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節因詩而見
25節
凌月欲再訓,劉貴嬪輕揚玉手止停,語柔似水:「既然皇上不願見任何人,那臣妾回宮靜等便是了。」理了理腰間佩玉,優雅安寧,蔥長白細玉手自凌月手中接過詩書,遞與侍衛大手掌中:「煩勞將此交與皇上。」
「是,屬下遵命。」待劉貴嬪離開后不到一柱香地時間,剛才那個擋她的侍衛匆匆來告說:「皇上有請。」劉貴嬪眼中詫異如流星閃落一閃而過:「敢問侍衛,可知皇上宣本宮過去可為何事?」「這個屬下不得而知,皇上說若貴嬪問起便說遵命前來便知。」侍衛低頭稱道。
這令劉貴嬪越加詫異,提起纖纖步伐跟侍衛去了,由於傾軒梟只宣了她一人,她身後的宮女們都只能返回宮殿。
待她進入嘯龍殿後,廣大幽深,清冷宮殿,雖豪華無比,奢侈如人間仙境,不起眼的物品,放入市場都是價值連城地珍世之寶,但這些都不能令傾軒梟動心。
他就坐在那,龍袍如神光明,通過軒窗抖射進來的光線下,孤傲影子在陰暗角落裡拉長如一隻受傷的猛獸,來自地誑地鬼魅。
他前面地檀香玉桌上擺著一副鎮紙紙卷,緩緩張開,紙上寫著【紗窗日落見黃昏,金屋無人見淚痕,寂寞空起春欲晚,梨花滿地不開門。】
「這是你寫的?」他素指修長指著上面一排美若驕龍地字體,落落大方,可他昭見她並不是因為這字。
劉貴嬪在行了一個禮儀后,緩緩道:「是的,自皇上上次告誡臣妾因加強書法,經苦練后,才有今日之字。」
「嗯。」他深沉不在意點頭,劉貴嬪難以看出他不高興,只以為自已的話迎合皇帝看法或他同意認可了自已的努力,欲上前拉近彼此距離。
帝王目不轉晴盯著紙捲髮呆,深淵萬丈,難以看出他所想何事:「為何寫此詩?」
聽此劉貴嬪一怔,急不緊下跪:「臣妾不知,臣妾一時觸景生情,人生有所感悟,才寫此,若有不妥,請皇上責罰」。
」觸景生情,有所感悟。紗窗日落見黃昏,金屋無人見淚痕,寂寞空起春欲晚,梨花滿地不開門。」他深穩波瀾不驚喃喃反覆念叨,仿要品味出什麼,低著地墨眸讓人瞧著不真切。許久才道:「為何要模仿她?」任何人都不許模仿學習朱兮爾心怡,模仿她是想獲得皇帝地寵愛榮寵?
這話聽得劉貴嬪莫名其妙,模仿誰?這詩不過是她看了一部小說,講得是歷史上的一位帝王的後宮三千佳麗,劇中說小時男主對女主說若他登基為帝便建座金層把她藏起來,後來他真登基為帝娶了身為表姐地她,也建了座金屋給她,屢行了兒時地誓言,可是榮寵卻不在,他愛上了一位舞女。獨留她在金子打造地金屋冷宮裡孤寂終老。
他洞察她心思,低吟沉默不語,修長素手親自扶起了她,看著她含淚盈盈地眼,巧合嗎?纖細玉指自她臉抹掉如梨花瀨瀨下落地淚。
眸光獨不在劉貴嬪美人眸上,而是落在區區幾句詩上,留憐不舍。
「皇上,是臣妾那做得不對惹您生氣了嗎?」玉手緊握他修長素手抹在自己臉上,不舍放開,冰涼掌心豪無絲絲溫度,淚越發往下落。
「你持筆所寫所表達的思想感情與她無異,朕該珍惜你嗎?」他問,聲音濃厚帶著不易察覺地痛。
她,她是明妃,世上唯獨有一人能讓皇上牽挂至廝,這個人,不是她劉貴嬪,而是一個被大火燒死不存與世的女人。
世人總愛天邊月,為何不憐眼前人?她知他又在想明妃,慢慢走近,柔細縴手如蛇靈動性感拂上他強壯帶著令人著迷的肩,性感坐在他身旁,弱柳扶風之姿朝他胸膛靠去:「皇上,聖人言一念生二念死,情感上為何執著與過去,徒生憂愁,逝去地留作回憶,人生總要朝前看。」