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節
他走後,她恢復了記憶……呵,貌似是上天開的玩笑,戲謔性地愛情,不經令朱爾兮心怡勾一起苦笑,任淚划落。
「梨花謝了太匆匆,無奈招來寒雨晚來風,胭脂淚,相留醉,幾時重,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攤倒原地的她,金步搖不斷搖晃顫抖,像是一隻無形的手在抖動著。
「多情自古少離別,嗚嗚……」山河萬里,野景山岸,天地浩大,凄涼晚風,心中再痛唯有淚千行。
「哈哈。」一男子清冷笑聲,從天而降,糅合來自竹林地清冷,墨發粉飛,紫衣魅袂,原是小冷。
晈好容顏上,凄美心怵,觀戲神情:「怎麼,你不願跟梟走?」
朱爾兮心怡抹淚起身,欲走,長裙拖地,眉間描眉,再美,回首也是空回首,盛世一場繁華夢。
「哈,沒想到你的性格,可以這樣形容:隨波逐流,懦弱,傲嬌,倔強。告訴你吧,你最需要改的是隨波逐流,不改往往沒好下場,更別提沒有了皇帝的保護了。」嘻哈一笑,湘妃扇扇柄打在了楓樹上,一片紅艷刺目的落葉婉轉落下,隨風飄走,落在地面,被路人踐踏:「看到了嗎?葉拋棄樹與風兩相隨,風玩厭了不過是眨眼之間,又隨地球引力落地,風吹到哪,她就飄落在哪,最後路人在葉的身上走過,被人踐踏。」
「你說得很對,樹不是還在原地等她么?葉經桑淪也知誰真誰該珍惜,可有誰又知落紅可是無情物?化做春泥更護花。」她冷眼相告:「樹葉無嘴,用何傾訴,葉若有言向樹傾訴真情,有違真理,天地變,葉本無嘴。用在這也一樣。不止兩國關係惡化……。」
「哈哈。」咧嘴輕笑,眸中光華萬千:「這可真夠虐心,呵呵,合久必分是歷史發展的必然,梟已經告訴過你你無力阻擋,婦人之仁。我忘了告訴你,雖說女眷不可干政,大邵天朝攝政王大臣,對皇上傾軒梟的皇位一直有野心,再加上他在朝堂各部五十多年的經營……。」
「對不起,我對不該感興趣的從不好奇。」冷酷離去,「呵,傾軒梟快要娶攝政王的女兒入宮為妃,他要成親。政治聯婚,娶一個自己根本不愛的女人為妃。」他望她離去廋弱身影,幽靜一笑,淡淡衰傷繞圍眼眸。
朱爾兮心怡身軀像受了炮烙似猛然僵振,閉眸,冷淡離去。
「呵,」冷兒邪魅苦笑。
大邵皇宮。
金璧輝煌,玉瓷金瓦,繁華欲亂人眼,鎏金瓦在殘陽照下,明晃刺目。
「皇上可在嘯龍殿?」
白衣清霜,氣度風華雍容。美若仙娥,艷麗升華。長裙素白如雪拖地飄逸。
昏黃燭光,身於書桌,攤捲紙磨墨,持筆書寫,宮紗燈光投射出她絕世美艷,臉線唯美柔嫩,夢幻弧度,仿似不屬人間之美。
「回娘娘,是的。」貼身正一等宮女凌月道,自中秋節皇上翻了娘娘底牌,留寢娘娘宮中,賞詩中途欣賞了娘娘所作的詩詞,指出了若她劉貴嬪能加強練字,字還不夠賞心悅目。為此劉貴嬪日夜不眠廢寢忘食,上了癮著了魔的瘋狂練習書法。
雙手一合紙卷,凌月接過,宮女簇擁著往嘯龍殿纖纖細步而去,青絲飄柔,步搖流蘇隨著她的步伐而在空中舞出優著艷麗弧度,仿來自天山的絕美柔情神女。
嘯龍殿外扶手鎏金所制地游廊中,劉貴嬪被侍衛擋在朱紅殿門外,凌月叱道:「大膽侍衛,見了貴嬪竟敢阻擋!」
侍衛頭兒不吭不卑地垂首,聲聲恭敬道:「娘娘恕罪,屬下不敢。皇上有言不見任何人。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