上的強者都可以輕鬆做到這一步。」
這也是鄭曙對於八奇技裡面的雙全手完全不感興趣的原因。
鄭曙對於八奇技和神明靈總共分為三個檔次的關注程度，最高的自然是神明靈，鄭曙會主動花費時間和精力去尋找能夠獲得的可能性。
中間檔次的是除了雙全手之外的其他八奇技，鄭曙並不會特意的花費時間精力去尋找，不過如果遇見了的話也不介意順手學習一下。
這是因為這幾種八奇技所造成的效果鄭曙雖然也能靠自己的技術做到，但是能夠提供一種新的思路也算是不錯的收穫。
而關注度裡面等級最低的就是雙全手了，屬於是就算是擺放在他眼前鄭曙也懶得去花費精力學習的東西。
能夠完全地掌控靈魂和肉體，聽起來好像很強，但其實也就那樣。
掌握肉體這方面就像是鄭曙所說的那樣，只要是實力強到一定的程度，都能自然而然地學會這一招。
所謂的斷肢重生、肉體掌控、高速癒合、長生不老之類的東西，本質上就是對自身的細胞和生命力的絕對掌控。
這能力對於低檔次的存在來說可能不錯，甚至如果能夠提前獲得的話還可以稱得上是幾種不錯的異能，但是對於高檔次的人來說，這玩意兒算是基礎中的基礎，也是能夠讓自身繼續提升的門檻。
連對自身的絕對掌控都做不到，想要繼續強行提升結果必然非常凄慘，完全可以參考那些被高強度的核輻射所損傷的普通人。
畢竟那麼強的能量鎖在體內，那些所謂的「神明」或「強者」從嚴格意義上來說，一個個的都是行走的頂級放射源，是那種蓋革計數器放身邊響一聲就不響的存在。
不過因為那種水準的強者控制力也很強，所以大部分情況下都不會讓自身的能量輻射釋放出去白白浪費能量罷了。
至於靈魂方面的控制能力……鄭曙雖然不怎麼喜歡玩弄靈魂，但是在上一個型月世界，他可是繼承了冥神哈迪斯的神性。
嚴格來說，鄭曙在型月世界很長一段時間內其實算是哈迪斯的屬神，也就是所謂的死神一脈。
雖然不怎麼鍛煉自己對於靈魂的掌控能力，但是身為冥神的從神，要說他的對於靈魂的掌控能力還不如一個人類，那就有點笑掉大牙了。
所以雙全手也就是在一人之下這樣戰鬥力比較低的世界里能有點用，到了等級比較高的世界裡面，基本上就變成了每個人的本能手段了。
「也不對，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地球只是一人之下的世界里的偏遠區域。如果按整個宇宙來算的話，哪怕只看個體的戰鬥力，也算得上是戰鬥力不錯的世界了。」鄭曙在心裡默默的改正了自己的想法
雯珊曾經說過，她的戰鬥力在宇宙的強者裡面也算得上是一流。
但是鄭曙很清楚，每個世界裡面，一流和最頂級之間的差距比人和狗之間的差距還要大。
「所以……這三個人之所以會來襲擊我，是因為有人修改了他們的大腦，讓他們的記憶發生了什麼變化嗎？」
張楚嵐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閉著眼睛揣摩了一會後看向鄭曙。
「那難道就不會是幕後之人用什麼比較特殊的異能，直接控制了他們幾個人的身體嗎？」
徐三提出了這個疑問，作為先天異人，他對於異能的敏感度比其他幾個人要來得更高一點。
「不，如果是別的情況下或許還無法分辨出來，但是這三個人之所以會襲擊張楚嵐，絕對是有人直接改變了他們的大腦認知。」徐四直接反駁了他的說法。
「為什麼？」
「當然是因為我啊，三哥。」張楚嵐指了指自己。
「你也應該知道吧，我在昏迷了之後另一個我出現了，而且用出了神明靈。如果他們真的是被人用異能直接掌控的話，在接觸神明靈的一瞬間控制應該就已經被消除了才對，但結果並不是那樣。」
「對，所以他們必然是被人直接修改了大腦！」
陸玲瓏的雙手握拳，回憶著蕭霄臨死前的那詭異的樣子，臉上浮現出憤怒的表情。
「能夠直接控制別人的肉體和靈魂嗎？真是危險的能力啊！」
徐四倚靠靠在椅子上，習慣性的伸手到自己的衣兜里想要抽出一根煙抽一口，不過在看到在場的幾個年輕人之後又悄悄的把煙收了回去。
「那鄭老弟你有什麼線索嗎？」張楚嵐看向鄭曙，他總覺得對方知道的東西恐怕比他想象的還要多。
「曜星社。」鄭曙爆出了一個名字。
「理由呢？」張楚嵐眼睛一亮，身體前傾。
「也沒什麼比較特殊的理由，首先，經過一系列的事件，你們已經確認了公司裡面是有著對方的內線，而且內線的級別應該非常高——甚至可以說得更加具體一點：是公司的幾位董事中的一個。」
張楚嵐和徐家兄弟沉默的點了點頭，之前他們和趙方旭一起用計勾引出馬仙洪也是為了找出這個內奸。
「那其實就很簡單了，伱要是個大人物，你覺得你會和那些來歷不明、沒啥勢力的人合作嗎？而且是背叛公司這麼大級別的事情？
別的不說，就算對方有著能夠控制人類大腦和靈魂的能力，那至少也要能夠接觸得上才行啊，普通的異人根本沒有資格和公司那種級別的董事接觸。」
「確實，就算是將對方能夠控制其他人的能力計算在裡面，能夠有資格接觸到公司董事的人也絕對不多。」徐四贊同地點了點頭，「那為什麼會覺得是曜星社呢？」
「因為這幾年裡，除了公司之外正經新誕生的異人大勢力就只有兩個，一個是天下會，一個是曜星社。其他的異人勢力雖然在排名上各有升降，但本質上都有著以前的老底子。」
「原來如此，這些傳承悠久的勢力雖然歷史和底蘊很足，但同樣，他們的手段幾乎也都被人摸遍了。如果這些老勢力以前就有這樣的手段的話肯定會被人察覺到，所以能夠做到這種事情的只有可能是新的勢力了。」
陸玲瓏點了點頭，特別是她這種從小在異人圈子裡混的人更加清楚。
絕大部分情況下，只要一出手人們就能認得出來對方的根底是什麼，一些有名的大勢力出身的人，想要掩蓋自身的能力特徵幾乎不可能。
「很巧，我和張楚嵐都和這兩個勢力間接的接觸過，天下會就不說了，風家作為根基的是拘靈遣將，雖然能夠控制一些魂但是控制不了肉體，所以可以直接排除了。」
「咦？鄭老弟，咱們什麼時候和曜星社的人接觸過？」張楚嵐有些疑惑。
「忘了嗎？當初我們參加羅天大醮的時候，在結束了幾輪比賽后遇見的那群『記者』啊。」鄭曙提示了一下。
「你是說那些人……確實，當初接受他們採訪的時候我就發現了，這些人好像在試探著什麼，不過不太明顯，我還以為是想要打探選手的資料。」
張楚嵐話沒有說全，而是和鄭曙悄悄的對視的一眼，經過鄭曙這麼一提醒，他想起了當初那群人隱晦試探馮寶寶的事情。
「當初看見那些人的時候我就已經注意到了，這些傢伙雖然表面上很普通，但實際上都隱藏了自己的力量，那幾個看似普通的記者哪怕放在龍虎山上都算得上是好手了。」鄭曙咧開嘴笑了笑。
「那幾個人有那麼強嗎？完全看不出來！」
張楚嵐一驚，在場的人也都驚訝的看向鄭曙。
龍虎山可是異人界裡面的大勢力了，能在龍虎山上稱之為好手的，在異人界裡面也是絕對的高手。
「對呀，連下屬都這麼強了，要說作為他們頭頂的人很弱的話鬼都不會信。但是我們都知道，異人因為能力根基於先天之炁，所以無論是先天還是後天的異人，『年齡』是一個很重要的因素。
除非是絕世天才，不然面對老一輩的強者打起來也很困難。當然，某些特殊情況例外。」
「八奇技……」張楚嵐在鄭曙的引導下，神色凝重地說出了這個詞。
他也聽說過曜星社的老闆是個年輕的女人，比天下會的會長風正豪要年輕很多，曜星社在異人界雖然比較低調，但實際上的影響力就算比不上天下會也差不了太多。
再加上鄭曙所說的曜星社下屬的戰鬥力，想要支配這麼大的勢力，曜星社老闆的實力可想而知。
畢竟異人界在公司的刻意引導下，現在依舊還是處在一種弱肉強食的環境里，實力太弱可帶不起這麼大的勢力。
既然年齡年輕，想要獲得如此強大的力量，除了天資卓絕之外，張楚嵐最容易想到的就是「八奇技」了。
「正巧，據我所知，八奇技裡面的雙全手就有著操縱他人和自身精神與肉體的能力。」鄭曙對於張楚嵐的思維活躍滿意地點了點頭。
「雙全手？！那豈不是比呂家的明魂術還要可怕？」陸玲瓏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這你可說錯了，師兄。」鄭曙擺了擺手，
「你不常在觀里所以不清楚，我倒是知道，據老一輩所說，呂家在很早之前可沒有明魂術這種東西。」
張楚嵐的瞳孔不由自主地收縮了一下：「你的意思是……」
「據我所知，當初雙全手的擁有者端木瑛就是被呂家所擒獲的。」鄭曙聳了聳肩，「不過這跟我們要討論的事情沒啥關係，總而言之，小心一點曜星社就行。」
張楚嵐和徐四對視了一眼，對著鄭曙點了點頭：「好，鄭老弟你給的這些情報可相當重要啊。」
「小事。」
鄭曙隨意地回應了一聲，然後便又對著眼前的宴席埋頭苦幹了起來。 不過鄭曙和馮寶寶吃得倒是開心了，飯桌上的其他人卻沒啥心思吃飯了。
鄭曙對於他們的表現也無所謂，他說這麼多其實也只是為了給張楚嵐提供一點線索罷了，畢竟原著在他穿越之前也沒更新完，也不清楚具體是什麼情況。
至於先前所說的那些推論，純粹就是鄭曙在胡扯罷了，只是單純地不想讓他們詢問自己為什麼能獲得這樣的情報罷了。
張楚嵐要是腦袋清醒一點就會發現，鄭曙先前東扯一段西扯一段只是為了打亂他們的思緒，讓他們的思考跟著自己的引導走，為此鄭曙甚至還特意表演了一番。
等到張楚嵐冷靜了下來重新梳理了一遍后就會發現，鄭曙所說的這些事情好像很有道理，但實際上狗屁不通。
不過鄭曙也不擔心，畢竟他提供的情報貨真價實，而且也沒打算坑他。
「反正這些情報在我手裡也沒什麼用處，要是張楚嵐獲得這些情報能搞出什麼樂子……咳……什麼收穫，那也不錯。」
鄭曙一邊吃著飯菜，一邊在自己的心裡默默地想著。
……
……
「行了，也吃得差不多了，今天就這樣，以後大家合作愉快。」
「一言為定！啊對了。」臨走前陸琳拿出了自己的手機，伸到了張楚嵐的眼前，「方便加個微信？」
「啊？哦！」
張楚嵐愣了一下也伸出了自己的手機，而借著這個機會，陸琳將在場的所有人都加了一個微信，自然也包括了從開始就一直埋頭吃飯的馮寶寶。
眼見陸琳想要加馮寶寶的微信，徐三的表情一變，但是徐四和張楚嵐卻又非常快速的攔住了他，讓他沒有多餘的動作。
做完了這一些事情，幾人正打算離開包間的時候，鄭曙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叫住了張楚嵐。
「對了，我有個東西要給你，差點忘了。」
「什麼？」
張楚嵐疑惑的轉過身，而陸家兄妹看到這一幕也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想看看鄭曙要送給他什麼東西。
「為了防止你再因為這些小事找我，所以我給你兩個小東西吧。」
鄭曙伸手在自己的兜里掏了掏，拿出了兩粒比豌豆大不了多少的，看起來像是玻璃球一樣的東西。
這其實就是鄭曙為了補償從張楚嵐那裡獲得的神明靈，而決定給他的「報酬」。
「這是……什麼？」
張楚嵐小心翼翼的接過鄭曙遞來的兩粒「玻璃球」，感覺有些心驚膽顫，他可還沒忘了當初在碧游村的時候鄭曙給他的那一顆紅色玻璃球的破壞力。
「這東西是我當初在儀式上收集了多餘的先天之炁后製成的小玩意兒，用起來也很簡單，你先在裡面灌註上自己的炁。」
鄭曙說得比較模糊，不過張楚嵐立刻就反應過來，這是鄭曙當初在復活儀式上收集到的東西。
「呃……在這裡？」張楚嵐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
「對，這裡。放心吧，這東西和當初我給你的那個不太一樣，要先灌註上炁之後才能夠使用。」鄭曙點了點頭。
「當初那玩意兒也是灌註上炁之後才能夠使用啊……」張楚嵐小聲嘀咕著，不過還是老老實實的往裡面灌注了自己的炁。
吸收了張楚嵐灌注的炁后，兩粒「玻璃球」閃過一絲金色的光芒，不過隨即又隱沒了下去。
「然後呢？」
「然後在你需要的時候將這東西捏碎就可以用了。放心，我設計得很精巧，硬度大概和比較硬的蘇打餅乾差不多，很容易捏碎。而且雖然看起來像是玻璃，但其實碎了之後也不會有什麼殘留，所以你可以放在自己的口裡，以備不時之需。」
鄭曙侃侃而談，對於這個設計相當自得。
畢竟他可是吸收了在型月世界的一些一次性道具的使用經驗，不至於說是在關鍵的時候，因為外殼太硬而導致捏不碎。
「啊不，我是想問這東西的用處是什麼。」
張楚嵐捧著兩粒玻璃珠的手還在抖，生怕這玩意兒下一瞬間就爆炸轟死自己。
不對，按照上一次對方給自己的那顆玻璃珠的威力來計算，應該是這個酒店都要沒了吧。
「哦，你是問這個啊。嗯……用比較簡單理解的話來說，你可以將這個理解為類似於遊戲里封存了一發治療術的一次性魔法道具。」
鄭曙稍微思考了一下，選了一個比較簡單易懂地解釋。
「治療術？」
張楚嵐心中稍微放鬆了一下，小心翼翼的捏起其中一粒珠子仔細的對著頭頂的燈光查看了起來，不過當然並沒有看出什麼東西。
「這東西……能治療多重的傷勢啊？」
張楚嵐總覺得這件事情不太靠譜，當然他之所以覺得不靠譜，很大一個原因是手裡的這顆小珠子太小了。
人類是視覺動物，這種豌豆大小的珠子和當初在碧游村時鄭曙給他的玻璃球大小的珠子相比自然是小了太多，所以張楚嵐的內心也會不自覺地因為這種常識性的原因而改變對珠子的看法。
他不是覺得這個珠子沒有治療能力，而是覺得這個東西太小，治療不了太重的傷勢。
「多重？」鄭曙歪頭想了想，伸手招呼了一下張楚嵐，「那你過來一下，我給你演示演示。」
「啊？你不會打算用刀子在我手上划個傷口來演示吧？」張楚嵐表情上有些不願意，但是腿還是不由自主地朝著鄭曙挪了過去。
「嘿，開玩笑，你這是在瞧不起我的技術，那種方法怎麼可能演示得出來我這東西的效果？！」
「哦……那要我怎麼配合你？」張楚嵐暗中鬆了一口氣。
鄭曙聞言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伸手拍了拍張楚嵐的肩膀。
「不用你做太多的事情，就這麼安靜的站在這裡就好，只是要跟你來一點掏心窩子的話而已。」
「好……唔啊！」
張楚嵐連點頭的動作都還沒有做完鄭曙就猛然發難，突然伸手給他來了一擊黑虎掏心。
以鄭曙的肉體強度和力量大小，這一記黑虎掏心自然是非常順暢的把張楚嵐的心臟掏了出來。
鄭曙整個右手直接貫穿了張楚嵐的胸膛，從他的背後伸了出來，手上還握著一個還在跳動的心臟，帶著張楚嵐的脊柱部位也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空洞。
「什麼？！」
「楚嵐？！」
「你幹了什麼？！」
在場的人紛紛一驚，徐三和徐四還好說，知道鄭曙能力的他們在面對這樣的情況沒有立刻衝動的上去，而是稍微忍耐了一下，而陸家兄妹則是毫不猶豫的對鄭曙發動了進攻。
面對自己背後攻上來的兩人，鄭曙連頭都沒有回，也沒有做任何的抵抗狀態，任由他們的攻擊落到自己的背上。
他從張楚嵐的胸膛中抽出了還留著鮮血的手，隨意的將他的心臟扔在了地面上，另一隻手則是拿起了張楚嵐手上的其中一顆珠子，給即將失去意識的張楚嵐稍微展示了一下。
「遇到這樣的情況，你只需要想辦法將它捏碎就行了。」
說話間，鄭曙也同時捏碎了手上的這顆珠子。
被碎的透明珠子突然爆發出柔和的金色光芒，一瞬間籠罩了搖搖欲墜即將倒在地上的張楚嵐。
金色的光芒剛一出現，張楚嵐的狀態就穩定了下來，緊接著在包廂內幾人驚嘆的目光當中，張楚嵐胸口處的那個能夠看到身後景象的巨大貫穿傷，突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癒合。
骨骼、心臟、肌肉、血管、神經……全部的人體組織像是時光倒流般又重新生長了出來。
張楚嵐的身體搖搖欲墜了一下，但還沒等到他倒地，他就突然自如的後撤了一步穩住了自己的身體。
「哇啊……」
就像是溺水被就醒的人一樣猛的深吸了一口氣，張楚嵐驚魂失措的回過了神，看清楚了房間內的景象。
「我，我……我的胸膛……」
醒過來的第一反應張楚嵐就是去摸自己的胸口，但是除了衣服上的損傷以及周邊的血跡之外，他的胸膛上並沒有任何的傷勢。
看著眼前這一幕，連剛才正在攻擊鄭曙的陸家兄妹都獃獃的望著他，忘記了繼續發動攻擊，而徐家兄弟也是不由自主地瞪大雙眼張大嘴巴，失去了以往從容的神態。
「這差不多就是這顆珠子的治療極限，就算是你的頭被人砍下來了，只要你還能保留意識沒有完全死亡，那麼在捏碎這顆珠子后就能讓你身體上的傷勢完全恢復。」
鄭曙將不知何時從張楚嵐身上拿到的另一顆珠子又丟回到了他的眼前。
「拿好了，要是你自己一不小心弄碎的話，我可不會給你補上。」
腦子還沒從這一連串的事件中反應過來，但是張楚嵐依舊條件反射般地接住了這顆珠子。
剛才一閃而逝的疼痛和景象彷彿自己只是經歷了一場幻覺，但是身上的血跡、衣服上的破損以及地面上那坨心臟告訴他，剛才那一幕並不是幻覺，而是貨真價實的經歷。
各種信息衝擊著張楚嵐，讓他在第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但是等珠子落到自己的手上之後，他突然明白了，毫不猶豫的上前一撲，雙手死死的抱住了鄭曙的大腿。
「大腿啊！！！」
「卧槽，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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